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盛寵之嬌妻有毒 第五十六章送你一份大禮(求首訂)

作者 ︰ 漫步雲端路

金碧輝煌的大廳,水晶吊燈發出來的燈光耀眼得有些刺目。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顏妮抬手抬手擋了擋光,眯著眼看著那人,明明是笑著,可是她知道,這笑容的背後,究竟有多冷,有多殘忍,有多令人……想要撕裂了他那張好看的面皮。

一句‘好久不見’,就像是從遙遠的國度傳來,如同一道緊箍咒,套的她的腦子生疼生疼的。

「怎麼?不認識了?」

怔愣的瞬間,男人已經來到了她面前,身邊保鏢成群,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優勢,讓他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睥睨著她。

「呵,怎麼會?只是多年不見,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多年的歷練,早已讓顏妮練就了一副銅皮鐵骨,喜怒不形于色。

在她認為自己會拔腿逃,應或是一刀捅進他心窩子的情況下,她卻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以最完美的笑容,最平淡的語調,說著久別重逢後的客套話語。

男人笑著,那雙偏于褐色的眸子有著淡淡的興味與探究,「認得就好,這里是喻楓的地盤兒,你好好玩玩!」

說著,他從她身邊錯身而過,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轉過身,「玩膩了,記得回家,你已經在外面野太久,久到都不知道自個兒身份了!」

「身份」兩個字,他說的別有意味。

短暫的踫面,看似風平浪靜,可是誰也不知道,這里面的暗潮洶涌,更不知道,顏妮藏在衣袖下的手,拳頭緊握,那指甲幾乎陷進了皮肉。

「顏妮,他誰啊,瞧著挺牛逼的樣子。」

有人問顏妮,大家伙兒眼神都看著她,眼神各種探究。

「我……哥!」

顏妮嘴里不帶任何情緒地吐出這兩個字,其他人皆是一愣。

袁雯瞧著她有些不對勁,她去拉她的手,然而,被那冷得跟冰塊兒似的溫度弄得心驚了一下,「顏妮,你手怎麼這麼冷?」

「我就這體質,走,趕緊上去吧!」

……

晚上,大家伙兒吵著要顏妮唱歌,顏妮說自個兒五音不全,不樂意唱,沒辦法,只好罰酒,顏妮也來者不拒,一番鬧騰下來,最後給喝趴下了。

散場的時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轉向趴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地顏妮。

「我說袁雯,你丫知道她住哪兒嗎?」

袁雯喝得也有點多,但至少腦子還比較清醒,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帶她去我家將就一晚!」

話剛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眾人循聲而望,是顏妮包里的手機,袁雯掏出來看了眼,屏幕上跳動著「流氓渣」三個字。

看著這字眼,袁雯接電話的動作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都幾點了,玩得找不著家了?」

袁雯還沒說話,那頭就傳來男人肅冷的聲音,有那麼點兒熟悉,「咳咳,我是顏妮的同事袁雯,她在魅色,這會兒喝醉了。」

那頭似乎爆了句粗口,「好好看著她,在那兒等著!」

掛了電話,袁雯聳了聳肩,「你們先走吧,我在這兒等著,有人來接她!」

其他人都走了,有兩個喝得不算多的留在這里陪袁雯等著。

「哎,小蚊子,她到底什麼來頭啊?」

劉穎和袁雯是高中兼大學時代的閨蜜,如今連工作都在一起,那關系,可見不一般,她踢了踢她,沖顏妮努了努嘴問。

「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當看護的時候,照顧過她,看著挺冷,其實挺好相處的!」

袁雯拿出濕紙巾,幫顏妮擦了把臉,突然,本是醉的不省人事的人這會兒卻睜開了眼楮,一雙眸子冷幽幽的。

同一時間,袁雯拉紙巾的手被她抓住,那蠻狠的力道,疼得她「嘶」地一聲,倒抽了口冷氣。

袁雯被她那樣一雙眼楮盯得頭皮有些發麻,「顏……顏妮

,手……手疼!」

顏妮眸色微斂,放開手,揉了揉太陽穴,失笑道︰「抱歉,喝糊涂了,這是散場了嗎?走吧!」

她拿起外套,從沙發上起身,頭有些暈,她踉蹌了幾下,袁雯上前將她扶住,「顏妮,你坐會兒吧,剛才有人打你電話,我幫你接了,對方讓你在這兒等他,說會來接你!」

顏妮擺了擺手,笑容憨憨地,「我自己能走,不用接!」

說著,她披上外套,拽起包包,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袁雯、劉穎和另一個男的對視一眼,最後無法,只得跟上。

現在是深夜十二點了,外面在飄著細密的雨絲。

一出大門,一暖一寒,兩個極端,冷風灌進身子里,顏妮打了個寒顫,她攏了攏外套,睜著迷離的媚眸,痴痴一笑,「袁雯,生日快樂,祝你早日將白浩那廝拿下,偷偷告訴你,他喜歡珠穆朗瑪峰!」

話落,她跌跌撞撞地沖進雨幕,任由細密的雨絲打在身上,手握成喇叭狀,大聲嘶吼,「段雲桀,我祝你早日入土為安!」

袁雯她們幾個被她那句珠穆朗瑪峰和後面那句嘶吼雷得一愣一愣的,等他們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跑進了雨幕里。

「顏妮,下雨呢,快過來!」

袁雯這下總算見識了什麼叫真人不露相,平時瞧著那麼斯文恬靜,淡然優雅的一個人,喝醉了居然如此能鬧騰。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顏妮骨子里就是一個愛鬧騰的姑娘,她曾經也瘋狂過,恣意過。

盛謹梟過來,就看到在雨中又笑又鬧的某人,他眉心跳了跳,神情微惱。

媽的,這女人,不知道自個兒身子不好嗎?

拿了傘下車,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身邊,拽著她的手往懷里帶,「酒品那麼差,還好意思灌那麼多!」

袁雯見是他,總算是放下心來,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感動得都快淚了︰「終于來了,人交給你,我冷死了!」

艾瑪,太能鬧騰了!

這邊,顏妮笑著去拍男人的臉,嫌不夠似的,又捏了捏,「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操!

「顏妮,你給爺老實……唔……」

冰冷的涼唇覆上,堵住了他的話語。

手里的傘掉了,現場突然安靜了。

袁雯等人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哎呀,我的媽,真有情調!」

劉穎眨巴著眼楮,呆呆地道。

「咳咳,顏醫生,女中豪杰也!」

一旁的男人豎起大拇指,感嘆。

袁雯推了推他們,搓著自個兒的手臂,「去去去,趕緊回家洗洗睡吧,真冷!」

盛謹梟愣了一秒,回過神來,感覺到她被雨水浸濕的冰冷身子,他低咒了聲,也不去管傘了,直接將人給打橫抱起,弄到了車上。

車里暖氣打到最高,他拿出條干毛巾將她擦了擦,又扒了她浸濕的外套,弄條毛毯給她裹上,語氣惡狠狠地道︰「給爺老實坐著!」

顏妮咯咯地笑著,手去扯他兩邊腮幫子,「別繃著個臉,不好看,來,笑一個瞧瞧!」

啪——

一個巴掌落到她上,盛謹梟心里又氣又好笑,「你丫的使勁兒作,看爺回去不收拾你!」

回到別墅的時候,簡雪還沒睡,坐在輪椅上,膝上蓋了條毛毯。

見她被抱著回來,露在外面的頭發濕漉漉的,她擱下手里的遙控器,秀眉微凜,「怎麼弄得**的,她淋不得雨!」

「喝高了!」

睡在樓下的張嫂也被驚醒,她連忙穿著外套,「這麼冷的天,還淋雨,指不定得凍著,我去煮碗姜茶給她去去寒!」

「你將她抱到我房間,她喝醉了,挺鬧騰!」

簡雪這話說得極其

自然。

盛謹梟卻是挑了挑眉,看了眼她不甚方便的腿,「你去睡,我會照顧她!」

簡雪眼瞼顫了顫,她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自個兒的腿,眸色逐漸變深變沉。

盛謹梟將浴缸放滿熱水,直接將人剝光了塞進浴缸里,顏妮並不安分,一直鬧個不停,這對梟爺來說,可是一場甜蜜的折磨。

好不容易泡了個熱水澡,驅逐了她身上的寒氣,又將姜茶喂了下去,一番折騰下來,盛謹梟是大汗淋灕。

媽的,簡直比打仗還要累。

男人暗自誹月復了句,拿著自個兒衣服進了浴室。

等他出來,剛剛乖乖兒地睡覺的女人,這會兒卻坐了起來,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盛謹梟被她那小眼神兒看的心底有些發毛,他混亂擦了下濕發,丟下毛巾,好在頭發短,不用費多少心思。

「姑女乃女乃,你又想給爺折騰啥?」

拍了拍她臉頰,盛謹梟將被子從新蓋在她身上。

顏妮看著他,突然咧唇一笑,露出幾顆潔白整齊的牙齒和迷人的小梨渦,她伸臂去摟他的脖頸,語氣透著一股醉酒後的嬌憨,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彪悍異常。

「我上次沒啥感覺,再給我睡一次!」

盛謹梟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喉嚨哽了又哽,頓覺無語,最後他啥也懶得說,直接身體力行。

第二天早上,顏妮捏著酸疼的身子,心里各種郁悶,丫的,酒這玩意兒,真不是個好東西。

昨晚又淋了雨,這會兒後遺癥啥的,都出來了,那鼻子,堵塞得難受,腦子也有些昏沉。

盛謹梟從浴室出來,那叫一個神清氣爽,他扭了扭脖子,「妞兒,這次有感覺到沒?」

顏妮吸了吸鼻子,抄起枕頭,猛地向他砸去,「滾,別煩我!」

盛謹梟手一揚,漂亮地接過枕頭,丟到床上,高大的身子坐在床沿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得戲謔,「這火氣,怎麼還是這麼大?嗯?」

顏妮拍開他的手,扒了扒俏麗的短發,懶得鳥他,掀開被子下床,只是雙腿還沒站定,就開始發軟。

呵呵~

男人輕笑一聲,手臂一伸,干脆又利落地將人給抱了起來,「走,爺伺候你!」

一夜的雨,山間沒有過多汽車排出的廢氣,空氣清新宜人,只是溫度似乎更低了。

顏妮泡了個熱水澡,身上的酸疼減輕了不少。

盛謹梟給她泡了包感冒沖劑,「今天別去上班了,你這狀態,指不定一個誤診,將好好一個男人給診廢!」

說到她那工作,盛謹梟心里是一百個不爽,那是巴不得她閑在家里,啥也不干,當只乖巧听話的小米蟲。

顏妮看了他一眼,「我現在最想將你給廢了!」

她說著,手還配合著做了個切的手勢。

顏妮吃了早餐,最終還是去上班了,倒不是她有多敬業,只是她已經請假太多次了,這才兩個月都不到,她都休了將近一個月了。

試用期這麼請假的,她也算是奇葩!

剛走進科室,里面氣氛似乎有點兒不對勁,眾人看她的眼光,透著一股曖昧勁兒。

當她走進辦公室時,終于知道,那眼光是咋回事兒了。

丫的,這廝還真會給她添八卦話題。

月兌了外套,顏妮披上白袍,在自個兒辦公桌前坐下,這才看向對面神色幽怨的男人,「身子還沒好利索,怎麼就跑出來了?」

顏妮語氣挺淡的,她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自個兒手中病人的病歷卡。

盛謹偉這會兒頭上的紗布還沒拆,身上甚至都穿著病號服,外面披著件黑色的呢子外套,那臉色透著病態的青白,很顯然,他是從醫院跑出來的。

許是身體虧損嚴重,他瘦了不少,連眼窩都深陷進去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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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伸手強勢地合上她手里的病歷卡,「顏妮,你怎麼不住在家里了?還有,你……為什麼不去看我?」

他始終無法相信,她可以如此的狠心絕情,當初他們在一起那些快樂和睦的畫面似乎歷歷在目。

他還記得他們的第一次牽手,記得自己第一次吻她時,就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子那種激動澎湃,又忐忑不安的心情。

可是,就因為自己的無心之錯,她便轉身得干脆利落,堅決果斷,好似他這個人,從未在她心間停留過。

顏妮手撐著腦袋,素白的指尖按壓著太陽穴,直接忽略他前面的問話,「我去看過你,後面我自個兒身子不好,便沒去!」

她不是個大嘴巴的人,對于他老娘和妹妹給她的難堪,她也懶得說,人家畢竟是母子是兄妹。

再說,都結束了,說出來也沒意思,倒顯得她小肚雞腸了。

盛謹偉見她氣色確實不怎麼好,心里微緊,「你怎麼了?腦袋又疼了嗎?」

顏妮笑,笑的斯文卻異常疏離,「別管我怎麼了,我看你還是趕緊回醫院!」

盛謹偉眼瞼微垂,攪弄著手指,「顏妮,你是真不原諒我了嗎?」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世道,又有多少男人不偷腥?更何況,你處于那樣一個圈子里,不過,別的女人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無法接受,無法去忽視,所以,你要知道,並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太苛刻,你這樣想,也許就覺得,我這女人真不咋樣!」

盛謹偉笑了,笑的苦澀心痛。

這就是顏妮,連拒絕都那麼特立獨行。

以前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愛她什麼,總之就是愛,就是迷戀,今天,他終于知道了,他愛她的特立獨行,愛她的淡然恬靜,處之泰然,她不咄咄逼人,不歇斯底里,卻讓人找不到話語去反駁。

她可以笑著將一把刀子刺入他人心口,別人卻找不到怨懟她的理由,溫柔與殘忍,她運用自如。

一句無法接受,無法忽視,明確地表明了她的態度。

盛謹偉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她那雙眼楮,腦子有些昏沉,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拋進冰冷的湖水里,冷而窒息。

一時間,辦公室里有些安靜。外面多雙眼楮有意無意地透過窗戶,往里面瞟。

顏妮揉了揉眉心,「你身子還沒好,趕緊回吧,別讓家人擔心!」

話剛說完,「咚」地一聲,對面的男人從椅子上栽了下。

「謹偉!」

顏妮眉心一跳,驚叫一聲,連忙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踫到他身子,這才發現,他衣服模著有點濕濡,身上的溫度高得不正常。

「**!」

心里暗自低咒一聲,她按了內線,吩咐人弄輛推床過來。

盛謹偉被推進了急診室,顏妮站在急診室外,想打電話給盛謹梟,想讓他將自個兒這個矜貴的弟弟領回去來著,不然,他家那位太後娘娘和嬌公主指不定得埋怨她,接著又是吧啦吧啦什麼的。

然而,電話還沒撥出去,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狂轟亂炸,「顏妮,你這女人可真狠心,你鄰居說我二哥昨晚在你家樓下等了一夜,他現在還病著呢?」

顏妮撫了撫額,笑的斯文有禮,「大小姐,那我鄰居沒跟你說,我已經好些天沒住家里了嗎?」

盛謹萱臉色有些難看,她冷哼了一聲,「果真不是個正經的!」

盛謹萱這人,個性張揚,良好的出身讓她始終有那麼點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另外,盛家人有個通病——

護短。

當初顏妮和盛謹偉處的時候,盡管她有那麼點兒瞧不上顏妮的出身,可是對她還算和氣尊重,如今,兩人分手,又鬧得如此地步,再加上心上人齊喻楓的事兒,她是越發的不待見顏妮。

「小萱!」

隨後趕來的梅玲沒啥誠意地呵斥了聲,她看向顏妮,「顏小姐,謹偉給你添麻煩了,我

這個做媽的,跟你說聲抱歉,能告訴我,他怎麼個情況嗎?」

呵,老的就是老的!

瞧這話,不冷也不熱,張弛有禮,卻帶著無形的疏離。

顏妮無視那一雙雙窺視的眼楮,撥了撥鬢間的碎發,姿態淡然斯文,「發燒,導致傷口發炎,陷入昏迷,這會兒在里面急救,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去忙了!」

有一種人,她天生就有種氣度,不管是什麼樣的境遇,都能榮辱不驚,泰然處之。

「哼,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傲的!」

盛謹萱雙手環胸,看著她的背影,語氣不屑。

梅玲淡淡看了她一眼,「小萱,你和她比,還太女敕!」

倒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女兒,只是知女莫若母,自個兒女兒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張揚恣意,愛憎分明,豪門子女有的一切優缺點,她都有。

反倒是這個顏妮,幾次下來,不管是心性還是氣度,應或是應對事情,她都能不卑不吭,處之自若。

看似斯文淡然,可那張嘴兒,比誰都厲害,而且還讓人無法招架。

盛謹萱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兩個小時的施救,盛謹偉病情得到了控制,從急救室推出來的時候,人已經醒了過來,梅玲要幫他轉院,他不樂意,就要住這里。

最後那他沒轍,也只能依了他。

顏妮跟著科系主任查房回來,院長的秘書的內線便打了過來,說是院長有找。

呵,院長找她這麼個新來甚至都沒過試用期的小人物?

稀奇了!

毫無疑問,辦公室里又開始交頭接耳了。

顏妮也不予理會,直接上了頂樓,去院長辦公室。

「小顏啊,你來我們醫院時間雖然不長,可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里,你對自己的崗位有什麼想法沒?」

院長郝震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銀邊眼鏡,許是保養的好,身材並沒有中年男人發福的狀態,氣質看起來溫和儒雅。

顏妮推了推眼鏡,笑意斯文,「院長,我初來乍到,很多方面還得跟前輩們學習,對于目前的狀態,我挺滿意!」

郝震點了點頭,「嗯,年輕人能有如此心態,實屬難得……」

吧啦吧啦講了一堆的話,顏妮靜靜地听著,偶爾附和一兩句。

最後,場面話似乎說個差不多了,他話鋒一轉,正題來臨。

「是這樣的,我們醫院呢,一直響應衛生局號召,解決百姓看病難的問題,每年都有醫生下鄉實習的情況,為期半年,這是給各科醫生的一個鍛煉機會,往年的名額基本是從高職稱醫生里面提選,回來之後,院方給的待遇都有加強,你雖然是新人,但以你的學歷和積極的工作態度,讓你跟在人家身後,著實委屈了你,我破例給你個名額,你覺得怎麼樣?」

呵,這意思,是要將她調走?

「不怎麼樣!」

毫不留面子地拒絕,讓郝震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儒雅笑容僵在臉上。

顏妮狀似沒看到,她笑了笑,道︰「讓院長為我破例,我過意不去,我知道院長也是為我好,不過,所謂無功不受祿,我總不能讓院長落人話柄,我這人喜歡腳踏實地,現在的狀態,我很滿意,並不覺得委屈!」

郝震的表情有些訕訕的,準備好的話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顏妮又說了幾句感謝抬愛什麼客套話,便借由科室還有事兒,離開了。

梅玲從里面的會客室出來,郝震搖了搖頭,「盛總,這丫頭,滑頭得緊,挺不好打發的!」

秘書端來茶,梅玲優雅地喝了一口,「郝院長身為一院之長,總是有辦法的。」

她不能讓她留在這里,她的兒子,幾次為她九死一生,以後還指不定搞出什麼事兒來。

以前她還只是不怎麼滿意她,倒也談不上有多討厭,謹偉喜歡,她勉強也能試著去接受,只是,在得知她以前那些荒

唐不知恥的事後,她是真沒辦法勉強自己了。

再怎麼著,她盛家也不能要一個年紀輕輕就差點跟男人跑了的女人做媳婦。

回到辦公室,又一個極其影響心情的人物駕臨。

顏妮腦子一抽一抽地疼著,她抬步進去,「啪」地一聲將門給甩上。

「我目前不是正職醫生,只能瞧些小毛病,割割包皮之內的,你是哪里有問題?」

在辦公椅上坐下,顏妮端起她作為醫生的職責,語氣沒什麼起伏地問。

齊喻楓坐在她辦公桌上,雙手插在西裝褲兜里,聞言她的話,他嘴角抽了抽,接著,邪氣一笑︰「你作為醫生,幫我瞧瞧不就知道了?」

「掛號單子拿來,到里面將褲子給月兌了!」

齊喻楓來了興致,還真往里面的小診室走。

顏妮用筆頭敲了敲桌子,「你看病不給錢啊,掛號單子給我,還有,我現在不是正職醫生,醫術有限,你確定要找我看?」

齊喻楓本來就是來找人的,哪里有什麼掛號單子?而且,還別說,他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從小就沒生啥病,就算有個小病小痛的,都是家庭醫生,哪用得著那個掛號?

齊喻楓嗤笑一聲,又折了回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雙腿交疊,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姿態慵懶風流。

「我是來找你的,m國腦科權威專家艾德克博士來這里講座,我已經幫你聯系上了,到時候約個時間,讓他幫你瞧瞧,你死了不要緊,別斷送了段家的半壁江山!」

齊喻楓的嘴一向毒,說出的話,往往就如一枚鋼針,直擊心髒。

也虧得顏妮早已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的心性,她埋頭寫著什麼,字體雋秀不失剛勁,「既然不瞧病,就滾,別打擾我工作!」

「屁!工作?你看看你做的什麼工作,一個女人學什麼不好,去學男科?你是想男人想瘋了還是怎麼著?」

顏妮拿起電話,按了保安室的號碼,「男科二室有精神病患者鬧事,請將他清理出去!」

擱了電話,她拿起各個病人的記錄卡,不發一語地往外走,完全當他是空氣,無視得徹底。

齊喻楓氣得想掀桌子,他看著她的背影,狹長的眸子幾欲噴火,他從椅子上起來,動作過大,椅腳與地板摩擦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顏妮,你他麼的別不識好歹,你現在是想怎樣?和姓盛的那混蛋舊情復燃?」

走廊里,齊喻楓一把拽住她的手肘,顏妮奮力甩開,那白色的外褂衣擺旋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在她轉身的瞬間,「啪」地一聲,一個脆生生的巴掌奉送而至。

「你知不知道,我手癢的發顫,早就想扇你了,將我這麼好脾氣的人給惹毛,也算你本事,還有,我想怎麼樣,干你屁事,你別他麼的像只瘋狗般,在我面前亂吠,我看到你,腦袋疼。」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顏妮,那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很難相信,平時瞧著斯文好脾氣的一個姑娘,居然也會有如此火爆的一面。

齊喻楓氣得身子發抖,他看著她,狹長的眸子陰鷙冷妄,他揚手,然而,看著她那張巴掌大的白皙臉蛋兒,那手停頓在半空中,怎麼也扇不下去。

他手模著火辣辣的臉頰,嘴角笑意森涼,「好,很好,顏妮,你他麼的要犯賤,就使勁兒犯,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段雲桀來了,他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你比我清楚,到時候被人弄死,別怪我不幫你收尸!」

顏妮笑著,「放心,我的尸體,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來收!」

有了上次的事,齊喻楓也不敢太過刺激她,這時候保安也上來了,顏妮指了指齊喻楓,「鬧事的,轟出去吧!」

齊喻楓冷冷瞥了兩個保安一眼,保安瞧他不像是個神經病,又穿的人模人樣的,也不敢亂動。

「不長記性的蠢貨!」

恨恨地咒罵了句,齊喻楓走了。

顏妮轉身,就看到不遠處雙手抱胸,倚牆而立的盛謹萱。

艷麗張揚的紅色風衣,過膝的高筒靴,紗網的褲襪,棕色的波浪卷發

,性感又妖嬈,此時那雙杏眼正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還別說,這盛謹萱傲,確實有傲的資本,一流的臉蛋兒,一流的家世,從小蜜罐子里泡大的,那氣質,也是斐然,也難怪一身嬌氣了。

「蠢貨?呵,原來你在齊喻楓眼里,也不過如此!」

顏妮虛扶了眼鏡一把,笑得無所謂,「嗯,也不過如此!」

盛謹萱挺討厭她這種什麼事都淡然的性子,她冷哼了一聲,語氣張揚,「齊喻楓是我看上的男人,你少招惹他!」

檢查了下例行工作,顏妮回到辦公室,一股令人討厭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懨懨地擱下手里的記錄卡,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腦子有些發脹,身子發軟,抬手捏了捏肩膀,她真心覺得今天自個兒出門沒看黃歷,或者說,她應該听流氓渣的話,翹班一天。

瞧,這一個個的,不是突然昏倒在她面前,給她惹一堆麻煩,被人給穿小鞋,就是人渣將她的辦公室弄得滿是人渣味兒。

叩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叩響,顏妮揉了揉太陽穴,「進來!」

來人是袁雯,一身護士服,笑容嬌俏甜美,十足十的白衣天使形象。

她將一盒藥放到她辦公桌前,「我听你說話鼻音挺重,想來是昨晚淋雨,給淋感冒了,這是藥,你吃一顆,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別去了,我幫你打過來,你趁著午休,好好休息會兒!」

「謝了!」

顏妮收起藥,笑著道謝,「昨晚我喝醉了,給你添麻煩了吧!」

嘻嘻~

袁雯笑的狡黠,沖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可鬧騰了,不過,也讓我們見識到了你的另一面!」

顏妮扶額失笑,自個兒醉酒後是什麼德行,她是知道的,曾經差點將孟小luo那頭寶貝疙瘩似的酒紅色卷發一把火給燒了,弄得她被她煩了半個月,最後還是一輛限量版瑪莎拉蒂將她給搞定。

下午,吃了感冒藥,顏妮那腦袋實在是昏沉的厲害,不知是不是得了上頭的吩咐,辦公室主任光頭佬一個下午都在給她穿小鞋,正事兒沒有,雜七雜八的事兒一大堆。

顏妮也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兒,直接一句「頭疼」,甩手走人。

別墅里,簡雪在看電視,小潔兒最近被某個流氓渣一架大型直升飛機的機械模型拼圖給收買了,這會兒正坐在客廳中央的毛毯上,努力挑戰著她那高達180的iq。

也虧得她喜歡這些挑戰智商的玩意兒,上萬塊小拼圖,連她瞧著都覺得眼花。

「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身子不舒服嗎?」

簡雪見她在這時候回來,有些訝異,看她臉色也不怎麼好,語氣關心地問,小潔兒眼楮依舊盯著她的拼圖,眼也不抬地喚了聲「小媽咪!」

顏妮上前撫了撫她的腦袋,擱下手里的包,為自個兒倒了杯水,「嗯,頭有點脹!」

「那你趕緊去躺會兒,我讓張嫂幫你弄點安神湯!」

顏妮伸手扶住她的輪椅,「不用這麼麻煩!」

她推著她的輪椅,來到她房里,關上門,「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簡雪眼瞼一顫,溫柔的眼眸直視著她,語氣堅決,「跟你一起回!」

「別任性,你們在這兒,我會有顧忌!」

簡雪垂首,她伸手去拉她的,「顏,我雖然癱了,但還不至于沒有自保能力,至于小潔兒,你也知道,她鬼精得很,一般人拿不下她!」

「就怕非一般人!」

顏妮脾氣有些急了。

簡雪靜靜地看著她半響,最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反正我們不走!」

顏妮瞧著她眼底的執拗堅決,撫了撫額,「行,那你們安分點,記得別出這棟別墅,我腦袋疼,去睡會兒!」

走到門口,她回頭,「對了,以後別搞一些小動作,他也是個精的!」

許是昨兒晚上沒睡好,這一覺顏妮睡得挺

沉的,那男人的氣息對她而言,似乎有安眠的作用。

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床頭上亮著一盞暖色的壁燈,看了眼時間,已是九點多了。

顏妮口有些干,她掀開被子起床,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男人見她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將她按回床上,「躺著,想干嘛說聲!」

顏妮翻了個白眼,「我想喝水,想上廁所,想吃飯!」

盛謹梟沒說話,轉身出去,進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杯水和一盒藥片,「你有點低燒,吃點藥!」

喝了水吃了藥,男人直接將她抱進洗手間,弄得顏妮覺得自個兒跟殘廢似的。

沒多久,張嫂敲門進來,手里端著碗粥,「盛先生,你要的粥!」

盛謹梟接過,用勺子攪動了幾下,粥里放了點蔥花和雞肉絲,他一攪香味就散發出來,聞著就令人胃口大開。

他舀出一勺,吹了吹,作勢要喂她。

顏妮拿出手在他面前甩了甩,「瞧清楚,我還沒廢呢!」

「讓你吃就吃,爺可是難得伺候人!」

也就這妮子有這個面子,丫的,還給他矯情。

「得,多謝大爺紆尊降貴,伺候小女子,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得每日高香三柱,請求神明,保大爺死的時候,有人送終!」

盛謹梟嘴角抽了抽,他拍了她後腦勺一把,「你可真欠抽,爺伺候你,可是希望你能快點好,病秧子,不經折騰!」

「滾!」

兩人說說鬧鬧,一大碗粥很快見底,盛謹梟抽了張紙巾給她,擱下碗,「今天我媽是不是說你什麼呢?」

顏妮笑,迷離的媚眸透著一絲邪氣,「嗯,她們怪我昨晚跟野男人鬼混,讓你那矜貴的弟弟在我家樓下痴等一夜!」

盛謹梟看著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你不愛謹偉,當初為什麼要和他搞在一起?」

顏妮身子往後靠,雲淡風輕道︰「誰規定了男女在一起就一定要愛了?我不也不愛你嗎?」

……

休息了一個晚上,顏妮精神好多了,剛入辦公室,就被光頭佬給傳喚進了辦公室,說她請假太過頻繁,上班期間處理私事,繼而給醫院帶來負面影響雲雲的。

顏妮也不說話,听著他一通亂噴,說了半天,他覺得口干,喝了口水,見她從始至終一副漠然淺笑的樣子,頓覺自個兒說了那麼多,貌似純屬在放屁。

他輕咳了聲,擺了擺手,讓她出去做事兒了。

不用說,這一整天,顏妮的日子不怎麼好過,醫院里的是非比一般的工作單位還要多,那些醫生護士什麼的,也是有眼色的,經昨天那麼一鬧,各種八卦版本又出來了。

什麼和未來婆婆不和啊,灰姑娘的豪門夢破碎啊,野雞始終飛不上枝頭做鳳凰啊,好听的,不好听的,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好在顏妮不是個愛計較的主兒,不相干的人和事兒,影響不到她,她也任由人去嚼舌根,時間長了,別人也覺得沒意思,就不說了。

這天,下了班,顏妮如往常一樣,朝自個兒那輛寶來走去,還沒走幾步,路便被人擋住。

「小姐,少爺想見你!」

「沒空!」

淡淡的丟下兩個字,顏妮去拉自個兒的車門,這時候其中一名保鏢,將手機遞給她,「少爺要跟你說話!」

「過來,我送你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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