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妃站在第三個競技台上,看著第一個競技台上的靈盈子和灰衣男子,眉目間不禁渲染了凝重之息。舒愨鵡
原本以為自己和那名灰衣男子踫上,那麼她就能早先一步殺了對方,保護靈盈子的安全!卻不想兩人竟然被分在了同一組,無論是巧合還是人為,靈盈子都時刻面對著暗藏的危險!
因為那名灰衣男子原本就並非清離派的內門弟子,而是一名長老級別的人物,其修為恐怕最少也在分神期,單憑靈盈子的元嬰後期,與他對上自是必死無疑!
「戰斗的時候還東張西望,你莫不是面對我這個強敵而心生膽怯了?」白霜上競技台後,見靈妃一直將目光投放在第一個競技台上,從而忽略了她的存在,面上頓覺蒙羞,當即大聲挑釁道。
這賤人不過是憑借一些厲害的法寶才走到了最後,說到底終歸還是一個體無靈力的廢物!竟然敢當著各門派的面如此藐視她的威嚴,簡直不可饒恕!
靈妃經這句話拉回思緒,回頭看向對面橫眉倒豎的白霜,眸中閃爍著不容人忽視的鄙夷之芒。
「不過一金丹後期的修真士,也配用得上強這個字?」她勾唇,淡淡的諷笑道。
「該死的賤人!你說什麼?」白霜听到這句話,赫然而怒,身子氣得顫抖不已,尤其是那身前傲人的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斷,還真讓人引起無限遐想。
「既然听不懂人話,那本尸姐也沒辦法了!」靈妃無辜眨巴了下眼,隨即還攤了攤手,表示深深的無奈。
「你……!哼!別以為擁有天級靈器就了不起!你看看我手中握著的是什麼!」白霜被氣噎,待緩過氣後,立馬自腰間掛著的乾坤袋里,掏出一個足可蓋過她半個身子的藍色盾牌,沖著靈妃趾高氣昂的道。
這可是師父昨夜送她的宇級仙器藍光盾,水系防御和攻擊于一體,用來對付面前這賤人身上的火系法寶最適合不過!
而高台上的東恆,見這一幕,亦是神清氣爽的沖著花凌子那邊看去,儼然有顯擺的含義參雜在里面。
那可是他從仙府中得來的仙器,原本沒想到要贈送給徒弟,但經過昨日的復賽後,為了讓自己徒弟在終賽里能夠月兌穎而出,他一咬牙便將之送了出去!
只要有這把宇級仙器在,那一直頻出風頭的華雲女弟子還不徹底敗在他徒弟手里?
花凌子察覺到目光,淡然的瞥了對方一眼,絲毫不以為意。
宇級仙器?倘若他沒記錯,以前師叔在他大殿後院挖靈草,用的就是一把宇級仙器雲浪劍!這死胖子竟然以為一件仙器就能將師叔解決了?可笑!真是可笑!
「那你看看本尸姐手中又是什麼?」靈妃秀眉一挑,亦跟著從乾坤袋里取出一物,只不過清秀的面容上卻掛著憐憫之色。
唉∼拼爹拼娘拼師父也就罷了,竟然敢和她拼法器?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玄、玄級仙器?怎麼可能?」白霜看著被靈妃握在手中的白綾,見其身上閃耀的光芒,雙目大睜,滿臉不敢置信!
而同一時間,飛在試煉場地上的中年男子,見到靈妃手中握著的白色長綾,身形一震,那玉葫蘆都跟著抖三抖,一口氣硬憋著,面上頓時通紅無比,哪還有激情解說的精力!
人界修真界里,玄級仙器可是逆天的存在!恐怕就連門派里那些老祖輩,都很難擁有一件!而如今,竟然會出現在一個華雲內門弟子手里,且對方還是一個體無靈力的廢物!這駭人的一幕說出去都沒人會信啊!
高台上,所有掌門亦是目瞪口呆,就連花凌子都驚呆了雙眼,原本還以為師叔手里法寶多,最高等級也就黃級仙器,但沒想到竟然連玄級仙器都有!真是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思罷,他不免將幽怨的目光看向一旁蘭虛子,他如此乖巧听話的娃,咋就不見蘭虛子師伯祖也送他一把捏?就算沒有玄級仙器,來一把黃級仙器也是極好的啊!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還羨慕著呢!」蘭虛子頓覺委屈不已,明明他才是師父,怎麼這寶貝徒弟手里的法器比他還要多,還要厲害呢?
果然還是渡情老友見色忘義啊!幾百年的交情,竟然就只贈送過自己幾把宇級仙器,還是自己和他一起去挖的!真是太讓人憤慨了!去挖高人仙府也不叫上他,等他回來非得好好算算帳才
行!
「師伯祖,您的意思是……」花凌子領悟蘭虛子話中的含義後,立馬吃驚捂嘴。
天啊!他這位空妃子師叔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如此的牛逼哄哄!看來以後他得抱緊大腿了!怎麼也得在師叔飛升前,撈幾把高階仙器來玩玩才行啊!
「花凌子師弟,這玄級仙器是怎麼一回事?」就在花凌子還在浮想聯翩之際,一道醇厚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正是坐于他右側不遠的天融派掌門。
花凌子自是不樂意待見,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便不做搭理。「不知道。」
黑峰見此態度,自是怒不可遏,但又不敢在明面上表現出來,暗自咬了下牙,這才將視線重新投放至競技台上。
就算擁有玄級仙器又如何?他手里亦有高人賜予的秘密武器,到最後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哎呀!不好意思,本尸姐翻了半天也沒翻到一件黃級仙器,所以只能用這個將就一下了!你不介意吧?」靈妃伸手撫了下柔滑冰涼的雪虹綾,語氣里帶著深深滴愧疚,至于這話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這番看似無害的話語,不禁讓對面的白霜身子劇烈顫抖,差點給氣吐血!一件人界罕見的玄級仙器,竟然還敢說將就一下!這賤人還敢不敢再賤再無恥一點?
還有,如果她說介意,難不成對方就會將之收回去麼?啊啊啊!真是氣死人了!如今本該屬于自己的風頭,全被這小賤人給奪走了,她今日就算死也得拉上這賤人陪葬才行!
思罷,她眉目一橫,便將體內的靈力調動出來,濃濃的白芒籠罩在她頭頂,宛若一朵倏忽從天上降下的白雲,而後又幻化為一只張牙舞爪的猛虎,朝著對面立著的靈妃氣焰囂張的咆哮沖去。
靈妃見此,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看來,這膽小鬼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啊!
手中白凌輕揮,時而彎曲,時而挺直,頓如一條在空中騰飛的長龍,迎面擊上洶涌沖來的猛虎。
區區金丹後期的修為,如何能抵擋住玄級仙器的力量,不過一瞬的功夫,便徹底被擊散,就宛若雞蛋踫石頭那般,未蕩起絲毫漣漪。
白霜掃見靈妃面上的諷笑,頓時惱羞成怒,立馬將手中握著的藍光盾舉至身前。
濃郁的藍芒自藍光盾里發出,快速在她身周形成一道冰藍色的防護罩,而白霜的衣袍發絲亦無風自動,就好似置身在水中一般。
緊接著,那盾牌上分布在四個角落的白色玉珠驀地發出耀眼的光芒,流光溢彩中,快速自盾牌中央聚攏,合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圓球。
隨即,十來道如梁柱一般粗壯的五彩光柱自白色圓球里迸發而出,接觸到空氣後,竟又化為淡藍的水柱,在白霜身前分散開來,嗖的一下便出現在靈妃四面八方,將她堵得嚴實。
靈妃一邊和白霜戰斗,一邊將注意力投放在第一個競技台上,此刻恰好瞥見那名灰衣男子正打算暗中下狠手,眸光一凜,也顧不得圍堵在身周的淡藍水柱,縴縴玉手一翻,一抹銀芒自兩指間閃逝,快速朝著間隔了幾百丈來遠的灰衣男子飛去。
這是她昨夜花了半個多時辰才從玉鐲空間里翻出來的宇級仙器銀羅絲,是一種彈性十足鋒利無比的線形法器。使用時快若閃電,壓根讓人無法捕捉其身影,乃暗算必備之良器!
這銀羅絲的範圍可涉及千丈,故靈妃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暗算會落空,見灰衣男子右手一頓,顯然被自己一擊命中,而本站在他面前的靈盈子也因出手完畢躍離至十丈開遠,暫時遠離了危險,不由輕勾了下唇角。
然唇角笑意還未擴增,凜冽的寒意逼近,靈妃不由抖了子,這才驀然想起自己還處在敵人的包圍當中。
見出手已經為時晚矣,她面色一正,立馬將雷電之力調動出來,在十來道淡藍水柱快要將自己吞噬之際,腳尖一點,身子立馬如射出的利箭躍上高空,成功月兌離了危險。
而底下那幾乎同一時間踫撞在一起的淡藍水柱,因力量的融合,霎時迸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將整個競技台都震得劇烈搖晃起來。
「艾瑪!幸好本尸姐兩腿利索反應及時啊!不然這好不容易才長起來的黃金大饅頭,就得被沖扁了!」靈妃看著下面已經出現的黑色大坑,不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而她方才顯出雷電之力的
時候,因身子被淡藍水柱擋住,自是未有被外人瞧去。
「咯咯∼怎麼樣?怕了吧?」白霜見自己一招竟然逼得靈妃狼狽逃離,一時間竟忘了她擁有一件玄級仙器,當即橫眉得意道。
「怕?嘿嘿∼恐怕這個詞本尸姐現在得送給你才是!」靈妃輕盈落至地面,抬眸看向因一招得勝便囂張不已的白霜,眸中自是嘲諷不斷。
原本還以為這女人比起那白霜要好了那麼一點,但如今看來,姐妹不愧為姐妹,還真是一樣的狂妄無知!
話落,靈妃並未給予對方任何話語反擊的機會,纏繞在手臂上的白綾再次飛出,卻不若之前的白龍,而是自虛空中快速旋轉,繞成一個灰白色的大圓。
狂烈的颶風自白綾聚成的漩渦里洶涌沖出,縱然白霜立在藍光盾的防護罩里,亦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兩條好看的柳葉眉不由擰成一團。
該死!這賤人竟然如此好的運氣,能挖上高人仙府得到一件玄級仙器!若是這法寶是她的該多好!
「親愛的小綾綾,去吧!」靈妃輕扯了下嘴角,語氣平緩的吐出這句,那股颶風漩渦便如月兌韁的野馬一樣,風馳電掣般沖了過去。
凌烈的威壓隨著空氣襲來,一陣接著一陣,白霜面部肌肉都忍不住顫動起來,顯然是因那股強大的壓迫感導致。
為了能加強藍光盾的防御程度,白霜未有絲毫猶豫的將體內所有靈力盡數調動出來,籠罩在防護罩之外,遮上一層厚厚的白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白霜將防護罩防御加深,而那颶風漩渦亦沖至她面前時,一抹縴細的身影倏忽閃現,在白綾撞上那瞬間,手中黃色雷電之力閃現,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立馬朝著擋在她身前的藍光盾擊去。
于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本還淡藍的水柱里竟然憑空起了閃電,瞬間被黃色雷芒覆蓋,好似一道憑空降下的雷電,將白霜整個身子都籠罩其中。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自那水桶般粗的雷柱里傳出,轉眼便銷聲匿跡。
待雷芒自競技台上消失後,原地哪還有半個人影,那白霜竟然直接被電得毀了肉身,而魂魄亦跟著一起消失!
一時間,整個試煉場地均是噤若寒蟬,就連其它三個正打得激烈的藍凌四人亦是停下了動作,眸中閃現著駭然之色。
而靈妃在拍下那一掌時,身子就立馬躍離開,那微妙的動作除了已經死去的白霜,未有一人能夠及時捕捉到,故眾人只將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歸于那條已經重新纏繞在她手臂上的玄級仙器白綾身上!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那藍色防護罩里怎麼會出現黃色雷電?難不成這就是玄級仙器的威力?」坐在飛行葫蘆上的中年男子,待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驚愕出聲,因那灌輸了靈力的洪亮嗓音,立馬將全場怔愣的人驚醒,只覺一身冷汗!
「啊!我的徒兒!」就在這時,一道悲切的痛呼自高台上響起,正是那峨袂掌門東恆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