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很米蟲 第99章 禍水東引

作者 ︰ 書帆

「你說……怎麼活動好呢?身為一名王妃,在園子里跑跑跳跳的,好像有些奇怪呀!」走到園中,池小滿抱住尉遲慕手臂,抬頭笑問。來到這個時空後,穿的服裝就不方便跑跳,在她的印象里好像頂多快步行走,但還真的沒有快跑過。

「這話從妳口中說出比較奇怪,在府內誰敢覺得妳奇怪,反正妳平時也就夠怪的了。」尉遲慕不給面子地調侃道。

池小滿皺了皺鼻子,噘嘴道︰「言下之意,你就是嫌棄我不夠淑女啦?」

「我可沒這麼說,妳若是真像一般的公主千金,指不定我還瞧不上眼。」尉遲慕笑道。

「嘻嘻,那就是說你也是個怪人啦,怪人配怪人,我們還真是絕配。」小滿咪咪笑著。

尉遲慕一雙鳳眼笑瞇瞇地,轉身捧住她的臉,輕柔地說道︰「為了妳,當怪人我也甘之如飴。」

雖然這話肉麻到會讓人起雞皮,讓池小滿听了雙頰禁不住發燙,但內心卻喜孜孜的。哪個女人能不被甜言蜜語攻陷啊!尤奇眼前又是自己心愛之人。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在這個時代,簡直可謂之另類了,但尉遲慕真的一直都很包容她,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愛上他的吧!

「在園子里跑圈試試吧。」尉遲慕指尖摩娑著她的臉頰,像哄孩子似的哄道。

「嗯。」小滿點了下頭,其實她心里也是有些緊張的,心絞痛的毛病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在二十一世紀時,電視上演的總看過,發病時很可怕的呀,一個不好要死人的……

提起了裙子。她深吸了幾口氣,這才鼓足了勇氣在園子的小徑上跑了起來。

大概是真的太久沒運動了,跑了小半圈,她就有些氣喘吁吁,但倒沒有什麼心絞痛的感覺,就像正常人跑久了心髒跳得比較快。呼吸急促了些而已。

慢慢跑完整圈回到尉遲慕身邊,她邊喘著氣,邊說道︰「好……好像……沒事。」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听她這麼說,尉遲慕激動地緊緊抱住她,俊容上又是興奮又是感動,顯然比池小滿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池小滿內心當然也是喜悅的,只是總有股莫名不真實的感覺。如果靠針灸便能治好,為何劉錦堂做不到呢?

劉錦堂的師父在盛興王朝也是號稱神醫的,不是嗎?

但見尉遲慕如此興奮。且如此信任他的師父,她又覺得自己是否多慮了。

也許方七的醫術,真的比劉錦堂,甚至劉錦堂的師父都還要厲害吧,否則當初劉錦堂也不會要她在遇見方七時,定要讓方七診治了。

這麼一想。她也放寬了心,哪有人病好了會不開心的,所以她也就可以開心且放心的在心里期待起她和尉遲慕的小寶寶到來。

她和尉遲慕的孩子啊!一定聰明伶俐又可愛,她已經忍不住幻想了起來。

五皇子尉遲鑫這幾日有些焦躁不安,自從淮安王夫婦回京後,他就低調的只待在自己的宮殿之內,因為他听說了,淮安王不但沒有將那晚的刺客懷疑到太子身上,還將刺客落下的書信交給了太子。

那信暗藏的秘密他清楚得很,雖然信上並非他的字跡。但那奚墨卻是他告訴方七藏在了哪里,由方七盜來,磨了墨再讓人寫下那封信的。

寫信之人雖然已經被方七所殺,但那信如今在太子手上,淮安王的意思也很明顯。疑心派刺客的另有其人,難保太子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畢竟那天他……

「五殿下,太子殿下前來,正在前殿廳上。」

他的思緒被房門外的敲門聲打斷,而門外宮女的話,讓他心里喀磴了一下。

太子果然還是找來了,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經成為被懷疑的對象了?

他不可能避不見面,那就只能小心應對,看來要想法子將太子的矛頭重新轉回淮安王身上,如此才能讓他二人兩敗俱傷!

尉遲鑫心中一面打著算盤,一面邁著步子往前殿走去。

一踏入前殿,尉遲鑫便見太子穿著一身明黃的朝服,坐在殿上首座,面色陰沉地飲著茶。

在靖國,明黃色,只有皇上和太子能夠使用。皇帝的龍袍繡有九龍,太子朝服繡五龍,其它皇子便不能穿明黃色料的衣袍,且衣袍上龍紋至多也只能繡上四條龍,以顯示身分上的區別。

太子穿著朝服前來,尉遲鑫泛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這是在故意對他彰顯身分,讓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嗎?

很可惜,他們不是真正的兄弟,他也打從心底不認為尉遲皓有繼承皇帝的資格!

「皇兄今日怎有興致過來五弟這兒?」收起唇邊的冷笑,尉遲鑫一整面容,換上微笑和親近地口吻。

尉遲皓放下手中的青瓷杯,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這個五弟,卻不開口,似是在審視、在深究。

「皇兄……怎麼如此看著五弟……」尉遲鑫笑臉變得尷尬,心底明知太子前來的目的,卻仍舊得裝傻充愣。

「五弟精明聰慧,豈會不知本宮來你這兒所為何事?」尉遲皓一臉陰冷地說道。

「五弟愚昧,望皇兄明言。」

尉遲皓哼笑道︰「五弟栽贓嫁禍本領挺高的啊,不過百密總有一疏,你恐怕想不到自己會留下證據在我手中吧?」

「皇兄在說什麼,弟弟不甚明了。」尉遲鑫心底一驚,臉上卻仍不動聲色。他留下了證據?那不可能!

「你盜用父皇賞賜給本宮的奚墨,並用了宮中的箋紙寫信給刺客,讓刺客行刺淮安王夫婦,以嫁禍本宮,幸而淮安王相信此事非本宮所為,父皇亦將此事交與本宮調查。」

尉遲皓頓了下,凝視尉遲鑫之目光如鷹,續道︰「本宮收藏奚墨處僅本宮一人知曉,父皇賞賜奚墨當日,五弟曾前往太子府,擅闖本宮書房,不知五弟可還記得?」

「那日我只是對奚墨感到好奇,欲向皇兄借以一觀,剛巧踫上皇兄以奚墨作畫。」尉遲鑫一臉歉然地說道︰「至于未等通報便進入皇兄書房,此乃弟弟我過于心急了,還請皇兄見諒。」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那日你並非單純對奚墨感到好奇,根本就是來窺探本宮奚墨收藏之處,好于日後盜用,並以此嫁禍本宮,想借淮安王之手除去本宮吧?」尉遲皓諷笑,「真是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皇兄,我跟您可是一直站在同一陣營,又豈會陷害您呢,您這怕是中了淮安王的圈套,他定是看出皇兄與我乃同一陣線,故意弄出那張信箋,好讓我倆反目,皇兄之奚墨恐也是他派人所盜,他這是要陷害五弟我呀!」尉遲鑫說得激動,好像自己真是被陷害似的。

呷了口茶,尉遲皓擰眉沉思。

雖然尉遲鑫說得也不無可能,不過這些年他一直將尉遲慕視為眼中釘,卻也因此對尉遲慕這個三弟最為了解。

尉遲慕玩世不恭,根本無心皇位,也不會與自己爭太子之位,但錯就錯在其太過聰明、太過優秀,讓身為太子的他倍感威脅。

僅管父皇對自己自小寵愛有加,也未曾有過另立太子之意,但他對尉遲慕就是有著莫名的恐懼,深怕哪一天父皇終于覺得尉遲慕才是最適合繼承皇位之人,而將自己廢黜。

所以當尉遲慕在父皇面前表現越來越搶眼時,他才會開始實行打壓,甚至不惜栽贓誣陷,讓父皇對其疏遠,又搶走成茵,令其心灰意冷,遠離京城。

可也因為這一切,他知道尉遲慕是真的無心于太子之位,否則當初便會著手調查是誰誣陷其結黨營私。或許聰明如斯,早已知道是自己陷害于他了吧……

因此,要說是尉遲慕盜用了奚墨,想借此讓他和尉遲鑫反目,那簡直就是多此一舉,還不如直接栽贓他派遣刺客行刺天機星來得好。以父皇重視天機星的程度,為此降罪于他也不無可能。

尉遲鑫一直在觀察著太子的神情,卻看不出什麼。對于能否將這禍水引至淮安王身上,他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他深信即使無法讓太子相信一切都是淮安王的計謀,太子也絕對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奚墨為自己所盜!

「淮安王麼?以他的聰明才智,會如此大費周章盜取奚墨,遣刺客演這麼一出戲,就只為了讓我倆反目?」尉遲皓搖頭冷笑。除非……尉遲慕是故意裝作賣他這個人情,其實心中另有打算,那樣或許還有可能。

「那也非我所為啊!請皇兄定要相信弟弟我啊!我可是一直站在皇兄這一邊的啊!」見太子似乎不認同他,尉遲鑫急道。

「最好不是你,這件事我定會查明真相,無論是何人栽贓于我,我定要讓那人付出代價!」尉遲皓起身,陰惻惻地說出這番話,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尉遲鑫緊抿著唇。看來太子並沒有打消懷疑他的念頭,他和方七的計劃得提前了!

立在殿上,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他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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