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碧空萬里,難得一個極好的春游日。@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閻家大院里,一個打扮入時、于寒冬之中亦著輕薄靚衣的女人,款款走出。她一手推著土豪金的行禮箱,與她身上的金棕色毛皮坎肩,以及那頭保養精致的金色長發,相得宜彰,不可方物。
恰時,閻夫人也從門里走出幾步,拉著年輕女人的手諄諄叮囑,十分親切。
「卿雲,我們家立煌是被寵壞了,你可千萬別慣著他。他有什麼不對的,就告訴阿姨,阿姨幫你訓他!」
「阿姨,立煌很體貼人的。」
彭卿雲粉頸低垂著,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很是得閻夫人心好。她頭日就因著閻家留人,宿在了這里。今日她就要和閻立煌飛去溫暖美麗的度假聖地——悉尼,且閻立煌還已經托人訂好了悉尼歌劇院最新一期的著名歌劇,到了地方之後,稍做休息,便可一饗當地美景和美食。
對此,她的第一目標就是真正模上男人的床,將生米煮成熟飯。天知道,之前那好幾次機會,竟然都教她陰差陽錯的誤失了,雖然她極不想承認這里多少都有丁瑩存在的因素。
然而,這時候在屋子里,小囡囡竟然一早醒來就纏住了小舅舅閻立煌,閻立煌向來疼小家伙,又哄又寵,伺候著喝上牛女乃,就抱著小家伙一起下樓出來了。
彭卿雲見狀,立即上前想要逗逗小家伙,小家伙卻一扭頭抱著閻立煌的脖子,低叫,「臭臭,怕怕!狗熊,狗熊!」
寶寶的意思是︰彭卿雲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都濃得可怕了。穿的那毛裘坎肩的顏色和造型都像《動物世界》里的狗熊,一溜的金棕色夾黑,能不嚇人嘛!
對于深習女兒語言系統的媽媽閻希來說,立即捂嘴別開了臉。
閻母瞪了女兒一眼,轉了話題給彭卿雲下台階,彭卿雲卻只能尷尬地笑笑走到閻立煌身旁。
閻希一家正好也要出去旅游,不過去的是較為溫暖的西南地區,去看小家伙最喜歡的迎春花兒。索性一行人就一起出發去機場了。
選車的時候
閻希本要跟著坐弟弟的車,「小煌,你這卡宴從蓉城回來,沒送去保養清洗一下麼?這麼多灰泥?喲,難得在蜀地待了半年多,這人都待得糙了。咦,那個銀……」
「算了,太髒了。換大哥的車吧!」
閻立煌突然打斷了姐姐的八卦,將剛剛打開的車門又重新關上,轉身走向另一輛車。
可是懷里的小家伙卻是不受大人情緒的影響,立即就伸著小手,叫起來,「葉子,小葉子。媽媽,小舅舅的車上有好多好多銀色的小葉子。」
若照以往,閻立煌是二話不說就會把小家伙看上的東西送給她。但這一次,出乎意料地他沒有這樣做,只說會另外給小家伙買好多稀奇的禮物,回來就送給她。
閻希卻是多看了幾眼,「小煌,你那個銀飾挺特別的,哪兒來的?改天也給姐弄一個。」
囡囡一听,也跟著媽媽起哄。
閻立煌的臉色卻變了一變,眉心夾了一下,說是別人送的,要再弄一個就得欠人情。
閻希這方察覺到弟弟的情緒有些異恙,就借口其要開車,把女兒抱了回懷里,轉移了話題。
這時,彭卿雲也隱約感覺男人情緒不對,便又轉而討好囡囡,把平板里翻到的可愛玩具和小飾品拿去逗小家伙,小家伙才稍稍轉移了注意力。
他們這行人剛離開不久,一個電話打到了閻宅,閻夫人剛好接到。
「文宇啊,你找立煌嗎?他剛開車出去,今天和卿雲飛悉尼玩。你怎麼不打他手機呢?沒听到?」
「阿姨,其實事情也不是很重要。就是學長他在蓉城住的酒店公寓那邊退了房,客房服務生發現還有一些學長的東西拉下了。里面可能有些重要的東西,學長一時還沒發現。我就想,讓那邊直接寄過來,您幫忙簽收一下,看看成不?」
事實上,要真打到閻立煌那里,怕這東西就送不來了。為以防萬一啊!
「成,你就寫我們家的地址,過來了我就放他屋里。對了,東西多不多?」
「不多,就一個小箱子。」
……
春節後,丁瑩回公司做最後的工作交接。
當然,陳總和王總都舍不得這樣一員大將離開公司,尤其是王總,第一輪就勸了丁瑩近兩個小時,親情牌兼各種利誘。沒能動搖丁瑩想要徹底好好休息一下的心思,又連著折騰了一周,才終于放了手,簽了字。
對于老總和同事們的挽留,丁瑩也很感動,吃散伙宴時,也掉了幾滴小眼淚,但離開的決心從未動搖過。
丁瑩在郊線的特色鎮上租了一間農舍,開了個小小的茶館,雇了幾個當地的農人做小工,當起了小老板。據她自己所說,也就是給自己找點兒事做,頭期也只計劃了一年時間。這變故說出來時,公司的同事們都很奇怪,因為這種獨立創業的模式,似乎並不像丁瑩一慣的作風和習性。
不過丁瑩的第一批客人便是自己公司的同事們,在依山傍水的田園之境,滿目翠繞,寧靜致遠,讓身在其中的人也不由少了幾分浮躁之氣,羨慕的人也不少。
李倩撫著已經出懷的肚子,口氣酸溜溜的,「小銀子,你就舒服了,現在都當小老板了。雖然辛苦一點,但都是為自己打工,心里舒坦啊!」
丁瑩淡淡一笑,「是呀,心里舒服,知足常樂吧!」
回頭李倩又橫了她一眼,「你說租了一年,這里環境這麼好,也不會睹物思人,一年的時間給你療傷也該夠了。要是做虧了就回來咱姐妹一起奮斗,也不差!你可別一整又是三年五載的把自己熬成老姑婆了!要懂得,及時行樂,對自己好點兒,才是王道。」
丁瑩眨眨眼,輕嘆一聲,卻被李倩抱住,心頭那突升的酸澀便悄悄消彌了。
「謝謝,你們大家!」
對自己好,並不難呵!
丁瑩的小茶館,隨著春暖花開,生意迅速好了起來,客戶群在老總們幫助之下,很快固定下來,收支打平之後,她也沒有多大的企圖心,便將一個能力出眾的阿姨提成了經理,便當起了翹腳小老板。
沒事兒的時候,就開著那輛電能小汽車四處轉悠,暢情于青山綠水之間,不再談風月之事。
丁瑩籌劃著出省行天下,終于約上了好友金艷麗的年假,整整七天的行程,決定先自駕游,把西南美景解決了。
這日在小茶坊里和好友商量行程安排,旅游手冊鋪了一桌面,兩個小女人,一邊喝著女乃茶,一邊嗑著瓜子,笑鬧得好不開心。
沒想到這一日就讓丁瑩踫到了一位故人。
那是午飯時,兩輛長風獵豹超野車停在了小茶館對面的魚莊前,車上下來的高壯男人朝四下一望,就看到了這方紅花白芯綠扶蘇下,嬌聲笑語的女子,雙眼一亮,忙給同行友人打了招呼就跑了過去。
「丁瑩!」
這喚聲宏亮有力,中氣十足,也令人印象深刻。
丁瑩一震,朝聲音處一看,也驚了一下,霍地站起身。她身旁的金燕麗好奇地看過去,心下砰地亂跳了一把,好個型男啊!
「唐成剛!」
雖然當初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唐成剛算是丁瑩相親對象里,還算靠譜兒的一位,因為那個男人的緣固,印象也沒由來的深了幾分,短暫的怔愣之下,她立即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兩個時隔多日未曾聯系過一次的男女,在此春光明媚之際意外相逢,都有些說不出的驚喜之情。
相視一笑,暖意由心。
……
那時,遠在大洋彼岸的世界旅游之都悉尼,正是霓虹滿城的夜。
溫暖舒適的海風,如情人溫柔的手撫過臉龐,在伸手摘星的天堂酒店里,優雅的音樂聲中,男人和女人翩翩起舞,浪漫被奢侈追捧,**在燈影酒香中搖曳。
彭卿雲看著擁著自己的俊美男子,得嘗夙願的激動隱隱地掩不住眼角亮光,翹起的唇角不時綻露幾分得意的笑。
她在下樓前,精心裝扮,從內到外都做了仔細的打理和準備,就等著今晚一醉**,將男人牢牢拿住,收入囊中。曾經那些什麼小花小草,通通都不會再出現在男人眼中。
「立煌,謝謝你今晚的安排,我很開心。」
「是麼?」
「嗯!真的,很開心。」
女子偎進閻立煌懷中,語聲溫柔酥骨,媚眼如絲,體香混著酒香,分分醉人。
男人卻在女子低首時,眉間微不可見地擰了一下,腦海里不自覺地閃出另一幕……
——就算你不看腳下,但也請用用心。這已經是第八腳了!
——哦,第八腳了嗎?九,十!湊個整數,十全十美,這下兩清了。
當時,女子笑容狡黠,明眸如珠。
有成熟女人的嫵媚,又有幾分少女的俏麗活潑。
隱隱的,就會讓人期待,下一步,她又會弄出什麼狀況來。明知道會生氣,還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招惹。好像少不更事的少年,就喜歡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惹得掉眼淚,就為了證明些什麼。
證明什麼呢?她的一切他已得到,曾幾細細琢磨,反復享受,沒有遺失絲毫。
可為何?
此時佳人在抱,家世和形貌一流,與自己完美匹配,任何可能都是天經地義,沒有顧慮。只要他願意,一切都是探囊可取,取之不歇。
——一刀兩斷,
難道因為這是第一次由女人對自己提出分手,他尤有不甘不忿。想當初,他花了多少心思功夫,才追到這只滿身帶刺的刺蝟。到頭來還是她棋高一招,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甩得干淨利落。
——男人和衣服,且換且更新。
呵,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說得那麼肆意暢快。雖然他早就明白,她那把傲骨,隅時連男人也要自慚形穢,可……
到底是意難平,反反復復,無法忘懷。
「立煌,我,頭有些疼……」
女人歪歪一斜,倒進他懷里,他也順承了美人恩,將這滿寸酥骨摟入懷中,輕聲調笑,仿佛舊時電影里那彎轉陰暗的巷弄中的一幕,抱著女人上樓去。
在走過那條掛海著名影視作品的光影走廊時,他的目光一瞬被一副海報吸引,那畫面似曾相識,卻不知在何處見過。
下一秒,女人香馥的嬌軀蹭上來,也終于點燃了這暗夜里的一把火。
房門被用力撞開,來不及關上時,已經氣喘不歇,吮聲不斷,砰的一聲重響,厚重的地毯便承載了一室的香艷,和狼籍。
輾轉上那張滿是蕩漾之色的圓形大水床時,俗世男女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女人敞開了自己,激動地叫喊出了一句話,卻讓立即要噴發的男人突然打住。
「立煌,我真的,好喜歡你!」
「卿雲,」他的眸底沒有女人那樣失控的焰,深埋著身後幕牆的那片黑暗,靜至冷漠,「我想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麼?」
女人訝異了一下,立即紅了臉,羞澀地點了點了頭。
男人眸色愈沉,「那麼,在蓉城的那晚我醉酒,我們並沒有發生關系,對不對?」
女人心下有一絲驚慌閃過,卻被男人滾燙的大手安撫去,乖巧地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個真相。
「立煌,我,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可是那時候,你心里只有那個……我不想看著你為了,那麼痛苦難過。真心相愛,不是要努力讓對方快樂開心麼?我願意為你做一切,讓你能安心地獲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本來就屬于這個世界。看到你那麼矛盾,我真的很……心疼。我,我只想你能開心一些,分擔一些你的壓力,我就……不過你當時醉得太厲害,中途還叫胃疼,吐了我一身,我不得不換了衣服。」
所以隔日醒來,他倆都赤生生地,躺在一處。他渾身的酸澀頭痛,只是因為醉酒。而她身上的痕跡,此時想來的確也不像是被侵犯過,幾次也不過是幫他收拾髒污時的擦傷罷了。
原來,如此!
可是那時候,他心慮,他有種塵埃落地的概然,卻又覺得不堪,最終是狼狽地逃走了!
他不再動作,翻身下了床,她嚇壞了,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腰,連聲地道歉,心里後悔不矣,這酒能亂性,自然也有酒後吐真言。她太在意,盡吐實言,換來的卻非傾心以待,教她一時慌了神。
難道那個女人的力量,過了這幾個月的燈紅柳綠,還不曾讓男子釋懷麼!她明明听周文宇說,當日離開蓉城時,是那個女人當眾甩了男人的啊!依著男人好面子的大男子心性和作風,應是絕不可能再回頭了。
男人看著漆黑的夜幕下,遠處那幢壯麗的悉尼歌劇院,明月當空,煙花正燦爛,眸色卻凝了遠方大海的寂黑,冷得沒了一絲光彩。
「立煌,我愛你,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是真的……」
「卿雲,你知道男人的愛和欲,是可以分開的嗎?」
女人一下住口,扣緊腰的手都僵了。
卻固執地開口,「我知道,可我們女人的愛和欲,是分不開的。立煌,我愛你,我要你,給我,好不好?」
手一下被拆開,回擲的眸,森冷如兩柄弦月刃。
「那麼你可知道,現在我跟你發生了關系,是愛,還是欲?」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愛你,我要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長長一嘆,將衣衫扯過掩去了那一目妖嬈。
「可惜,我在乎!」
房門立即被關上,留下了女人獨自在屋里哭叫痛罵,歇斯底里。
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時,他有些無力地靠在門板上,一口氣,都仿佛抽盡了全身的力氣。
閉上眼,那幅電影海報上的一句話,反反復復,漸漸深刻。
——lovecanbeverydeep,desirecanonlybeininches。
譯為︰愛可以很深,欲只可寸進。
他很清楚,她並沒說錯,他初時的確有幾分游戲心態,被她拒絕之後,再接再勵,也不乏有欲驅使。
那個清風朗日的早晨,金色的光斑仿佛那女子的鬢釵,帖在那張圓潤可人的側臉上,在看慣了時下的美人臉,像她那樣的古典美,的確讓人新鮮。觸手的柔軟肌膚,雪白盈握的小蠻腰……
一嗔,一怒,一笑,一怨。
幾分顏色,怎不教人心動。
那時他動了心思,只想把她鉤上大床,故而在被拒幾次後,才會有那粗暴強迫的進犯,好幾次明明得逞了。
可笑呵!
男人不管花多少年奮斗,似乎都在為那短短的幾個小時的**努力,還樂此不疲,沾沾自喜。
他的自以為是,她也從來沒有罵錯。
奈何時至今日,才知道,他可以寸進,可以迅速離棄,卻拋不開那已經悄悄深植于心的相思。在分別的日子里,夜夜折磨,啃噬他的夢境,繼而侵擾到了他的現世,面對著千嬌百媚發泣如敘的大美人兒,也做了回他曾最不恥的柳下惠。
原來,相思已經刻骨。
她對他說了,愛。
她用心去包容他的自大和自私。
可是他卻在那些日夜里用**掩飾了一切,用一個個虛有其表的小禮物安撫自己的心虛。
殊不知,他的心也早被她拿去,她住了進去,留在了腦海里,時時刻刻都在影響著他,控制他,連同這副骯髒自私的**,都向她臣服,這難道還不是愛?
他自命風流一世,高高在上,最後卻連一句愛都不敢對他說,選擇當了逃兵。
……
隔日,悉尼機場。
彭卿雲過厚的粉底也難于遮掩一夜哭泣的痕跡和陰影,她一臉怨懟地看著面前的高大男人,竟然故意與她保持了一步的距離,涇渭分明,當真是轉眼無情,冷酷到底。
「立煌……」
「卿雲,很抱歉。我已經打電話讓你家的司機到機場接你。之後我會親自跟你父母說明解釋,你不用擔心。對外,你可以隨便埋汰我的不是,說是你甩了我。」
「可是……」
彭卿雲捉急,想要抓住男人的手,那只大手明明頭晚還將她溫柔地攬在懷里,為什麼才一夜就全變了。他們才到悉尼三天哪!
閻立煌表情異常嚴肅,微微退撤的身形也顯示出他的決定不可動搖,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挽回,「卿雲,很感謝你之前為我所做的一切,除了那些俗氣的補償方式,我的確想不到更好的。我並不是個好男人,相信離開我,離開我,你會找到更適合你、更愛你的男人。對不起!」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縱觀京城,她在三年前滿二十歲時,母親和她一起就開始特色那些成年的二世祖里,哪個堪予托付終生。確也有幾個同閻立煌一般身世家境,可那些人,有的真心是包養小明星的紈褲子弟,有的揮金如土寸豪不進,更有的嗑毒年紀輕輕身子都垮了,而且多數形貌氣質都差,認真讀書的也更少,更莫說出國都是拿錢混買的學歷,沒有幾個真材實學的。
挑來選去,到閻立煌的時候,父母怕其年紀大了她不喜歡,她卻是對他一眼鐘情,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雖然閻立煌當時剛好跟那個小明星楊婉分手,不過她私下在幾個女人圈子里打探,知道他不像別的男人那樣耍女人,只是因為心高氣傲,那些女人抓不住男人心,男人多交往幾個女性,也是在情在理,畢竟人家家世和質素擺在那里。但,他對于交往的女友都是非常有責任,從不劈腿,一段感情結束了才會開始下一段,且分手之後對于前女友也非常好。
如此佳婿,怎不教人趨之若鶩!
再且,閻家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家教甚嚴,女人們對于閻家出品,都多有幾分敬重和慎審,若是能嫁入閻家,便也是進入了京城的金字塔頂尖的世界,足可受眾人羨慕到死。
彭卿雲臉色一下變了,她努力至今,要的可不是這該死的三個字︰對不起!
她想要抓住男人,眼淚攻勢,真情感動,偏偏男人不給她這個機會,先就把行禮給推進了檢驗傳送帶,先站上了檢察口,而她不得不跟上。
可檢察完後,發現他們候機的地方竟然完全不同。
當周遭奇怪的眼神打來時,她面皮子薄,也怕丟臉,只能看著男人搖搖手,踏上了去到另一處候機室的自動電梯,漸行漸遠,差點咬破了唇。
怎麼會這樣?
她在見到他之前,就開始籌措謀劃,而真正見到他時,整顆心都淪陷了。不顧女子顏面,追到蓉城,無所不用其及,就為了打入他的世界。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阻力了呀?眼看著到嘴的肥肉竟然飛了,這教她怎麼甘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終于解決了一個問題,閻立煌微微松了口氣,到達候機廳時,他掏出手機。
想要看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曾一氣之下把原來的手機給換掉了,里面存儲的都是必要信息,但與那個女子有關的一切,都被他拋棄。
一時,氣窒難解,悔恨不矣。竟然還有女子紅著臉上前攀談搭訕。
他眉眼一蹙,「抱歉,我的妻子在等我的電話。」
那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之色,他無暇欣賞,拿著電話走到了無人打擾的一角。
拔出去,便是遙遠彼岸的家鄉。
此時悉尼雖已經天光大亮,彼方京城卻還在夜色之中。
「學,學長?」周文宇差點兒從床上跌下去。
「我打不通丁瑩的電話,說是關機了,你那里有她的電話嗎?給我發一個。」
「啊?哦,等等。咦?學長,哎……」
閻立煌低笑,「不好意思,我忘了時間。現在,還抱著老婆眠覺吧?」
周文宇哀叫,「學長……」
匆匆地套上衣服跑到書房,才敢敞開喉嚨,「學長,其實我也沒有丁小姐的電話。你知道,她並不想跟我們再有任何聯系。之前我也是托了不少關系,才見到她的人。」
閻立煌低低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好吧,我知道了,我自己想辦法。抱歉……」
周文宇又急叫了一聲,「學長,你,你不是跟彭小姐去悉尼玩了嗎?之前我听伯母說……」
「都結束了!」
「啊?」
「文宇,我想你也許得收拾收拾,去蓉城過蜜月了!」
「學長——」
……
本來閻立煌打算飛回國後,就轉機直接到蓉城去找人。
但後來周文宇透露蓉城酒店寄還了一些東西到他家里,他听了周文宇的建議,便暫緩了行程。
「文宇,原來你當初並沒對我說實話,還當了個雙面間諜。」
閻立煌听完周文宇關于最後一次見到丁瑩的情況,聲音一下嚴厲了幾分,讓那頭的周文宇就開始後悔了,發出了哀叫。
「學長,冤枉哪!」周文宇覺得自己根本不該淌這出風月的渾水,「咱,咱不過是個小打工的,仰人鼻息,看人臉色。要是不伺候好了爺您吶,回頭我哪有東西孝敬我老婆。」
「行了,看在你還給我留了一線希望的份上,我暫且放過你。別拿你的新郎倌兒身份來炫擺了!」
周文宇這方更是一瞪眼,「我,我哪有。學長,你這真是……」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
回到閻宅,閻母這邊還不知道閻立煌跟彭卿雲的關系已經告吹,十分積極地打探情況。
「媽,文宇說有我在蓉城時拉在酒店里的東西,都寄回來放我屋里了?」
「是,就一箱子東西,也不多,我讓人搬進你屋里放著了。小煌,你……」
可惜,閻立煌一門心思都放在那箱東西上了,根本不及照顧母親的八卦心理,把兩大包行禮箱都扔在了客廳里,幾個大步就沖上了樓。
同時還扔下一句話,「媽,行禮不用收拾,晚點兒我還要趕飛機。」
閻母奇怪,想要問兒子在不在家吃飯,那房門已經關上了。
閻立煌看著放在窗邊小書桌上的一小箱東西時,腳步頓了一下,立即沖了過去。
箱子的確不大,但也不能說小。
大約是一個電飯煲紙箱那麼大,打著封條,上面印著的是他當初所住的高級酒店公寓的logo字樣兒。
他迅速地打開抽屜,找了把刀,一橫一豎地劃開了箱子,扒開箱蓋,霍然映入眼簾的件件器物,仿佛夏日午時的一道悶雷,轟然震塌了心中的那堵高牆。
一張黃色的小便箋帖在一幅相框上,寫著︰大黃,養生湯不能一次喝光光哦,不管多麼好喝,只能喝一半。我知道,你吃到香的就不忌嘴了,這次我做了個無菌真空包裝,一次只能熱一包喝。你要是喝光了,以後我都不做了!哼,要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啊,臭狗!
相框上露出女子燦爛笑顏,恍如昨夜夢縈回處。
一種濕熱的情緒潮水般悄悄漫上眼。
其實,真正的背叛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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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要回憶一下下曾經的甜,接著就是臭狗大黃的追妻之旅——上刀山下火海!
各種精彩,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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