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看著外面越來越遠去的身影,自己陷入了迷茫。甚至這一刻,她在懷疑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不是他的妻子,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她會這樣待自己?
可是,事實是什麼樣子的,她比誰都清楚。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她如果想要在這個家里繼續呆下去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樣的辛酸,又有誰會了解?
這難道不是自作孽不可活麼?現在自己不得不面對的,其實都是自己應當去承受的。
在這之前,自己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司馬懿待自己刻薄,冷漠,甚至不把自己當做他的妻子來看待,甚至一個路人他都會駐足一下,而唯獨面對自己的時候,他的心像是一個冰冷的石頭一樣,讓自己害怕,讓自己彷徨。
有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張春華看著枕邊空落落的地方,會自己一個人陷入無底的沉思之中。她自然知道自己選擇來到司馬懿的身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也不會得到他的眷戀。可偏偏自己是一個執拗的人,即便是撞到了南牆,自己依然不會死心,因為她一直在幻想著,幻想著有一天司馬懿會良心發現,會覺得這些年來愧對了自己,會來到自己的身邊,甚至會愛上自己……
可是這一天太久遠了,好遠好遠……
自從嫁入司馬府,司馬懿都沒有正眼看自己一眼,更別提說某一天會愛上自己。張春華也漸漸的等的有些心灰意懶了,漸漸的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希望。可是。她最最容忍不了的是司馬懿這些年來一直都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走到院落里,會看見望著圓月難以入眠的司馬懿坐在庭院里,有時,會呆呆的望著天空……有時,會淚流滿面……
她知道他在思念誰。♀可是卻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自欺欺人的來到他的身邊,想要幫助他,想要陪著他,開導他,想要他過得開心一些。可是,到那時她才發現,司馬懿是有多麼討厭自己,還沒等自己在他的身邊坐來,司馬懿已經發覺了她的到來。便起身準備離開這里。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在她的身邊擦肩而去……
張春華落寞的站在庭院里,看著遠去的身影,自己的心里面已經涼透了,為什麼就連自己簡簡單單的愛意他都會這樣的無聲無息的拒絕。讓自己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生命像是開了一場莫大的玩笑,以至于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死心塌地的愛著這樣一個用圖案都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
可是自己的偏執就像是自己的骨子里面天生帶來的,不管司馬懿怎樣的對待自己,每當看著他難過的時候,自己都會忍不住想要向前去幫助他,開導他。因為看著他痛苦是自己最最痛苦的事情。可是那個男人又是一個冷漠的男子,總是會將自己的一片苦心辜負。
有時候,她甚至會幻想著步練師已經死去了,這樣的話,或許司馬懿會正眼看自己。也許會將自己當做他生命中的人。
可是她的心里面卻是充滿了怨恨的,因為步練師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得到這個男子的心,而且能夠讓他幾年如一日的思念,幾年如一日的不肯放棄對她的搜尋,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自己心愛男子的心,這對她不公平!
這些年來,雖然自己不曾走進司馬懿的心,可是她對于司馬懿的了解還是無人能敵的。所以她自然之道步練師去了吳郡的消息司馬懿也肯定知道了,那麼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前去找尋她,這將會是一場輸死的較量,她的心里非常明白。
可是沒想到的是司馬懿竟然向曹操借兵,曹操是何等人物,又怎麼會做這樣的虧本買賣,這一番前去,司馬懿定當吃大虧。可是憑借著張春華對司馬懿的了解,即便如此,司馬懿也會眼楮不眨一下的答應曹操的條件,因為在他的心里面,沒有什麼能比那個女人更重要了。
「既然你一直是我幸福的絆腳石,那麼我就要將你毀滅,既然我得不到司馬懿的心,那麼我也不讓你過得好。」張春華默默的對著自己說著,看景里面已經充滿了仇恨的顏色,一直以來自己都對那個女子充滿了敵意,等到現在,自己自然更加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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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除掉她,並且要做的干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只有那個女子死了,司馬懿才會有機會回心轉意,才會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她的存在自己依然可以過得開心快樂。她想要司馬懿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了步練師那個女人,依然會是一個精彩的世界,步練師能夠給他的,自己全都可以給他,而步練師永遠都不會給他的,她也會給他。
所以,現在張春華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讓她死。
吳郡路途遙遠,並且自己對那里人生地不熟,那邊沒有什麼可以依附的人,這件事情實施起來的話,便會非常困難。只有自己在那里面找到內應,這個計劃才會更好的實施起來。
這樣的事情,自己自然會去找那個神通廣大的人——南宮遲。
說來也巧,自從南宮遲斷掉一只胳膊之後,他的輕功便練得非常了得,進出豪門宮殿眨眼之間,即便是進入了吳郡的城中也絲毫不會成為困難的事情,所以南宮遲對于洛陽和吳郡城市的消息還是非常靈通的,即便在張春華看來他一直自己身居在深山之中,可是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沒有他南宮遲不知道的。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張春華看著蹲坐在樹上的男子說著,頭高高的仰著,望著樹上的男子。
南宮遲倚靠在樹枝干上,嘴里叼著一個毛毛草,眼神不屑的樣子,眯著眼楮看著遠處的青蔥的樹林,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映出一層金燦燦的光,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空空的衣袖從樹上垂落下來,正好垂在了一層樹葉上,微風吹過,空空的衣袖隨風飄蕩著。
「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張春華見樹上的男子不予回答,便大聲的喊著他,聲音里面有一些不耐煩,可是這是自己來求他,所以即便他這個樣子對著自己,她依然還是鍥而不舍的在樹下,等著他的回應。
「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憑什麼幫助你?」雖然南宮遲早已經盼望著張春華會來這里找自己,可是看著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還是忍不住想要刁難她一番。因為他不想讓張春華覺得自己是一個隨隨便便想找就找的人,這樣讓自己覺得一點尊嚴都沒有。
「不想幫就算了,算我找錯了人!」張春華看著南宮遲的樣子,便心里面一陣怒火,扭頭便要走。心想,若不是我有求于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找你,還裝呢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正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南宮遲像風一樣的降落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衣衫飄飄蕩蕩的,好像是從天而降一樣,而面前又是那樣的一張俊美的臉,雖然冰冷,卻透著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既然來了,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留下來吧?陪陪我……」南宮遲說著一臉壞笑,神色也格外的囂張,好像是飛到嘴里的肥肉,在進入口中之前,一定要好好地端詳一番。
「你想干什麼!」張春華看著南宮遲一臉壞笑的樣子,便想到了他要什麼,可是自己怎麼會從他,便一臉冷冷的表情,打算如果他跟自己動手,自己就在他的面前咬舌自盡。
「我想干什麼?是你來找我的拜托,你自己想要做什麼還需要問我嗎?說吧,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南宮遲看著張春華已經開始緊張地樣子,便不再打算繼續和她逗樂,一臉嚴肅的說著,因為他們也是一別多年,這些年來張春華都不曾來過這里尋找他,現在突然到訪,必定有她難為的事情,不然憑張春華的個性,怎麼都不會再回到這里的。
「你……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幫我了?」張春華了看見南宮遲突然收起了他邪惡的笑容,一臉正色的樣子,便心里面漸漸地放松了警惕。僵硬的身子也漸漸的開始恢復過來。
「不是遇見萬不得已的事情,我想你是不會再來找我的,說吧,什麼事,看我能幫上你的忙不?」南宮遲一臉壞笑的說著,眼楮斜睨著面前的女子,一直懸在空氣中的手,利落的收了回來。
「我要你幫我打听一件事情。關于那個女人的……」張春華說著,聲音壓得很低。
「哪個女人?」南宮遲故意問道,壞笑著。
「你知道的……」張春華看他故意找茬的樣子,生氣的說著,臉側過去,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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