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穆子晴在鳥兒的清脆啼鳴聲中悠悠醒來,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之際就看到張義依舊是靜靜的躺在那。走過去給他檢查了一下——其情況不錯,今天肯定能醒。
收了睡墊。走出石岩,穿過幾個灌林叢,就看到那四個將士光子膀子在樹林里練摔跤,一個個摔得汗流夾背。一見到穆子晴立馬停了下來;「肖瑤姑娘早。」
「嗯,早,你們倒是很勤快的啊!」
幾個將士訥訥的笑了笑;「那里,我們只是習慣了,你要上那去?」
「我去洗把臉。」
「哦。」
「對了,你們還有干糧吧!」穆子晴轉過身問了一句。
將士道;「還有,他們只帶了兩天的干糧,剩下的都留給我們了。」
穆子晴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轉身繼續朝昨晚沖過涼的那個水潭走去。
「什麼氣味?好香啊!」
听到議論,穆子晴轉過了頭,卻看到幾個將士正用鼻子在那一嗅一嗅知聞著什麼。
穆子晴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心下會意的一笑……
來到水潭邊,取出牙膏和毛巾漱洗過後,又拿出了昨晚放到系統里去的綰發用的絲帶,憑著這身體里原本的記憶將頭發綰了個簡單的發髻。
正打算回去,卻看到兩個將士正坐在樹林里看著自己,也不知道他們是出于保護自己還是監視自己而坐在那的。
穆子晴沒心思去想,因為現在她並沒打算溜,必經乘人之危不是她的作為,只要自己想走,就憑這幾個人她還是有辦法擺月兌的,發干糧的時候在上面加點麻藥,保證讓他們睡得比豬還死。
來到樹林邊,倆將士也沒走,穆子晴便問了一句;「你們在這做什麼?」
將士道;「肖瑤姑,殿下說了,要我們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穆子晴點了點頭,一副感激的樣子,說道;「行了,回去吧!」說完便當先走去。
剛來到林子,卻又看到另一個將士像窮人家的孩子拿了壓歲錢一樣,興沖沖的從樹林中跑了過來;「肖瑤姑娘,張將軍醒了,張將軍醒了……
一行四人回到石岩處,守在張義身邊的一個將士立馬站了起來;「肖瑤姑娘,張將醒了。♀」
「知道了。」穆子晴走了過去。
張義用虛弱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卻讓她阻止道;「別說話,好好躺著。」然後轉頭對那幾個將士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
待幾個將士離去,穆子晴取出了一些藥丸和一瓶水。為了遮掩,她是把手伸進寬大的袖子里將東西拿出來的。
張義打量了穆子晴一翻,問道;「你是肖瑤姑娘?」
「怎麼?不認得我了。」穆子晴一邊說著,一邊把藥遞到了他的嘴邊,說道;「把這藥吃了。」
「殿下去那了?我怎麼沒看到他。」張義在吃了藥後就這麼問了句。
——看來剛才那將士並沒有把魏清離去的原因告訴他,或者說那些將士也不知發生什麼。既然他還不知道那就索性不要告訴他了。想到這,穆子晴語氣平淡道;「他說他有事要先走一步,叫你在這好好養傷,待傷好了之後再去找他。」
張義忙問;「他有什麼事這麼急?」
穆子晴面無表情,說道;「不知道,你現在別說太多話,我出去給你弄點吃得來。」說完,也不等張義回話,便起身離去。
來到一灌木叢後,穆子晴從系統里取出一個大碗和一瓶水,其中還一把湯匙,之後又拿出一包干糧。找到那幾個將士,把它們全部交到了他們手上,吩咐道;「把這個泡了喂給你們將軍吃。」
幾個將士接過東西。
「這碗是什麼東西做的?真好看……
听到議論聲,穆子晴又轉過了身,就看到幾個將士正拿著那只印有卡通圖案的塑料大碗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個遍,時不時的還用手敲了敲。
看著那些充滿好奇怪的眼神,穆子晴心中不禁浮起一股滑稽感。反正這些人也都知道了她身上有個秘密,他們要好奇就讓他們去好奇去好了。
正想離去,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吩咐道;「對了,等會要是張將軍問起你們殿下的去向先不要告訴他,一切等他傷好了再說。」
幾個將士齊齊應道;「知道了!」
「快點去吧!別讓你們的將軍餓著了。♀」
……
穆子晴獨自來到樹林,拿出干糧和水打發了一下正在抗議的肚子,環目四顧之際卻覺得有些無聊,心里只覺堵得慌。就在這時,只看到兩個將遠遠的跟在後面,心下頓生厭煩。
雖然自己還不打算跑,可這樣整天讓人監視著那也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于是,就經直朝他們走了過去。
見穆子晴走來,倆將士也沒逃避,陪了個笑臉;「肖瑤姑娘。」
這兩個將士的年齡大概是在三十出頭與二十出頭之間,三十出頭的這個身體有些微胖,兩邊的臉頰上有些胡髯,表情也有些憨厚。
二十出頭這個則要英俊的多了,只是皮膚被風日曬得有些黝黑粗糙,要是放在現代,給他穿上一套時尚的衣服那絕對是個帥哥。
穆子晴沒心情去賞他的相貌,語氣不悅的道;「你們跟著我干什麼?」
倆將士表情微微一楞,其中一個年齡效大的將士道;「殿下叫我們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你,我們怕你走丟,所以就跟著來了。」
穆子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們是擔心我會逃跑吧!」
倆將士相視了一眼,說道;「肖姑娘不要誤會,我們確實是擔心姑娘的安全,這一帶有野獸出沒,要是萬一遇到了那就免不了凶險,姑娘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們可擔代不起。」
穆子晴環顧了一下四周,疑道;「這一帶有野獸?」
將士道;「有的,昨晚上我們都听到狼嚎了。」
穆子晴心里忽地一亮,臉上隨即浮起一層笑意,對倆將士道;「既然這一帶有野獸那你們還站在這干什麼呀。」
「那你要我們干什麼?」倆將士一臉不解的問了句。
穆子晴訓道;「笨蛋,你們不是有弓箭嗎,當然是打獵去啦,這樣呆著不無聊啊!」
倆將士眼楮一亮,較為年長的那將士道;「其實我也手癢,只是月兌不開身,早知道你有這等興致我一早就來叫你了,嘿嘿,我以前呀就是個獵戶。」
穆子晴道;「那還等什麼,快回去拿弓箭,我在這等你們。」
那獵戶爽快的道;「行,那你們在這等著,我回去拿弓箭。」說完,逃也似得往回去跑。
……
一行三人來到了山上,放眼望去,只見各種參天古樹連成了一片森林的海洋,到處都布滿了各種奇怪的枝枝叉叉和相互纏繞的藤條,成群的鳥兒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的鬧成一片。
放眼望去,只見遠處崗巒起伏,連綿不絕,千川萬壑之間盡是宗山峻嶺,白練騰空,煙波浩渺。
穆子晴在心中贊道——好一幅波瀾壯闊的山河圖啊!
心情大好的同時忍不住向著遠方一聲尖嘯,聲音久久回蕩在天地之間,整棵心都隨著那聲音飄飛出了千里之遙。
倆將士也是一陣心曠神愉,較為年輕的將士笑著說了句;「獵物都被你嚇跑了。」
穆子晴淡然道;「獵物不獵物都無所謂,只要開心就好。」
那獵戶嘿嘿一笑,說道;「就是嘛。」說完,也張開大嘴向著遠方大吼了一嗓子。
雄渾有力的嗓聲震得穆子晴耳膜都有些隱隱作痛,嗔怒道;「你叫那麼大聲干嘛!」
獵戶道;「沒辦法,男人的嗓聲嘛,天生就這個樣,嘿嘿。」
說話間,三人來到叢林深處。突然,叢林里傳來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尋聲望去,只見幾只山雞從樹林里倉皇飛出,還沒等倆將士拉開弓箭就飛得沒了蹤影。
穆子晴小嘴一撅;「剛才還說我把野獸嚇跑了,現在沒嚇跑的你們不也是打不著。」
那將士不好尷尬的笑了笑。
那獵戶卻拍了拍胸膛,說道;「放心,今天一定不會空手而歸的。」
話音剛落,一陣輕巧帶有節奏的碎響又從樹林中傳了出來。尋聲望去,就看到一只野兔一蹦一跳的躥了出來,一見到人嚇得急忙調轉了頭朝另一個方向逃去。
獵戶胸有成竹的道;「看我的。」說完,便鑽進樹林追那只兔子去了。
那將士對穆子晴道;「我們不管他,先到那邊去看看。」
穆子晴點了點頭。
倆人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那將士在前面開路,穆子晴在後面跟著。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枯枝殘葉,腳踩在上面軟棉棉的並發沙沙地碎響。
穿過一條埂脊,地勢相對較為平坦了一些,樹木也相對較少,更多是成簇的灌木與雜草叢。
將士突然轉過身對穆子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噓……」
「怎麼了?」穆子晴壓低了聲音問道。
將士小聲道;「有獵物。」
穆子晴側耳仔細听去,果然,只听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聲音。
倆人貓著身子穿過幾個灌木叢,在一草叢處探出頭去,只見一只山獐正悠閑在啃著灌木的女敕葉,一條小尾巴正左右甩個不停。
將士對穆子晴做了個手勢,顯意她蹲著別動。
穆子晴點了點頭。
那將士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另一邊挪去。
穆子晴發現那將士注視的並不是那只山獐,而是另一個方向。順著他注視的那個方向望去,穆子晴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只見離那只山獐不遠處的一個雜草叢後,正隱藏著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頭頂心上橫一個大大的王字,兩只耳朵豎得挺直,一雙靈明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只山獐。
就一眼,穆子晴就認出了那便是傳說中的山大王無疑了,想來它是在等那只山獐靠近。
——他不會是想打那只老虎的主意吧!
穆子晴滿臉疑慮的看著那將士小心翼翼的向那只老虎靠過去。
那將士倒是很輕巧,模索到了離那只老虎只有十來米的地方硬是沒讓老虎察覺。
將士躲在一灌木坐後半蹲著身子,緩緩的拉開了弓,箭頭指著老虎的頭部就射了出去。就在這時,那老虎突然對那山獐發動了攻擊,一個縱身竄出,將士射出的箭落便在了它後臀上。
老虎吃痛地摔了個跟頭。那山獐撒開四蹄就跑的沒了蹤影。
老虎被激怒了,大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瘋了似得朝那將士撲了過來。
將士見勢不妙,急忙扭轉身軀,待才老虎撲上來之際,雙手一把抓住它兩只前抓。
老虎撲上來勢頭卻很重,一下就將那將士撲倒在地,怒吼一聲,對準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將士急忙將頭往邊上一偏。
老虎沒咬著他的喉嚨,卻咬在了他的肩上,痛得那將士慘叫一聲,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染紅了一片衣衫。
穆子晴這會也是慌了手腳,以前她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情急之下,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般大的石頭,走過去狠狠的在老虎腰上敲了一下。
老虎吃痛,抬頭朝她——嗷……地一聲咆哮。嚇得穆子晴尖叫一聲,往後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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