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得院子,穆子晴略微打量了下四周,果然要比留春院小得多,一坐小小的四合院,院里簡單的栽了一些花卉景木,除此再無其它。♀
芷玲當先進屋通報去了。
待穆子晴等人進到屋時,只見林貴人穿一襲月白色儒裙,頭上沒帶人任何的發飾,簡簡單單的綰了個發髻,沒有任何裝飾,卻仿若初萌芽的蓮花般清雅月兌俗。
「之兒也來了。」林貴人盈盈笑著迎了上來,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陸昱之小臉蛋。
陸昱之被小雅童抱著,竟是把頭害羞的藏到了小雅童腦後,逗得大伙一陣戲笑。
林貴人又把目光轉向雅童,微微一笑,「听說雅童能說話了?」
小雅童忙著欠了欠身,「見過貴人。」
林貴人拉著陳夏書的手,含笑道;「姐姐這是又多了個說話的伴了。」
陳夏書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含笑道;「身子可好些了?」
林貴人微笑道;「好多了。」
倆人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小雅童與芷玲則帶著陸昱之到院里玩去了,屋里只剩下了穆子晴她們三個。
又是一陣寒暄後,陳夏書道;「昨個听說妹妹身體不適,今兒我便帶了肖姑娘來給你看看。♀」
林貴人淡淡一笑,看了穆子晴一眼,說道;「還是姐姐有福氣,要是昱兒那天也能好起來姐姐也就有得盼頭了。」
陳夏書懇然握住林貴人的手,「妹妹何不乘早為自己打算?」
林貴人愴然一笑,「我也有曾想過,可一想到有些人恐怕是這一生一世也不能再相見時,我的心便如刀絞一般的痛。」
陳夏書鄭重道;「身在這宮中,有些東西是必須要舍棄的,優其是這心,要是能做到沒心最好。」
兩個女人訴著衷腸,從她們的談話中,在一邊默默站著的穆子晴終于明白了這陳夏書為什麼連自己老媽都不肯告訴的事情卻會對這林貴人說起——想來這女人早就有心想拉林貴人成一派,乘皇上還健在時重新出山去爭得一片天,這**的女人有那個是心地簡單的?死季老頭,你竟然騙我!
給林貴人做過檢查,又給她留下一些感冒藥,一行人便匆匆打道回到了留春苑。
鴻印忙著去做飯,小雅童則抱著已然玩累睡過去了的陸昱之陪著陳夏書進屋去了。穆子晴提著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由于站了一個上午雙腳不免有些發酸,便坐在登子上捶起腿來。
吃過午飯,又覺得有些犯困,就躺在床上睡起了午覺,因昨晚上睡得晚,這一躺下便很快就睡著了過去。♀正睡得迷蒙間,卻听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雅童的聲音也隨即響起,「小主快起來呀,小皇子又發燒了……
穆子晴睜開眼來,急忙跑去打開了門,「你說什麼?」
「小皇子又發燒了,你快點過去看看吧!」小雅童一臉的焦急。
穆子晴提上藥箱來到陳夏書的房間,見陳夏書正坐在床前,雙眼又像第一次見她時的那樣子緊緊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陸昱之,眉宇之間寫滿了凝重的愁意。
「之兒怎麼了?」穆子晴來到床前問了一句。
「又發燒了。」陳夏書有氣地力的應了句之後,便主動的讓到了一邊。
穆子晴啟動系給他做了一下檢查,結果又是跟上次一樣,只是發燒,再看他的臉色也是跟上次無異,滿臉通紅,嘴唇干癟。
找不到病因,穆子晴多少有些郁悶,也就只好用跟上次一樣的藥。幾針下去,陸昱之自是少不了一陣哇哇大哭,三個女人費了好一翻勁才把他哄住。
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穆子晴總感覺那個地方不對,于是問道;「夏書姐,之兒他發病有規律性嗎?」
陳夏書道;「有,他每到月尾月半的時候都會發燒一次,幾年來一直是這樣。」
「從幾歲開始?」
陳夏書想了一會,「一歲的時候就開始這樣了。」
「一歲?」穆子晴靈光一閃——對呀,他現在的智力不就是像個兩三歲的小孩一樣嗎?對了,我怎麼就忘了給他做個ct透視檢查一下腦顱呢?看來我太依賴這系統了。想到這,穆子晴便再次啟動了系統,然後將系統轉換成ct透視模式。
當系統透視在他腦門「命心子」下顱骨內的一根大血管掃過時,穆子晴不禁大吃一驚——天吶!
陳夏書與小雅童只看到穆子晴坐著突然間神情有了變化,「肖姑娘,怎麼了?」
穆子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見穆子晴臉色有變卻又不敢言語,陳夏書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肖姑娘,之兒他到底怎麼樣?」
穆子晴正想著要怎麼來給她們解釋,卻又听陳夏書說道;「肖姑娘,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其實我知道你身上有個秘密,季伯伯在信上就已經跟我說得很清楚了,他叫我要是覺得你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千萬不要去問,當時我並不明白他所說得是什麼,可在你突然間拿出那個箱子後我就明白了,那個包袱才那一麼一點點,怎麼就能裹住那麼大一個箱子?我們可都不是瞎子。」
「啊!」穆子晴感覺像是讓人當頭敲了一棒。
陳夏書淡淡道;「你不用緊張,你給雅童做手術的時候故意用藥把我跟鴻印兩個迷倒其實我也是知道的,但我知道你沒惡意,如今雅童能說話了我也非常高興,你只要有什麼手段就盡管使出來,你要是不想讓我們看到,那我們不看便是了,只要能夠治好之兒的病,你要怎樣我都可以順著你,季伯伯說你不喜歡宮中的那些禮儀規矩,那我便認了你做妹妹,省去那些禮儀稱呼,怕你會在這里住不習慣,我又讓雅童鴻印認你做小主,盡量對你照顧多一些。」
穆子晴听得心里一陣撥涼,竟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的感覺——沒想到自認為好玩的游戲卻成了別人眼中的滑稽表演,這個季老頭竟然早就看出來了,想來他早就有打算把我安排到這里來,虧我還對他感激涕零呢,死老頭子!
見穆子晴沉默不語,小雅童忍不住開口道;「小主,娘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說得?」
穆子晴長嘆一聲,說道;「夏書姐,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說了恐怕你也會不信,剛才我才發現,之兒他腦子里面有一枚縫衣針。」
「縫衣針?」陳夏書與小雅童頓時瞪大了眼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穆子晴點頭道;「沒錯,這枚縫衣針就是導致之兒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陳夏書滿眼震驚,「好好腦子里怎麼會有針呢?」
穆子晴正色道;「那針是有人有意插進去的,因壓到了腦神經,所以才導致了之兒現在的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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