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一個和平年代,無憂無慮活了近三十年,除了那年爺爺去世之外,從未想過死亡會離我如此之近。
這數十天的時間,就已經在我身邊死了很多人,還包括幾名警察。不讓我看到這些事情,我的心里也許不會這麼難受。可老天爺偏偏不如我意,非讓我看到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既然這群有違天理的東西出現在我面前,那就只能有多少殺多少,直到它們不敢在我眼前出現為止。至于那些我沒看到,沒听到的東西,誰愛管誰去管。
我從這最後一只吸血鬼的身上站了起來,手里還提著它血淋淋的頭。一口痰吐在它的身上。華夏拍了拍我的手,示意讓我將頭丟了。我照做後,華夏打開手中瓶子的瓶蓋,將瓶中最後的一點聖水酒在它的身上。
火焰持續了一分多鐘,終將這最後一只怪物燒成了一堆灰。華夏把空瓶子往包里一放,說道︰「這玩意兒比化尸水可好用多了,就是少了點,都他媽用光了。等有時間再去教堂要點。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我側頭驚訝地問道︰「不是有兩瓶嗎?這麼快就用光了,你不會是喝掉了吧?」
華夏白了我一眼說道︰「喝個屁,他們瞎,你也瞎啊,我剛才把一整瓶都酒在了地上,你說這玩意兒好用,我想他們肯定沾都不能沾,灑在地上,它們一時半會兒也近不了身啊。不然你以為才掛一個人?」
我恍然大悟,心里暗想,華夏的鬼點子還真不是一般地多。
我從臥室里找了一條床單,將浴缸里的三具尸體給蓋了起來。半個小時不到,裘胥叫的支援已經到了。
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將樓道里擠得水泄不通,暴破小組也已經準備就緒。♀裘胥這盤是要動真格的了,只听他大力了拍了拍1204的門。不帶任何感情地喊道︰「里面的人听著,我們是警察,請你配合我們。打開門,接受檢查。」他頓了頓接著喊道︰「如果你一分鐘之內不開門。我們就會使用極端手段硬闖了。」
什麼極端手段,不就是炸門嗎?一分鐘時間轉眼就到,裘胥揮了揮手,三名警察手持特殊裝備靠近門口,在鎖芯周圍開始布置。就在這時,防盜門向外推了開來。門口一群警察如同驚弓之鳥散了開去,真是讓我大長見識。
門口就特別行動組的人站在原地沒有動過。我握緊拳頭。準備隨時出招。
門內一個金發碧眼的女的斜靠在門套之上,一臉媚笑,穿著一件雷絲吊帶的齊逼小睡裙,酥胸若隱若現。她懶洋洋地用一口生澀的中文說道︰「你們這群臭男人。一點都不紳士。抓我這麼個女人,需要如些的大費周章嗎?」
這不正是那晚在酒吧外遇到的米娜雅嗎?
華夏的目光停在這女人的胸口,眼楮都不眨一下,精神上已經把她睡了不知多少次。華夏身旁的李欣看到了這一幕,捂住華夏的眼楮往後一推。然後低聲罵道︰「不知羞恥!」
不知是在罵華夏,還是罵米娜雅,又或將兩人都一起罵了。怎麼看都像個吃醋味十足的小媳婦。
裘胥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臉上青筋暴現,抬起手用槍頂住米娜雅的眉心。吼道︰「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腦袋開花。」這個我還真不信。裘胥身邊的警察連拉帶拽地把他按住,讓他別沖動,這個女人只是有嫌疑,也沒證據能顯視她跟這一系列的命案有關。♀
米娜雅表情不變,「啊」一聲嬌呼,伸了個懶腰,扯起小睡裙。裙下那條白色丁字褲終于暴露無遺。她的樣子別提有多俏皮可愛了,開始門外打得驚天動地的情況跟她好像沒有半點關系。
華夏的鼻血默默地就流了下來,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米娜雅伸出雙手,嬌聲說道︰「你們可以抓我,不過在我律師沒到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李欣拿出冰冷的手銬將米娜雅銬了起來。折騰一大晚上,就為了這一個女人,還死了人。就眼前這個女人的模樣,你說她是罪魁禍首,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誰他媽會信?
嫌疑犯抓住了,過程很凶險,可結果有點出乎意料,容易得過了頭。她真就這麼心甘情願被我們帶走?而且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真的不怕我們把她大卸八塊?
裘胥等人將嫌疑犯帶回了警局,也沒我們什麼事,收拾收拾就回了陸潔妤家中。洗了個澡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累成這樣反倒是沒了瞌睡。
陸潔妤見我這樣子索性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胸口,跟媽哄兒子睡覺一樣。不過,還真有用,沒多久就睡著了。
感覺沒有睡多長時間,被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是林宏志來的電話,要我們幾個馬上到市局開會。他的語氣極其嚴肅跟不耐煩,搞得老子莫明其妙。他求我們幫忙,最後整得跟我們欠他的一樣。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穿上衣服,然後拍了拍陸潔妤的讓她也起來了。
出了門兒走到許茗香的門口敲了敲門喊了聲「起床」後,下樓去弄了點簡單的早餐。
等我們到局里會議室的時候,其他人早已經在里面了。林宏志站在前面板著臉,一語不發。華夏坐在一邊的位子上,他是一大早就跟著他舅舅出發了。他大氣不喘,跟沒做錯事又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其余幾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拉長個臉,錘頭喪氣的樣子跟死了爹媽似的。李欣的眼楮還是腫的,應該是哭成這樣的。另幾個男人眼角的眼屎都還沒擦干淨。我想他們昨天晚上應該在連夜突審,沒睡覺吧!
我走過去,按住華夏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陸潔妤,許茗香依次坐下。華夏抬起頭來看著我無奈地笑了一下後,又變成了張死人臉。
我正想對他說點什麼。「 」地一聲,觸不及防的情況下,把我嚇得脖子一縮。
原來是林宏志那個老家伙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他這是吃錯藥了吧?
也不知道他這火是沖誰來的,手一環指,怒氣沖天地吼道︰「就你們幾個,警隊中的精英,還有專家。你們也配?抓一個女嫌犯,開了七八槍,搞得一個小區烏煙瘴氣,死者從兩人變成了六人,還有一名是自己的同志。你們讓我怎麼向上面交待,怎麼向群眾交待?」
我完全搞不懂他林宏志需要交待什麼,跟誰交待?交人的事由我們來完成,審案子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大清早的跑來又不是為了挨他的罵,我他媽有病啊?交待?城管打小販的時候跟人交待過嗎?強拆別人家的房子的時候有跟人交待過嗎?
我瞌睡都沒睡醒跟你在這兒耗著,圖個什麼?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林叔,你是我長輩,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從案發到昨天晚上為止不超過七十二小時,我們就把人抓了。當中的過程我就不跟你說了,你就想想你自己有沒有問過你手底下這幾個人,這幾天加一起睡了幾個小時?你以為很容易嗎?還有就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案子不簡單,你有提醒過你的手下嗎?你有提醒過他們犯案的可能不是人嗎?如果真像他們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的話,您找我們幾個來干嘛?還有什麼專家,我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麼專家,是您非要安在我們頭上的,跟我們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我越說越上火,已經有些收拾不住的勢頭,陸潔妤把我扯回了位子上,長這麼大還沒這麼著急上火過。先不說他林宏志不是我老板,就算他是,以我的性格早就炒了他了。還用在這里看他臉色,說笑嘛!剛起床就發脾氣,那該去補維c,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不好使。
林宏志也許被我一連串的問題給頂得有些掛住,又或者是覺得自己的態度真的有些過份。他背著手轉過身上去,用他的背影對面在坐的各位。
我拿出一包煙,拆開後點上一根,然後把剩下的往桌上一丟。誰要抽自己拿。
過了一會兒,林宏志轉了過來,臉已經沒開始那麼臭。不過還是會間隙性抽搐一下嘴角,這一小動作被我清楚地看在眼里。我知道他心里還是窩著一把火,不想表情出來罷了。
只听他語態平緩,情緒有些失落地說道︰「小賴啊,叔叔開始的話有些重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林宏志一個老領導了,能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剛要接話,林宏志一抬手阻止我後,繼續說道︰「今天早上六點過,英國駐重慶總領事館成都辦公室負責人跟嫌犯的律師找到了省廳,從上面往下施壓,就在剛才嫌犯的律師以她的身體不適為由已經辦理了保釋。」
什麼?忙活了一晚上抓來的人說放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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