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每年的招新計劃，對外的開放的名額本來就不多，今年企劃部忽然向應屆畢業生招新，這讓整個華人圈子中許多一直想進顧氏的人們興奮不己。
然而顧氏這次的照新，卻只看創意。
給了你一個完全沒有題目的考題，負責來接見新人的秘書經理說，老總放寬了今年的考核制度，今年對學位沒有具體要求，但想看到大家的創意才。
只是一句創意，另人無從下手。
可就在大家都絞盡腦汁的想著各種所謂的創意時，卻忽然有個看起來像是未滿十八歲的姑娘從包里拿出一枚數額較小的美元，又向別人要來一張白紙，隨手疊出一個簡單的小盒子，將錢放在里邊，然後遞給秘書經理摹。
Vina看著眼前這姑娘拿來的盒子，她剛剛一舉一動是有看見的，只是沒想到就這樣簡單？
而且他們並沒有要求馬上就上交創意，是給這些應聘的新人三天的時間的，看著眼前簡單的白紙疊成的小盒子，Vina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你這是打算用里邊的錢賄賂我？還是……這就是你的創意？」Vina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那姑娘卻是說︰「我要是拿這點錢賄賂你，你應該會直接把我轟出去吧？」
Vina頓時就笑了，接過那個小盒子︰「好吧，看來是創意，我能不能多問一句，你成年了沒有？」
「當年成年了，要是沒成年我也不可能站在這里見到Vina姐你呀。」那姑娘笑眯眯的︰「麻煩Vina姐把這個交給老總。」
Vina低頭看著手里的小盒子，挑了條挑眉，卻是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林啟凡剛剛接了一個越洋電話，剛放下電話，Vina便敲門走了進來。
「林總。」Vina走過來，說︰「那十幾個被篩選過後應聘的新人都已經回去了，三天後應該就能有個結果。」
林啟凡點點頭︰「嗯。」
Vina猶豫了一下，才將手里的小紙盒拿了出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林啟凡看見那簡單的小紙盒，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應聘的女孩兒交給我的創意，說是讓我拿給你看。」Vina笑笑︰「我也不知道那女孩兒搞的什麼名堂，不過終究是個應聘的新人，為了公平起見，即使我覺得她這是在胡鬧，也只能把這交給您，免得讓人家平空交了白卷，不及格也比交白卷要好嘛。」
林啟凡看了一會兒那個紙盒，伸出手拿了出來，打開來看，卻看見里邊放著一張嶄新的紙鈔。
他俊眉微動︰「有意思。」
Vina愣了一下︰「林總？」
林啟凡抬眼︰「這是誰給你的？」
「一個叫莫久久的剛畢業的學生，我剛剛還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資料，明明二十三歲了，但長的真是小啊，像是還不到十八歲似的，真是讓我這種過了三十幾歲的老女人羨慕不及的。」Vina長嘆。
林啟凡笑笑︰「打電話讓她來公司見我。」
Vina雖然不明白林總這是賣的什麼關子，只是愣了一下，便點點頭︰「好，我馬上去打電話叫她回公司。」
*
莫久久剛剛打車回了自己的公寓，**還沒沾到床上，就接到了Vina打來的電話，放下電話時，瞥了一下嘴嘀咕著︰「這傳聞中的顧氏老總反映倒是挺快啊。」
說著，便直接又出了門，在趕望顧氏的路上，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本來頗為喜悅的小臉上頓時布滿了烏雲，直接將手機按了靜音，扔回到包里。
「莫久久，進去吧。」Vina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看見依然穿著早上那套簡單的衣服走上來的莫久久，這丫頭竟然沒有因為馬上要見到林總而刻意裝扮下，這種隨性的性格倒是讓她很喜歡，說話的語氣便也溫柔了許多︰「雖然林總脾氣很好，但你畢竟是個新人，不要說錯話哦。」
「知道了，謝謝Vina姐。」莫久久的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直接笑呵呵的看著Vina上前敲門。
「林總，莫久久來了。」Vina在門外輕聲說。
直到里邊傳來林啟凡淡淡的應聲，Vina才推開門
tang，給莫久久使了個眼色，讓她進去。
莫久久笑了一下，直接走進門，在進了總裁辦公室的剎那，一眼便看見坐在辦公桌後，正凝神拿著一疊報表像是在審查數據的林啟凡。
莫久久便杵在門口，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沒有上前。
林啟凡又看了一會兒報表，才抬起眼看向那個站在門前的姑娘，怪不得Vina會懷疑她沒有成年，那是一張很漂亮的女圭女圭臉，但是神態里並沒有半點孩子氣，只是雙眼直接看著他，沒有因為他是顧氏的老總而有任何畏懼和拘謹，反而很坦然。
見林啟凡看向她，莫久久瞬間便露出一絲微笑︰「林總好。」
林啟凡好笑的看看她，淡笑道︰「好，坐吧。」
莫久久順著他的視線看見旁邊的沙發，沒有過去坐，而是走到他辦公桌前兩米之遠處停下，看著他手邊的那個紙盒︰「林總，您忽然要見我，這意思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進顧氏工作了？」
「你為什麼要來顧氏工作？」林啟凡難得有興致的放下手中的報表，身體向椅背上一靠，淡笑著問。
「畢業了，總要給自己找條謀生的路，何況，人往高處走，能在剛畢業的時候就能進入顧氏，這是美國多少華人學子的夢想，我想林總您也應該知道很多人想要進顧氏，但每個人的目的幾乎都是一樣的，就是因為在顧氏有發展，而且薪水高。」莫久久微笑著說。
「只是這樣？」林啟凡看看她，不確定她究竟知不知道那天被父母安排的相親，這丫頭究竟是來上門搗亂的，還是真的單純的只是想進公司，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不然林總希望我怎麼回答？」莫久久明亮的雙眼看著他︰「我如果說，進入顧氏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要為了這個夢想而努力什麼什麼的，您會留下我麼？」
看起來年紀輕輕，說話的語氣也很平和，但卻是個硬茬，完全是習慣拿話去堵別人的嘴的。
這麼牙尖嘴厲的丫頭，怎麼可能是那天他父親說的那個自小父母離異，換過很多個後媽，在假期時還孤伶伶一個人在學校的宿舍留宿的莫久久？
本來他當時听完父親的形容，還覺得這姑娘很淒涼，可眼前的莫久久身上哪有半點淒涼的樣子？
「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林啟凡拿起手邊的那個小紙盒，又看了看里邊的紙鈔。
莫久久笑著說︰「林總，企劃部是個需要創意的地方，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想用各種不同的創意而吸引消費者的眼球，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賺錢，就像我想進顧氏工作一樣，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夢想啊，創意啊什麼的，我也是為了賺錢啊，既然大家都是想賺錢，就一定會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而那些人想破了腦汁掏出來的創意，或許真的會另人驚訝而感到新奇，但並不代表創意新穎就能賺到錢。」
「所以？」
「所以希望林總能給我一個機會，雖然我用這種方式引起您的注意見到您，的確是有點投機取巧，但企劃部應該很缺我這種類型的人吧？而且，為了我自己的薪水，我也會拼了自己這條小命去為企劃部鞠躬盡瘁的！」莫久久笑的一臉的燦爛。
林啟凡卻是不以為然的隨手將那紙盒扔在一旁︰「不用你拼了小命，你這條小命不值錢。」
「……」莫久久一臉展望未來的表情瞬間被打擊的垮了下去。
「你父親是做皮革生意的，生意從中國延伸到美國，你說很缺錢？」他隨口問了一句。
莫久久卻是看著他，愣了好半天︰「我資料上有寫家庭背景嗎？你怎麼知道……」
「莫久久，想進顧氏，我可以給你機會，但前提是不能撒謊。」林啟凡站起身，緩步走到她身邊，足足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身高迫使她微微抬起頭來看著他。
林啟凡低頭看著她，這種身材嬌小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剛剛畢業的小丫頭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風格，他真懷疑他母親是怎麼想到會讓這丫頭和他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