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小區大門口時,正好踫到了華夏。他剛從出租車上下來,一見是我,直接鑽進車里,連找零都沒要一見我的狼狽樣,驚道︰「你他媽被搶劫啦?我操,你全身都是血,你怎麼還沒死!」
我晃然瞟了一眼自己的上身,確實很糟糕。只不過是表面現象,全身的傷口早已愈合,剩下的只是已經干掉的血漬。身體全無大礙。出點血這種事情在我身上早已是見怪不怪,習慣就好。
如果保安不是見這輛車是小區業主的肯定不會開閘,因為進門卡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車開到屋前,我連火都沒熄就沖了進去。是的,是沖進去,大門都沒鎖。客廳內,只見許茗香攤倒在地,沒了知覺。我沖過去將她抱起放到沙發上,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
我轉頭急忙對華夏說道︰「華子,這里交給你,把師姐弄醒。我先去看看潔妤。」
華夏一點頭。我就朝樓上沖去。我找遍了每一間臥室,都沒有見到陸潔妤的蹤影。
我拿起電話又給她撥了一個,她電話的鈴聲從主臥里傳來。我又回到主臥,發現她的電話在床上。我的天!她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走到窗邊向外望去,試圖能夠找到點什麼。
這一看還真就發現遠方的人工湖邊有幾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我看得不是很真切。我想陸潔妤多半就在那里。
我急急忙忙沖了下去,許茗香正好也醒了,她正抱著頭滿嘴髒話地罵道︰「我日他祖宗十八代,敢敲老娘的後腦勺!」
還會罵人,那就肯定沒什麼大問題,我一邊向門外跑,一邊喊道︰「潔妤在湖邊,有危險,你們跟著來!」
我瘋狂地向湖邊奔去,兩條腿奔跑的頻率不知有快。♀如果按照這種狀態去參加奧運會的米百飛人大戰,估計都有戲。
我離那幾個人影越來越近,慢慢已經能看清有六個人,地上躺了一個在掙扎,四人將其圍住,還有個站在外圍,更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等我更近了一些之後才看清,在地上苦苦掙扎那人果然是陸潔妤。像旁觀者那位正是多日不見的老頭子,肖恩斯。其他幾人清一色的歐洲人面孔。
太有本事了,五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他們也好意思?轉眼之間我已經來到肖恩斯側身不到一米的地方。圍住陸潔妤的一人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十字架型的厲器。準備刺向陸潔妤。
我怒吼一聲,一撲而上,抱住那準備行凶之人,整個身體吊在那人的身上蕩起。伸手將他對面那靠近水邊的男子踹進了人工湖。雙腿落地之後,馬不停蹄繞了半圈來到手持厲器之人的身後,雙雙手抱住他的腰,順勢往身後一倒,他在觸不及防之下,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地面,當場昏迷不醒。另外兩人在我沒起身之時已經來到我的上主,抬腳就踩。華夏不快不慢,正好趕上。一個擺拳甩翻一個,另一人腳下一慢,被我一腿掃倒在地。這麼多人欺負我家陸潔妤,我肯定不會便宜他,在他倒地那一刻。我抓住他的雙腿一翻,將他整個人翻了個面朝下,掰起他其中的一只腿,夾在我兩腳之間,雙手抓住他的腳掌,用力一擰「 」地一聲,踝關節錯位了。
我摟起地上的陸潔妤,她相當虛弱,見我抱著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輕輕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陸潔妤緩緩搖頭道︰「我知道你會來的,我還死不了,你不要難過。♀」
我示意讓她先躺一會,將她輕輕放下後站了起來。抽出奪魄轉過身來怒視著不知所措的肖恩斯,一字一句低沉地說道︰「老家伙,這里是中國。今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待,老子就把你千刀萬剮。」
肖恩斯見我剛才動手時一點沒手軟,知道我肯定說得出做得到。身子向後挪了兩步,戰戰兢兢地說道︰「孩子,你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嗎?這是身為主的僕人應該完成的使命。」
許茗香根本就沒听清肖恩斯說的是什麼,走上去扯住這老頭的胡子說道︰「少跟老娘在這里鬼扯淡,你就說剛才是誰把我敲暈的?」
肖恩斯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敢回答,反正就不說話。許茗香揚起巴掌就要抽肖恩斯,這個死老頭子馬上說道︰「年輕人,你們中國不是一直崇尚尊老愛幼嗎?你忍心對我一個垂暮老人動手?」
我去,這個老東西現在知道倚老賣老了。剛才站在一旁時還很得意,那骨子里的狠勁都去哪兒啦?
許茗香冷笑一聲說道︰「我當然不會對老人家動手,可你他媽是只老王八。別說我抽你,就是宰了你也不過份。」
「師姐」我喝止許茗香道︰「夠了,你先放開他。」
許茗香听了之後,罵罵咧咧地松開了手。我走到肖恩斯面前拍了下肖恩斯的手臂,說道︰「神父,我跟你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一直覺得你是個慈祥的老人。沒想到你這麼狠,不過這事情已經過了,我也不想追究。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答出來我就讓你們走,如果答不出來」
肖恩斯急忙答應道︰「我說,我說,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誰讓你把我引到金堂去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我現在最迫切想知道的。不把這個人給糾出來給解決掉,以後肯定吃好香,睡不好。說不定上個廁所都會神經緊張。
肖恩斯節巴道︰「我我不知道!」
華夏一听,無名火起搶過我手中的奪魄吼道︰「說那麼多廢話干嘛,老子給這狗日的放點血。他一下腦子就清楚了。」
我拉住華夏,阻止道︰「華子,他是人,一個可憐的老頭子,不是畜生。如果你傷了他,說不定要負法律責任。別鬧了,叫警察,告他們入室搶劫。」
反正米娜雅也被那幫人給制住了,現在這老頭對我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瞧他那不經打不經罵的模樣,也只能把他交給警察。要是能將他驅逐出境,以後陸潔妤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沒了後顧之憂做起事來也方便。
華夏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110,一個是他舅舅。這時,水里那人已經爬了起來,沒什麼大礙。我們這滿肚子鬼火正悉無從發泄,把他抓過來就是一頓暴打。許茗香那粉拳掄得風聲水起,邊打邊罵︰「我讓你他媽的敲我頭」不管是不是這倒霉小子暗算的許茗香,我師姐那性子就是另殺錯不放過,這黑鍋他是背定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滿足地停了下來。肖恩斯在這期間數次楊要阻止我們,可都被華夏惡狠狠的眼神給嚇退了回去。我甩了甩麻木的雙手,坐在了地上,把陸潔妤摟了過來,讓她枕著我的腿。我想在身上找根煙抽,才發現自己的上身一直都果著,哪還有什麼煙。剛才打得太投入,出了一身大汗,血漬都被浸花掉了。華夏知道我找什麼,點了根煙遞給我,說道︰「真累!」許茗香嫌穿著高跟鞋太礙事,把鞋都月兌了,光腳板站在那里對著地上那只剩半條的小子喘著粗氣。
警察來了,林宏志也是從局里趕來的。一見自己的干女兒傷成這樣,氣不打一處來,一模腰間,嘴里大叫︰「我他媽槍斃了你」
周圍的巡警拼死拉著林宏志,不停地勸著。我心想,有什麼好勸的,林宏志那腰上根本就沒有槍。
警察將肖恩斯等五人全部帶去了警局,本來按照程序走是需我們跟著一起去做下筆錄。林宏志見我們一伙人疲態盡顯,衣冠不整的樣子,就賣了個老臉,讓我們明天再去局里。因為都是外國人,派出所是解決不了這案子的,還是得公安局來處理。
我將陸潔妤攔腰抱起,邁著沉得的步子往房子所在的方向走去。陸潔妤的頭在我胸口蹭了蹭,心疼地說道︰「你還是放我下來自己走吧,我能行。」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放下她。為了不讓她擔心,我加快了步伐,證明自己完全是沒問題的。
到家以後,華夏的舅媽也趕了過來,當場就哭得死去活來。看來他們這些年的感情還真不是假的。
哭過之後,她非要帶著陸潔妤上醫院。我哪敢讓陸潔妤去醫院啊,到時候一檢查,沒心跳,沒體溫,沒有生命特征。這讓我怎麼解釋?總不可能告訴林宏志他兩口子說人家醫院的設備壞了吧?
我好說歹說,加上陸潔妤的堅持,最終說服了林宏志夫妻倆。我說陸潔妤身上的血都是我身上的,她自己只有點皮外傷,現在需要休息而已。
他倆一听陸潔妤需要休息,拉著華夏就要離開。華夏找了個借口留了下來。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話要問我。
開始是一致對外,所以他跟許茗香一直沒顧得上問。現在是內部問題,我想也是時候給他們一個解釋了。
ps︰
不好意思,為了今晚的歐冠大戰,早上多睡了會兒!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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