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師公,師伯們就算見過我,那時的我也只會喝女乃女乃,睡大覺。♀他們認得我,我也記不得他們。他們對我好那也是看在我家老爺子的面子上。我覺得二師伯這做得有些讓我意外了,還讓他的寶貝女兒多關照我。這讓有點受寵若驚啊。雖然師姐弟們應該相互扶持,但是這二師伯連留遺言時還專門囑咐這事,還是讓我鼻子發酸。好人啊,可惜走得早了點,不然我還有機會能孝敬他幾年。
我問許茗香是如何認出我的。她說這還真就是緣分,本來她一直想去我老家找我,可是二師伯走的時候,家里留下一大堆爛攤子事,她母親身體一直也不怎麼好。好不容易這些年搞得風聲水起的家業,不能隨二師伯的離世就煙消雲散。所以她就親力親為操持著家里的生意,這些年也算是做順路了。還沒來得及尋我,想不到在酒吧里喝個小酒都能遇上我。剛開始听我自我介紹時,她嚇壞了,心想這世上沒這麼巧的事情吧?後來,我酒喝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胡說八道,說什麼能見到鬼,說我家老爺子能捉鬼降妖之類的,她都還是不敢確定。
可就在林宏志出事回到成都的那天晚上,她正巧也在附近看見從酒吧里跑出來的我,正準備打招呼。就看見我一坐在人家引擎蓋上了,沒想到那傻子被那黑面鬼纏得臉青面黑的,用不了幾天就會大病一場。沒想到我三下兩下就把問題給解決了。雖然沒見我用渡虛派的看家本領,但已能確定我跟她說那些話都不是胡說八道。我就是她一直在找的賴華。
能在成都這麼大一個城市踫上從未謀面的師弟,說不是老天爺安排的,還真想不出有其他的理由。可是一晚上陸潔妤都貼著我,她用盡所有的辦法,都沒能把陸潔妤給支開,就差投懷送抱了。最後一大晚上,也沒聊到正題。她也只能放棄了。第二天她天不亮就在我家樓下蹲著了。
她跟到了青川,讓我起了警覺,她才有些欣慰,覺得這師弟還不錯。我心想,這都跟了我幾天我才有所警覺,這還能叫不錯?如果換成是沒安好心的人,我都夠死好多回了。進了大山,到踫上那群怨魂時,許茗香才現了身,怕我們應付不來。
當時環境復雜,到處都是危險,這些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也能說得清楚的,所以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許茗香說跟著我們還發現了華夏這師弟,這算是意外之喜。華夏沒有表面看來那樣吊兒郎當,算是學有所成了,功力比起我那高了不是一點半點。連她都不一定是對手。
這抓住華夏好一陣的夸,如果是夸我的話,我早就臉紅了。不過華夏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他頭一昂說︰「什麼叫不一定是對手?那是一定不是對手,我華子的看家本領你們不知道,要是你們知道了還不嚇死你們。」
這得意忘形的樣,才是我熟知的華夏,這狗東西哪有一點高手的樣子。
飯吃得差不多了,我們一人再敬了二師伯一杯酒,陸潔妤以茶帶酒也有樣學樣的敬了一杯。華夏這小子又按耐不住,不停地使眼色。我還不知道他想干嘛?這對面一排的夜店,他這是又閑不住了,準備進去混混。
我想這事情也告一段落了,除了李保國跑了之外,也算是圓滿。反正老爺子已經把陣法細說給我听了,明天睡個自然醒,再鼓搗一下,抓住他應該沒問題。那就行吧,今晚上心情也不錯,不想壞了他華夏的興致,招呼著大家準備去「繆絲」。
可我們剛一出這餐廳的門,就被服務員攔住了︰「不好意思,各位,你們的單還沒買!」
這真是丟人現眼了,華夏先看看我,再看看陸潔妤,陸潔妤看了看華夏也盯著我,我看著許茗香,她也目不轉楮地盯著我。我忍不住問道︰「今天不是你請二師伯啃鴨腦殼嗎?」
許茗香打了個哈哈說︰「師弟,你師姐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還想怎麼?話又說回來,你不應該請你二師伯喝頓酒?」
我又看了看華夏接著說道︰「那要請也該華夏這兔嵬子請啊,你幫的是他的舅舅。」陸潔扯著我耳朵喊道︰「喊你瓜娃子給錢,你廢話咋個這麼多?今天你答應請客的。」
「哎喲,你輕點兒,我給,我給還不行啊?」我急忙掏出錢包,結了帳。我自己都忘記答應晚上要請他們吃飯了。
還是繆絲,還是老位子,只不過已經不再像原來那樣,進門時只有我跟華夏兩個人,出門時身邊還會多兩個不認識的女人。我雖然跟陸潔妤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好像很熟悉她,她同樣對我知根知底一樣。總是跟在我旁邊,像個貼心的小媳婦兒,讓人心里不禁地暗爽。
華夏不見了,我知道,酒不上桌,他是不會出現的,要麼在廁所,要麼又去尋找獵物了。我識趣地點了酒,給了錢,果然沒多久,華夏就回來了。他看見桌上已開了瓶兌好的酒水就說︰「啊?酒都點了啊?我本來說這兩天辛苦你們了,今晚這酒就該我請呢,你們醬子(這樣子),搞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順著他的話說道︰「那華夏先生,麻煩你,一套洋酒,一個果盤,還有潔妤一瓶礦泉水,總共一千零二十塊,零頭就給你省了,這單是我買的,你直接給我一千就行了。怎樣?」
華夏往我身邊一坐,嬉皮笑臉地要跟我干一杯說道︰「多謝賴老板大方,下次,下次我來,一定。」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把錢給老子?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干了華夏遞給我的一杯酒。
酒過三巡,覺得有些胸悶,就出去透透氣,陸潔妤想跟著。我讓她陪著師姐說說話,我一會就進來了。
來到室外,點燃的煙放嘴里吸了一口,還沒吐出來,離我差不多三四十米的地方站著一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感覺他看著我。我揉了揉眼楮,再仔細那麼一看。那人竟然是李保國。
我抬手一指,正準備破口大罵,這老家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黑著個臉,兩眼怒視著我。他不會以為用眼楮就能把我看死吧,現在這個城里起碼有一半的警察都在找他,竟然明目張膽跑我眼前晃,真是一槍沒把我打死很不甘心啊。
我還就不信了,邁開步子就準備上把他給收拾了。才走了兩步,他身後突然閃出一人,比身材魁梧的李保國矮了半個頭,上身穿著衛衣,一條運動褲,那上衣的兜帽套在頭上,遮住了鼻子以上的臉,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翹著,像是在笑。這時他開口說話了。
雖然我根本听不見他說了什麼,奇怪的是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只說了四個字,「游戲開始」。
游戲?什麼游戲,他說完之後,就牽著李保國想轉身離開,為什麼是牽,因為在李保國的脖子上有一條栓著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就在那人的手中,看起來非常詭異。我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甩開步子就追了上去。可還沒到他們身前,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二人原地消失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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