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張春華被那群飛賊擄走之後,另外一個方向的一大隊人馬也正在駛向這個方向,為首的是一個衣著鎧甲,雄姿英發的年輕俊美男子,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之後萬物為之靜止,但此刻冷峻的面容下卻透露出一股世間少有的浩然之氣。雖然年齡看起來也就不過二十歲,但整個人遠遠地就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風範,有著召喚天下之氣。他就是——孫權。
身後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隨行的兵馬,前方是數以千計的精兵強將,後面則是幾萬戰斗力十足的鐵血將士,托運的糧草輜重不計其數,顯然這是一個強大的軍事集團。
慢慢地,在孫權的帶領下,這隊人馬走近了這家客棧。只見客棧殘破,顯然是剛剛被搶砸過。一路走來,這樣被搶掠的一片狼藉的客店比比皆是。再次見到這家被搶砸的如此慘烈的客棧時,孫權不禁再一次暗暗地心痛︰這麼一個動蕩的亂世,最痛苦最無力的莫過于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生于這樣一個亂世,他們沒有辦法。地方豪強的橫征暴斂,欺壓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這麼一個環境下生存,很多人也慢慢伙同起來成立一個反動的幫派,用著極端的方式,宣泄著對這個亂世的不滿……
孫權也是一個心系天下之人,對于這些,雖然痛心疾首,可是他目前所以堅信的一個最好的方法就是統一天下,唯有天下統一了,大赦天下,重建朝綱,用朝廷的力量來威震四方,建立起穩定的國家秩序,用國家的力量帶動道德的力量,道德秩序才會逐漸穩定起來,這樣的事情才會越來越少的發生……
孫權嘆了一口氣,向前一直默默地走著,當他看到這家客棧前前後後都如此寬敞,院落前後也是寬敞巨大,又靠近一個湖泊,地下水一定很豐富。孫權就下令派人去找口井,打一些水,慰勞一下隨行的將士們,雖然可能不夠這麼多人飲用,但如果能提前存下一些水路上飲用的話也能緩解很多路上不必要的麻煩。
當他慢慢憂心忡忡地走到客棧後院的時候,一不留神被前面一個東西絆了一下,幸虧他生性身手敏捷,一個騰空之後雙腳穩穩的落在了前方的地上。被剛剛那一下刺激了神經,孫權立刻回過神來,回頭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女子,只見女子的面部朝下,身體好像因為某種疼痛緊縮起來弓著身子……
在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的牽引下,孫權忍不住俯身將女子從地上翻過身來,他看到女子面部發青,嘴角還有瘀黑的鮮血,孫權用手抹了一下,粘粘的,再用手指去探析一下是否還有尚存的氣息,手指間只感覺到若有若無的一絲絲氣息,仿佛在一瞬間就會消失不見。♀
孫權沒有半刻的遲疑,立刻起身抱起蜷縮在地上的女子向軍隊跑去,邊跑還邊沖身邊的人喊「來人,快去傳軍醫!快,快去!」焦急的神情震驚了那些隨行的將士們,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主公這般著急。
身邊的士兵和將領們紛紛去喊軍醫,顫顫巍巍的一個老軍醫在左右兩員大將的攙扶下快速的出現在了孫權的面前。「主公!」那名老軍醫回復道。疑惑的雙眼看著孫權,當他順著孫權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步練師。立刻明白了,便蹲來,給步練師號脈。
「張軍醫,你快給他看看,看看這姑娘還有救嗎?」孫權皺著眉頭問道,雖然不曾相識,可是感覺自己對于這個女子有一種很特殊很奇妙的感覺,所以對于這個女子是否能活下來孫權還是很關心的。
「容老臣給她先診治一下,主公,莫急。」那位老軍醫邊說著便號脈,眼楮也一直在盯著步練師的臉上仔細的觀察,眉頭上出現紅斑,這顯然是中毒的表現。手中的脈象也是忽隱忽現,可能隨時會沒有脈象。他神色逐漸凝重起來,轉過頭對孫權說「主公,這位姑娘是中了一種劇毒,藥物的劇毒已經擴散到了她的五髒六腑,脈象也幾乎沒有了。」老軍醫一臉遺憾的說道。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知道你是我們江東地區醫術最高超的的大夫了,你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對不對?」孫權用著一種命令,又似乎是在乞求的語氣說道。
「老臣實在是不敢擔保啊!主公,這種毒藥在我們這個地區非常罕見的,我也從未接收過這樣的病人。」老太醫還是一臉的無奈。
「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救她!」見他這樣,孫權忍不住呵斥道,帶有慍氣的雙眼怒視著這個老軍醫。
「老臣該死,主公恕罪!」說完連忙跪倒在地上。
「這樣吧,我可以先給她配一些舒緩藥性的藥,至于解藥,我要取一些她口中的淤血拿回去試驗一下,看看中的是什麼毒,立刻馬不停蹄的給她配制解藥。」老軍醫見孫權臉上的慍氣還沒消,立刻補充道。
「那好,你先去給她配藥,退下吧!」說完孫權便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自己都會感覺到怪異,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為了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對自己的軍醫發怒呢,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敬賢惜才、禮賢下士的主公。
可是當他看到步練師那張因為毒藥的作用而變得微微發青的面頰的時候,心底還是隱隱一痛,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從來都沒有過……
正在這里愣著想事情,身旁的一個小兵跑過來手中端著一碗白色的藥水遞給孫權「主公,軍醫說先給這位姑娘喝上這一味藥,體內的瘀毒會散一些。」
孫權一手接過這碗藥,另一只胳膊摟起步練師,手腕環繞過步練師的脖頸,用寬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臉,手指捏著步練師嘴巴兩側,把嘴巴擠開一條縫,將這一碗白色透明的藥水,緩緩喂進步練師的嘴中,直到喝完,孫權才松了一口氣。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麼伺候過別人喝東西,照顧人果然是個力氣活,孫權心里暗暗的想道。
身後是陸陸續續走過的士兵,他們也按照主公的命令,打好水搬著水桶慢慢抬到後面的車上去。
喂完藥之後孫權就起身抱起步練師走到後面的一輛車上,剛走了沒有幾步,不知道是藥物起了作用還是剛剛起身抱她晃動到了什麼,步練師突然渾身一陣抽搐,接著從口中再一次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vvww,,大概是剛剛吐出毒血的緣故,步練師州象微微地有一些意識了,可是當她從微微睜開的雙眼的縫隙中看到那麼多人從井中取出水準備喝的時候,她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對著孫權說」水有毒,不要喝!」腦袋便往刊收的懷中倒去,又暈過去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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