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妃見這殘忍血腥的一幕,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隨即將目光轉向那已經從山洞內探出的半個蛇身,眸中厭惡更甚。舒愨鵡
尼瑪!這簡直比狗熊洞通道里那雕刻的兩頭巨蛇還要丑上一倍不止!白色的蛇皮上竟然布著如蛆身上一般的紋路,讓人見了都忍不住想彎腰吐上一番。
而且,在它兩顆諾大的扁蛇頭上,的確如晶石雕刻那般,僅在腦袋中間才生有一只蛇眼,但那蛇眼卻是半月形,里面冒著森然的綠,且眼角還流溢著猩紅的血色,讓人心底衍生恐怖之時,更增添了惡心之感。
丑!真是太丑了!前世今生,她靈妃就真沒見過比這還丑的蛇!
「小墨啊!以後走出去,可千萬別說這是你的同類!不然本尸姐都會深深的鄙視你滴!」靈妃自心底感嘆完,忙不迭沖著她手腕上的墨炎唉聲告誡。
墨炎吐了吐蛇信,銀灰色的眼眸朝著那只丑陋的兩頭巨蛇掃去,眼底卻並未參雜半絲厭惡之色,尤為淡定的道︰「主人,它不是我同類,原本就只是一條爬蟲而已。」
于是,得知真相的靈妃差點眼淚就掉下來!這世上,竟然連蟲子都能修煉成精了?
「活了五千年,在將死之際不小心誤吞了卵晶,因此重獲了生命。但又因天罰,不得存活于世,故才會躲在這不易被天罰察覺的地下水洞內。」墨炎見靈妃滿臉愕然,又繼續淡聲解釋。
「這卵晶不是凝結晶石的麼?怎還有起死回生之效?」靈妃聞言,不由將狐疑的目光看向那只兩頭巨蛇,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兩頭巨蟲!
見對方正一口一個,將掉落在地的四截尸體快速吞入月復中,杏眸里快速閃過一抹殺意。
就是這樣一只怪蟲竟被狗熊一族稱為勞什子晶魔神?且還獻祭獻了三千年,那豈不是說明這怪蟲躲在這水洞里,至少吃了五千人以上的生命?
「卵晶可以凝結晶石,但它最大的效用是可以重新賦予人生命。正道者得之,將會因此修為大漲;邪惡者得之,卻在獲得修為的同時,需要補足人體血肉才方可苟延殘喘的活著,這也是為何狗熊一族每隔十年便獻祭一次的原因。」墨炎一邊吐著猩紅的蛇信,一邊娓娓道來。
靈妃听到這,總算自心底理清了前因後果,不禁開始懷疑起紅狗熊族長口中所說的魔咒一事。
既然只是一條因卵晶復活的怪蟲,那就不可能會擁有詛咒之力,看來這中間必定有什麼貓膩存在了!
就在她暗自思忖間,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卻是將她喚醒,抬眸望去,恰好見綠衣女子手執最後一張攻擊妖符,一邊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一邊將它朝著那兩頭怪蟲身上丟去。
那攻擊妖符從綠衣女子手中丟出時,立馬化作十來道如手臂般粗的綠色氣流,繼而自空中交匯,朝著面前的兩頭巨蟲頭部擊去。
卻不料,還未接近,那丑陋的巨蟲卻是眨了下森然的綠眸,一道道黑色的光圈霎時自它頭部散發出,將妖符的攻擊之力給輕松的卸除。
「啊!你不要過來!」見自己最後一張攻擊妖符亦被對方毀去,而那只怪蛇亦朝著自己游來,綠衣女子想起方才八人的下場,當即倉皇失措的大叫起來。
「桀桀桀∼被傳送下來,就等于成了本神盤中餐,今日你們一個都逃不掉,還是乖乖的躺下等著本神來享受血肉的美味吧!」那兩頭巨蟲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腥臭的氣味,森然的笑道。
綠衣女子听到這話,才恍然意識到水洞內還有其她人存在。見是原先被自己嫌棄的黑衣女子以及另外八人,不由將希冀的目光投了過來,急聲要求道︰「你們快救救我!」
對于那仿佛命令一般的語氣,當即令站在靈妃身後半丈多遠的紅衣女子氣憤的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用這般高人一等的語氣來命令人?」
而另外七人亦是贊同的點頭,甚至還有人嘲笑出聲,「當時也不知道是誰在陣法上時大放厥詞,說什麼自己有妖符在,不怕死的便跟著恩人來,想活命的就跟著你一起去!呵呵∼幸好當時我們慧眼識人,選擇跟從恩人一起!如若不然,恐怕也會跟著她們一起葬送巨蛇之口吧!」
綠衣女子聞言,縱然心底氣憤不已,但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也顧不得高傲,當即軟聲相求︰「我知道那樣說是我不對,但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蚱螞,只要齊心協力,總會有辦法打敗它!」
靈妃听到這話,卻是玩味的勾起唇角,譏笑道︰「誰說本尸姐和你是一條線上的蚱螞了?你將自己比作那一只腳都可以踩死的食草昆蟲,可別拉上老娘!」
「你……!」綠衣女子頓時氣噎,看著巨蛇同自己的距離愈發縮短,不禁再次急聲求救道︰「我承認當時是我不對,不該忽視你的提問,也不該出言諷刺你!但如今看在我們都是先天閉靈體,又是被拋棄的妖族人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這只惡心的怪蛇吞入月復中!」
靈妃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嘲諷道︰「嘿嘿∼既然你都親口說了本尸姐乃先天閉靈體,試問這樣的我,如何會有那個能力將你從怪蟲口中救出?再說,就算我有能力,但很抱歉呢!本尸姐喜歡火辣的、個性的、可愛的妹子,卻唯獨不喜歡這故作白蓮花的!所以啊,既然有人親自代替本尸姐出手,那豈不快哉?」
綠衣女子霎時被這番話語氣得暴跳如雷,也顧不得前方的威脅,當即戟指怒罵道︰「該死的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然,話還沒說完,一條巨大的墨皮蛇尾卻是驟然自洞內閃現,隨即朝著她方向狠狠拍去。緊接著,本還叫囂怒罵的綠衣女子連一聲叫喊都來不及發出,便當場被拍成一塊人肉餅干。
「這一世,誰也別想再對我主人說一個死字!」那亮出蛇尾的正是方才繞在靈妃手腕上的墨炎,听聞對方口中那個帶著血腥的死字,立馬怒不可遏的現出身形,儼然是回憶起了往日那些不願再回想的陳年舊事!
見自家契寵如此給力,靈妃不由滿意咂舌,不虧她費盡心思的將之拐出啊,這護主的脾性,簡直太對她胃口了!
這話若是讓墨炎听到,恐怕又得在心底暗自緋月復一番了。
明明就是它死纏爛打非要跟著一起出來的好不好!怎就變成是主人您費盡心思的拐了呢?如果這樣就能輕易被拐走,那他堂堂冥界血山之主的顏面往哪擱啊!
而這一幕,落至身後八人眼中,卻是驚得目瞪口呆。
剛剛倘若她們沒有看錯,眼前那只身形龐大的墨蛇分明就是由恩人原先戴在手腕上的青色玉鐲所幻化出!
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對方明明就是先天閉靈體,怎會擁有那個力量來契約獸寵替自己戰斗?
就在眾人驚訝中,那兩頭怪蟲見有勁敵出現,眸中霎時迸發出警惕之芒,然那張血盆大口卻是快速落下,將已經被拍成血肉餅干的綠衣女子咬起吞入月復中。
很顯然,大敵當前,美味亦是不可錯過!
這一幕不免讓靈妃心中生出幾絲憐憫。
唉∼可憐的白蓮花,被她家小墨給一蛇尾拍扁,最後還淪為了怪蟲的盤中餐,嘖嘖嘖∼這場面看著真是太讓人心痛了!
當然,從她唇角洋溢的笑意來看,這憐憫和心痛究竟有幾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誰?」在解決掉美食後,那兩頭怪蟲立馬張嘴厲喝道。
「小蟲子,你是從冥界里爬出來的吧?」墨炎不答反問,言辭里透著一股子耐人尋味之意。
「你怎麼知道?」兩頭怪蟲聞言,立馬詫異相問,森然的綠眸里亦是帶著一絲慌意。
墨炎吐了吐猩紅的蛇信,語氣看似淡然卻有透著威嚴的道︰「那你可听說過冥王殿下的血山之主?」
「當、當然听說過!」怪蟲听到這血山之主,丑陋的身軀明顯抖三抖,儼然是想到了什麼令它感到恐怖的事情。
「那你可又知它是誰?」墨炎的話冷了一分,亦凌厲了一分。
怪蟲當即自腦中回想,待沉默了小許,驀然綠眸大睜,望著眼前吐著紅信的墨炎,怛然失色道︰「你、你就是……」
銀灰色的眸,墨皮蛇身,頭有龍角,這不正是那血山之主的象征又是什麼?
不是說對方早在三萬年以前就已經飛天前往魔界了嗎?為何會出現在妖界中?
「哼!你這小爬蟲倒膽子大,為了躲天罰藏身在妖界地底!如今竟然還敢妄想吃我墨炎的主人?」墨炎冷哼一聲,眸中迸發出的無一不是作為王者的威赫之芒。
兩頭怪蟲自是知曉墨炎的實力,那可是修煉了十幾萬年的老怪物啊!就憑
它一只修為才區區不過萬年的冥界食骨蟲,就算吞食了卵晶,力量得到了提高,又如何能與之抗衡?
思及這個重要性,怪蟲身子一個猛烈顫抖,便嚇趴在地,不停的磕著頭道︰「都怪小的有眼無珠,沒有看出大人的身份!但請看在同屬冥界的份上,就饒了小的一命吧!這剩下的八位少女,大人您盡管帶走,小的絕無半絲怨言!」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兩頭怪蟲哪還敢享用啥美味不美味!畢竟這冥殿之下的血山之主,可是擁有冥王大人親自贈與的冥界處罰之力啊!
「小爬蟲,你早已被剔除冥界之名,又何來同屬之說?再說,我家主人想要的便是你體內那塊卵晶,若是你能乖乖將之交出,本王可以考慮不親自動手裁決你!」墨炎眸帶譏笑的道。
兩頭怪蟲听到這話,不禁瞪目。
倘若自己將卵晶交出,那它不但會面臨死亡,且靈魂還會遁入八熱地獄中最苦最黑暗的無間地獄,永世不能超生!
這和利用冥界處罰之力來裁決它有什麼兩樣?
想到這,兩頭怪蟲出于對生命的渴望,以及那無間地獄的恐懼,立馬自地上爬起,昂著那丑陋的兩顆頭顱,強行鎮定的道︰「既然橫豎都是死,我也不需要低聲下氣的求你了!能不能將卵晶奪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凌厲的話語丟下,靈妃本還以為對方會很有骨氣的同小墨大打出手!卻不料,對方尾巴一擺,竟是直接朝著它身後的山洞灰溜溜的逃走了!那速度,簡直堪比火箭啊!
這不免讓她頓生咆哮吐槽的沖動,你丫好歹也是一史無前例基因突變的怪蟲啊!長得丑讓人惡心也就罷了,竟然這般沒骨氣?你丫還敢不敢再膽小懦弱再無恥一點?
就在靈妃替對方丟人現眼的行為而捶胸頓足之際,墨炎卻是眸中紅芒一現,當即張嘴,吐出一道濃郁充滿煞氣的黑芒,朝著那怪蟲逃跑的山洞沖去。
但聞「砰」的一聲巨響,那本還結實牢固的山洞,立馬被其力道削掉了至少十丈開遠,而那怪蟲亦是被倒塌下來的山石給重重壓在下方。
見墨炎朝著它游來,怪蟲眸中霎時顯出驚慌之意,強忍著肌膚之痛,忙不迭張嘴噴出一道灰芒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石擊散,隨即轉頭,自血盆大口里吐出無數耀眼的晶石,朝著對方砸去。
區區晶石,雖然攜帶攻擊之力,但怎比得上墨炎的力量?
只見它一個甩尾,便將洶涌沖來的各色晶石拍散,而後銀灰色的眸中詭異紅紋閃現,伴著一股陰煞的颶風吹起,兩道由符文構成的黑色光圈繞于它蛇身,而自它身前亦是憑空浮現出一把宛若前世割麥鐮刀般形狀的武器。
此武器權杖部分為紅,艷如血色,且由許多彎彎曲曲的不知名材料鏤空勾勒而成,而在縴細的權杖頂端,卻是鏈接著一個諾大的鐮刀頭。
鐮刀頭與權杖相連的地方,經由材料的貫穿勾勒,好似披著暗紅盔甲的人身一般。而在兩腿之間,則是延伸出森如白骨的刀刃,閃耀著鋒銳卻又冰冷的寒芒!
但除此之外,還有兩條黑色的長鏈自鐮刀頭頂端垂下,且黑鏈尾端還各自扣著一顆紅鈴,在它顯出之際,所發出的空靈聲響,好似要將人心魂都給勾走似的。
「主人,捂住耳朵。」墨炎頭也未回的開口。
「好!」靈妃察覺到應是那紅鈴之音,便伸手捂住耳朵,同時亦回頭沖身後所立的八人厲聲吩咐,讓她們將各自耳朵捂住。
原本還處于驚愣中的八位妖族少女,此刻听聞靈妃的厲喝,忙不迭回神,伸手將雙耳捂住,但眸中及面上浮現的神色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就在靈妃她們捂上耳朵後,凝空飛于墨炎身前的紅鐮卻是突兀動了起來。動作幅度雖不大,但那四十五度的傾斜,伴著黑鏈尾端的紅鈴鳴響,一道形似骷髏頭模樣的符印快速自鐮刀頭頂端的暗紅人身里飛出,朝著趴在地上的怪蟲沖去。
「冥、冥罰之鐮……」那兩頭怪蟲見這彎曲的紅色鐮刀,頓時駭然失色,一時間竟沒了抵抗的勇氣,任憑那骷髏頭模樣的符印鑽入自己體內。
緊接著,耀眼的黑芒自怪蟲體內迸發,隨之而來的還有聲聲沉悶的低吟,竟是從那兩顆紅鈴里發出。
只不過三秒,那怪蟲本龐大的身形霎時化作一道煙霧消散于空中,而對方靈魂亦是被快速收入
那道符印中,經由符印的轉送,從而打入了無間地獄,永享無輪回之苦!
靈妃見墨炎將對方輕松解決掉,卻並未第一時間跑去那因怪蟲消失而掉落在地的七彩卵晶,而是眼冒紅光的快步奔自墨炎跟前,將那把漂亮至極的冥罰之鐮一把摟在懷里,轉眼便躍離了對方半丈多遠。
艾瑪!這鐮刀簡直太美了!美得她愛不釋手啊!而且還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就如那死神之鐮,太他媽威風霸氣了!
「主人,卵晶。」墨炎倒也不以為,張嘴將掉落在地的卵晶含住,朝著靈妃游去。
然靈妃卻是並未伸手接過,依舊雙手緊抱那冥罰之鐮,唯恐對方會一個猝不及防將它搶去。
來這世上,好不容易才看中一把像樣的武器,縱然屬于它家契寵,但對于她這個無恥加猥瑣集一身的尸姐,如何能甘願放棄?
思罷,她眸珠滴溜一轉,清秀的面容上霎時露出諂媚的笑容道︰「小墨啊!你覺得本尸姐以前對你好不好?」
「很好。」墨炎一邊含著那顆卵晶,一邊應道,然銀灰色的眸里卻是隱著一抹戲謔。
「既然本尸姐以前對你那麼好,如今總該回報一下不是?」靈妃繼續諂媚笑道。
「那主人想如何回報?」墨炎伸舌將含在嘴里的晶石放置頭頂,淡笑開口。
「嘿嘿∼本尸姐很善解人意滴,也不要求太多,就將你這勞什子冥罰之鐮割讓給我吧!」靈妃以一種我很大度的語氣笑道,卻笑得那般奸邪。
「哦,好。」墨炎眼皮跳動了幾下,這才輕應。
「放心!如果你不願……納尼?你、你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靈妃本來還想費盡口舌來苦戰一番,直到將對方勸說得願意割舍寶貝為止!卻不料話還沒說出一半,遽然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立馬吃驚的瞪眸張嘴。
從方才對付怪蟲來看,這冥罰之鐮應當屬于冥界中用來處罰壞人的重要之物!一般外界人索取,不是應該都會篤定拒絕的嗎?為毛他家小墨竟然傻乎乎的一口便答應了她要求,難不成是方才經過山洞時,被無意間掉下來的一塊山石磕壞了腦子?
見主人滿目驚愕的瞪著自己,面上亦帶著不容忽視的猜疑之色,墨炎晃了晃腦袋,這才神色自若的道︰「本來就是主人的,墨炎不過代替保管而已。」語氣里儼然帶著幾分笑意。
「蝦米?小墨,你確定不是腦子撞壞了在說胡話?」靈妃聞言,卻是不敢置信的驚呼,就算前世她乃魔界之主,但和冥界也八桿子打不到一邊啊!
「縱然我擁有冥王賜予的處罰之力,但貴為冥界之寶的冥罰之鐮,又怎會交到我的手里?」墨炎見靈妃不信,立馬張嘴解釋。
「但你剛剛不是驅使了它?」既然能驅使,便說明小墨以血契約,如若並非它所有,還真是難以置信!
「呵呵∼那是因為我和主人曾經締結契約,故才可驅使它。」墨炎聞言,不禁失笑。
……
靈妃听到這,心情澎湃得頓如萬只草泥馬在咆哮奔騰。
蒼天啊大地!如來啊玉帝!原本穿越時,她還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具腐朽發臭的干尸,木有料到啊木有料到,自己竟然是一大塊蒙上了粒粒灰塵的999足金!
如此好的運氣,不讓她拍手叫好都難啊!
但感嘆歸感嘆,該問的還是要問,靈妃強行止住激昂難耐的心情,挑眉道︰「那為何我會擁有這把冥罰之鐮?」
「這事說來話長,等主人恢復記憶便能知曉了!」
「哦。那算了,只要它現在歸我就好!」靈妃見墨炎不願提及,倒也不以為意,愛戀的伸手撫模了冥罰之鐮的一把,忽地想起什麼,又蹙眉道︰「不過,小墨啊∼那勞什子冥王不會突然從地底下爬出來將它搶走吧?」
「不會。」墨炎應完,眸中卻是簇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靈妃聞及,雖有些疑惑加納悶,但想著從此以後寶貝歸自己所有,那櫻桃小嘴啊,咧得就跟剝開皮的豌豆似的!
隨即,想著還沒契約,靈妃立馬將手指咬破,朝著那權杖撫去,這不免讓對面的墨炎大吃一驚,忙不迭勸阻︰「主人快將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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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冥罰之鐮原本執有的契約還未解除,如今主人雖復活,但體內血液重生,自當與原先大相徑庭,如若此刻以血契約,那可是會被徹底反噬的啊!
「啊?」靈妃錯愕之際,欲將手拿回,卻不想手掌竟好似粘在了權杖上一般,無論她怎麼使力都無法將之月兌離,不由將驚詫的目光轉向墨炎,道︰「拿不開了!」
該死!墨炎聞言,眸中驚慌一現,便欲低頭利用自己體內的契約氣息將之強行剝離。
但就在這時,那冥罰之鐮卻驟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紅芒,靈妃一身黑衣無風鼓動,滿頭齊肩的銀發亦翩躚飛舞。而在她清秀的面容上,卻是浮現出一道如原先閃現在墨炎眸中的詭異紅紋,足足佔據了她左邊面容!
「竟、竟然成功了?不對!這分明是……」墨炎原本還在詫異契約為何會成功,但仔細觀察後,卻發現這並非重新契約,而是啟動了原本存在冥罰之鐮里的契約之力!
但依主人如今體內的陌生血液,斷不可能會將它激發出來!奇怪,這是奇怪!
就在墨炎詫異的時候,靈妃面上紅紋消失,全身恢復正常,而手中握著的冥罰之鐮亦是幻化為一把黑色的小鐮刀,個頭僅有巴掌大小,只不過在其頂端還垂下了兩條紅繩。
靈妃雖沒見過大世面,但好歹前世閱小說無數,自然清楚這應屬冥罰之鐮的擬態,見自己契約成功,便興奮咧嘴將其系在了腰間。
「哈哈!連擬態都這般可愛,真是讓本尸姐愛死了!」靈妃走動幾步,那小鐮刀便隨之晃蕩幾下,不由愉悅的勾起唇角,旋即想到什麼,立馬將手伸出,「對了!卵晶呢?」
墨炎見主人終于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免不住自心底微嘆一聲,隨即低頭,將腦袋上那顆菱形卵晶呈現在靈妃面前。
伸手將之取下,靈妃動手捏了捏,軟軟的,就如前世所吃的軟糖一般,還富有彈性!
「嘖嘖嘖∼這就是凝結出各系晶石的卵晶啊!可惜啊可惜,如今落在本尸姐手里,卻吐不出晶石,看來只能用來引誘先天木靈出現了!」靈妃惋惜低嘆,隨後將卵晶放入乾坤袋內,轉頭看向身後,這才發現那八名妖族女子早已驚嚇得面色慘白,目瞪口呆。
「咳咳∼」尷尬模了模鼻,靈妃倒也不準備開口解釋。
雙目環顧了下四周,見本美麗的水洞因為墨炎的一擊,而破爛不堪,且地上晶石亦被盡數砸毀!
不禁搖了搖頭,沖著對方不悅瞪目道︰「這可是煉器的好寶貝啊!都被你毀了!屆時記得將狗熊洞內的晶石給本尸姐挖下來作補償!」
話落,還沒等墨炎回答,她便又繼續開口︰「如今怪蟲被殺,之前那道傳送陣又無法使用,還是先找找出去的辦法吧!」
墨炎聞言,身形立馬幻小,最後繞至靈妃左手腕間。
「再發呆本尸姐可就一人走了!」靈妃走至八人面前,勾唇揶揄道。
竟她這麼一說,那長相甜美的紅衣女子率先反應過來,見面前猛然出現的黑影,忍不住吞了一大抹口水。
「你、你……我、我……」她張嘴支吾了半天,亦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嘿嘿∼有些事啊,看看就好了,不一定非要弄明白,那樣只會對你們有害無益!」不過才短暫相識的人而已,靈妃自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道出。
听著對方暗含寓意的話,紅衣女子當即醒悟,強行忍住情緒波動,語氣頗有些敬畏的道︰「恩人說的是!是花憐逾越了!」
「嗯,走吧!我們去找找看有什麼出去的法子!」靈妃勾唇輕笑一聲,便邁步朝著前方泉水叮咚響的鐘乳石一方走去。
那紅衣少女亦就是花憐聞言,忙不迭將一旁七人喚醒,沉聲警告了幾句,這才帶著她們追上靈妃。
待走至鐘乳石盡頭,這才發現有一道暗門隱在自山壁流淌下的流水間。
靈妃見暗門四周並未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存在,秀眉一挑,徑直一腳穿過那輕淌的水流,將那道暗門給用力踹了開,只不過右腳收回的時候,儼然有幾絲黃色雷絲在腳底稍縱即逝。
進入暗門內,是一個僅有百平方大小的空間,其中灰塵蒙蔽,雜亂不堪,儼然許久未曾有人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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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走至一方凝結了許多蜘蛛網的案桌前,靈妃伸手將之拂去,而後將擺放在案桌上的東西掃視一遍,這才將一本青皮冊子拿起。
一頁頁的翻過,靈妃目光倏忽停留在幾排倘若不注意看,便不會發覺的小字上,待全部閱完後,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奸邪的壞笑。
嘿嘿∼原來如此!她就說嘛,這區區怪蟲怎會懂得詛咒之力!
花憐在靈妃專注于小冊之際,亦在石室內仔細勘察,待將一方石床挪走後,驀地面上一喜,驚呼道︰「恩人,這里有道傳送陣!」
「嗯,我知道。」靈妃應完,將青皮小冊握在手中,便咧嘴朝著花憐所指的傳送陣走去。
這青皮小冊上不但記載了狗熊一族為何不能幻化人身的原因,亦注明了石床底下那道傳送陣開啟的方法,但唯一的要求是,要將那個原因以及解決方法告訴他們狗熊一族!
可惜啊可惜,如今進入石室的卻是凡事都錙銖必較的靈妃,就憑狗熊一族將她抓來丟入蟲窩,不滅它全族就不錯了,竟然還想讓她大大方方的將這個解決方案告訴狗熊精們?想都別想!
于是,借由那道傳送陣,靈妃和八位妖族少女轉眼便被傳送至熊焰山的半山腰。
既然已經自蟲窩出來,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靈妃同她們告別後,便復又獨自一人爬上了熊焰山,來到了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狗熊精所盤踞的山洞前。
「狗熊們,快給本尸姐滾出來!」
就在靈妃雙手叉腰,一聲仰天怒吼,本還歸于寧靜的山洞驀然起了喧嘩。
緊接著,有族門護衛自山洞走出,見立在面前的竟然是原先因獻祭被傳送走的黑衣女子,面上一驚,頓時連滾帶爬的朝著里面跑去。
「族長,長老,不好了!那個獻祭女子的冤魂找上門來了!」因為這三千年以來,凡是被傳送至晶魔洞的人,還從未有一人安然的走出過,故此刻族門護衛瞧見靈妃身影,自是將她認作了冤魂索命。
靈妃听著那清晰灌入耳中的傳報聲,不由嗤鼻冷笑。
冤魂?被食骨蟲吃掉的人怎還會有冤魂存在?只可惜,這些愚昧的狗熊們竟然還被它蒙蔽了整整三千年,還因此葬送了五千多條人命!娘的!活該它們修煉不出人身!
就在靈妃嫌惡皺鼻時,那披著紅披風的紅狗熊族長帶著四名長老,面色嚴肅的快步走了過來。而其後還跟著一大批人馬,隊伍里自然少不了將靈妃抓來的那只臭黑狗熊!
全員出動麼?靈妃見此,唇角輕勾,隨即手臂一晃,一抹綠芒快速自手腕上消失。
「你這微弱的邪靈之體,也敢跑來我們洞前撒野?」其中一名長老見對方真是原先被傳送走的黑衣女子,眸中驚愕乍現,當即厲喝道。
「嘖嘖嘖∼俗話都說瞎了狗眼!依本尸姐看,倒不如在其中還添加一個熊字!要不然,老娘這麼大一活人站在你們面前,怎就看不到呢?」靈妃咂吧了幾下嘴,眸帶譏諷的道。
「胡說!被傳送進晶魔洞的人根本就沒命活著出來!」另外一名長老亦是橫眉怒目道。
「以前嘛,肯定是沒有!不過今非昔比,你又怎知不是本尸姐將那怪物殺了走出來的?」
「哼!口出狂言!就憑你一個先天閉靈體如何能勝得過晶魔神?」
「晶魔神?呵呵∼區區冥界食骨蟲竟然被你們稱呼為神?可惜啊∼我家小鐮子將它給收了,不然本尸姐還真想將它帶出來讓你們看看,你們口中所謂的晶魔神本體究竟為何!」
「你別信口雌黃!食骨蟲的模樣我們心里清楚的很,而且它們也不能像晶魔神那般吐出晶石!」那最先開口的長老忍不住喝斥。
「愚蠢!它不過是吞食了我手中這顆卵晶,故才會身形有變,能吐出晶石罷了!」靈妃立馬將乾坤袋里的卵晶取出,呈現在眾位狗熊精面前。
「這是……」那紅狗熊族長望著那卵晶端倪了半響,這才猛然記起自己曾在某本古籍上看過它的記載,想著它身懷的功效,它瞬間感覺一道驚雷劈在頭頂,頓時呆若木雞。
難不成這三千年來,它們狗熊一族一直都處在對方編織的謊言里?
見紅狗熊族長成功被自己刺激到,靈妃眉峰一動,卻又繼續勾唇開口,「三千年前,你們狗熊一族的族長名為熊闊吧?」
「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本冊子可是由他親自撰寫,且其中的內容還提到了你們狗熊一族為何到現在都無法修煉出人身!也道明了解決的方法!只可惜,你們只顧一味的退讓獻祭,卻從不曾到過那水洞,故這本冊子一放便放了三千年!若不是本尸姐今日得此一游,恐怕會再放上幾千年也不一定!」
紅狗熊聞言,想到晶魔神口中承諾的五千年時限,不由將一雙熊掌緊握。
既然這詛咒並非它所下,那麼等五千年一過,恐怕它們狗熊一族的下場也會和那些被傳送獻祭的妖族女子一樣,淪為盤中餐!
但想到如今冊子里有前任族長留下的解決方案,紅狗熊族長當即穩住情緒,沉聲開口道︰「既然這冊子乃我們前任族長留下,還請閣下將之交還!」
「嘖嘖嘖!求人還求得如此心高氣傲!不愧是狗熊!」靈妃不免嗤之以鼻。
「那你想怎麼辦?」紅狗熊族長立馬急聲道。
既然能將晶魔神殺掉,面前這黑衣女子定然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故不到最後撕破臉的那刻,它們自然不會輕易動手!
「嘿嘿∼只要你們給本尸姐跪下磕十個響頭,再高喊一百句尸姐最美!尸姐無敵!尸姐六界第一!我倒可以考慮考慮將它還給你們!」靈妃伸手模著下巴,一臉猥瑣的笑道。
「你休想!」一旁長老怒不可遏的大吼。
「那就沒辦法了!小雞,給本尸姐一把火燒了!」靈妃無奈攤手,旋即伸手將懷里香甜睡著大覺的小黃雞拎起,搖晃了幾下,命令道,但眸中卻是隱著暗芒。
小黃雞還未睜眼,便徑直一把火朝著前方噴去,于是那本青皮冊子立馬被燒了個精光。
……
靈妃不由抽搐了幾下嘴角,恨不得一手將這貪睡的小家伙掐死!
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讓狗熊給自己磕頭,好歹也等磕完頭再燒啊!
「嘰嘰?」似乎察覺到了自靈妃眸中迸發出來的殺氣,小黃雞立馬抖動了子,睜開雙眸,迷惑叫道。
「算了!本尸姐不跟你一只雞計較!」靈妃一臉惋惜的將小黃雞放至右肩,這才發現前面狗熊精們眼中均爆發出凌厲的殺芒。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靈妃不由尷尬開口。
「該死的妖女,拿命來!」對于毀了它們希望的人,狗熊一族自是氣憤難耐,當即揮起那粗壯的胳膊,揚起那寬厚的熊掌,黃色妖力霎時如噴泉一般涌至高空,隨即朝著靈妃洶涌沖來。
「娘的!本尸姐不發威,真當老娘是那鮮女敕可口的粽子?」靈妃見此,眉梢暈染上狠厲,手中黃色雷電縈繞,當即凝聚出無數個雷球,朝著前方砸去。
而那些狗熊精們,見猝然閃現的雷電之力,一個個均是呆愣住,好似不敢置信這妖界里竟然會有能凝聚出正道雷電之力的人!
但不等它們細想,那些恐怖襲來的黃色雷球便徹底將它們包圍住。
緊接著,只聞「轟轟砰砰」、「 里啪啦」幾聲巨響,那些因錯愕來不及閃躲的狗熊精,當即被雷了給外焦里女敕!身上熊毛盡毀不說,且頭頂還冒著縷縷白煙,那模樣說多淒涼就有多淒涼!說悲慘就有多悲慘!
「你、你是人界的?」躺到在地的紅狗熊族長,不禁抖動著身子,有氣無力的問道。
「嘿嘿∼這是秘密!小墨!走人!」靈妃勾唇邪魅一笑,隨即朝著山洞內大喊一聲。
傾之,已經幻大身形的墨炎便從山洞里游出,且嘴里還叼著一個特大的麻布袋。
靈妃見墨炎接近,望著麻布袋里滿滿的晶石,眸中霎時迸發出炙熱的金芒。
屆時回去人界,等自己尋到了火種,就去煉制幾把法器來玩玩!
靈妃一臉興奮的將麻布袋放入乾坤袋里,隨即一**坐到了墨炎身上,任由它載著自己朝著山下小徑游去。
剛剛她使用了雷電之力,未免再惹來什麼麻煩,還是先走為
妙!
而那些悲催的狗熊精們,卻是連連痛苦哀嚎,畢竟他們乃妖邪之體,怎可能忍受得住那正道雷電之力的侵入?
「族長,怎麼辦?」一名長老望著對方下山的方向,不禁蹙眉問道。
「那人界女子看過冊子,肯定知曉解決的辦法!我們必須得再次找到她!」紅狗熊族長伸手捂著難受的胸口,神色堅毅的道。
「要不,我們請羅岔妖王幫幫忙?」另一位長老聞言,垂眸思忖了小許,忽地建議道。
「也行!等體內的傷治愈好,便派人去通知羅岔妖王一聲!」紅狗熊族長沉聲吩咐了一句,便不再言語,暗黃色的眼眸里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將它們狗熊一族解除詛咒的辦法給找回來!
而另一邊的墨炎,花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載著靈妃游到了山下,隨即幻小身形繼續盤踞在自己的領地。
靈妃望著前方一座座高高隆起的山峰,還真想高歌一曲山路十八彎!這一路走來,不是平原就是高山,尼瑪,咋不直接再給她來條河?也好讓她再唱首江河萬古流啊!
吐槽歸吐槽,但路還是要繼續往下走滴!故靈妃隨意挑選了個方向,便快步朝前走去。
反正對于地形不熟悉的她來說,選哪邊都一樣,就看是否幸運挑中地方了!
但靈妃走了三天,爬了兩座山,中間有遭遇過妖獸的攻擊,有被成群的食肉鳥圍堵過,更有被成精的古樹流著口水追著滿地跑過,但就是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該死的老天爺!本尸姐詛咒你一輩子光棍沒人要,就連被壓都是你這輩子不折不扣的奢望!」靈妃倚靠在山路旁一顆粗壯的高樹上,一邊咬著手中握著的不知為何名的紅色果物,一邊晃蕩著小腿自心底咒罵。
憤憤的咬完一個,將剩余的硬核隨意丟下,靈妃便欲從兜里再掏出一個來啃,以發泄她這三日來沉積在心里的郁卒!
卻不料,一聲哀呼自樹下傳來,靈妃透過樹影隱約瞧見一抹暗黃色身影,不由詫異挑眉,這身影咋看著那麼熟悉?
「是誰?竟敢偷襲老子?趕緊滾出來!」就在她納悶間,一道粗暴的吼聲當即自樹下傳來。
……
听著這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粗魯嗓音,靈妃不免扼腕嘆息,她這運氣是多麼的好?竟然又在這踫到那自蔚男了?
思罷,她卻是徑直從樹上躍下,沖著眼前那白面書生咧嘴招呼道︰「艾瑪!老兄啊!真是猿糞吶!想不到又在這遇見你了!不知你家老二可治好了?」
話落,她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對方兩腿之間,面上笑得那叫個猥瑣不已。
「竟然是你?」季安見驀然闖入自己眼簾的黑衣女子,竟是四日前從樹頂跌下,將自己寶貝壓得暫時罷工的罪魁禍首,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恨得咬牙切齒。
他還沒找上門呢,這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嘿嘿∼本尸姐知道你見到我很是激動,但可不可以將你的眼稍微睜小一點?」靈妃看著那白面書生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幾乎快要瞪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不免尷尬的伸手模了模鼻子,一臉諂笑道。
「哼!你害得老子不舉,還想老子給你好臉色看?」季安生性豪爽,談吐粗魯,倒也不覺得自己對著一個女人說不舉有傷大雅!
「呃,要不本尸姐給你想辦法,讓它舉起來?」而靈妃亦是生性猥瑣,談吐也猥瑣,听到這話,倒也不覺羞澀,模著下巴思忖了小許,這才眸光發亮的道。
「你還有這本事?」季安不禁一臉嫌棄的問道。
就連他家狼醫都束手無策,這體無靈力的柔弱女子難道還有解決的方案不成?
「哎呀,這方面本尸姐最在行了!保證過不了多久就讓你重振雄風,一夜千次郎啊!」見對方竟然敢懷疑自己的本事,靈妃立馬伸手拍了拍胸口,語氣堅定的道。
季安聞言,不免將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而同時,靈妃亦光明正大的看著白面書生,心里悄悄打著小算盤。
已經過了四天,渡和尚還沒來找自己,想
必應是在佛界遇上了什麼麻煩纏身。所以現在她想要獨自前往萬重妖山,就必須找一個熟悉妖界並且甘願替她帶路的人。
而現在,這自蔚男正是帶路的不二人選啊!所以她說什麼也得將他拐上不可!
「那行!老子給你三個月時間,倘若治不好,老子就將你撕成碎片!」季安打量完,當即怒目威脅道。
「行行行!不過本尸姐現在還得趕去一個地方,怎麼辦?」靈妃聞言,趕緊咧嘴答應,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將先天木靈搶到手了!
「哪里?」季安蹙眉開口。
「萬重妖山。」
「你去哪里干什麼?」季安聞這地名時,眸中顯然晃過一抹忌憚之色。
「有事。」靈妃勾唇,輕描淡寫的回答。
見對方不願說,季安倒也沒放在心上,深深皺了下眉,這才好似下了決心,大聲道︰「算了!老子閑著無聊,正好陪你去逛逛!」
「嘿嘿∼」靈妃見對方這般容易就上鉤,立馬輕笑出聲,只不過那笑聲,卻听得季安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寒而栗。
于是,因為不舉二字,季安被一番坑蒙拐騙,跟著靈妃上路,卻從此沒了回頭之日。
因為有了季安加入,靈妃倒也不再苦逼的動用雙腿來跋山涉水,直接一**坐上了他的飛行法器踏雲劍,乃是一把集飛行、攻擊、防御于一身的地級妖器。
但就在靈妃他們低空飛過一片綠茵草地時,驀然听到幾聲類似于嬰兒的哭啼聲。
「去看看。」靈妃聞言,輕蹙了下眉頭,便吩咐季安掉轉回頭,朝著那厚厚的草叢堆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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