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一群黑衣墨鏡男把矮子帶走之後,再沒了半點音訊。裘胥和其他三名特別行動組中的警察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大家好像都回到了生活的正常軌跡上,唯一不同的就是華夏和許茗香。前者春風得意的同時,事業也在處在上升期。許茗香看來是要在陸潔妤家長住了,打定主意要過三人同居生活。
上次華夏跟我說的有人想要入股我們公司的事情還真沒騙我。最近一段他除了跟李欣熱戀外,全部的時間都用在了這件關系到公司未來發展的事情上。
從談判開始到結束,我一次也沒有上過談判桌。華夏說我一點都不關心公司。我認為他這麼說我是不對的,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不過我關心的是一年的分紅能不能從六位數上升到七位數。華夏天生就是適合跟人打交道。三教九流的朋友一大堆。談判這種事正好是他的強項,完成好這項工作他義無反顧。
這不沒幾天,好消息就傳了過來,想要入股那家公司完全委托一家律師事務所跟我們公司談判,總投入超過一千二百萬人民幣。第一期資金已經入賬,共五百萬整。
那家公司對我們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只需要持有百分三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由我跟華夏全權處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們從來沒遇到過。天上掉花盆的事情華夏遇到過,差點沒把他砸死。
我們公司的市值絕不會超過三百萬,而且就算我跟華夏要賣掉公司,還不一定有人要。這家公司這麼大的手筆,動則一千二百萬,這完全就是送錢給我跟華夏花。你說我要是不住的話,可人家的第一筆錢已經打了過來。♀真金白銀擺在那里不由我不信。
我跟華夏是出了名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主,到嘴里的肉沒有吐出去的道理。唯一讓我感到不妥的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從頭到尾都沒現過身,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他難道一點都不關心這筆錢交到了什麼人手上和這項投資會不會有足夠的回報?
我對家公司的老板充滿了莫大的好奇心,于是讓華夏找人準備弄清這家老板的底細。
至于我這段時間。除了時不時去公司打一頭之外,其余的時間基本都跟陸潔妤膩在一起。听她跟我講這些年在歐洲各國游歷時的見聞,听她跟我說那里的風土人情。
听得我是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就能飛過去。這個時候許茗香就會大感興趣地問一句,「那里的人喝茶嗎?你們看我能不能把我家的茶葉出口到那些個國家去?」簡直大煞風景。
陸潔妤說我現在本來就很閑,可以跟她到處走走看看。
我又何嘗不想馬上就答應她,可是入股公司的第一筆資金到賬之後,很快就會擴大公司的規模。現在的問題是客戶量還太少,我們還需要通過獵頭公司挖過來一些有經驗的人才,他們手中必須要有大量的客戶資源。
所以目前看來我是比較閑的。因為華子太能干。把我許多該我干的事都給干了。但是過幾天他抗不住了。就該我出馬了。
我忍痛拒絕了陸潔妤的邀請,可陸潔妤表現卻很淡然,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她說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待哪兒都沒區別。我听後感動得不得了。
這些年在成都生活得太久。♀養成了看門狗的脾性,總感覺出了遠門就回不來一樣。所以一說到出去旅游之類的,我一概沒興趣。我想華夏跟我也差不多,不然以他當時的成績去國內哪所大學不行,非窩在成都。
這不是說成都不好,是華夏對這個生他養他的城市已經愛到根里了。他說全國沒有哪個城市可以像成都這樣做到真正的不夜城。這里的人們可以下了班之後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飯,再去上班。他說得沒錯。這里的酒吧可以從晚上九點半一直嗨到早上六點半,這里的人可以喝酒喝一個通宵,早餐還會叫上點涼菜。再來兩瓶啤酒。
我跟華夏听人說上海的酒吧好玩,我當時還是動了心,挺想去見識一下的。可華夏只說了一句話,「上海酒吧里可以吃的肉都是老外的。」頓時就讓我打消了去上海的念頭。
我跟華夏除了成都之外,最喜歡的城市就只有重慶。至于原因那就不言而喻了。
轉眼。一個半月就過了,今天就是普天同慶的愚人節。我跟華夏絕對是這節日最忠實的追隨者。大二那年的四月一號,華夏那天早上在我的腳趾間夾上幾支煙點著之後,他就在我下鋪跟人打著撲克,听動靜。正在做美夢的我被燙醒後哭爹喊娘,對華夏一頓臭罵。他告訴我那天是愚人節,怎麼捉弄對方,都不會生氣,還必須覺得有意思。
原來我只听說過,還真沒參與到其中。從那天開始,我就加入了華夏的隊伍,每年都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去年的今天,我送了華夏一盒辣椒水避孕套。他用過之後,**不斷,不過是反**。連續好幾天走路的時候都不停地扯著他的褲襠,臉色很不好,公司的人都在背後偷偷議論,說他肯定在外面亂搞染上病了。這一度成為我們同學小聚時,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華夏等著今天找我報仇呢,他以為天天拼命工作,完了就跟李欣談情說愛,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他想得太美好,還不知道他心里憋著什麼壞,這可不能不防。
陸潔妤一大早就跟許茗香出門了,也沒告訴我去干嘛了。早飯我一個人吃的,午飯還是一個人。這到晚上不能夠還是我一人吧?于是我給華夏去了個電話。那小子正跟李欣在一起準備去吃晚飯。我問他能不能加上我一個。
他只說了一個字「滾」,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這關鍵時候才能看出人品,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
稀稀朗朗地煮了幾根面條,今天晚上就將就著吃吧。面煮好後夾進碗里,顏色太白,看起來沒什麼食欲。就把「老干媽」從冰箱里拿出來準備調個味,突然想起一篇貼子的回貼「擼老干媽的飄過」,瞬間讓我把罐子又放回了冰箱。
就這樣一邊作嘔一邊吃光了半碗面條。剛過了沒一會兒,電話響了。華夏那兔嵬子打來的,剛才那電話掛得不是挺干脆嗎?
我接起電話來,說道︰「華先生,有什麼事嗎?」
「賴子,一個人吧?沒事做就看看毛片啊,有益身心健康!」華夏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
我想都不想馬上回擊,道︰「我覺得這東西你跟李欣一起看比較好,一看李欣就是個老實人,做不了你心里想要那種人前的淑女,床上的蕩婦。你得花時間好好教教。」
華夏不等我話說完,就打斷道︰「就你他媽聰明,啥都曉得。我正在廁所里偷偷給你打電話,你听著啊,等會我跟李欣吃完飯就要送她回家。你收拾打扮一下,八點過去少陵路老地方等。我們晚上一起去打獵,開個葷。」
華夏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守著李欣這個小警花,讓他當柳下惠,比殺了他還難受。這不是終于忍不住了嗎?我想這小子多半都憋出前列腺炎了。
我認為雖然陸潔妤不在,我還是很必要請她請示一下。雖然我明知她會同意,但是我覺得態度良好是會增進二人感情和信任度,有益無害。
電話剛通,陸潔妤火急火燎地接起來電話里說道︰「親愛的,我正要跟你打電話,今晚你自己吃飯啊,要是無聊就去找華夏玩吧,別管我跟茗香姐了。啪!」電話掛掉了。
這婆娘今天怎麼了?話都不讓人說完,不會是愚人節跟人玩瘋了吧?既然她都讓我打華夏了,那就正好了。
我從衣櫃拿出從家里帶過來的泡妞神裝給換上,就算不打獵,也得有個獵人的樣子。被女人多看幾眼,也算是一種享受。
兵貴神速,從我開始收拾打扮起到站在繆絲門口時,用了不到一個時,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華夏那小子送個人也不可能送麼久啊?
我這才想到,會不會這就是華夏今年準備報復我的損招?他知道我不喜歡等人,最討厭遲到。我要是等一個人超過半小時肯定走人的。
正當我左思右想,亂猜一氣的時候,華夏這小子終于出現了。穿得那叫一個風騷,一件天藍色小西裝套在低胸打底恤衫外面,一條崩蛋低腰牛仔褲,把包得又翹又緊,騷得要命。這小子看來今晚是要把這快半年沒干的壞事都做盡。
他拽著模特步來到我身邊,搭在我肩膀上,勒著我就要向里邊走。
我厭惡地推開他,說道︰「你穿得跟基佬發型師一樣,就別他媽*的跟我勾肩搭背,整得我跟你像一對似的,你等會還打個屁的獵。」
華夏一听覺得有道理,兩手一攤,扭轉腰身,率先朝酒吧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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