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盛寵之嬌妻有毒 第七十一章結婚的目的

作者 ︰ 漫步雲端路

盛謹梟這次傷得挺重,顏妮後來才知道,那天他送她去上班返程的時候,被幾輛車夾攻,身上多處受傷。

晚上在包間里,他又一人單挑段雲桀那麼多保鏢,後面又被睚眥必報的段雲桀打了一槍,一直撐到張凜趕去,這才堪堪倒下。

顏妮一直都知道段雲桀這人陰狠,卻沒想到,他在人家的地盤上,居然會如此有恃無恐,敢親自動手為自個兒報仇。

想來也是恨極了。

盛謹梟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之久,期間,顏妮一直被勒令在這里陪著,就算出門,身邊也跟著楊崢,這樣一來,倒是沒什麼人過來打擾。

段雲桀的事兒她也沒去打听,不過,齊喻楓找過她兩次,說是有盛家介入,這事兒牽扯挺大,就連段家都在被查,情況挺棘手,盛謹梟的意思,是要將他給整死,要不就是將牢底坐穿。

當然,這些都不關她什麼事兒。

她每天依舊是好吃好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快到年關了,外面一片忙碌之色,前兩天下了場大雪,天氣越發的寒冷。

盛謹梟今天出院,中午回到盛家,最近顏妮幾乎是被他給拴在褲腰帶上,她自然而然地跟著一起去了。

許是已認命,也許是盛謹梟打過招呼,梅玲和盛謹萱兩人並沒表現得多排斥,但也稱不上熱絡,溫雅靜兩母子也在,那趙俊一口一個‘漂亮姐姐’的叫,童言妙語的,氣氛倒也不算太冷。

吃飯的時候,盛嚴昌下來了,對顏妮的態度一如開始,一家子人似乎有默契一般,什麼都不問,安靜地用餐,盛謹梟時不時地幫顏妮夾菜,讓多吃點這個,多吃點那個的。

餐至尾聲,盛嚴昌擱下了筷子,盛謹梟亦是停止了用餐,後面蝴蝶效應一般,其他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只有顏妮一人,若無其事地吃著碗里的飯菜。

「爺爺,媽,我要娶顏妮做媳婦兒了!」

一語出,餐廳里的氣氛靜默了足足一分鐘之久。

梅玲沉默,盛謹萱沉默,而溫雅靜更是低頭沉默。

少頃,盛嚴昌呷了口佣人呈上來的清茶,古井無波的銳眸沒看盛謹梟,而是看向著顏妮,「顏丫頭怎麼想?」

「爺爺,我會提出來,當然是我們說……」

「你閉嘴,做的那些混賬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

盛嚴昌一個厲目掃過,嚴詞厲色地打斷他的話,他眼神再次轉向顏妮,又恢復了他的沉寂,「顏丫頭,你說吧!」

盛謹梟桌底下的手去握她的,顏妮神色一如既往地淺淡,嘴角漾著斯文好看的笑,「我依他!」

下了餐桌,盛謹梟被叫進了書房,溫雅靜因為兒子要上興趣班,也匆匆離開了,至于盛謹萱,撂了筷子便回了自個兒的房間。

客廳里只有梅玲和顏妮兩人,看著眼前這個害得她盛家雞犬不寧,兒子不和的女人,說實在的,她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可是,兒子喜歡,她能怎麼辦?

作為母親,她一直都知道大兒子的脾性,硬氣到倔強的地步。

當初他因為謹偉一個小小的橡皮擦被同學惡作劇丟到湖里,謹偉回來哭,他不聲不響地就將那名同學給丟進了湖里,差點鬧出人命,他爸爸將他皮抽掉一層,讓他跪下認錯,他都沒有跪,站在那里任他皮鞭抽打。

而那天,他卻為了這個女人,給她跪下了,她知道,若是她再反對下去,她也許就真的失去這個兒子。

叮——

手里的茶杯擱在玻璃茶幾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梅玲斂了斂目,語氣平靜,「顏妮,我想我們該談談!」

顏妮在看電視,聞言,她目光一移,「想談什麼?」

瞧著她雲淡風輕的樣子,梅玲心里又是一堵,她壓下心底的不舒服,清了清嗓子︰

「謹偉跟我說了很多,他讓我試著和你好好相處,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要一心一意待我兒子,家庭和睦就成,另外,梟子是軍人,事事你要理解他,不說賢妻良母,但至少,你得讓他無後顧之憂。

盛家不比一般的家庭,外頭多少雙眼楮都在看著,你的言行舉止,私生活方面,必須得注意,我不想以後看到什麼盛家大少女乃女乃與誰曖昧不清這樣被人捕風捉影的垃圾新聞,當然,你可以說你是清白的,可是外頭的人不會去管你這些,所以,很多事,你要明白。」

一大段話下來,梅玲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

「媽,我們自己的日子自己過,你別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她嫁的是我這個男人,不是盛家的門面!」

顏妮還沒說話,走到樓梯口的盛謹梟便出聲道。

梅玲一口氣如鯁在喉,她沉了臉色,甩手離開,「得,我什麼都不說了!」

盛謹梟看了她有些消瘦老態的背影一眼,心里有些悶,他拉起顏妮的手,「你要是累了,就去我房間小憩會兒,我還有事兒,得跟媽商量!」

顏妮丟了手里的遙控器,語氣輕緩,「你不用為這些跟你媽起爭執,不然我還真坐實了這禍害之名!」

盛謹梟捏了捏她的臉,「爺心甘情願被你禍害。」

顏妮︰「……」

「別想那麼多,我只想你做你自己,別被這些外在因素給束縛,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怕你听到這些,會嚇得不樂意嫁了!」

他要的只是一個顏妮而已,如果被這些條條框框束縛,連言行都被度量,那她也就是不是顏妮了。

盛謹梟帶她去了自個兒房間,平時顏妮也有午後小憩的習慣,便月兌了外套躺在那張大床上休息。

男人將暖氣打開,又幫她掖了掖被角,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好好睡!」

輕輕合上門,盛謹梟去了梅玲的書房。

梅玲埋首于偌大的辦公桌前,正在看文件,听到他進來,她也不抬頭,「不去陪你的寶貝疙瘩,來我這里做甚?」

盛謹梟劍眉蹙了蹙,心里有些好笑,「媽,你吃什麼撈子醋,她是我媳婦兒,你是我媽,媽是跑不掉的,媳婦兒不好好哄著,保不準一個不高興,她就跑了!」

梅玲擱下手里的簽字筆,揉了揉太陽穴。

「梟子,你這麼大個人,媽也不說啥了,你和謹偉兩人,媽知道,對你們沒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你們倆兄弟感情一向好,如今因為她而心生嫌隙,說句心里話,媽真心不看好你們,你這人看著挺冷,其實你比誰都重情,她看似對誰都溫和有禮,但你也說了,她吃了少苦頭,心思深沉且比誰都冷涼,媽擔心……」

「媽,別操那麼多心,我心里有數!」

盛謹梟閉了閉眼,阻止她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他不是傻子,很多事一想便通透,只是,他心甘情願,他願意用他的愛,去融化她內心的那層堅冰。

因為他知道,那女人並非天性冷涼。

他見識過她熱情純粹的樣子,體會過被她愛上時,像是得到全世界一般那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梅玲靠在豪華的大班椅上,眉頭深縮,一系列的糟心事兒明顯讓她有些力不從心的疲憊感,「婚期怎麼安排?」

風風雨雨在商場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爬模打滾多年,她思考問題,自然不是只看表面,只是,自家兒子都說心里有數了,她也不好再去說什麼。

「就在揚春三月選個好日子,不訂婚了,直接結婚!」

盛謹萱的婚事在年後,距離現在一個月都不到,若是在她前面,時間上有些匆忙。

梅玲點頭,「聘禮方面,女方家屬親朋方面呢?」

梅玲這人,雖然不滿意這場婚事,但她也不是個小肚雞腸尖酸刻薄的女人,更何況,她一向將盛家的面子看得重,盛謹梟是盛家長子,所以自是不會讓婚禮寒磣了去。

盛謹梟沉吟了片刻,腦子里想到了白浩,「我和她商量下!」

兩母子商量完了婚事,梅玲又跟他提了下公司的事宜,雖然盛謹梟不過問公司,但是基本運營還是知道的,有什麼重大決策,梅玲拿不定主意,也會找他商量。

從書房出來,不知不覺間外面已經鋪上了一層昏沉的帷幕。

回到三樓的臥室,顏妮居然還在睡,盛謹梟皺了皺眉,最近這女人似乎越來越貪睡了。

想到她的身體狀況,他寒眸微沉,在床沿坐下,指月復輕輕拂開她額角的碎發,撫平她褶皺的眉心,俯身在她那張瀲灩誘人的唇上落下一吻。

這個女人,再過不久就是他的妻了。

六年來的夙願,他終要得償所願,不管她抱著什麼目的,答應這場婚事,他都無所謂,他只要她就好。

「妮妮,謝謝你還願意給我娶你的機會!」

低低醇厚的呢喃響在靜逸的臥室里響起,就如一顆小石丟入平靜的湖面,沒激起水花,卻漾起了一**漣漪。

顏妮眼瞼微顫,卻是沒睜開眼。

盛謹梟痴痴睨了她良久,沉斂深邃的寒眸此刻布滿了柔光,這種柔情,也只有在面對顏妮的時候,他才會不自覺地展現。

他在床邊坐了會兒,見她沒醒來,干脆月兌了外套鑽進了被窩里,摟著她一起睡。

顏妮卻在這時候睜開了眼,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顏,神色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晚上吃飯是佣人上來叫的,飯桌上一如上午那般沉靜,盛謹萱吃到一半,接到個電話便出去了。

飯後,盛謹梟拒絕了梅玲讓他留家里的提議,帶著顏妮回了華錦。

到了家里,盛謹梟便鑽進了書房,顏妮回臥室泡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擱在梳妝台上的手機在響,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出來見一面吧,我這里有些東西,想來你媽給你的!」

蒼老粗嘎的聲音至那頭傳來,顏妮握著手機的手微緊,她面色沉郁,一向平靜無波的眼眸,這會兒卻是波瀾四起,「地點!」

那頭說了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顏妮握著手機,在窗邊站了良久,任由肆虐的寒風吹打著她縴弱的身子。

她抽了根煙點燃,眼楮看著黑得濃稠的天空,眼底一片氤氳。

「媽媽」這個字眼,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接觸過了。

那個溫柔如水有時候卻也異常嚴厲的女人,那個與她相依為命帶她走遍四海名川的堅強女人,這麼多年來,那張絕美的笑臉,就像是在她腦中定格一般,居然沒有是絲毫的模糊。

她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小妮妮,你要乖,等媽媽辦完了事兒便來接你!」

這一等,便是八年,直到她被驅逐段家,她都沒再出現過。

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後面她有能力調查的時候,才赫然發現,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那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又突然憑空消失一般,半點信息都查不到,段陽在昏迷之前跟她說過她的消息,只是那時候,他的保險櫃,她還沒機會觸踫到,便被人給拿走了。

一支煙燃盡,她滅了煙頭,換上的睡衣,穿了件比較貼身的衣服,外面套上長大衣,便出了臥室。

盛謹梟從書房出來,見她這番裝扮,皺了皺眉,「你去哪兒?」

「約了白浩聚聚!」

顏妮面無異色,她上前整了整他的衣領,笑得好看,「你先睡,我不會去太久!」

說話間,她已經與他錯身而過,盛謹梟猛地拉住她的手肘,「爺跟你一起,正好商量下咱的婚事!」

「下次吧,我是有事和他說!」

看出她眼底隱隱的不耐與堅決之色,盛謹梟抿了抿薄唇,放開了手,「那你當心點!」

約定的地點是間茶樓,這會兒已經九點,茶樓上基本沒什麼生意,顏妮普一進門,就有個侍應生迎了上來,「顏小姐是吧,請跟我來!」

隨著侍者穿過七彎八拐的長廊,最後在一間「大紅袍」的包間停下,侍者叩門,「老先生,顏小姐來了!」

一名保鏢上前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請!」

顏妮走了進去,里面鋪著厚實羊絨毯的矮榻上,一襲中山裝的段震天老態龍鐘的盤腿而坐,他面前擺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身著旗袍的妙齡姑娘正熟練地溫杯,置茶,沖泡,倒茶,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端的是賞心悅目。

段震天揮了揮手,讓她退下,「坐吧,上等的大紅袍,嘗嘗!」

顏妮泰然地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卻沒有端起茶喝,「我已經六年不喝茶了!」

段震天眼瞼一掀,也不勉強,自己悠然的品了一口,「當年的事兒,我了解了下,是喻楓那小子犯渾,冤枉了你!」

顏妮笑,「有些事兒我記得不是太清楚,咱們也沒必玩那些虛的!」

段震天干癟的唇瓣咧了咧,「老劉,給小姐瞧瞧!」

一個管家似的男人恭敬地遞上一封信,封口之處拆開了,信封有些泛黃,角邊都有磨損的跡象,想來是被人經常拿出來看。

顏妮接過,展開信紙,黑色的鋼筆字,字體雋秀卻不失剛勁,入目的第一行,便是「親愛的小妮妮」,看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熟悉的字體,顏妮鼻子泛酸。

她猛地收起信,微仰著頭,待那股激動的情緒平復,她看向對面的老人,「就這個?」

段震天呷了口茶,搖了搖頭,「當然不止這個!」

「說吧,你的條件!」

「讓姓盛的那小子停止調查,另外,我明天要看到雲桀從里面出來!」

出了茶館,顏妮沒有回華錦的別墅,驅車去了酒吧街。

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舞台上衣著清涼的鋼管舞女郎,狂嗨的氣氛,炫目閃爍的燈光,舞池里瘋狂扭腰擺臀的都市男女,盡情宣泄著白日里的壓抑。

顏妮坐在吧台前,喝了幾杯酒,感覺到周圍氣氛突然變得越發的高亢,耳邊滿是女人的尖叫聲。

她抬眸,舞台上,不知何時多個戴著蝴蝶面具的男人,一個魅惑眾生,極致妖嬈的男人,那狂勁的舞姿,一扭腰,一擺臀,都透著一股撩人心弦的誘惑。

閃爍的燈光下,那人向她看來,兩人視線相交,顏妮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尼瑪,這廝怎麼禍害到這里來了!

------題外話------

漫漫卡文卡的死去活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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