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完全沒想這洞穴之中的寒氣已經恐怖到這種境內界,就在我們剛才說話的時候,連地上就結出一層白霜把我們包圍起來,白霜被護身法罩擋在外面,幾分鐘之後我們面對的就是全方位的攻擊,按照開始的情況,冰錐完全有可能就在我們腳掌下突然冒出來,只不過現在有護身法罩的保護而已。♀
我將所有的酒倒在地上,施術之後,地上的酒水像蛇一樣向護身法罩外流去,我讓他們全部站到我身後,模出打火機一點,這酒一點就著,酒精濃度不是一般的高。火勢隨著酒水的流向蔓延開來,猶如四條火龍,火光照亮整個墓室,地上的白霜好像很怕火一樣,很快消散開來,就像是退回了冰牆之中一樣,正在這時,護身法罩也消失了。
華夏一看有門兒,避開火焰向墓室正中走去,我們也跟了過去。我打量著這個在地下近兩千年的墓室,墓室頂部的白霜散開了,露出了原本墓室頂部的壁畫,看完整副畫之後,我認為這是表現當時人們勞動的情況,畫上有一座大山,一條狹窄的山路從山腳一直盤旋而上,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兩三個一組,兩三個一組好像推著什麼東西一直向山頂走去,這畫細致到半山腰上從山路摔下懸崖的人都描繪得清清楚楚。還遠遠不止這些,畫中把天氣,地理等等都描繪得很詳細,我完全就是身臨其境,能感受到當年那宏大的場面,真是太壯觀了。
陸潔妤拉著我的手臂搖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她看著我說道︰「你沒事吧?叫你好久都沒反應,還以為你中邪了呢!」
我說,「沒事,只是這畫很吸引人,看得有些入迷而已。」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最開始看到的類似于植物的東西原來是「樹」——搖錢樹。♀我走近其中一棵,仔細一看。本以為是銅做的,如果是銅這麼多年一定會被氧化的。可以這搖錢樹從樹干到樹枝再到樹葉沒有一點氧化的痕跡,在火光照耀之下閃閃發光。
「我操,這特麼全是純金的,搬回去就發財了,還上什麼班啊,以後開洋酒當啤酒開,啤酒按桶算,太過癮了。」華夏做著他的美夢。
我實在不想破壞他的心情說︰「我先不說人搬不搬得動這幾棵樹,就算讓你搬回成都,我們就不算見義勇為了,而是盜墓賊,你個大傻*逼。」
我不想評價古人的工藝水平,但就這幾棵搖錢樹放在這個時代只會讓人嘆為觀止,做功已精細入微,看得讓人心癢癢。
地上的火勢越來越小,看來馬上就要滅了,許茗香叫了我們一聲,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原本的冰牆內的黑影變得明顯起來。就像是快要從牆里跑出來一樣。
陸潔妤冷靜地說︰「會不會是我們站的位置不一樣了,角度不同,所以看起來就不同。」
許茗香說︰「不可能,你們仔細看,是冰牆融了。
這時候我才看到冰牆融化後的水已經漫了一地,離地上的火焰越來越近,過了沒多久就听見「呲呲」的響聲,地上的火焰幾秒鐘間滅了個干淨。
本以為火滅了之後,溫度會再次降低,可是我也沒感覺到有開始那樣的陰寒,反而是這墓牆上漫下的水越來越來多,濕了整個墓室的地,並且水勢沒有停下。
不一會兒,水就淹過了我的鞋面。♀
我問華夏怎麼辦。華夏想了想說︰「先退出去再說,這地方太詭異。」
我們一致贊成,轉身往入口處跑去。
剛跑了幾步就听見陸潔妤「啊」地一聲尖叫,我回過頭扶住她,她往下使了下眼色,我用手電一照,一只慘白並且腐爛的手正抓住她的腳踝,我正想幫她月兌身,不想腳踝一緊,也被抓了個結實,不管我怎麼用力,都甩不掉。我一看,只看到了另一只手。
許茗香跟華夏也跟我們的情況一樣,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想出月兌身的方法。華夏大喊︰「這個鬼地方,不會全是手吧?手也有主人啊。」
抓住我腳的手力道越來越大,水位還在不停在上漲,說話間水就已經淹到我的小腿。許茗香模出斷劍,身體微蹲,揮手就是一劍劈斷了手,這才掙月兌出來。然後連續三劍順便幫我們解了圍。
我拉住陸潔妤轉身就想往入口跑,只見面前淹過膝蓋水里一團黑黑的東西正在冒起,一直到冒到我胸口高,我才看清,是「人」的軀體,那團黑黑的東西,正是「他」的長發。頭發蓋住了臉,看不清「他」什麼樣子,身上穿了一件破爛的黑色麻布長衫。不知覺中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前後左右都被這裝束的「人」圍了起來。它們一動不動杵在那里,像是柱子一樣,看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除了陸潔妤,我們三個全部手抄家伙背靠著背,不留一點死角地警惕著,我生怕這東直接把我撲到,我到時候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拿銅錢劍伸到面前那「人」的面前,想要挑起他的頭發。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很嚇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很慢,很慢,我們全部屏住呼吸,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就像要從嗓子眼兒里蹦了來一樣。劍尖終于挑住了頭發,我慢慢把它往一邊撩開。
我想華夏他們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余光一定觀注著我這邊,一定也想看看那頭發下面是什麼東西。
頭發完全被我挑了開去,我睜大眼楮一看,我操,是後腦勺。
這算不算是惡作劇?費了這麼大勁,緊張了半天看到的原來是這「人」的後腦勺。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抱怨。四周的「人」「嘩」齊刷刷地潛入水中。緊接著我的肚子被什麼一下猛撞,我雙腳一滑,一坐進了水里,反應不夠快,讓我嗆了好大一口水,想起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泡在里面,惡心得我站起不停地摳喉嚨。
就在這時,許茗香後邊的華夏被什麼東西一下拖進了水里,沒了人影。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跟著潛了下去,水下昏暗,根本什麼也看不見,我只能閉著眼楮瞎模了好一陣,直到我憋不住氣才從水里一下彈起,面前一個人影,我也沒管是誰,下意識以為是許茗香或者陸潔妤,我一手扶在她肩上,一手抹著臉上的水。抹干後睜開眼一看,近在咫尺的不是許茗香,不是陸潔妤,更不是華夏,而是那群無臉怪當中的一個。
這次我才不管那頭發下長了張多麼丑陋的臉,先下手為強,一拳朝那東西的頭上打去,那家伙挨了我一拳,吃虧的反倒是我,拳頭都麻掉了,跟打著鐵板上一樣。這家伙抬起雙手掐在我的脖子,不管我雙手怎麼用力擊打它的身體,它都毫無反應,它兩手發力,幾乎要將我從水里提起來。它將我拉到離它頭發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歪著脖子像是在看我。
就在我快要斷氣時,無臉怪身後彈起一片水花,一個人影出現在它身後,抱住它的頭以後,一把短刀從它的喉嚨處用力劃過,只見綠色的液體流了下來。這是尸水,原來全是僵尸。看短刀我就知道後面的一定是華夏,他用刀來回在在僵尸的脖子劃了幾下,硬是把僵尸的頭給割了下來,看得我是脖子一涼。
華夏提著僵尸的頭裂嘴沖我一傻笑,將那顆頭甩了出去。
許茗香跟陸潔妤這時也從不遠處的水中跳了起來,許茗香喘著大氣說道︰「這些東西就是開始牆中那些黑影,全是僵尸。」
陸潔妤艱難地向我跑過來,一下抱住我。我拍了拍她的背。現在不是生離死別,你濃我濃的時候,我知道現在離我們的目的地很近了,必須把眼前這些怪物給解決了。
華夏手提匕首迅速往水里一插,再抽了手來,手中的匕首已經不見了,結印喝道︰「道法無邊,雷爆九天。」
我們周圍水中藍光一閃,「轟」一聲巨響,水花四濺,水中的僵尸被天雷咒活生生地炸出水面,那全身還閃著電流。
我咬破中指往銅錢劍上一抹,將劍拋了出去,飛劍圍著一只僵尸就是來回一陣亂插。許茗香也沒閑著,拿著斷劍就往僵尸的脖子上招呼。
很快,這群無臉怪被我們一只只地給收拾了。
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水也開始慢慢地退去了。我差點站不穩倒下去,華夏沖過來架住了我說︰「讓你龜兒子少出去鬼混,你就是不听,現在知道身體虛了吧?」
這一天時間,我都不記得咬了多少次手指,多少次舌頭,加上兩次受傷還流了不少的血,我在想,我這身體里到底還剩下了多少,沒被這些鬼東西弄死,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就搞笑了。
很快,水就退了個干淨,不知退到了什麼地方,看不見一絲水的痕跡,地上是干的還不算什麼,連我們身上衣物也沒有一點濕潤,讓我覺得開始就像是在做夢一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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