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手上已多了一支注射器和一支藥水。♀來到牆角邊的那張桌子前,轉頭對陸錦涵道;「殿下,你過來吧,我現在給你打一針,等會你的頭就不痛了。」
陸錦涵微微一怔,看了看她手上的東西,默默地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穆子晴一邊抽藥一邊道;「這藥能暫時減輕你的頭痛,等過了今天晚上,我再給你用其它的藥。」
陸錦涵又緩緩地點了點頭,默默的看著她手上的藥水跟注射器,只是眼中沒有了剛開始看到這些東西時的驚奇,似乎也沒有因為這些東西的突然出現而感到奇怪,他似乎也知道那藥箱此刻就在穆子晴身上,只不過他不知道她臧在那里,又用什麼方法臧得而已。雖然心中對此有些疑惑,但一想到問了她也不會說,也就忍著沒問。轉頭向躺在地上的那女子看了看,道;「這女子怎麼了?」
穆子晴側眼看了他一下,笑了笑,道;「你沒看到她睡著了。」
陸錦涵窒了一下,道;「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說呢?」穆子晴將抽藥時帶進注射器里的空氣擠了出來,來到他面前,挑了挑眉,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陸錦涵很乖巧的擼起了袖子。
消毒藥水涂在他肌膚上,絲絲透涼,剌鼻的氣味,拌著隱隱幽香,暗暗傳來。♀陸錦涵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在火光照耀下,這般溫柔的身影,就如此近的蹲在他面前,那一雙明亮的眼眸,那一張精致的臉蛋,此刻全是柔情。
「嘶……」就在陸錦涵想入非非的時候,穆子晴把針頭扎入了他的肌膚,痛得他渾身一震,如夢驚醒。
待針打完,穆子晴隨手將放在桌上的空藥瓶拿了過來,然後轉過了身去,再轉過來時,藥瓶跟注射器已經沒了蹤影。
陸錦涵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們走吧。」
穆子晴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輕聲道;「你剛打完針,休息一會吧。」說著,在他身邊坐了下。
陸錦涵不禁又怔了一下,這里可是那些山匪的牢房,不快點離去,竟然還在這休息。但看穆子晴臉色平靜,一點也沒有焦急的樣子,陸錦涵心中倒也踏實了許多。
二人靜靜的坐著,過了一會,還是陸錦涵打了破沉默,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忽然道;「肖瑤,外面那些山匪怎麼辦?」
一直以來穆子晴都是看著前方,此刻听到陸錦涵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看他,淡然一笑,道;「放心吧,他們都跟這個女子一樣,睡過去了。♀」
「啊……?」陸錦涵頓時瞪大了眼楮,一副不可思義的樣子,看著穆子晴半響說不出話來。
穆子晴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他的反應,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沒有說話。
待休息的十來分鐘,二人終于走了牢房,沿著來路快步行走。為了安全起見,穆子晴還是確定回大殿去看一下,看看那些人有沒有全部倒下去。
走近大殿,只見里面火光依舊,透過窗門照射出來,可卻听不到了那些喧鬧聲,四周靜悄悄一片,顯得有些詭異。陸錦涵忍不住便往旁邊望去,不想穆子晴卻也正朝他望來,二人視線對接,都微微怔了一下。只是穆子晴眼中有著一絲詭秘的笑意,而眼陸錦涵眼中卻是有些訝然。
穆子晴首先道;「我們進去看看吧。」說完,當先朝大殿走去。
陸錦涵也很想看個究竟,更不多想,隨後快步跟上。
來到大殿外面,還沒進門,便听到里面傳來一陣陣如悶雷般的聲音。
「呼……!」
「嚕……!」
「呼……!」
「嚕……!」
酣睡聲此起彼伏,隱隱間,似乎還形成一種節奏。
二人從側門來到大廳,當看清大廳內的情況時,盡管陸錦涵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震驚得瞪大了眼楮,嘴巴張得老大。只見那些山匪有的倒在地上,有的扒在桌子上,橫七豎八的什麼樣的睡姿都有,唯一相同的就是一個個都睡得跟死豬一般。
陸錦涵目光在大廳內緩緩掃過,最後落到了旁邊的穆子晴身上,見她此刻正一臉滿意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似乎還有幾分邪惡。
穆子晴輕輕打了個呼哨,「哇喔!全部放倒了。」說罷,轉頭向陸錦涵望去,見他正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穆子晴瞪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
陸錦涵如夢驚醒,又看了看那些熟睡中的山匪,吶吶地道;「這、這些全是你放倒的?」
穆子晴雙手往腰間一叉,啐道;「怎麼?小看我!」
呃!「不敢!」陸錦涵連忙擺了擺手,一副我認輸的樣子。但目光卻又突然瞟到了癱在那張虎皮大椅上的鐘佩,見他穿一身新郎喜服,胸前還戴著一朵被**的變形了的大紅花,聯想到穆子晴也是一身新娘打扮,似乎頓時想到了什麼。
陸錦涵心頭微微一蹙,看向穆子晴,緩緩道;「肖瑤,你、跟他拜堂成親了?」
穆子晴怔了一下,看了看陸錦涵,低聲道;「我有什麼辦法,不這樣做,我那里能迷倒這麼多人。」
陸錦涵一時啞然,說不出話來。可下一瞬間,他卻上前一把將穆子晴揉進懷里,緊緊的抱著她。穆子晴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只覺腦袋中「嗡」地一聲,心中大震,有心想將他推開,可雙手卻似乎並不听從她的意願,一點也不想動。
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耳邊隱隱都能听到對方有些粗重的氣息。過了一會,陸錦涵緩緩道;「肖瑤,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事也沒發生,知道麼?」說話的同時,雙手卻將穆子晴抱得更緊。使得穆子晴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可不知為何,心中卻是一暖。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今晚的事要是傳了出去將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在這個時代,只要拜了天地,不管有沒有同房,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不管走到那,都要背負一個以為人妻的印烙,不準與任何男子有瓜葛,如有僭越,便會被人扣上一頂不守婦道的帽子,整天遭人風言風語,指指點點,雖說不會少塊肉什麼的,可那些風言風語卻能形成一股巨大的社會力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陸錦涵慢慢松開手,又看了看穆子晴,和言道;「我們走吧。」
穆子晴輕輕應了一聲。
二人手挽著手,雙從側門快步朝外面走去。出了大殿,拐了一個彎,便走到了下午看到的那個練武場,可就在這時,忽听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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