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潔妤這姑娘今天是怎麼了?你說我這麼大一活人還能被一個洋妞佔了便宜?拉走我就算了,華夏這小子屬蒼蠅,見了臭肉那是必須上的,她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連華夏也一起給拉走了呢?
我靠在沙發上,陸潔妤坐在我旁邊一語不發,心事重重。許茗香打趣道︰「賴子,你怎麼把潔妤得罪了?你看她那小嘴嘟得,臉都變圓了。」
我把陸潔妤往懷里摟了摟對她說道︰「你不會真吃醋了吧?我真的只是撞了她一下。」
華夏在一邊打圓場道︰「肯定不是故意撞的,他不喜歡洋妹子,會功能瘴礙的。他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應該是幫我找貨源。他知道我好這一口。」
陸潔妤勉強一笑說道︰「我不是吃醋,外面天冷,賴華的傷剛好抵抗力太差,我怕他感冒。」
這理由太牽強,難道她也怕華夏感冒?
剛才洗手間門口圍觀打架的人群已經散去,重新去尋找其它樂子了。陸潔妤還是悶悶不樂地坐在那里,不管我怎麼逗她,也沒見她笑一下,心事重重地皺著眉頭。
這個時候,洗手間里排起了長隊,都已經排到我們卡座的台階跟前了,什麼情況。廁所堵了?
里面又開始吵起來,華夏叫上我進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跑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個人進了單格後,一直沒出來,外面的人就鬧了起來。有人大罵︰「你他*媽拉長眠屎啊?死在里面了?快出來,一群人等你瓜娃子一個人。」
我問旁邊一男人道︰「兄弟,里面那朋友進去多長時間了?」
「都他媽二十多分鐘了。怎麼喊都沒反應。」
我不知道這些人都怎麼了,這麼多單格,要是急的話,去其它門口排隊不就行了,非要在這里打擠。而且上個大號二十多分鐘很正常啊。我平時坐在馬桶上看小說,不知不覺半小時就過去了,等擦了起來的時候,發現腳都麻了。
原來他們不是不想去其它門口排隊,是其它格里都沒紙了,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換紙。男的排這里是因為大號需要紙擦,女的排這里是不管大小號都要用紙。里面那人進去的時間確實很久了,這時工作人員過來了,把其他格里都放上了衛生紙。
保安敲了敲那一直沒開門的單格,沒反應。怎麼敲,里面都沒人應聲,過了會兒經理跑了過來,急壞了。里的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比如醉死在里面,這場子的老板是要跟著倒霉的。于是讓保安找來工具開始撬門。
開始急著方便的人這時候都出來了,圍在這里看著保安撬門,非要看看里面那人搞個什麼東西,死都不出來。
沒費多大功夫,從里面扣住的鎖頭就被撬斷了。保安推了推門,門開了一條縫後,再也不動了。就像是里面有什麼給抵住了一樣。
保安在門口喊︰「里面的人,听得到嗎?快出來。」連續叫了三四遍,還是沒人應。
我心說,完了,肯定出事了。
兩個保安用力把門往里一推,門終于被打開了。眼前一幕讓周圍的男人吐得稀里嘩啦,女人大聲尖叫。再有膽小的直接被嚇暈過去。
那狹小的空間里倦突著一個男人,衣服褲子被月兌了個精光,被開腸破肚了。頸處像是被鈍器給砍得稀巴爛,死得不能再死了。我很好奇,為什麼周圍一點血跡都看不見。再看那男人的面部表情,十分安詳,看不到任何痛苦,相反還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死都死得這麼有幸福感。
乍一看,死的這哥們兒有點眼熟啊。我終于想起了,這不是開始為了跟另一個男人搶醉雞打起來那哥們嗎?怎麼剛打完架就死在了單格廁所里。
再看我旁邊不遠處站的那男人,正是跟死者打架的人。他已經嚇傻了,可能是被這殘忍的場面給嚇的,也可能是他跟死者有過沖突,這下成了嫌疑人。
我走過去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他全身一震馬上慌張地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其實他不說,我也相信不是他干的,雖然他有動機。先不管他為了什麼殺人,就算是他變態,好殺,但是他殺完人之後是怎麼出來的?那廁所的門可是從里面反鎖的,一個狹小的單格,三面全是混凝土,從天花板到地板給封得死死的。里面除了排氣扇的那一個通風口,蚊子能進,蒼蠅能進,耗子也可以。人,不可以。總不可能是他把人殺得要死不死的時候出來了,里面的人把門反鎖了,然後才死的吧?
我架住他快要癱倒在地的身體說道︰「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不過我說了也不算啊,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想問問你,開始你們兩爭搶的那個女人在哪兒?」
那個男人恍然大悟,激動地說道︰「對,那個女人,我們兩個打完之後,我就看見那個男人把她扶了進去。」
果然如此!這時,有人握住我的手,我側頭一看是陸潔妤,跟著她一起的還有許茗香。
陸潔妤臉色很難看。我模了模她的臉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搖了搖頭。
酒吧里的工作人員報了警,不到十分鐘民警就到了,馬上封鎖了現場,控制了包括我們四人在內的圍觀人員,並開始了解情況。你不找麻煩,麻煩都要來找你。躲都躲不掉,何況是我跟華夏這種愛瞎湊熱鬧的人。
沒多久,便衣也到了。帶隊的也算是老「仇」人了,他就是當時把我們從青川銬回來的裘警官。這群人當中還有三名法醫。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華夏先手開涮道︰「這不是裘大警官嗎?不去抓雞,跑到這里來搞啥子?你不可能又調回刑警隊了吧?看樣子你們警局里頭找不到人了嘛。」
裘警官听完也不生氣,輕言細語地說︰「原來是林局的佷娃子。」然後用目光掃了我們幾人一圈說道︰「都是老熟人啊,我說你們幾個真會找地方耍,哪里有麻煩,你們肯定在。」
華夏嘴賤,沒想到這個姓裘的也不是省油的發動機,簡直就是個油老虎。他沒叫華夏名字,反而說是林局的佷兒,意思很明白︰你華夏如果不是林宏志的佷兒,屁都算不上。
後面這句話是對我們幾個說的,那就更毒了,直接說我們是掃把星,不是麻煩在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應該反過來說,我們走到哪兒麻煩就跟到哪兒。
想來也對,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幾個出現的地方準沒好事發生。本來年前的時候就說要去峨眉山燒三柱巨無霸的朝天香,求個神,轉轉運。結果還沒來得及,就被炸得體無完膚,在床上一躺就兩個多月。這才好了幾天,一出門,又出事了。
裘警官目光停在我身上,問道︰「賴華對吧?你的命真大,你們家的菩薩供得好,都下病危通知書了,都能活出來。這才幾天,就能能花天酒地了。」
我听得鬼火一起,就要發飆,可是轉念一想,民不與官斗嘛。于是說道︰「多謝裘警官關心了,現在的醫院你又不是不知道,病危通知書一下,家人一簽字,治不治得好跟醫院都沒關系了。所以現在的人割闌尾都可能會下病危通知書的。話又說回來,我不是比裘警官你還年輕幾歲嗎?」說完之後,我還不忘沖他挑了挑眉毛。心想,你個狗日瓜娃子,想我死得很,你死了,老子都不會死。像我這種性格的人,從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性格也算是溫和,但為什麼跟這個裘警官從一開始就針尖對麥芒。華夏就更不用說了,他對這姓裘的殺心都有了,如果不犯法的話。
裘警官擺擺手,示意我們停下,然後笑著說︰「行了,我們不要再磨嘴皮子了,說說這命案吧。」
華夏一听,斜眼看著裘警官說道︰「查案,破案那是你們警方的事情,跟我們有個球的關系。」
這下裘警官終于沉不住氣了,臉上有些掛不住。我想,我們有義務幫警察破案,而且事情的經過我多少有些了解,沒必要為了私人恩怨耽誤人家的工作。再說,警察局又不是他姓裘的開的。華夏他舅舅不也是警察嗎?
我讓華夏閉嘴,主動配合地指著一邊瑟瑟發抖的男人說道︰「他跟死者開始有過打斗,為了一個喝醉的女人。後來打完了,估計這家伙沒打過就認了慫,最後死者把那個喝醉的女人帶進了單格廁所。後來保安把門撬開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裘警官問道。
「他們打架搶女人,我是親眼所見,但是打完之後的事情就是剛才听這個男人說的。」
裘警官冷笑道︰「啥啊?听他說的,他說的你就信?」
我他媽的真有些忍不住了,這狗日的太不識好歹了。就算那男人說的不是真的,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我只是把知道的說出來配合一下他,結果這王八蛋就像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還讓不讓人當良好市民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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