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諾听完米娜雅自殺似的抱怨後,臉上卻有了笑意,配上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寒意逼人。♀
不知為何,米娜雅馬上單膝跪倒在了以諾的面前。
以諾淡淡地說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犯下錯誤,我就已經不忍心懲罰你了。你變成今天這模樣,我要負很大的責任,讓你都膽敢違抗我的命令了,還想要殺掉你的女主人,取而代之。我認為自己糾正錯誤的時間到了。」
說完之後,以諾手掌一揮,從米娜雅的頸部劃過。我們四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往後一縮。米娜雅跪在那里,有兩三秒的時間後,他的頸部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下一刻,她的整顆頭直接掉在了地上,血涌如注,接著變成一堆黑灰,連血液都瞬間揮發了干淨。不可一視的三代吸血鬼米娜雅這麼死了,死在她最愛的人手里,可悲。我不止一次兩次想弄死這個變態女人,都沒成功。現在輕而易舉地被收拾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陸潔妤不忍直視如此場景,將頭埋在了我的懷里。以諾這家伙的性格跟脾氣都不好琢磨,上一刻還在笑,下一個瞬間就動手殺人。讓我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有,我還準備問米娜雅一些問題呢,這下她死了,肖恩斯那老頭子也被趕出了中國,誰他媽還知道那個暗算我的人是哪個畜生啊?
以諾臉上閃過一絲悲傷,抬起頭來看著陸潔妤,問道︰「杰茜,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回去嗎?」
陸潔妤的態度很堅決,說道︰「中國才是我的家,這里有賴華,有朋友。這里我可以無憂無慮。我不想再過著曾經那種像老鼠一樣的日子。」
以諾死心了,眼神忽然轉冷,目光一掃眾人,最後停留在陸潔妤的身上,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那就讓我來改變你的決定。他們要為米娜雅的死付出生命的代價,我把他們全部送去跟米娜雅陪葬。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等等,什麼?讓我們給米娜雅陪葬?我去,他把人殺了。讓我們負責。這跟我們有個屁的關系啊。
陸潔妤大喝一聲道︰「你有本事就先殺了我,父親一定會懲罰你的。」
以諾仰頭大笑道︰「那個老家伙不知道躲在哪里逍遙自在,怎麼會有時間來管你?我要殺人,你還阻攔得了嗎?」
言罷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華夏就倒飛了出去。我完全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等我想要伸手去抓華夏時,脖子被一只手掐住朝上一扔,我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重重地摔在地上。五髒六腑都亂成一團了。
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以諾已經出現在我上方,一臉冷笑,抬起那如刀的手掌就想了結了我。陸潔妤閃身擋在我身前。以諾順勢一大嘴巴抽在陸潔妤的臉上,後者在空串翻了好多圈才落地。
尼瑪的,竟然打老子的女人,老子平時都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你這一出手就是把人往死里整的節奏,我要再不反擊還算個男人?
我躺在地上,雙手一合。喝道︰「開!」瞬間開啟開眼,我他媽看你動作有多快。
四面八方的「服務生」對我們早就形成了合圍之勢,直接掄起拳頭朝華夏和許茗香招呼。我注意到他們頸後的紋身,這些家伙還沒被轉化,只是普通人而已。
我從地上彈起,喊道︰「華子,不要下死手,這些都是普通人,如果殺了人,到時候我們說什麼也解釋不清楚。」
「收到!」華夏應了一聲,馬上一貓腰躲過背後襲來的酒瓶,抓起那人的腿往上一抬,那人摔在地上之後,華夏跟著倒了下去,手肘直擊那人的鼻梁,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許茗香更厲害,撩陰腿使得出神入化。被他招呼過的服務生全都捂住倒在地上左右翻滾,橫七豎八的,看起來相當有意思。我師姐這招使得如此嫻熟,看來平時沒少用來對付男人。
我也沒閑著,手持奪魄向著原地不動的以諾一刀刺去,明明已經刺中了他的身體,可馬上他又消失了,開始的身體其實就是他的殘影。開了天眼的我將這一切看得真切。所以那也只是我虛晃的一招。下一刻他已經來到我的身後,我想都不想,身體直接後仰,余光正巧看到華夏拿著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還不停地對我使眼色。
我不管華夏想干嘛,腰部用力,後仰的身體在空中一頓,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大喝一聲︰「者!」一息之間,好像時間靜止了下來。
接著華夏滿臉驚訝地將口中含著的液體噴吐了出來,以諾被噴了一身。
以諾一閃出現在了大廳的正中央,死死地盯著背靠大門的我們,冷笑道︰「我還是小看你們了。」
華夏不管以諾,吃驚地問我道︰「你龜兒子啥時候學會九字真言咒了?」
我們每一次歷經生死的時候,華夏總會用這一招,手上的動作早就看會了,可是要達到攝人心魂的效果就沒那麼容易。這些日子里我不斷地練習,今天總算是出成績了。
我也不跟華夏解釋,冷冷地看著全身冒煙的以諾,問道︰「聖水的滋味好受嗎?」
我開始一直以為華夏的酒壺里裝的是酒,沒想到這小子現在連聖水都隨身攜帶,看樣子上次在米娜雅的門口吃虧吃怕了。
以諾陰森一笑,道︰「僅憑聖水,你們還殺不了我。」
許茗香趁他說話的時候,繞到我們身後就要拉開大門,我眼前一花,心叫「不好」,轉身將許茗香拉了回來,丟給華夏。這時以諾剛好趕到,一爪抓在門上,留下五個指洞。那《九陰真經》上的九陰白骨爪,創始人是以諾吧。
以諾一爪抓空,正好把背部留給了我,我原地一躍想要跳到他的背上,沒曾想這老小子反應之快,躲了開去,讓我直接撞到了門上,半天沒爬起來。
我大喊道︰「華夏,拖住他!」
華夏急忙又將一口聖水包在了口中,以諾多少有些忌憚,不知先找哪個下手,我拉過陸潔妤,將自己衣領扯開,道︰「來吧,你再不動手,我們都會死。」
在陸潔妤的臉上,能看出她的內心其實很掙扎,不過嘴上一點也不慢,一口咬在我的頸動脈,手臂的灼熱之感又出現了,我心中一定,意念將那灼熱死死地控制在手臂之上,不讓它上移半寸,生怕它會傷了陸潔妤。
全身血液流失大半,就在我心神快要失守時,陸潔妤仰頭「啊」一聲怒吼,房子都快要被震塌了。只見她臉色發紫,本來盤在頭上的長發散落下來,被她自身散發的強大氣息給震得凌亂飛舞,兩只蝙蝠一般的尖耳穿過發叢,深藍的眼珠子上紅光忽閃忽閃,如同凶神下凡。這哪里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陸潔妤。
開始還摟住我肩膀的雙手已變得骨瘦嶙峋,她放開我,走到我身前,兩手自然垂在兩側,就像普通人手里提了兩把鋒利的匕首。
她壓低身體,猛地朝以諾竄了過去。
以諾比我想象中要狡猾許多,身體一閃,來到我左側的華夏跟前,一拳擊在華夏的肚子上,讓他把一口含在嘴里的聖直接吐了出來,全落在地上。
聖水喝然不至于能殺死以諾,可還是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華夏兩口就已經把那少得可憐的聖水喝了個干淨。酒壺里是一滴不剩。
華夏撅著身子倒了下去,陸潔妤臨時改變了方向跟在以諾的身後,揮手一斬,被以諾躲了過去。
我靈機一動,揚腿一腳高踹在陸潔妤的腦後的空處,這看似無厘頭的一腳剛好踹中了以諾的腦袋。
我他媽就算準了這王八蛋肯定會在這里出現,沒想到一腳還真命中了,身體上的差異,我們是彌補不了的。如果腦子轉得夠比他快,輸贏還是兩說。
挨了一腳的以諾,歪著身子晃了好幾步才站住。活動了下脖子,才轉過身來,我跟他的眼神剛一接觸,他就已經到我眼前,一爪向我臉上抓來,慌忙中我將奪魄橫擋在面前,被他正好抓在手中。我剛將奪魄從他手中抽離,陸潔妤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撞在以諾的身上,向他撲到在地。陸潔妤騎在他身上,兩爪翻飛,在以諾臉上劃出數條血道道。
這時以諾兩撲猛地從陸潔妤的腰部兩側刺入,痛得陸潔妤又一聲仰天大叫,看得我是頭皮發麻。
本來躺在地上的以諾,這時就根一塊棺材板似的,從地上立了起來,將陸潔妤舉過頭頂,不管陸潔妤如何掙扎,都擺月兌不了以諾的磨掌。
我彎著腰,助跑了幾步之後,卷著身子一跳,撞在以諾的月復部,插在陸潔腰部的兩只手終于是被我這一撞之後,離開了陸潔妤的身體,血花飛濺。
我雖然很擔心陸潔妤的安危,可也知道她的生命力極其頑強,應該沒什麼大礙。(未完待續……)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