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中,又是打斗,又是尖叫,嘈雜聲一片。♀這可比廟會熱鬧多了,只不過沒有一點歡聲笑語。有的只是血腥的殺戮,生死離別還有幾名被毀了三觀的警察。
不過外面都已亂成這個樣子了,竟然沒人出來看熱鬧,這可不是中國人的習慣啊。
裘胥呆坐在地上,仰著頭,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上像蜥蜴一般倒吊著的怪物。它的臉同樣是被聖水給燒得焦糊,兩眼漆黑,像是萬丈深淵。它的鼻梁已經被完全燒沒了,只剩兩個孔。嘴里還叼著劉偉航脖子上的一塊皮肉,劉偉航的那顆頭顱在空中左右搖擺,跟大笨鐘的擺錘一樣。那土狗呈現給我們一張滿是邪惡笑容的臉,詭異得厲害。
李欣還在華夏懷里哭,華夏的手也還在李欣的背上,不知是撫模,還是輕拍,反正便宜都被他佔光了。
我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灼熱的疼痛感已經沒有了。我精神緊張地注視著周圍,余光不停地掃來掃去。天花板上有一只,還有兩只沒現身。除了電筒光外,也沒其它的光源,周圍顯得很昏暗。沒辦法,要用看家本領了。
「開」口中一聲低喝,眼前突然明亮起來。你們三個王八蛋喜歡玩,老子開了天眼跟你們玩個夠。
天眼最大的好處就是白天可以當透視眼用,晚上可以當夜視儀。老爺子說天眼可看穿三界六道,修練到極致可知生死,預未來。老爺子練到哪個境界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要求沒這麼高,現在只求把另外兩只王八蛋找出來就行了。
上面這只一直沒動過,很明顯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它們所知我們這群人當中對它們唯一有危脅的就是華子,所以他們下一個目標肯定是華夏。♀
我用背靠著華夏,警惕地說道︰「別他媽光顧著安慰女人,先把上面那狗日的解決了,你的手里有聖水。它們最想你死。搞了放單的,壓力小一點。」
「我操,你早不說。」華夏說著就把李欣推開,從包里拿出聖水想要把這「**包」丟給我。這麼燙手的東西,我才不敢接呢。
「你他媽像個男人好不?先把上面那個搞掉,我幫你斷後。」我著急上火地說道。
華夏不情願倒了一口聖水包在嘴里,死死盯著天花板上那只土狗,那家伙一見華夏要動手,緊張地沿著天花板向後退了幾步,野獸似地朝我們怒吼。一張嘴。劉偉航的頭掉到了地上。不知是祁伯濤還是楊連山。緊咬著嘴唇爬到那顆頭前,將之抱在懷里後,坐在地上,嚎頭大哭。可是嘴里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一個男人是有多傷心,才能變成眼前這副模樣。出征未捷身先死,這幾個家伙也真夠倒霉的了。
裘胥有氣無力地喊道︰「伯濤,快回來。」這次我終于搞清楚了,他們三人到底誰是誰了。
祁伯濤頭頂的那只家伙要對他下毒手了,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在空中還完成了轉體。
不過它還沒落地,華夏一步沖過人群,魚躍騰空。噴出口中的聖水。他單手一撐地,整個身體直立起來,兩手快還結印大喝道︰「者!」
從天花板上落下的那只土狗行動一緩,躲閃不及,從華夏口里噴出的聖水形成的水霧一滴不灑地射在了它的上半身。火焰再次暴燃。綠焰幽幽,越燒越猛。直到將那家伙燒得體完完膚,倒在地上不停地抽畜。最後終于變成了一團灰燼。
緊接著從華夏身前不到半米距離的地板上突地竄出一人影,伸手向華夏襲去。華夏好像在結印之後就從褲兜里掏了個東西撰在手里,在我眼中,他動作緩慢地抬起了手,手中那玩意兒電光乍現。那只襲來的手掌正巧觸到這團電光,只听見一聲慘叫,那人影被電飛了開去。我去,原來是電擊器,華夏這小子早有準備。我本來說幫他斷後,開了天眼之後那些吸血鬼的狗屁影子都沒看到。我家老爺子說這天眼什麼能看穿三界六道,我看全是瞎掰的。
華夏這小子手底下的功夫很硬,動作跟反應更是快得嚇人,電擊器一招得手還不算完,口中還他媽噴吐出一口水霧。口水不可能玩出這種水平啊?他這是干什麼,朝吸血鬼吐口水,羞辱它們?
等這口水霧噴到那被電飛出去的人影時,我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口水,而是華夏留在嘴里的半口聖水,那畜生變成了一團火焰,在樓道中亂竄,眼見要竄到人群之中,楊連山拿起手中的槍連開三槍,打得這團「火焰」連退三步之後,倒地不起。
華夏這一出手,馬上就解決掉兩只。還剩下一只,我頓時壓力倍減。
華夏轉過頭,冷哼一聲,對我說道︰「靠你那什麼兒,我早完蛋了。不知道你跟著我師伯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三界六道的產物,我的好師弟。」
看樣子,華夏應該是做足功課了。可他明明知道,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呢?
劉偉航的頭被祁伯濤撿了過來,跟他的軀體拼在了一起。祁伯濤還將他那睜得老大眼用手給合了起來。這樣看起來很安祥,跟睡著了也沒多大區別。
李欣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全身發抖,不知道她能不能過得了心理上的那一關。
楊連山開了三槍,動靜大得不得了。為什麼樓上樓下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些住戶不可能還在老家待著沒回來吧?還是這房子的入住率真本身就很低?
裘胥從地上站起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1204的門上開了幾槍。這龜兒子電影看多,還真以為幾槍就能把門鎖打穿,把門給開了?這是防盜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立體鎖。別說是你用槍,就算開鎖專家(小偷)來了,也只能望門興嘆。除了有鑰匙或從房門內打開,不然的話就只能請暴破專家來炸門了。
槍聲之後是死一般的寂靜,還有只土狗沒出現呢,隨時都有可能從任何地方殺出來。
這時從1204房內傳出一聲嬌笑,充滿了挑釁。妖笑聲的主人仿佛在說︰「要抓我,也要把我外面的小弟給收拾了再說。」
我小聲地說道︰「師姐,你跟華夏去1203里檢查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們出來的時候先把門拉過來鎖上。」
許茗香點了點頭跟華夏一步步地走進了1203。
裘胥模出了電話,拔了一個號碼後,電話通了。只听裘胥對電話的那頭說道︰「請求支援,再配備一個暴破專家組。」
裘胥果然瘋了,死了一個同事,這門打不開,里面的人還敢嘲笑他,不把這門炸了是出不了這口惡氣了。我一直認為他心機很重,平時不苟言笑,還算是比較穩得住那一類人。現在能被逼到這個份上,不容易啊。
這時,1203的屋內傳了一聲尖叫,是許茗香的聲音,我拔腿就朝屋里沖去。
我尋著聲音一路尋去,在衛生間里找到了華夏跟許茗香,她捂著嘴正趴在華夏的肩上。
我瞬間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得半天轉不開眼。浴缸里,躺著三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他們身體僵硬,膚色發青,脖子上同樣都有兩個牙洞看得讓人觸目驚心,他們早已斷氣多時。一家三口就這樣死個干淨,連孩子都不放過。
我一拳打在牆上,一聲悶響。跟在身後的陸潔妤手從我腰間攬過,安慰地抱著我。可我的心中一絲冷靜都找不到。
這群泯滅人性的畜生,我不把這它們挫骨揚灰都對不起這麼多年吃的干飯。
我怒火中燒,手臂內側一陣灼熱,我抹開衣袖看去,杯形印記出現了,散發著耀眼的黃芒,忽閃忽閃的,像是在發出警告一樣。我的雞皮疙瘩冒了一身,危機感頓時襲上心頭。
放下衣袖,我轉過身去看著陸潔妤,平靜地說道︰「還好有你。」接著掐住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將她舉過頭頂,一字一句地低吼道︰「你變個人樣,就當我不認識你了?一只不人不鬼的畜生還學人噴香水,用你也用個味道好點兒的,跟他媽狐臭一個味。」
華夏不明所以扯著我的手驚訝地問道︰「賴子,你瘋了?她是你婆娘,陸潔妤。」
華夏剛說完,門口又來了一個陸潔妤。這下什麼都不用我再解釋了吧。
我冷笑一聲,說道︰「幼兒園級別的幻化之術,也敢來我面前招搖撞騙,還敢用你那髒手抱老子,你是在找死。」
被我手掐著這「陸潔妤」的樣子慢慢發生了改變,完美的臉龐變得漆黑焦糊,最終變成了那張被火焰重度燒傷的臉。我真是一秒也不想看著這張丑惡有面孔。
掐著它的脖子往地板上一砸,騎在他它的身上,對著它的嘴就是一拳,打掉了它嘴里的一顆尖牙。
我他媽讓你咬人,左一拳右一拳,狂風暴雨般地錘在它的面部。一輪下來,這土狗的牙齒已經被我敲得干干淨淨,弄得奄奄一息,這可不算完,我從背後模出那把久違的奪魄袖劍,手起刀光落將它的頭劈了下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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