那日,清離派三位元老在得知自家那位即將面臨雷劫的師佷經過畜生的糟蹋,而咬舌自殺慘死在大殿內後,當場便怒甩袖袍,飛回了清離派。舒愨鵡
縱然心中生怨,但自家師佷乃自殺身亡,壓根就無法將這個罪名安放到人家華雲身上,最後硬是氣得兩派之間,將近千年都未有來往!
而此刻,在華雲虛妄山,靈妃卻是一臉邪笑的翻著手中所捧書籍,正暗暗思忖著,今夜該以何種激情姿勢來駁回自己缺失已久的女王風範!
然,就在她單手托著下巴,目光炙熱的一頁頁翻著之際,突然一道耀眼的白芒自腰間所掛的乾坤袋里迸發出,將原本因傍晚來臨而有所昏暗的房間里,照得亮堂無比。
「咦?怎麼突然發光了?」靈妃詫異挑眉,忙不迭將神識潛入,隨即在一個不顯眼的旮旯里將那正散發著白芒的橢圓物體帶了出來。
靈妃垂眸,看著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巨型白蛋,記憶不禁往後倒退,搜尋了小許後,這才想起它正是幾月前,自落魄仙府里帶回的那顆白蛋!
原本還想著回來煮個蛋湯給小黃雞補補身子,卻不料自那夜回來吸完血,被色和尚情不自禁模了幾把黃金小饅頭後,便徹底將它忘得一干二淨!若不是此刻它驀然發出白光,恐怕再過上幾百幾千年,她都不會記起原來在乾坤袋里還有這麼一顆被自己遺忘的蛋!
當初貌似那小黃雞說什麼來著?這里面是異獸白虎?
靈妃蹙了蹙眉,將那顆溫度逐漸變得溫熱的白蛋翻來覆去的觀察了個遍,硬是看不出這顆會發光的蛋到底神奇在哪!
「要不要敲破殼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靈妃自顧自的咕噥出這聲,便掄起拳頭欲朝那蛋殼砸去。
但就在此時,那白蛋許是察覺出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白芒遽然消失了幾秒,緊接著,便如那夜間的螢火蟲一般,忽閃忽閃的開始發亮起來,且蛋殼表層竟然還微微凸起一小部分,隨即沿著蛋殼前端緩緩朝著靈妃身前游走過來。
這一幕,不免讓靈妃驚呆了雙眼,錯愕之際,險些失手將白蛋摔落在地。
「丫!感情這白蛋里還真有小生命存在?」靈妃瞪眸看著那微微凸起的好似貓爪一般形狀的印紋,頓時驚呼出聲,而同一時間,亦在心里唏噓不已。
還好!還好當初將它遺忘在乾坤袋里,否則真一個不小心被自己拿來煮蛋湯,為此殘殺了一個無辜小生命,還不得大遭天譴?
靈妃伸出一個手指朝著那凸起輕輕戳了戳,觸感竟是軟軟的,且同時還有一股令她尤為舒服的氣息涌入體內。
那白蛋里的小東西好似察覺到靈妃的小動作,那凸起的部分亦是上下左右動了動,儼然是在表達自己心底的愉悅之意。
「難道這里面真是一只神獸白虎不成?」靈妃眨巴了下眼,看著白蛋閃了幾下白光後,又倏忽化為平靜,且那微微凸起的部分亦消沉了下去,不由伸手模著下巴,秀眉輕攏,晶亮的黑色眸珠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思索了片刻,靈妃腦中倏然一道白光閃現,清秀的面容上霎時洋溢出炫目的光彩。
好似自心底下了什麼決定,靈妃唇角一勾,便自舒適的玉椅上站起,奔至柔軟的床榻上。
緊接著,將那顆白蛋放在自己月復部,而她的身子亦蜷縮成一團將其包裹,這才伸手將一旁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就連頭都給徹底蒙在了里面。儼然是想借著那母雞孵小雞的方法,欲將這顆引起她好奇心的白蛋給孵化出來!
渡情自房門外走進時,見房內並無一人身影,而在右端角落的床榻上,卻是詭異的隆起一個大橢圓,不由輕揚了下眉,邁步走去。
「靈妃?」走至床榻邊緣,他試探著開口。
「噓!」待她話落,里面卻是發出一道輕微的制止聲。
這不禁讓渡情滿目訝然,這女人匍匐在床榻上,且還用被褥將自己身上遮掩了個嚴實,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出于好奇,渡情立馬伸手將被褥的一端揭起,緊接著,里面甚為滑稽的一幕便映入他眼簾。
「啊!快蓋上!」靈妃見身上被褥被揭去一半,里面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絲溫度被沖散,頭也未抬,便驚呼出聲。
見被褥中人
僅晃了晃那因蜷縮而高高撅起的圓翹**,並未抬頭看他,渡情頓時薄唇微抿,伸手輕拍了幾下對方翹(和諧)臀,便徑直托著它,將靈妃身子翻了過來,抱入懷中。
「哎呀!都說了讓你別踫我!」靈妃當即不悅嘟嘴,好不容易才讓被窩里升起了溫度,竟然被這壞和尚給破壞了!
渡情並未及時回話,而是將目光轉移至被靈妃抱在懷中的那顆白蛋,隨即想起什麼,嘴角及眼皮竟不自覺的同時抽搐起來。
這女人竟然學著母雞孵蛋?
「渡和尚,你怎麼了?」靈妃見渡情神色異常,且面部表情僵硬,不由揮了揮手問道。
「女人,你可知道你在干什麼?」渡情強忍著心中欲要抽她**的沖動,咬牙問道。
「知道啊!我在孵蛋!告訴你,剛剛這顆白蛋發光了,而且還將它的爪子按在了蛋殼上,真是太驚奇了!所以我得趕緊將它孵出來,如果真是那神獸白虎,本尸姐可就發了!」靈妃似乎還未察覺到對方話語中隱藏的怒意,雙手捧著那顆白蛋,咧嘴尤為興奮的道。
渡情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這女人重活一世,思維怎就變得如此難以令人揣摩呢?
思罷,他輕嘆一口氣,屈指輕敲了下靈妃的額頭,甚是無奈的道︰「你以為孵化一只異獸白虎,就憑這孵小雞的方式就能將它孵出來了?」
「額?不都是蛋麼?」靈妃听言,尤為無辜的眨巴了下眼。她前世還曾在報刊里看見過,一個非洲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將一顆鴕鳥蛋給孵化出來了呢!
「傻女人,等到了時間,它自己會破殼出來!」渡情頓時沒好氣的道。
「你沒騙我?」靈妃顯然有些懷疑。
「乖!咱們別理它!既然已經發光,過不了多久就會蹦出來了!」渡情趁著靈妃不注意,當即伸手抓起那顆白蛋便朝著一旁丟去,隨後抱著靈妃往床上一倒,自己則翻身欺壓了上去。
「啊!你這滿腦精蟲的色和尚!還沒天黑呢!」靈妃見自己衣襟莫名被解開,且一道溫熱觸感快速鑽入衣內,順著自己腰側肌膚往上游走,不由令她身子一個輕微打顫,當即紅臉嗔怪道。
自打妖界被他拆吃入月復,這和尚就好似吃上癮了一般,每夜都得來上好幾回,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好!尼瑪!她明明都已經成功突破尸溫期,不再需要精元補給了好不好!
「沒事,滾幾下,天就黑了!」渡情半眯著那雙迷人的鳳眸,妖孽的面容上霎時簇起不容人忽視的yin笑,而一雙手亦是快速將靈妃身上衣物剝除,僅留一個黑色半透明肚兜和一條白色褻褲。
身上涼意透來,靈妃垂眸掃見自己已接近半luo狀態,嘴角一抽,不免瞪目怒道︰「丫你個色胚!我真懷疑當初你這yin和尚是怎麼飛天成佛的!難道那勞什子佛祖就沒看出來你六根不淨嗎?」
然,說話間,她卻是兩爪並用,三下五除二便將對方身上穿著的青衣道袍給扯了去。
「女人,你似乎口是心非啊∼」渡情見游走在自己胸前一雙女敕手,唇角不由勾起一抹邪笑道。
「錯!我這叫禮尚往來!」靈妃不甘示弱的壞笑。
「禮尚往來?嗯,我喜歡!」渡情話落,便俯身將那微揚的粉唇吻住,雙手亦是在靈妃身上四處游走,惹得身下之人一陣陣輕顫,嘴里亦時不時的溢出羞人嬌吟。
室內旖旎漸起,直到窗外月兒高掛,床榻上才徹底恢復了平靜。
靈妃喘著粗氣,瞪目望著依舊壓在自己身上的渡情,頓時有種捶胸頓足之感!
她明明打著壓和尚的主意,為毛到最後又反被他給壓了?啊啊啊!都怪這和尚長得太妖孽!
「渡和尚,下次我要在上面,否則你休想再踫本尸姐一根毫毛!」靈妃咬牙切齒怒道。
「嗯,下次你上我下。」渡情伸手按揉著某女腰際,滿臉壞笑道。
這話靈妃說了不下十次,可每次還不是被自己壓在了身下?可見某只小色貓終究敵不過他這條大**啊!
「哼哼!」許是意識到自己這話已經沒了確信度,靈妃不禁努了下嘴,頓感挫敗不已。
直到對方將自己身體清理干淨,重新穿好衣物後,
靈妃這才倏地想起什麼,雙手勾住對方脖子咧嘴道︰「渡和尚,我現在已經突破至尸溫期,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不離開了,我就在這一直陪著你!」
靈妃聞言,卻是輕挑了下眉頭,撅嘴不悅道︰「不行!你不能為了我而耽誤自己的事情!再說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
「可我不放心。」渡情將靈妃腰身摟住,輕攏眉道。
「渡和尚,本尸姐總不能一直躲在你羽翼下生存吧?所以,我也要自己努力修煉,快快變強!日後若是佛祖知道你破了色戒要抓你,我也能幫上一點忙不是?」靈妃一副你別小看我的表情勸說道。
渡情听到最後一句,不由輕笑出聲︰「女人,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被抓?」
「佛祖不是這六界最厲害的人麼?」
「你听誰說的?」
「額,西游記……」靈妃尷尬回答,隨即又伸手模了模鼻子,詫異問道︰「難道這異界不是佛祖實力最強?」
「當然。」渡情扯嘴回道。
「那好吧!不過你還是得去辦你自己的事!區區一個月而已,本尸姐還是守得住寂寞滴!」靈妃伸手模了幾把渡和尚的光頭,笑臉盈盈的道。
渡情聞言,不由目光灼熱的緊盯靈妃,直到將對方看得滿臉害臊,這才輕嘆一聲,道︰「好。」
既然靈妃並非神佛兩界人所抓,那麼他也就還有一點談判的勝算,為了日後她的修煉生涯不被兩界人所擾,看來,他也只好重回一趟闊別已久的天界了!
「那打算什麼離開?」見自己勸說成功,靈妃不禁滿意咧嘴。
「今夜,早去早回。」渡情輕描淡寫的道,但雙眸里卻是閃著不舍之意。
「哦。」
「靈妃。」
「嗯?」
「日後若踫到魔族人,便將自己容貌遮掩起來可好?」渡情將臉湊近,神色凝重的道。
「好!」靈妃徑直咧嘴應答,既然是渡和尚的要求,那麼自是要無條件的听從!
「女人,我會一直想你。」渡情見對方應了自己,面上霎時綻放出勾人心魄的笑意。
「嗯,我也會!不過,你的手在干什麼?」靈妃含情脈脈的說完,便發現自己剛穿好衣裳又被一只賊手給剝了開,不禁瞪眸道。
「當然是彌補一個月不見的損失。」
「呸!你這色和尚……唔!」
于是,本歸于寧靜的房內,又是一片春色無邊啊!
靈妃次日醒來時,渡情就已經悄然離開,模了模自己酸疼不已的老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倒生了些酸楚。
唉∼說歸說,但渡和尚離開了,倒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啊!
在床上失神了將近半個時辰,靈妃這才平復好心情,起床漱口洗臉,隨即出門將正在豪華雞籠里睡懶覺的小黃雞叫醒,便拎著它走至豪宅前方庭院里,啊啊啊的便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于是,華雲派新的一天,便在靈妃與小黃雞二重唱中拉開了序幕。而華雲派的眾弟子,許是已經習慣這怪異的歌聲,一個個均是毫無怨言的自床上爬起,開始了每日必修的晨練。
沒了和尚供自己調戲的日子,用前世一句話來說,簡直無聊得蛋疼!
靈妃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在某夜突發奇想中,驀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當夜便馭著花銀子的玉葫蘆闖入了花凌子宮殿,將其自飛仙的美夢中驚醒,而後嘰里呱啦的講了一大堆,直到花凌子昏頭昏腦的點頭,這才滿意勾唇離去。
于是,就因花凌子一個不經意間的點頭,華雲派眾弟子便開始了為期半月的痛苦折磨,而這套被命為華雲絲帶兒的怪異早操,亦從此自華雲派流傳了下去。
「艾瑪!看不出這些人的身子骨還挺靈活的嘛!」靈妃立在華雲派專設的門派大會高台上,望著下方密密匝匝、正做著激烈早操的華雲弟子,不由伸手模著下巴,滿意笑道。
而一旁靜立的花凌子聞言,卻是忍不住抽
了幾下嘴角,心里亦是默默含淚的控訴道︰師叔啊!您如此威名四方,他們能不靈活嗎?再說,經過半月前那事,他們也不想一個不小心,哪得罪了您,也如那清離派的花孔雀那般被畜生輪番糟蹋呀!所以,這眾多弟子強顏歡笑的背後,滿滿都是淚啊!
當然,花凌子心里的吶喊,靈妃听不到,自然也就代表了這苦逼早操生涯將會接著延續下去。
因自己任務完成,靈妃便心滿意足的拍拍**,馭著葫蘆飛回了虛妄。
因蘭虛子有事出了山門,花銀子這幾日一直待在煉藥房里忙活,而老二範劍閉關也還未出來,故虛妄山除了她,也就剩下霄路、靈溪子、靈憐子三人外加一只小黃雞,當然還有那只喜愛隱匿在靈妃周圍的桃花妖苴華。
日子重歸無聊,靈妃掰著手指數著離渡和尚歸來之日還剩半月,輕嘆一聲氣後,便破天荒的找了些布料,替愛美的小黃雞開始縫制起了衣物。
直到天黑,成功完成十套精致漂亮的袖珍衣裙,靈妃才在小黃雞各種親熱舉止中,回到了房內。
拖鞋,上床,靈妃繼續將那顆白蛋抱入懷中,咂吧了幾下嘴,便沉入了同渡和尚約會的美夢中。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靈妃便被懷里的燙熱驚醒,旋即垂眸看向那顆白蛋,這才發現,那本光溜溜的蛋殼上竟然開始出現了裂紋!
「艾瑪!不愧本尸姐這半月來每夜都擁你入眠,你丫終于知道要鑽出來了?」靈妃見此,不由欣慰咧嘴,同時一雙晶亮的杏眸里亦是帶著濃濃的期盼之色。
「 嚓 嚓!」幾道輕微的聲響傳來,那白色蛋殼終于破碎,隨即一道耀眼的光芒閃起,不禁讓如玉抬手遮擋在眼前。
直到光芒消失,靈妃這才放下手,滿目期待的看向蛋殼破碎之地,但見到那抹嬌小的白影時,神色一僵,卻是止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嘴角。
尼瑪!這長得像只貓的白色小東西,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異獸白虎?不帶這麼坑爹的吧?
而就在靈妃呆愣之際,那剛破殼現世的「小白貓」,卻是輕微的伸展了下四肢,隨即伸爪揉了幾下眼楮,這才睜開,露出一雙水靈靈的藍眸。
好似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小白貓扭頭看向仍舊風中凌亂、不斷抽搐著嘴角的靈妃,藍眸中迷惑稍顯,水女敕鼻頭輕動了幾下,似乎聞到了什麼熟悉的味道,當即自床榻上爬起,搖擺著尾巴便朝著靈妃撲來。
「娘親!」
一道稚女敕的嗓音自小白貓口中傳出,這才讓靈妃自呆愣中拉回思緒,還沒等她來得及驚呼,自己左肩一重,隨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便親昵的摩擦著自己左臉,還時不時的傳來幾道濕熱之意。
她剛剛有沒有听錯?這小白貓竟然說話了?而且還叫她娘親?
靈妃不禁瞪大雙眸,隨即伸手將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的小白貓抓住,拎至眼前,從頭至尾打量了幾圈,這才不確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娘親!」小白貓愉悅的甩動著貓尾,張嘴便道。
同樣是那道稚女敕的嗓音,而且還是發自面前這只小白貓嘴里,這下,靈妃不信也得信了!
看來,渡和尚口中所言竟然是對的?小黃雞是異獸朱雀,而這剛出生的小白貓則是異獸白虎?可是為毛是異獸而不是神獸呢?兩者又有什麼差別?
靈妃不禁皺起眉頭,隨後想起小白貓口中的娘親二詞,頓時不悅教育道︰「小貓,本尸姐可不是你娘親!」
「娘親!」小白貓卻是歪頭,依舊興奮的喊道。
「都說了我不是娘親!」靈妃不禁沉臉怒道。
「娘親!」
依舊是同樣兩個字,這不免讓靈妃心生懷疑起來,這只小白貓該不會只懂得說娘親二詞吧?
「小貓,你是不是異獸白虎?」靈妃試探著開口。
豈料,小白貓扭了幾子,依舊喊出了讓靈妃幾欲瘋狂的稱呼︰「娘親!」
「……」
靈妃這下徹底風中凌亂了,只感覺頭頂一片枯黃的樹葉悠悠的打著轉兒飄過,同時還伴著一群嘎嘎嘎的烏鴉叫聲。
為毛別人小說里穿越的女主角身邊都是威風凜凜的契寵,而輪到自己,不是愛吃靈魂的怪雞,就是這個一出生就只會道娘親二字的笨貓?啊啊啊!老天爺,要不要這樣歧視她猥瑣尸姐啊!
靈妃哀嚎一聲,便拎著小白貓快速奔至豪華雞籠里,對著雞窩里迷糊眨眼的小黃雞咬牙道︰「小雞,你不是說它是你同類異獸白虎嗎?快給本尸姐傳話,讓它別再叫我娘親!」
「嘰嘰?」小黃雞神識本還處在混沌中,經靈妃這一怒喝,當即清醒過來,見眼前被自家主人拎在手中的小白貓,聞著那熟悉的氣息,立馬興奮撲騰著翅膀歡叫起來。
「嘰嘰嘰嘰!」它終于出來了?
而那只小白貓好似也察覺到面前小黃雞乃自己同類,不由將自己長長的貓尾繞在小黃雞身上,藍眸中簇起喜悅之情。
「別忙著高興!趕緊給本尸姐溝通溝通!」靈妃見此,立馬不悅打斷。
小黃雞聞言,當即撲騰著翅膀飛下床,隨即叼來一張紙和一只短筆,用嘴含著筆端刷刷刷的便在紙上寫了起來。
當然,這也是靈妃在這無聊的半月間,突發奇想所教出來的成果。
「白虎他剛出生,神識不全,我也沒法溝通!」
靈妃看著白紙上那一排猶如雞爪子爬卻能看懂的話語,心里那股不悅頓時煙消雲散。
好吧,對于一只神識不全的異獸白虎,被叫娘親,她認了!等日後這家伙神識齊全了,再教育不遲!
「不過,小雞啊!既然你們身為同類,為毛這小貓一出生就能喊出娘親二字,而你一活了這麼久的小雞卻只會嘰嘰嘰嘰的亂叫?」靈妃將正舌忝著它舌頭的小白貓抱入懷中,看向小黃雞的目光中,那叫個鄙夷不已。
「嘰嘰嘰嘰!」小黃雞一听,立馬炸毛,怒叫幾聲後,立馬刷刷刷的又在紙上寫了起來。
「那是因為四大異獸中我最厲害,被封印的最多,要是讓我多吃些靈魂,我就能開口說話了!」
但靈妃卻顯然不信,當即嘆氣道︰「小雞啊!你不用解釋,本尸姐都懂!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嘰嘰嘰嘰!」小黃雞見靈妃不信,立馬將嘴里含著的筆丟至一邊,便撲騰著翅膀飛至靈妃右肩上,隨即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焰,雄赳赳氣昂昂的仰頭。
會說話又如何?如今的白虎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她堂堂異獸朱雀大人可是會噴火呢!
靈妃見小黃雞那甚為傲嬌的模樣,不禁好笑出聲,倒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丟下一句「日後多給你物色靈魂吃!」便走了出去。
雖然得了一只異獸白虎,但靈妃卻並未打算將這個好消息告得眾所皆知,畢竟小貓雖神識不全,但身份擺在那,倘若被他人窺覷搶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霄路花銀子他們見到,也只當靈妃不知從哪擄來了一只小貓來當寵物玩,偶爾在小白貓敞著肚皮在花草堆里曬太陽時,還時不時的逗弄幾把,看得一旁小黃雞恨不得一把火便將這幾位敢褻玩它們偉大異獸的人類給燒個干淨!
時間很快又悄悄流逝了幾日,就在距離渡和尚回來還剩十日之際,平靜已久的修真界驟然起了狂瀾,害得幾個勢力較小的修真門派接連遭受到了暗魔門亦就是魔族人的偷襲圍攻。
而未被波及到的華雲派,作為修真界里的大佬,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均是派了門內精英前去他派救援。
而蘭虛子這個初步入大乘期的準仙人亦不例外,撩起佛塵便火急火燎的朝著同自己關系較為要好的太虛派飛去,當然,一並前往的同伴里,自然少不了因嫌棄無聊非得囔囔著要去湊熱鬧的靈妃。
「我的寶貝徒兒啊!待會去了太虛派,你可得時刻跟在為師身邊!這幾天就數太虛派被魔族人攻擊得最為嚴重,倘若你亂跑,出了什麼差錯,那為師該如何跟渡情老友交代啊!」悠悠白雲中,被幻大的白玉拂塵上,蘭虛子看著一旁逗弄著小雞和小貓的靈妃,忍不住再次出言囑咐道。
「師父啊!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實實的跟在你**後面打轉!」靈妃頭也未抬的應答,看著懷中小貓輕舌忝著自己的手指,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拋卻它一直喚自己娘親這個壞毛病不說,其實就現在這般模樣來看,小貓還是挺可愛的嘛!至少比小雞惹人愛多了!看
來自己終于收了一個正常的契寵啊!
而此刻一心被小貓外表所迷惑的靈妃卻不知,當她自認為可愛的小貓,在神識齊全後,所做出的一系列猥瑣事跡,卻是連她這猥瑣尸姐都嘆為觀止!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太虛派距離華雲,說不上遠,但也不近,蘭虛子駕著拂塵,花了將近半日時間才通過太虛派的隱秘通道成功抵達至門派內。
而當他們抵達,便發現門派內早已亂成一鍋粥,到處都是為了守住各處防護線,而急忙奔波的太虛弟子。
並且有好多原本青翠的山頭,卻莫名被削去了一半,若不是因為有魔族人出現,還真讓人懷疑是不是哪知神獸亦或是妖獸誤闖了進來。
「嘖嘖嘖∼暗魔門的人這麼厲害?」靈妃見此,不由咂舌。
蘭虛子听言,略有些泛白的濃眉輕蹙,耐心解釋道︰「以前的魔族人一般不會主動侵犯修真界,但最近幾月,潛伏在修真界附近的魔族人卻越來越多,如今竟然還公然的挑起了戰爭,想必應是為了什麼事而來!」
「難道是為了奪寶?」靈妃第一時間便想到這個可能,眸中霎時迸發出如金子般亮閃閃的炙熱光芒。
如果這太虛派里真有什麼絕世珍寶,自己豈可放過?
「怎麼可能!太虛不過一修真小派而已,就連像樣的仙器都沒得幾把,哪能有讓魔族人心動的寶貝?」蘭虛子不禁連連搖頭,看來,這暗魔門遽然大動蕩,還真是令人揣摩不透啊!
听聞蘭虛子的話,靈妃眸光一黯,不禁興致全無,但接下來對方的一句話,卻又令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不過,這太虛後山青蓮池里養的三金龍須魚,倒是口感極好,且食用還能增長靈力,待會為師去替你要幾條過來嘗嘗!」
能增長靈力的魚?還口感極好?對于已經突破尸溫期,能夠同人類一般正常飲食的靈妃,听到這話,自是大流口水。
幾條怎麼夠?她非得將它們全部抓回去豪宅後院池里養著不可!
當然,對于這暗自決定的壞主意,靈妃並未打算同蘭虛子明講,畢竟師父同太虛關系要好,若是她執意要求,他必然會照做!如果對方願意割舍還好,如不願割舍的話,那豈不徹底壞了他們的交情?
唉∼果然自己還是太善解人意了啊!瞧瞧,這般為師父著想的徒弟去哪找啊!靈妃思罷,不由在心底感慨萬分。
就在靈妃正在心底悄悄計劃著該如何偷走太虛後山的三金龍須魚而不被發現時,太虛派里輩份最高且同為蘭虛子好友的青嵐,立馬激動萬分的迎了上來,而在他身後,則還跟著貴為太虛派掌門的華禮。
「能得蘭虛子老弟相助,真乃太虛之大幸啊!」青嵐輩份雖比蘭虛子要高出一個等級,但實力卻依舊駐足于合體期圓滿,花了幾百年時間,用了無數珍貴靈藥,卻硬是突破不了這個瓶頸!
故只能說,飛仙這門事,靠的不是努力,亦不是技術,而是要靠六成的資質及四成的運氣!而蘭虛子卻恰好擁有了這兩樣,于是自然而然便成功晉升為了一位讓修真界羨慕不已的準仙人。
「哈哈∼青嵐兄說這話倒見外了!既然好友有難,我怎可置之不理?對了,你還沒見過我這位女徒弟吧?我介紹你認識認識!」
蘭虛子微笑著道完,便出聲將靈妃自思忖中拉回,隨即一臉和藹可親的說道︰「寶貝徒兒啊!這位是太虛派老祖宗級別的人物青嵐,雖然輩份比為師高,不過卻以兄弟自稱,故你就喚他一聲師伯吧!」
「師伯好!」靈妃聞言,當即親熱喊道。
這不禁讓青嵐欣慰不已,連連道好,卻又因自己太窮,給不了對方啥入眼的寶貝,只能一臉尷尬的道︰「如今師伯手里也沒啥好的見面禮送你,待這次危機解除,師伯再去給你物色好的!」
「謝謝師伯!」雖然自己玉鐲空間及乾坤袋里寶貝無數,但這世上,哪有人嫌棄自己錢多的?听到有人要專門替自己尋找寶貝,靈妃自是笑得比那花兒還要燦爛!
而蘭虛子听言,卻是意味深長的笑道︰「那青嵐兄恐怕得多耗費心神了,我這寶貝徒兒手里可是不差好的法寶啊!」
「那是那是!既然蘭虛子老弟帶著愛徒來了,那就先隨我前往客
房休息,昨夜魔族人突襲了東面,恐怕今夜還會再來,到時候還得靠你多多相助啊!」青嵐見對方應允,這才暗舒了一口氣,連忙招呼道。
「那是當然!不過你可知這暗魔門突擊你派意欲為何?」蘭虛子輕笑一聲,繼而又皺眉問道。
青嵐听言,不由伸手捋了一把垂直胸前的白須,面色凝重的道︰「據說是為了尋什麼人,讓我們太虛派敞開山門讓他們搜尋,你也知道,我太虛派雖是個小派,但豈容魔族人猖狂?所以,這一拒絕,戰火的局面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尋人?這倒奇怪了!」蘭虛子心里不禁衍生納悶,但也未再問及其它,帶著靈妃便跟著青嵐他們前往客房走去。
蘭虛子並未在客房停留多久,得到靈妃再三保證她在自己未有回來前,都不會踏出這房門半步後,這才安心的跟著青嵐前去大殿,商議今晚的退敵對策。
自蘭虛子走後,靈妃便盤腿坐在床榻上,冥思苦想。
方才那位師伯貌似說了今夜魔族人將會再次來犯,那也就證明今夜便是自己偷盜別人家後山三金龍須魚的絕好機會!只不過,這同樣也為自己帶來了很大的風險!畢竟魔修比起修真,可是恐怖了半倍不止吶!
思及此,靈妃便將神識沉入玉鐲空間內,替自己尋了幾件能保命的仙器,而後想起渡情離開時的囑托,便又將那日自錢塘鎮所戴的紅色面具掏了出來。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靈妃便同小貓及小雞愉快的玩耍起來,只等夜晚來臨。
沉入夜色中的太虛山,卻是出奇的燈火輝煌,各個山頭閃起的光芒,就好似蒼穹中那閃爍的繁星一般!
而此刻,門派內所有精英皆整裝出發,鎮守在太虛四面八方,只為迎接暗魔門再次趁夜入襲。
但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穿著元級紫霞仙衣的靈妃,卻是將面具的隱身功能啟動,隨後當著眾多太虛弟子的面,昂首挺胸的朝著後山走去。
待進入茂密的樹林,靈妃見周圍靜謐得連一聲鳥叫都無,便現出身形,而後一邊哼著詭異的小曲兒,一邊左右探望,只為搜索那清蓮池的所在。
莫約穿梭了不到半刻,靈妃便成功抵達目的地,看著眼前那在皎潔月光下煙波浩渺如升起裊裊白煙的池面,不禁興奮咧嘴,立馬將原先就已然準備好的大缸取了出來。
說是大缸,其實就是一個黑底金漆,上面刻著繁雜花紋的三角鼎,靈妃不知它功能,見里面隱約有靈氣流動,便決定用它來裝那些被自己偷竊的三金龍須魚。
抓魚這件事,壓根就無需靈妃下池去苦逼模魚,她從乾坤袋里將自己白日打听來關于三金龍須魚所愛吃的龍岩草盡數掏出,隨即撒在岸邊,而她則趴在岸上,吩咐小貓小雞不許出聲後,屏氣斂息靜候三金龍須魚的出現。
許是池里的三金龍須魚因最近幾天太虛忙著退敵,未顧得上喂食,故靈妃將龍岩草丟下後,還不到十句話的功夫,便有幾條魚鱗為金,且背上長著如駱駝背上兩個大包的魚兒游上水面,張嘴便開始啃咬食物起來。
于是,靈妃兩爪並用,一手一個,抓了便往一旁大鼎里拋去,其速度之快,硬是讓她將靠近岸邊的四條三金龍須魚盡數捕獲成功。
照著這守株待兔的好辦法,靈妃抓得是不亦樂乎,直到池面未再游上魚兒,這才滿意收手。
起身望著大鼎里已經裝滿了一大半的三金龍須魚,見它們躍動著身子卻被禁錮在里面,掙月兌不出,靈妃當即將那個順手撈來的木瓢拿了出來,隨後蹲身舀水,慢慢灌入大鼎內。
然,就在她剛蹲下之際,突然一股尤為陰森的氣息自背後襲來,沒等她來得及回身,就被什麼東西給吸了進去。
「這個女人也是銀發,先帶回去暗魔門再確認!」一黑衣男子拎著手中混元袋,沖著一旁黑衣男子說道。
「那這大鼎如何處理?」
「一並扛回去。」話落,那名黑衣男子便化作虛影消失不見。
「哦!」那被留下的黑衣男子聞言,立馬雙手環抱大鼎,亦跟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