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自己動手,陸遜突然感覺身後一陣麻麻酥酥的感覺,就像是背後有成千上萬只蟲蟻在啃噬一樣,明明感覺到了,可是卻發現已經來不及逃月兌。
緊接著便開始神志不清,渾身上下都軟軟的,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疲軟的倒在地上,眼中的景象越來越不清楚,漸漸地,面前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只是依稀的記得,自己的眼楮剛剛要合上的時候,那個那個男子沖著自己陰險的一笑,那個笑容那樣的熟悉,在某一刻,甚至自己都已經想起來了是誰,可是不等自己再多思考一會兒,自己的意識便漸漸地不能受自己的控制了。
……
不知過了多久,當自己再醒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洞里面黑漆漆的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人的氣息,內內歪歪也都是一片漆黑,顯然那個男子已經早已經離開了這里,自己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于蹊蹺,男子將自己迷暈,顯然是不是為了想要傷害自己,而是為了想要掩人耳目,快點從自己的視線里面逃月兌出去。因為,自己身上的繩索都是簡簡單單的挽起來的幾個扣,陸遜很快的便從這里逃月兌掉了。
「是潘城!」陸遜走出那個洞口,站在竹林里面,拍著自己若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說了出來,眼神盯著遠處的方向,都是密密層層的竹子,可是這個地方顯然是他一直一來生活的地方,以至于這里面的一切在他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運用自如。
「真的是他!他竟然真的沒死!那麼照這樣推斷的話,那個將士便是潘城所殺,那個將士衣服上殘留的白色粉末也肯定是潘城所攜帶而來的,那……那……是不是意味著……孫老夫人就是他殺害的?」陸遜小心地推斷著,眼楮望著遠處的竹林,已經開始茫然的匯聚成了一片。♀
「不行,我要回去!回去報告主公這件事情!」陸遜說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里面開始發出一一陣陣的疼痛。當他用自己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的時候。衣服里面一張硬硬的書信引起了他的注意。借著月光,陸遜打開了那封書信,雖然周圍光線非常暗,可是陸遜還是將信件上面的內容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你能夠忘記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你便可以活命,否則,你的下場將會和孫夫人一樣,休要責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世上,除了我可以解救你的性命以外。沒有人能夠救你。如果你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的話。你必死無疑!」沒有落款,每句話都是那樣的帶有著威脅,那樣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堂堂陸伯言,什麼時候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過?」陸遜看著那封書信。將它撕成粉末片,根本就沒把那個男子的話放在心上,便踏著寬大的步子離開了竹林,留下一身飄飄灑灑的竹葉,隨著他的離去,撲簌簌的落在地上,飄蕩著,歡騰著,像是一個個調皮的小精靈。開心又自在。
「請通報主公,說陸伯言有要事要稟報!」陸遜來到了城中,在孫權的門外請求著,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因為主公可能早已經深深地入睡了。所以自己這個時候來請求,滿面會有一些突然和意外,連外面守著的侍衛都會感覺到這氣氛怪怪的。
自從孫老夫人離世之後,孫權一直有些低沉,這些天都不曾睡過,現在喪禮大殿已經結束,應該終于可以平靜的是一個安穩覺了,可是現在陸遜再來打擾,做侍衛的未免會有一些難做。
「陸將軍,此事真的非要今天稟奏嗎?主公怕是早已經睡下了,現在恐怕有所不便……」侍衛為難的說著,眉頭緊緊地皺著,「你看……明天一早過來,能行嗎?」
「這樣,那好,我在這里等他醒來,你去忙你的吧!」陸遜說著,便倒身在門前的台階上,靜靜地坐著,望著天上遠遠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孫權走出房間的時候,伸著懶腰,看著外面微微開始量起來的天色,覺得早上的天氣還是帶著些許的涼意的。早上起來讀讀經書,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習慣,正在往書房走去的時候,突然身後的一聲把他早早的精氣神叫了回來。
「主公!」陸遜在孫權的身後喊道,好像是專程在這個地方等待著,已經等待多時的樣子,面色看上去也有些蒼白,似乎不僅僅是沒有睡覺的關系,這也讓孫權立馬警覺了起來,好像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伯言這麼早啊!」孫權回應著,臉上的倦容依稀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主公,伯言在此等候多時,其實是有要事要報告主公……」陸遜說著,面色凝重,又帶著他的身上不常見的嚴肅。
「說來听听!」孫權見他這樣的直言,便不再說什麼,想要听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樣的執著,這樣的放不下來,以至于會在城中待了一個晚上,只是為了這件事情。
「主公,潘城沒死!」陸遜看著孫權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著,臉上的表情那樣的嚴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可是自己想象不到,關于潘城,為什麼陸遜會表現得這麼的嚴肅呢?這和他有什麼關系嗎?即便是有關系的話,又會怎麼樣呢?
「哼!想之前的時候,你我就曾經懷疑過,沒想到等到今天還是印證了這件事。」孫權說著,聲音有些嘶啞,些許是因為早上剛剛起床的關系,再加上前些日子一直守在母親的身旁,一直難過的那個樣子,所以直到現在,自己的嗓子還會有一些干澀和嘶啞。
「現在,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懷疑他就是傷害孫老夫人的凶手,而且,這些年來他應該一直就住在吳郡城附近,他從來就沒有走遠過。」陸遜推斷著,細細地說著。
「可是你憑什麼就能斷定是他對母親下的毒手呢?」孫權沒等陸遜說完話,便一下打斷了。因為他覺得這只是陸遜的一番猜測,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主公,我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他住的地方就是我軍那個將士被殺害的地方,將士的衣服雖然被丟棄到了幾十里之外的草垛,但是我在他的住所也發現了孫老夫人所中之毒……」陸遜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的主公,有些激動。因為現在他所知道的這些真相,都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才得知的消息。
「什麼?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孫權幾乎是一蟣uo對諏四搶錚??靜幌嘈潘?嶸焙ψ約旱哪蓋祝?蛭?幢閌橋順腔鈄諾幕埃??浪鍶ㄕ庋?暮竦賴睦裼鏊?橋思胰耍?Ω沒岣屑セ榱愕模?? 崴道窗島λ錮戲蛉耍??遺順譴有︵芯?髡驕鴕恢備?拋約海?妥約核閌巧?樂?唬?約閡蒼????嗲仔值芤謊??誶橛誒硭?疾換岫宰約旱哪蓋紫麓碩臼值摹 br />
「可是我不相信他會傷害我的母親,如果他要殺害我的母親的話,那麼他的動機是什麼呢?」孫權轉過頭質問著陸遜。
「動機我還沒有查出來,可是主公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人,我追蹤到他的住處,他用毒藥迷暈了我,之後還威脅我,說如果我將今天所看見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就會讓我死。因為我已經中了他的毒……」陸遜說著,情緒開始有一些激動,因為這樣冒死得到的消息,在孫權的眼中竟然那麼的不值一提,更不會被他重視、
「既然你沒有查出來,現在就沒必要為我說什麼,等你講故事的真相查出來的時候,再來找我吧,我很忙!」孫權不耐煩的說著,因為他不相信陸遜所說的話,潘城是不會傷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的。這一點,一直以來他都堅信不疑。
殊不知,時間是一個見證者,不光見證著人們之間的歡心快樂,也在一直見證著人心的變化,人心的險惡。
「主公,你真的不相信我嗎?好,既然你這樣的不相信我,那我這樣調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說著陸遜便將自己腰間的官位配飾一下抓了下來,對著那個官符說著,眼楮紅紅的,不知道是以為內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的關系還是因為怒氣的關系。
「你是想給我罷官嗎?」孫權轉過身,看著陸遜怒氣沖沖的樣子,氣得有些咬牙切齒。
「既然主公不相信我,那我繼續調查下去的話,也只是徒勞,因為我調查出來的結果你根本都不會相信,那麼我的努力就毫無意義,如果你想要殺了我,覺得我忤逆了你,那麼我也不會說什麼,因為我身上的毒也早已經解不開,早晚一死……」陸遜說著,露出來慘淡的一個笑容,帶著些許的苦澀,臉上也帶著淡淡的愁容,不知道這樣的悲情牌在主公的面前會不會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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