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在心里將自己和盛雪比較了一番後,再次抬步向梧桐樹下的蘇靖堂與盛雪走去。
盛雪正笑著和蘇靖堂很投入地感慨︰「再次回到學校,感覺自己都老了,連以前認定的死理也都變了。曾經那麼不懂事,不知道珍惜,現在……如果再讓我回到學校一次,我一定會……」
「陳諾!」
盛雪正陷入美好的回憶中,輕輕地述說,還沒說完,便听蘇靖堂歡快的一聲呼喊,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不遠處走來的陳諾,只見蘇靖堂連招呼都沒打一聲,急急忙忙地迎上陳諾,老遠就笑得跟盤黃澄澄的太陽花似的說︰「老婆,你來了,我剛想去找你呢。」
這邊盛雪想要說的什麼,顯然蘇靖堂並不感興趣,這讓盛雪十分難堪,本來是醞釀著傷感的情緒緬懷過去,試圖勾起曾經狂熱純真的情感,沒料到主角完全不像自己那麼投入,盛雪十分不自然地四處環視了一下,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自作多情,于是尷尬著,默默地將那些話連同情緒一起吞回肚子,側首看向蘇靖堂與陳諾。看陳諾,尤其看到蘇靖堂和陳諾在一起,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但也盡量保持從容高雅的樣子。
蘇靖堂拉著陳諾的手,噓寒問暖。累不累?冷不冷?餓不餓?想不想回家?事無巨細,簡直就是冬天里以蔥油餅為領子特制的一件貼心大棉襖。兜里還揣著熱騰騰的女乃茶。累了用大棉襖當被子睡覺,餓了吃蔥油餅,渴了喝熱騰騰的女乃茶,想回家可以找老公蘇靖堂。
這是怎麼了?
陳諾探究地望了蘇靖堂一會兒。開口問︰「靖堂,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貼心,感覺好惡心,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蘇靖堂微窘,他平時待她不貼心嗎?大姨媽都給她伺候的好好的呢。♀
這時,盛雪走過來,笑著和陳諾打了聲招呼,接著說自己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蘇靖堂沒挽留,陳諾巴不得她走。
倒是盛雪心里不是滋味,走之前剛好遇到曾經的學長,兩人招呼聲後,一起向西區走去,盛雪其實挺不喜歡這位學長的,學長長得不好看,又沒什麼錢,關鍵還很清高,有點裝。她甚至有點討厭這樣的人,但她還是佯裝很親切的樣子,來化解自陳諾出現帶來的尷尬。
走了幾步後,再回頭看蘇靖堂時,蘇靖堂親昵地攬著陳諾邊走邊對她說話。
原來,他那麼好。
蘇靖堂摟著陳諾走在樹蔭下。
「靖堂,你別摟著我。好多學生都看著呢。」陳諾把他的手給甩過去。
「這里的學生都成年了,再說我摟我老婆,我礙著妨礙大家環保了嗎?有人長得很帥的男人不是說過嗎,愛老婆促進社會和諧。」蘇靖堂伸出胳膊又摟著陳諾了。
兩人安靜地走一會兒後。
「陳諾,你剛剛干嘛了?」蘇靖堂問。
「你剛剛干嘛了?」陳諾反問,任由蘇靖堂摟著自己。
「我和同學們敘舊呢。」蘇靖堂自然地說。
「是「們」嗎?我怎麼只看到你就和盛雪一個人敘舊呢?」陳諾繼續問︰「對了,好久沒有見凌娜了,她呢?」
「凌娜談戀愛呢。」蘇靖堂順口就回答。
陳諾站定,望著他︰「為什麼你會避開我前兩個問題?直接就回答第三個?」這種問題就好像是戀愛中的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說︰「我今天餓著肚子跑了一條街去買余記餛飩吃,可是竟然沒有開門!」
男生問︰「怎麼會沒有開門呢?」
女生會反問︰「為什麼你關心的不是我餓著肚子而是怎麼沒有開門?難得我快餓死了不應該才是重點嗎?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蘇靖堂此時有點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如實回答說︰「你的那個「對了」不應該是轉折嗎?不應該才是你所要問的重點嗎?」
女人本就敏感多思,女人又可以胸懷納海,但又會心眼比針尖還小。這會兒不管蘇靖堂理解的重點是什麼,又重新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遍陳諾的三個問題,可這在陳諾心里就不一樣了。
中午吃飯時,同學之間聚會都好好的。
下午回到家中,陳諾就不一樣了,不是坐在書房子看畫冊,寫賞析,就是坐在客廳沙發上低頭玩平板電腦,玩植物大戰僵尸玩得一頭勁,連看也不看旁邊的蘇靖堂。
這是怎麼了呢?蘇靖堂犯啥家庭政治上的錯誤呀?不應該呀!他可乖了!
蘇靖堂繞在陳諾身邊繞了好幾回了,咳嗽、一坐在沙發上的大動作、喝水咕嚕咕嚕的聲響都無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于是蘇靖堂挨著陳諾身體坐,腆著臉,沒話找話︰「老婆,咱晚上不吃飯了嗎?」
陳諾抱著平板電腦,眼皮抬也沒抬一下,往旁邊挪了挪,蘇靖堂又靠了靠,陳諾干脆站起身來,眼楮還是盯著游戲。
蘇靖堂火了,噌地站起來,「誒,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我招你惹你了,你給我臉色看!」
陳諾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誰惹我了,你一點覺悟都沒有呀!
「你那什麼眼神!」蘇靖堂捕捉到了陳諾白了他一眼。
「我什麼眼神了?」陳諾軟軟地反問。她膽子越來越大了,連和蘇靖堂都敢嗆聲了,雖然氣勢又軟又弱。
「你拿眼尾、瞥、我了!」蘇靖堂拔高了聲音。強調了「瞥」字。
「怎麼瞥的?我不知道。」陳諾好平靜的。
蘇靖堂很逼真表演了一次,用眼尾狠狠地瞥了陳諾一眼後,厲聲說︰「你就這樣瞥的!」
「好吧,你也這樣瞥我了,那咱扯平了。」陳諾說完抱著平板電腦要走,心里偷著笑,剛剛蘇靖堂的樣子,太可愛了。
還沒走兩步,身子突然騰空,陳諾突然驚呼起來。
「蘇陳諾!你現在敢跟我橫起來了!幾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蘇靖堂狠狠地說,心里卻是樂呵的,他喜歡陳諾,他一直喜歡的女人是有點小聰明有點小溫柔,不需要完美,缺點很多也沒關系,主要合他的眼緣,偶爾敢挑戰他又蓋不過他,這樣更好。而陳諾從起初的呆呆傻傻,逐漸變得小靈動,小聰明,還有點小壞了。仿佛無意間按著他的喜好在成長變幻似的,殊不知,因為是陳諾,怎麼變他都喜歡。
而陳諾在家接觸沒點正型的蘇靖堂,工作時是奔放神經質的武單單,時不時又有形態各異的四禽獸及其夫人,可不像在婚前宅在陳家。這些天耳濡目染,一些想法一些行為潛移默化地與以前板板眼眼的自己相背離。
連蘇靖堂她也敢擺臉色,敢晾在一邊了。
此時被抱著的陳諾雙手亂舞,雙腳亂蹬,喊道︰「蘇靖堂,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不管她怎麼撲騰,怎麼喊叫,蘇靖堂結實的臂膀都穩穩地抱往她,邪邪地笑著說︰「蘇陳諾,你撲騰吧,盡情地撲騰,撲騰不了幾下了,你就會從了我的。你叫吧,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
說話間已走到臥室,蘇靖堂一把把陳諾給扔到床上,柔軟的床上,摔上去並不疼,陳諾被回彈幾下,蘇靖堂隨即將門給鎖上,接著開始月兌掉外套,陳諾一見他月兌衣服,心里發顫,「蘇靖堂,你、要干嘛?」
「你說呢,老婆?」蘇靖堂故意壓低聲線,讓聲音听起來尤為性.感撩人。
陳諾心里像被柔柔的羽毛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癢癢麻麻的感覺但又不止這兩種感覺,說不清楚,眼見著他露出麥色結實的胸膛,瞅準了機會,從床上彈起來,迅速跑向門口,卻一把被蘇靖堂摟住,兩人直接摔到床上,蘇靖堂壓著她的雙腿,雙手握著她的手腕按在她頭部的兩側,麥色的肌膚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出零星光芒。
陳諾怔了一下,再往下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兌得竟只剩下一件內褲——好大一包。
「你、你、你不要臉!」陳諾結結巴巴,臉頰通紅地說。
「嘿嘿,老公就是不要臉的男人,那怎麼辦呢?」蘇靖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誒,我就在老婆面前慫,我就在老婆面前賤,我就在老婆面前不要臉,那又怎麼樣呢?我慫我賤我開心。
說完,蘇靖堂俯身就是狼吻,跟餓了幾百年的一頭狼見到小白兔,高大的身子幾乎將陳諾壓嚴實了。直到陳諾快呼吸不上來,他才放開她。
陳諾腦袋發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我要告、你強.奸!」
蘇靖堂同樣喘著粗氣,望著身下的陳諾,衣衫不整,雙眸含春,嘴唇紅腫而飽滿,一副待她蹂躪的樣子,吞了吞口水說︰「好!老公幫你,現在給你制造證據出來。」
「你!」
什麼是?什麼是獵豹?什麼是禽獸?
上了床就知道,蘇靖堂如一頭餓到極度的獵豹,將陳諾抱起來,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邊狼吻著,邊向床前走去。
陳諾被吻得暈頭轉向,得空兒斷斷續續地發聲︰「靖、堂……天、還亮著……呢……」
蘇靖堂一邊剝著陳諾的衣服,一邊粗重喘氣著解釋︰「老婆,白日衣衫盡……」
作者有話要說︰-_-#堂哥太沒節操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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