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胥醒了,沒精打彩地帶著許茗香和陸潔妤來到審訊室。♀他還在不停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許茗香對我說道︰「沒錯,被催眠了。我用凝神訣幫他解了。」
我心想,凝神訣原來還可以這麼用。陸潔妤趁人不注意,朝我微一點頭。意思是裘胥真是被米娜雅給制住的。可她為什麼沒有殺掉裘胥?難道是吃得太飽?不管怎麼說裘胥還是逃過一劫。
我問裘胥道︰「你還記得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裘胥放下雙手,說道︰「我記得當時因為對講機放在了後排,我看了看時間,飯點已經過了很久。我就轉過身去拿對講機,剛一回過頭就看見米娜雅站在擋風玻璃前看著我,剛跟她對上眼,她微微一笑,我的腦袋里一片空白,慢慢就失去了意識,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米娜雅真如陸潔妤說的那樣,那雙眼楮厲害得讓人發 。一個照面就把人給解決了,難怪那晚在酒吧外,我剛撞上米娜雅時,陸潔妤就很緊張拉開了我。
這時牆角的矮子那卷縮的身體抖得越發的厲害,他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之間,完全看不到臉。他的嘴里好像還在嘟啷不清地說著些什麼。
華夏蹲在他面前側著听朵想要听清他說的話。皺著眉頭听了好一會,扯著嘴笑道︰「這小子還沒被嚇傻,這時候還知道餓。」
就在華夏話音剛落那一刻,矮子的頭抬了起來,眼珠向外爆突,眼框內完全是一片血紅,他嘴里大吼一聲「好餓啊!」猛地將華夏撲倒在地。
我第一時間意識到華夏有危險上,想將身前不到一米處的華夏給拖回來。♀可還是慢了半拍,就這零點幾秒鐘的時間。後果已是無法估量。
不過華夏也不是吃素的,後背剛一著地,兩手扣住矮子的雙臂。右腳頂住矮子的月復部順勢朝上一蹬,把矮子摔到了我的身前。我手下再不敢遲疑。趁矮子還沒起身之前已經來到他的上方,想要騎在他身上,可這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打不還手的矮子了,一個鯉魚打挺跟我來了個面對面,我急忙後撤一步跟他拉開距離。就像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他屈膝一躍,反重力地朝後高高跳起。直接跳上了桌子。
我怎麼可能讓他在我們面前如此猖狂,如影隨形地邁到桌前不到一米的位置,側身一個掃腿踹在他的腳果之上。
這時的華夏已經殺到,一腳正踹。正中從桌上側摔而下的矮子頭部。矮子被踹出了兩米多遠後,背著地,重重地踹在了地上。
如果是常人挨了這一下,頸椎一定會斷掉的,不死也就剩半條命。我現在哪里還敢把他當成昨晚挨了一酒瓶子之後就沒反抗能力的矮子。
我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撲上去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剛抬起的頭又重新按回地上。他的頭撞在地板上「 」的一聲悶響。
裘胥跟祁伯濤大驚失色,祁伯濤急忙問道︰「怎麼回事,他開始不是沒什麼問題嗎?」
矮子的雙手像貓一樣,在我的身體和手臂上不停的撓。外套都被抓得起了毛,我大聲說道︰「你們幾個是來看熱鬧的嗎?沒看到這小子已經不正常了啊?快過來把他銬起來。」
裘胥跟祁伯濤圍了過來,加上華夏,我們四人將矮子整個身體翻了過來,把他兩手硬掰到身後,給銬了起來。
我覺得一副手銬好像不太保險,又讓他們再加上了一副手銬。
華夏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一巴掌扇在臉上,怒罵道︰「你他*媽還真變狗了?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好歹還有三天時間,我們放你狗日的走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把矮子從華夏手中接過往椅子上一扔對華夏說道︰「發這麼大的火干嘛?這也不能怪他,說不定還是我們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
我走過去,把矮子的嘴皮扯開,露出包在嘴里的兩顆獠牙,對他們說道︰「你們看看吧,這家伙現在已經不能算人類了。」
祁伯濤失聲道︰「他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我也只能給裘胥和祁伯濤上一課了,說道︰「上次行動的時候,在樓道里你們已經見識到了那幾只土狗的厲害,你們沒看過小說,也看過電視,這群不算是人的家伙就是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我們國家的人喜歡把他們叫僵尸,還把他們跟我們中國特產,死而不腐的尸體發生尸變之後的僵尸混為一談。其實是不正確的,吸血鬼是有靈魂的,而且很邪惡,壞事做盡。」我見陸潔妤臉色一變,馬上改口道︰「凡事都沒有絕對,還是有個別的吸血鬼是不喜歡殺戮的。但我們國家的特產就不一樣了,它們的三魂七魄早已離體,至于為什麼尸變,有人些人用科學的方法解釋了出來,說是因為靜電導致這種事情的發生。可他媽被靜電弄得詐了尸也不可能到處殺人啊?所以這個解釋是錯誤的。」
我好像把話題扯得有點遠,轉了回來說道︰「那天晚上幾個小子偷襲我就是米娜雅指使的,原因我不知道,她見事情敗露了,所以今天把裘胥弄昏了之後,出了門去找這幾個小子的麻煩。」
他們就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我,我抹了一把臉,說道︰「好吧,我承認這沒什麼邏輯,也沒什麼道理。我有點語無輪次,我換個方式對你們說吧,反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米娜雅干的好事,她就像是在逗我們尋開心,知道我們拿她沒招。」
祁伯濤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問道︰「她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我總不能說她是為了阻止我跟陸潔妤在一起才做的這些變態事吧?人家肯定會問,你們兩口子算哪個蔥?人家會為了你們在這里腥風血雨殺個不停。
我只能說道︰「他們是以血為生的,肚子餓了就殺人飲血,沒什麼道理可講的。我最開始沒告訴你們,也是怕你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這類生物的存在,現在你們可以近近距離看一看,這就是讓西方的國際友人們談虎色變的吸血怪物。這他*媽也算是世界瀕危物種了,動物園里是看不到了。」
裘胥表現得很冷靜,听完我說完之後一點也不吃驚,也許是經歷過那晚之後,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問我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冷笑道︰「通知你們林局啊,他不是想看活的嗎?讓他來看吧,如假包換,最好讓他帶上心髒病的特效藥,別被嚇出個好歹來。」
裘胥還真就跑到審訊室外去匯報工作了,我對祁伯濤說道︰「通知這小子的轄區派出所,你過去帶上幾個人去他家看下,發現情況打電話給我,最好是保護好現場。」
祁伯濤照我的話去做了,裘胥進來對我說道︰「林局馬上就到,讓我們把這小子盯死了。別再出什麼岔子。」
能出什麼岔子,林宏志到這里之前我哪兒也不去。讓他老人家幫我們想想該如何對付這群吸血怪物。現在正是凸顯領導能力的時候。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林宏志看見這怪物時驚恐的樣子。
我靠在牆上跟矮子四眼相對,他時不時地朝我低吼,一副要將我吃了的樣子。有幾次他都朝我沖了過來,被華夏一頓暴打給按了回去。
華夏笑著說道︰「這家伙還真好用,怎麼打都打不死,等下我舅舅來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把他送給我算了。」
「送給你?干嘛?代替你的沖氣女圭女圭?」我損他道。
華夏罵道︰「你給老子滾,這家伙不怕打,又不用吃飯,我把他的手反綁起來吊在家里的天花板上,沒事就可以練練散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他出出氣。手感實在是太好了。」
華夏真是思維活躍,這都能想到,打沙袋的手感肯定是沒有打在肉上的感覺好。不過他最多也就只能想想。
快到午夜的時候,林宏志來了,還帶來了七八個身著西裝,眼戴墨鏡的中年男子。
這群男人有病吧,大晚上還戴墨鏡,走路能看得見嗎?也不怕掉進糞坑里,太能裝了。
林宏志對我說道︰「小賴啊,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別管了,已經有人接手了。」
林宏志的話剛一說完,那幾個男人就用一個黑色布套將矮子的頭給套上了。然後從凳子上把他像小雞一樣給提了起來。這群人一言不發就要離開。
我伸手攔住為首一人,對林宏志說道︰「林叔叔,這些天我當牛做馬干了這麼多事情,案子沒結束,你就讓我撒手,我也無話可說,心里還挺高興的,可是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解釋一下這群人是誰?他們有什麼能力來完成連我們幾個都沒把握完成的事情吧!」
林宏志把頭往下微微一低,還沒說話,為首的西裝男直接撞開我擋在他身前的手,帶著隊伍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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