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盛謹偉這個二貨!」
看著眼前一左一右兩間房,顏妮扶額,忍不住在心底咒罵了句。♀
這二愣子,只跟她說三樓第一間,卻不說是左邊第一間還是右邊第一間。
小月復處的熱流就像是泛濫的江水般,嘩嘩地涌著,她也不管什麼左右了,直接推開比較順手的那邊,急急鑽了進去。
洗手間的門半掩著,顏妮想也沒想地推開,然而,下一秒,剛跨進去的腳步立即收回。
靠,居然有人!
還是男人!
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背對著門口站在馬桶前,皮帶松解。
這種情況,不用腦子想,顏妮也知道這男人這會兒正在做什麼。
男人不知是太陶醉沒發現她,還是發現了,卻懶得鳥她。
顏妮扯了扯嘴角,臉上出現一抹與她淡然氣質不符合的戲謔笑容。
本想關門走人,可是,身為正兒八經男科醫生的她,此刻職業病犯了,忍不住多了句嘴,好心勸告,「老兄,找個女朋友吧,這種事多了,有害健康!」
清清冷冷卻不難听出一絲戲謔的聲音令盛謹梟渾身一個激靈。
「操!」
男人低咒一聲,深吸一口氣,霍然轉身,一把拽住擾了別人興致,準備拍拍手離開的女人。
然而,當他看到她那張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時,他泛紅的冷眸突地一縮。
妮妮!
被他刻入心坎兒上的那個名字在腦海中響起,腦中的記憶像是開了閘般,在腦海里放映。
那個小女人淺笑嫣然地喊他「梟」。
她站在高架橋上,手作喇叭狀,大聲說要嫁給他。
她十八歲之際,將自己最美好的東西交給他,述說著最動人的愛語。
她站在姻緣樹下,虔誠地將裝有兩人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錦囊掛上去,說這樣,兩人的姻緣即定,可以白頭偕老。
盡管他不是個迷信之人,可是,那時候,他卻樂意陪她做這種不靠譜的事兒,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容,他就覺得樂呵。
曾經,他是她的全部,將他當做生命之最,而她是他心尖兒上的寶,捧著,護著。
心甘情願!
時隔六年,記憶中稚女敕的容顏與眼前的重疊,他看著她,幾乎忘了呼吸,忘了此時的狀態。
顏妮挑了挑眉,鏡片下狄花眼一眯——
喲,這麼一個極品型男,居然要五指姑娘幫忙,難道有問題?
瞧著她完全陌生,卻又毫不矜持地打量他眼楮,盛謹梟心思百轉,眼底波濤暗涌,腦子里有很多疑問,然而,出口的卻是︰「滿意不?」
顏妮扶了把細巧的黑邊眼鏡,神色淡定,十分中肯地評價︰「嗯,不錯啊!」
要說顏妮這女人吧,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丫的就一個悶,外表各種淡然,內心十分蕩漾。
再說了,她專攻男性泌尿科,想要讓她知矜持為何物,那純粹是扯談。
「梟子哥!」
門外突然傳來女人的叫喚聲,聲音那叫一個嬌柔蕩漾,甜膩可人。
一听這嬌嬌酥酥的聲音,顏妮就知道,這女人有問題,「找……唔!」
話沒出口,下一瞬,顏妮的嘴被封住。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噴出的氣息而充滿了男性的陽剛味,混合著一股說不出的醇香清冽。
一向排斥陌生人靠近的她,居然奇跡地不排斥這種味道。
顏妮好看的秀眉微擰,心里有些不明白了。
為毛她的潔癖對這男人免疫?
斂了斂神,瞧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在想,作為一個正常女人,此時,她是推開他,一巴掌扇過去,另外奉送一句「臭流氓」,還是美色當前,直接啟唇?
「梟子哥,你在嗎?」
沒容她多想,外面再次傳來剛才那女人的聲音。
此時,男人的臉色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緋紅,一雙深邃如海,殘戾如孤狼一般的冷眸泛紅,眼神冷冽而狂躁,光潔的額角布滿了細細的蜜汗,眼底深處透著一股隱忍的邪火。
這是被人陰了?
此時,顏妮沒心思關心他是不是被人設計了,她現在關心的是,丫的,這貨是不是準備拿她這個女人當解藥?
外面的女人又喚了幾聲,許是見沒人應,離開了,這會兒沒了聲音。
顏妮斂了斂神,推了他一把,最終還是很矯情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告訴自己,她是個正常女人,而正常女人,在遇到陌生男人的耍流氓後,貌似都是這樣的。
然而,巴掌還到他的臉,手在半空中,便一股大力擒住,「女人,你得負責!」
男人將她抵在門板上,神情狂狷而桀驁,如狼般冷殘的眸子直直鎖住她,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霸氣凜然。
顏妮眉目微冷,極快地抓住他的手,唇角漾著涼涼的笑容,「抱歉,我沒空,老朋友來了!」
這話可不是忽悠他的,她確實老朋友駕臨。
說話間,下月復又是一股熱流涌出,顏妮心里有些急,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起開,讓我出去!」
媽的,她今天應該看看黃歷再出門的,什麼奇葩事兒都能被她遇上。
盛謹梟看了她良久,那雙眼楮越來越深,越來越沉,也越來越紅,那眼神兒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透著一股冷戾邪妄。
「擾了爺的事,想走,沒門兒!」
話一說完,他一只手擒住她的雙手舉至頭頂,另一只手強勢地直奔主題,速度利落而干脆。
然而,下一秒,他愣了。
看著自個兒的手,丫的,紅的。
只一瞬,他便明白了她那句老朋友是啥了。
趁他愣神的期間,顏妮突地一個曲腿,那力道可謂是毫不含糊。
「嗯!」
盛謹梟悶哼一聲,因為疼痛,他俊臉有些扭曲,額角冒出一滴滴冷汗,他雙目猩紅,似是要吃了她一般,「操,你個小妮子,想廢了爺?」
顏妮理了理衣服,神色一如剛才,淡然而溫雅,「女人這種時候脾氣不怎麼好,勿怪,若是有問題,可以找我,我免費幫你治療!」
盛謹梟嘴角抽搐了幾下,體內那股邪火這會兒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地,被憋得難受,也沒心思和她打口水仗。
他見她想走,再次伸手拉住她,直接拽著她軟軟綿綿的小手,「不準走,今兒個你必須負責!」
顏妮看了眼自個兒被他大掌包裹的手,再看看他迷離而隱忍的俊臉,十分不合時宜地問了句,「你是盛謹偉什麼人?」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盛謹梟這會兒難受的要死,可沒心思和她討論這個。
「我得告訴他,你這人有病,得治!」
話落,她壞心眼兒地手猛地一個用力,男人悶哼一聲。
顏妮瞧著自個兒的手,嘴角抽了抽。
我靠,這樣也行?
丫的,看來真是有病。
接著,她像是想到什麼,身子突地一個哆嗦,一股惡心之感油然而生,眉宇間惱怒又嫌棄,手在他軍裝上擦了幾把,拉開門,逃也似的,出了這間房。
盛謹偉上來喊人的時候,顏妮已經在另一間房的洗手間清理好了自己,那手都被她搓洗的紅紅的,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見到她出來,帥氣的男人漾著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晃眼的牙齒。
他調皮地在她臉上偷了一個香吻,笑嘻嘻道︰「嘿,親愛的真聰明,我剛才都忘了告訴你是哪間,你居然沒找錯,對面是我老哥的房間!」
顏妮翻了個青蔥白眼,很想告訴他,她一點兒都不聰明,好巧不巧地給找錯了,還看了不該看的。
丫的,要不是有老朋友這塊盾牌,差點兒就出問題了。
說話間,對面的門開了,男人依舊是軍裝筆挺,身形高大挺拔,肩寬窄臀,雙腿修長筆直,肩膀上那兩毛三,看起來特扎眼。
此時的男人,沒了剛才在浴室里的失控與狼狽,寸短的頭發上掛著水珠,一張陽剛味兒十足的俊臉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寒氣。
一米八以上的健壯身材,就如一顆筆直的青松,人往那兒一站,那一身狂狷的霸氣,凜冽的寒氣,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他如狼一般冷殘的寒眸在兩人身上一個掃視,最後停留在那張嬌美的臉龐上,女人戴著一副細巧斯文的黑邊平光眼鏡,不過,他能想象,鏡片下那雙媚惑狄花眼,有多勾魂。
「哥,這是我媳婦兒顏妮!」
盛謹偉瞧見他的眼神,高興地出聲介紹,說著,他親昵地摟著女人的肩,「親愛的,趕緊叫大哥!」
顏妮心神微斂,嘴角漾起一抹淺笑,十分有禮地喊了聲︰「大哥!」
她笑的時候,嘴角兩個迷人的小梨渦乍現,為她淡然斯文的氣質添了一股嬌俏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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