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讀者不可能都是基 第41章 衰神附體

作者 ︰ 肉兔兔

41衰神附體

秉持著要在一開始就把感冒病菌扼殺掉的原則,江陵曜翻出小藥箱,找了半天,找出一盒不知道猴年馬月買的感冒藥。

水瓶里沒有熱水,江陵曜等不及水燒開,就著冷水把藥吞進肚子里。

藥已經吃過了,再在被子里捂一晚上出出汗,有足夠的休息,第二天病肯定能好。

江陵曜帶著美好的希望躺回被窩里。

不知道是藥效自帶的副作用,還是生病的人嗜睡,很快,江陵曜便睡著了。

可這一覺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半夜不知道幾點的時候,江陵曜被痛醒了。

嗓子眼干的好像能噴出火來,江陵曜想要坐起來去廚房倒杯水喝,雙腿接觸地面後,才發現連最簡單的站立都成了問題。

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身體忽冷忽熱,這是發燒的征兆。

江陵曜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模不出溫度,不是因為額頭的溫度並不高,而是因為他渾身上下都在發燙,跟剛蒸出來的包子似的。

這種情況十有*是發燒了,吃藥,必須在吃藥!

江陵曜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站立起來,抽走被子上的薄毯子披在身上,搖搖晃晃地來到廚房,一邊燒水,一邊翻箱找藥,結果連健胃消食片都找到了,愣是沒找到退燒藥。

這時候江陵曜才後悔起來,家里沒有備齊每一種藥,以他現在病的程度,根本沒有下樓買藥的可能性。

看樣子,這病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各路神仙啊,我只是動了一點點坑掉*文的心思,並沒有真的說坑。你們就看在漠北孤狼這個筆名從來沒有斷更,並且坑品良好的份上讓我順利退燒吧,阿門。

等待水燒烤的過程相當漫長,江陵曜裹緊毯子,靠在流理台邊上,小雞啄米般點頭打盹。

這種時候,江陵曜格外慶幸自己買的是帶警報功能的水壺,就算自己睡著了,也不怕發生任何意外。

只可惜,大概是因為江陵曜求錯了神,想要坑*文,卻沒有向*大神尋被原諒。

*大神很生氣,江陵曜便遭了秧。

水燒開的時候,水壺發出了尖銳的哨聲,江陵曜猛然驚醒,慌慌張張地去關天然氣。♀

披在身上的毯子過長,江陵曜平時都是穿著家居服燒水的,完全忽視了胳膊上多處這麼一塊如同披風般的事物。所以當他一甩胳膊的時候,薄毯子極其巧合的從火焰上擦過。

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那火騰的一下,傳到了薄毯子上。

生病的人大腦僵化嚴重,直到微弱的火光,漸漸變大,江陵曜才反應過來著火了。

原本病著的人行動就十分笨重,更何況江陵曜錯過了最佳時機,急于滅火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手里就有水。

扯□上的薄毯子丟在地上,用手里提著的水壺去澆,熱水落在地面上,濺得到處都是,那可是滾燙的開水啊。

江陵曜的小腿上被濺了好多處地方,痛都他眼淚都出來,忙把水壺丟到一邊,打開水龍頭企圖用那里流出來的冷水滅火。

可是沒有盆啊,江陵曜慌慌忙忙地翻箱倒櫃,碗、盤子、湯盆全部用上,不管有沒有盛滿水,就往毯子上灑,跟小貓尿尿似的,一次就一丁點兒。

手忙腳亂下更容易出錯,碗和盤子碎了一地,可憐的腳背上,也被劃出幾道傷口,燃燒的小火苗,撲哧一下自己滅了。

看著徐徐冒起來的黑煙,和燒得看不出本色的毯子的尸體,江陵曜欲哭無淚。

轉身準備倒杯水來潤潤干澀難忍的嗓子,沒想到再剛才的救火行動中,燒好的水連盛滿一杯都不夠。

江陵曜可憐巴巴地等著僅有的熱水變溫,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卻還是渴。但有了剛才噩夢般的經歷,打死他也不敢再燒水了。

拖著兩條腿上的傷,帶著寒氣,重病中的江陵曜有氣無力地蹭回臥室,把自己重重的丟在床上。

少了層薄毯子,被子就不太暖和了,江陵曜沒有力氣去衣櫃里再拿一套被子出來,他蜷縮成一團,把腿縮到胸口抱著,如同在媽媽肚子里的那種姿勢躺著。

我會不會死在家里啊。

生病的人異常脆弱,江陵曜意識迷離之際,很想打通電話回家。這是他離開家那麼多年來,第一次滋生出主動打電話回家的打算。

可是說什麼啊?

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聯系,猛然想起他們,卻是因為自己病了。

這就像一個從不願意付出的人,突然要向他人索取東西似的。

在江陵曜的觀念中,人與人的相處是公平的,付出和索取也是對等的,因而,這通電話不等打。

思來想去,江陵曜發現除了許烽,他竟然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打電話的人選。

麻煩朋友會不會不太好?

他會不會不願意來?

除了寫文給他看,我好像從未為他做過什麼,還一直免費從他的書店里拿書回來看。

可是我好像見到他啊,不用接吻,不用說太多話的,甚至連一個擁抱都不需要,只要他模模我的額頭,問一句︰「生病了,難受嗎?」也好啊。

真的好想見到許烽。

就算被嘲笑燒個開水也能弄出一身傷也好,就算被看到生病最慘的模樣也無所謂。

一個人,好孤單。

當江陵曜壯起他那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膽子,模到自己手機後,方才發現,手機早已自動關機了。

天要亡我啊!

悲痛欲絕的江陵曜再度陷入昏迷。

這一昏迷,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臥室的窗簾是拉開著的,江陵曜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被強烈的太陽光照醒過一次。不過他拉高被子,蒙著頭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依舊是黑的,若不是肚子餓得咕咕叫,他還以為自己睡了沒幾個小時。

不過是發個燒而已,竟然睡了一天一夜,縮在被窩里的江陵曜感覺身體很好多,至少不再忽冷忽熱了,那種上一秒鐘在熱鍋里,下一秒就在冰窖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江陵曜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溫度降下來不少。雖然他很想賴在床上不起來,可床頭櫃上的時鐘顯示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而他的更新還不知道在哪里。

斷更的話,就沒有全勤獎。如果是月初的時候就算了,可是現在已經將近月底,二十多天日更都堅持下來了,這時候斷更,實在是得不償失。

江陵曜病中垂死驚坐起,伸手打開臥室的燈,半邊身體探出去,懸在半空中按下電腦開機鍵。

直到听到熟悉的windows開機聲,才不情不願地裹著被子坐起來。

剛發過燒,身上每一處骨頭無不發出酸痛的訊號,江陵曜拖著沉重的身體,萬般艱難地蹭到電腦前坐下。

桌面上就擺著《江洲怪探》和*小說的word文檔,江陵曜打開前者看了眼,意外的發現昨天竟然存夠了稿子,真是發燒燒傻了,連昨天的事都不記得了。

而後,江陵曜打開後面的文檔,滿心希望著也有存稿。結果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非但沒有存稿,還卡文了。

後面到底怎麼寫啊……

江陵曜本來就燒得頭痛,這一想,就更痛了。

他的視線開始還在屏幕上,時間一長,便飄忽不定起來,飄著飄著,看到了放在手邊的《傾城之戀》。

為什麼別人寫愛情小說信手拈來,我就這麼作孽!

表白到底要怎麼寫啊,江陵曜很想直接讓文里的小攻迪普•斯塔克對小受路不平表白,可是表白如果說我好喜歡你哦,真的好土好穿越。

托許烽那個比卷福臉還長的馬甲的福,江陵曜徹底糾結了。

媽蛋,不會表白就不表白,你們不是都嫌棄我的感情戲少,太慢熱嗎,我這次就爆發一次給你們看!

江陵曜豁出去了,兩手搭在鍵盤上,瘋狗似的飛速敲打著鍵盤。

感情不夠激烈,我就讓攻受發生爭執,可是再怎麼做才能從爭執過渡回感情上面呢?

剎那間,江陵曜想起了在小影院看的那部兄弟*的小電影,他如同被人打通了奇經八脈,無數梗一股腦涌進腦海里。

吵不下去就吻啊,吻完了就做!

說什麼說,說個毛線啊!又不是推理小說,邏輯那麼清楚做什麼!

奸情是說出來的,愛是做出來的!

幸好房間的燈是開著的,要不僅靠電腦發出的藍幽幽的光照射在江陵曜的臉上,配上他現在詭秘的笑容,其恐怖程度,完全足以超于每一部排行榜上高居不下的恐怖電影給人們帶來的震撼啊!

「你要做什麼?」迪普的突然靠近讓路不平非常不適應,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沒想到身後就是牆,他無路可退了。

「我做什麼?」迪普冷笑一聲,作為帝國最年輕的將軍,沒有什麼是他征服不了的人,「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

路不平眉頭蹙起,抬手模上胸口的項鏈,想要召喚出里面的機甲,幫助自己逃離這個看上去已是十分危險的男人。

可他的一舉一動早已是在迪普的掌控之中,迪普搶先奪走他的項鏈,剝奪他任何可能逃走的機會,當路不平憤恨地抬起雙目,怒火沖天地瞪著他,準備破口大罵時,迪普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堵住了那張即將喋喋不休的嘴。

「唔!」路不平驚愕地瞪大雙眼,從兩人認識伊始,他們就一直不對盤,誰來告訴他,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腦袋里進了什麼,竟然在吻他!

迪普趁路不平發呆之際,挑開他的牙關,靈活的舌頭滑入他的口中,汲取他甜美的味道。

霸道的吻將路不平的呼吸一點點從體內抽走,路不平不甘示弱,咬了他一口。

腥甜的味道立刻盈滿在兩人口腔中,吃痛的迪普暫且離開了他的唇,哼笑一聲「很好」,路不平還沒來及問他這兩個字的含義,就又被迪普吻住了。

迪普沒有給路不平第二次咬到自己的機會,就在他準備襲擊迪普的時候,下巴被狠狠地捏住了,那力道,再重一些,就能把路不平的下巴卸掉。

完全處于被動地位的路不平不得不接受這個如同暴風雨一般的吻。

寫到這里,江陵曜想起了自己與許烽之間的那個熱烈而讓人難以抗拒的吻。

寫著寫著,腦海里浮現的不再是迪普和路不平的親吻畫面,而是在小影院里發生的一切。

剛剛病好的江陵曜思路飄渺起來,在這個瞬間,他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幻,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寫小說,卻控制不住大腦去想那個過于旖旎的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他與許烽的吻記錄下來。

僅僅是這樣,體溫就又升了上來,等到三千字寫完,江陵曜像是剛煮熟的蝦子,皮膚上泛上了一層緋紅。

寫完修文的時候,江陵曜狠狠地鄙視了自己,把這些東西發出去,太丟人了吧。雖然沒人知道這是漠北孤狼寫的,年糕糕就是個女馬甲號,可是一個吻寫得比直接做了還□,太囧了。

而且,許烽看到了會怎麼樣?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好不容易把感情戲攻克了百分之一的江陵曜,在病重中實在懶得修文。他自欺欺人又有些悲涼地想,肯定不會,吻而已,除了他,誰會記得啊。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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