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裘的全名叫裘胥,市局刑警一支隊重案三組組長。♀對于他出現在這會議室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黑著臉對林宏志不滿地說道︰「林叔叔,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林宏志想也沒想地拒絕道︰「來不及了。」我頓時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林宏志沒等我多想,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跟小裘之間有些過節,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們都是年輕人,交流起來也比較方便。就當是不打不相識了嘛。」
說得容易,不打不相識。從我遇到這王八蛋開始,就沒好事情發生,說什麼我們走到哪兒,麻煩就跟到哪兒。問題是麻煩走到哪兒,這狗日的就像聞著味道一樣跟了過來。一個男人長得又陰又柔,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我反正跟他不能一起工作。我心里正這麼想著,沒想到華夏竟然跑了過來當起了老好人。
他裝得一副虛情假義的模樣,說道︰「賴華同志,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你都答應林局好好配合了,再說人家裘警官一看就是經驗老道的刑警,有他在,破案時間明顯會縮短很多嘛。」
華夏是什麼貨色,我會不知道,混水模魚那是一套套的。不過平時還是有原則,對于裘胥,他厭惡的程度只比我多,不比我少。他以為我沒看到從一進門開始,他那色眯眯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那位女警,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現在跑出來當垃圾口袋(裝),說是給林宏志撐面子都太假。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個,泡妞!
既然華夏都張口了,那我更不能駁了林宏志的面子,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沒什麼意見了。♀就算是有意見現在也說不了,只希望他能給我更多的一些自主權。事實證明我還是想得太美好。
林宏志見我沒話說,讓我們在場除開他之外的九個人全部坐下,先是把人員挨個介紹給大家認識,人太多,除了裘胥,我一個沒記住。介紹完之後林宏志說道︰「從今天起,你們九人成立特別行動小組,專門負責調查‘2.09’惡性殺人案。組長由我擔任,副組長由裘胥擔任。所有案情線索,行動安排,還有經費都由裘胥負責管理以及向我匯報。」
老子當場就想撂挑子走人了,臉一黑正想發飆,也許林宏志看到我那難產的表情,馬上補充道︰「當然,你們有誰在遇到突發情況時,也可以直接向我匯報。」說完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會議室,感覺得我們四個像瘟神一樣,唯恐躲之不及。
這算什麼?過河拆橋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河還沒過,就把橋砍了當柴燒,這是什麼性質?林宏志混到現在這級別,那就是一根徹頭徹尾的老油條。我跟華夏和他一比,顯得太女敕。完全是小學沒畢業跟博士後比文化嘛。
山里的老虎走了,猴子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說道︰「我跟你們四位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廢話,開門見山了。」接著他離開了座位,走到我們四人身後,說道︰「我不知道林局為什麼讓你們四人加入這次的特別行動小組,也不知道你們會些什麼,更不知道應該給你們安排什麼工作。要不,你們介紹下自己都有些什麼特長吧。就從賴華先開始吧。」
「我會吹牛」我想都不想就說道。華夏接得更快,「我會泡妞,不對,我會泡茶。」
許茗香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陸潔妤面無表情,說道︰「我會的一定比你們多。」
「一個會吹牛,一個會泡妞,一個啞巴,還有個太自以為是,你們四個加一塊能干嘛?」裘胥這是什麼態度?*果的挑釁啊。
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會什麼,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就你這傻*逼樣,也能當警察?那天晚上的男人如果不被你抓回來,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死。還找什麼凶手?你龜兒子就是最大的凶手。」
我說這些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過裘胥听不進去啊,終于忍不住地說道︰「賴華,你囂張什麼,上次盜墓的案子還沒完。現在只是沒空收拾你而已。」
「我就囂張了,你怎麼樣吧?咬我?說我盜墓,我他*媽挖你們家祖墳了?」
裘胥剛要開口反擊,只听許茗香慢條斯理地說道︰「裘警官,好威風啊。我見過不少你這樣壯志未酬身先死的熱血警察,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勸你還是悠著點。」
裘胥頭一偏,眼楮瞪得跟二筒一樣,問道︰「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威脅、恐嚇警務人員嗎?」
許茗香「呵呵」一笑說道︰「你怎麼理解都可以,如果非要說我一個弱女子嚇唬你,只怕沒人會信吧?」說完掩嘴嬌笑,風塵味十足啊。
也許是听夠了口水仗,那女警官跑到裘胥身邊說道︰「裘組長,林局讓他們四位加入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們不說,你也不能逼他們啊。我們在一起工作,以後就是同事,更應該相互關心,理解跟包容,這樣才有利于團結,才能盡早破案,裘組長認為對嗎?」
一句話完完整整,字字鏗鏘,說得裘胥頓時沒了脾氣。華夏這無恥的家伙馬上站了起來跟著附和,雙手都已經按上了她的雙肩。這王八蛋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被這小姑娘一說,我火氣消了一大半,臉也不好意思再繃著,說道︰「這妹子還是挺會說話,我們三人是幫華夏,如果不是他,誰管你們死活。」然後問那女警道︰「妹子,你叫什麼?開始心不在焉沒記住,不好意思。」
另外三名男警官听了我的話,有些按耐不住,這女警馬上搶到他們之前說道︰「我叫李欣,他們是」她又把其他三個男人介紹了一遍。我還是沒記住,無關緊要的人,我從來都記不住。
吵也吵了,鬧也鬧夠了。行,那就開始說正事吧。李欣從電腦包了拿出筆記本,插上投影儀,給我們看了幾張圖片。
這幾張照片通通都是前天晚上隻果國際的監控拍下的視頻截圖,那個攝像頭剛好對著洗手間里,把兩個男人從打架到打架結束,第一個死者摟著女嫌疑人進廁所都拍到了。四張截圖通通都是那個女人的正面。不過嘛,沒一張能看清五官。
就這麼幾張不清不楚的圖片也能叫做線索?開什麼玩笑。裘胥注意到了我們幾人臉上的不屑,打了個手勢示意李欣繼續。
李欣這次給我看的是一段完整的視頻。這段視頻是在隻果國際外部的攝像頭拍到的,雖然看不到那個女人的正面,不過從衣著還有體型來看應該是同一人,視頻拍到這女人上了一輛從鏡頭外駛入的保時捷跑車的主駕。這就說明她還有一個同伴。等等,視頻右下角的地方站了三個人,光看背影我就覺得眼熟。我靠,那不是我跟華夏還有許茗香嗎?等于說我們幾人是眼睜睜地看著凶手跑啦?
視頻放完之後,裘胥問道︰「不知道幾位有什麼高見。」
我心叫「來了」,這小子忍不住出招了。我接了就是,說道︰「前幾張圖片跟後面一段視頻提供的信息好像很有用,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不等他們反駁我接著說道︰「第一,截圖就像是打了馬賽克,臉部特征不明顯。第二,那段視頻雖然拍到了那女人的背影,還有她最後上了一輛保時捷,可是你們數得清成都有多少輛這款跑車嗎?而且還不一定是成都的。」
李欣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麼說一樣,淡然道︰「我們的技術部門對視頻進行處理之後,已可以清晰地看到車牌號,不過是套牌。」
「能技術處理的話,為什麼幾張截圖處理不了?」我問道。
李欣說道︰「你們看到的圖片是已經處理過的了,奇怪的是周圍的所有事物包括死者在內都能看清,唯獨嫌疑人的臉看不清。」
切!說了等于沒說。不過我話還沒說出口,李欣又說道︰「後來我們通過交通警察監控中心,調取前天晚間的天網錄像,跟到了這輛車。」
說到這里李欣停了下來,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終就還是個小姑娘,沉不住氣。華夏跟孫子一樣,拿著紙杯倒了一杯水放在李欣的面前,就差沒喂她喝掉了。
許茗香喊道︰「華子,我也要一杯。」華夏屁顛屁顛的又去倒了一杯。
我將雙腳往桌上一放,後背往坐椅上一靠像個大爺一樣,說道︰「繼續!」
李欣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根據所有監控跟蹤畫面的拼湊,我們要是沒跟錯,這車最後開進了金沙北二路一個叫加州灣的樓盤。」
「那不就簡單了?那麼大的樓盤,地下停車場肯定有監控啊,調出來看看不就行了。」我激動道。
李欣嘆了一口氣說道︰「很不巧,前天晚上那個樓盤的所有監控設備都進行維護,一直到昨天早晨六點才恢復。」
我去,真他*媽夠巧的,哪有晚上維護監控設備的?跟小偷串通一氣了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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