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子低溫!」蘇靖堂大聲吼陳諾,陳諾一伸手用紙巾給他擦下巴,擦得他好不爽快,剛剛冒起來的怒氣,生生給消了大半。
兩手悄悄地放到陳諾的腰側,深情款款地喊︰「老婆。」蘇靖堂這輩子沒這麼柔情似水過,若是朱只山形容,蘇靖堂這「老婆」兩個字一出口那就叫「堂式浪腔」。
「干、嘛?」陳諾被他突然的轉變給嚇到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會兒,腰上突然多出的狼爪。剛剛他不還是急吼吼地,一副要吃了她的德行嗎?這轉變的太快了吧。陳諾瞅著他的下巴。
「你掛我電話我都沒生氣,我還在家等你來著,我剛剛又去武單單那接你來著。那門衛還說男人和動物告知門牌號,他拿我和動物比。你也沒給我買過東西。」蘇靖堂不說不知道,這一梳理,感覺自己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甭提這會兒多委屈,恨不得趴在陳諾懷里哭泣。
要說陳諾吧,經蘇靖堂這要死不活的語調,淒淒慘慘的氣氛一烘托,這會兒真覺得自己待虧了蘇靖堂,也委屈了他。在蕭國時養的一只貓,爬房梁被勾子給勾掉一撮毛,她都覺得心疼,怪自己把那勾子擱得不是地方。♀
此時望著蘇靖堂,似乎他比較有理,弱弱地說︰「男士用品,太貴了。我買不起。」所以不是她不買。一個剃須刀都要上千。這得多少個三十七塊二呀。
「……」她的關注點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你也沒對我好過。」蘇靖堂繼續委屈地說。
「我對你也不壞、呢。」陳諾底氣不足。
「可是你掛了我電話,罵我不是好東西。」蘇靖堂控訴。
「嗯。」她是這麼做了,也這麼說了,可是那是形勢所迫,月兌口而出呀,頭一轉要解釋時,發現蘇靖堂已趴在自己胸口。驚得往後一退。
「呃!」腦袋一下騰空,正享受著陳諾身上軟軟的觸感,淡香味道的蘇靖堂一頭歪倒在床上,堪堪趴在自己的內褲頭上。吃了一嘴。
「撲哧!」陳諾忍俊不禁。趕緊用手捂住嘴巴,不能笑得太猖狂。
蘇靖堂霍地坐起來,用手抹了幾下嘴,又干巴巴地呸了幾口,兩眼一瞪。陳諾一驚。
「蘇陳諾!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姓蘇!跟我姓的!給我過來!」蘇靖堂氣憤地說。♀
陳諾沒動。
「過來!」蘇靖堂真的想掐死她,想抱一下她都這麼難。
陳諾怕得往後退了兩步,「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我打過你嗎?!」蘇靖堂吼。他是打女人的男人嗎?真把他當禽獸了。
他勒過她的脖子。「沒有。」陳諾說完,眼就往外瞟,想著跑出去。
剛一抬腳,沒跑兩步,蘇靖堂輕而易舉地從身後抱住她,兩人一起倒向床上。
「媽!」淒慘的一聲。
晚飯時,陳諾頭都要埋到碗里了。
蘇媽媽苦口婆心地說︰「年輕人凡事有個度,血氣方剛是情有可原,稍微節制一下嘛。」說著往陳諾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軟排說︰「陳諾,你多吃點,瞧這身板……」轉頭又繼續說叨蘇靖堂。
蘇靖堂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吃著飯不忘瞪陳諾一眼,可是陳諾壓根兒沒看他。
飯後,蘇媽媽把蘇靖堂拉到一邊說︰「那事兒別太頻繁了,傷身體,明天我給你買點牛鞭羊肉啥的補補。」
「補啥補!補出血了都!」蘇靖堂煩躁的很。
晚上的時候,陳諾陪蘇媽媽看電視看到很晚,在蘇媽媽的催促之下上了樓,步子一轉,進了另外一個房間,睡去了。
***
蘇靖堂日子過得不舒坦,昨晚陳諾竟然沒有回房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上班,他恨得牙咬的磕巴響,他就不明白陳諾怎麼就看不上自己了。悶極了。
在禽獸們面前也提不起來興致。好像最近禽獸們都有煩心事兒一樣,空蕩蕩的台球室,陽光普照,室內亮堂堂的,五個人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懶洋洋,沒一個有正型的。
「我老婆回娘家了。不帶我去。」梁路一個人霸佔一個沙發,躺著。
「女人真小氣,我不就多看隔壁新來的美女兩眼,給人家換了兩次燈泡,修了一回水管,搬了三次凳子,送了一回沙發墊嗎?至于一個星期都不給我好臉色看嗎?」朱只山捂著腰喊疼。
「你睡了一個星期的沙發了吧?」梁路幸災樂禍。
「她把沙發墊給抽掉了讓我睡板子。」朱只山正靠著沙發糾正姿勢呢,睡了一個星期的沙發板了。
容時相對比較順心,他家許颯颯很乖,不鬧氣。笑著說︰「罰得真輕,下回你應該會把自己洗剝干淨了,送到隔壁床上吧。」
「屁哩!」
「我是沒發現只山這麼熱心過,上回我讓他幫忙修一下馬桶,他非但不願意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趙宣接話。
朱只山扶著腰,直著身子罵︰「老子開車都要一個小時才能到你家,就為了你那破馬桶,你丫殘廢啊!沒長手!」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蘇靖堂趴在沙發背上,懶懶地轉動著手機,沒人比他過得差,不開心。一點也找不到平衡感,好失落。你看禽獸夫人們,各個都因為吃醋,因為愛情……陳諾呢?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撒嬌,發嗲,吃醋……啥都不會,淨給他氣受。好難過。
「靖堂,你還和父母一起住嗎?」趙宣見蘇靖堂意興闌珊,開口問。
「嗯。」蘇靖堂無精打采地回應,話剛落音,靈光一閃,真是醍醐灌頂,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吶!
新房買了那麼久,一直空著,就算自己和陳諾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她時不時就拿父母說事兒,兩人完全沒有自己的空間,雖然心里把陳諾蹂躪了幾百次,雖然表情被陳諾□□了很多次,但兩人從未真真正正地交心過。因為沒有這個機會。這是多麼不公平的存在啊!是他多麼需要一個**,一點就著的契機呀。
這個想法一冒出,感覺未來一片光明。對!兩個人的世界太少了,所以隔著他爹他娘,他看不清楚自個兒媳婦的身影,所以,必須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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