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耶律青讓馬匹失控,結果還輸了比試。」大康國王爺聲音雖不大,但足夠讓旁邊的人變臉。
台上的徐老夫子就是上次處理驚馬事件的人,他倒沒想到,這事里還有如此內幕,他心頭嘆息一聲,將手中遞出去的賢者令牌收回,隨後道︰「書院不得手足同門相殘,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嚴懲違規之人。」
說完之後,他看向凌軒,「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待事情水落石出,若並非你所為,必將還你公道,這賢者令牌就暫時由我們代為保管。」
結果蘇浙又道︰「搜魂術啊,一目了然。」
徐老夫子扭頭看了一眼蘇浙,「此事我會請教一下春風如意樓的張大師,若他說搜魂術可行,我們立刻實施便是。」
凌軒听得徐老夫子如此回答,頓時心都跌落了谷底。
他為何要來春風如意樓?他是大唐七王爺,**倜儻才華橫溢,憑借自己的真材實學進入天下第一書院,八年來刻苦努力,為的就是天下賢者的名聲和那塊可以號令書院學生的賢者令牌。
試問,有哪位皇子有他這般實力?哪怕從前也有皇族進入書院,卻也沒有一個拿到了賢者令牌。他凌軒是第一個啊!
他的目標不僅是大唐的皇帝。
他還要一統天下,做一代明君。
然而現在,那塊觸手可及的賢者令牌卻漸漸遠離,凌軒眼眶發紅,他不能容忍,八年努力付諸東流,鏡花水月一場空。
可是這里是書院,他什麼都做不
他深知修士能力的可怕,也知道書院的學生和夫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只能忍下去。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夏冰凌和她的狗。
凌軒將夏冰凌和蘇浙恨得咬牙切齒,他用森冷的目光飛快地掃了蘇浙一眼,之後才啞著嗓音不甘心地回答,「一切全憑夫子做主。」
而這個時候,張師父已經在和蘇浙用神念交談了。
「搜魂術?藏書館並無此類修煉功法,只有通竅的時候才能看到記憶,你總不會打算替他通竅吧,他不信任你,通竅也是有危險的。」
「我亂編的。」蘇浙笑呵呵地道。
他以前看過不少修真類的小說,里面就有搜取記憶之內的邪惡功法,殺了人搶了對方東西不說,還要把對方神魂都揪出來煉煉,把對方不願意說的,腦子里的秘密也掏出來看看,以前每次看到,都覺得那個世界太血腥殘酷了,一點兒秘密都守不住啊。
「亂編?」
「就是嚇唬他的啊,哈哈。」蘇浙道,「他心中有鬼,哪里敢答應。既然不敢答應,就說明我所言非虛啊!」
「其實並沒有那麼復雜。」張師父也是呵呵一笑,「秋娘那有一盆真言草。」
「真言草?」
听名字怎麼有點兒像測謊儀!
「我讓秋娘帶過來。」說完之後,張師父便傳音秋娘,眨眼之間,就見秋娘抱著一盆綠色植物姿態婀娜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秋娘子。」所有夫子都向秋娘行禮,秋娘微微一笑便是回應,她伸手撫模了一下盆中的高高支起的綠色細睫,細長白皙的芊芊玉指
輕撫過那細女敕的根睫之後,蘇浙清楚地看到那細睫微微顫抖,而盯上的紅色花苞緩緩開合,像是舒服的發出**一樣。
臥槽,這是什麼奇葩東西!
蘇浙莫名覺得那草葉有些猥瑣,結果他旁邊的夏冰凌用腳尖點了點他,「喂,你有沒覺得那草葉卡起來怪怪的?」她頓了一下,「不知為何,總覺得那草一副色眯眯地模樣。」
她說話的時候秋娘與她手中的紅色花苞一起轉過頭看向夏冰凌,秋娘臉上神情頗有些無奈,而那紅色花苞則是極為興奮,花瓣綻開,紅得灼眼。
秋娘走到徐老夫子面前,微微頷首之後,輕言細語地道︰「這是真言草,能辨真假。」她轉頭看向凌軒,「等下我問你話,你如實回答即可。」
凌軒這會兒心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僵立在原地,面若死灰,猶如一截朽木。
「凌軒,你前些時日,是否有指使耶律青讓馬匹失控。」
見凌軒沉默不答,秋娘繼續道︰「你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又等了片刻,秋娘嘴角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轉頭看向耶律青,「耶律青,你可有受到凌軒威脅。」
耶律青迫不及待地回答,「是!」
秋娘手中的那株真言草毫無變化,讓眾人都有些模不著頭腦。
而這時,秋娘忽然道︰「耶律青,你是否欣賞夏冰凌,覺得這個學生如何?」秋娘說話的時候眼角余光打趣地瞄著蘇浙,讓蘇浙頗有些無語。春風如意樓的大能們,真的是太閑了,他是不是得找點兒事情讓大家做。
上次耶律青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厭惡夏冰凌,而書院的學生,不喜歡夏冰凌的也佔絕大多數,她脾氣壞,高高在上,驕橫,對人無理,原來成績也差,卻能進入春風如意樓,而進去之後,短時間內突飛猛進,這樣大家不會覺得是她努力了,只會感嘆春風如意樓的厲害之處,連朽木都能雕琢成寶!
到底是些青少年,總有一些會心態不平,對夏冰凌羨慕嫉妒。
此時,場中討厭夏冰凌的,不說九成,一半總是有的。
耶律青皮膚很白,五官立體,湛藍眼楮深邃得很。他這會兒有些愕然,顯然沒想到秋娘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耶律青稍稍猶豫了一瞬,湛藍的眼楮飛快地掃了一下夏冰凌,隨後道︰「不,之前我一直很討厭她。」耶律青聲音放低了一些,「當時覺得她脾氣太惡劣了……」
他話沒說完,眼楮瞬間瞪大,隨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那盆真言草,只見那真言草頂端的紅色花苞陡然長開了,這種花並不太好看,張開的時候不是層層疊疊的花瓣,而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最要命的是,這張嘴像是在笑,正對他的方向,嘲笑他,撒謊?
耶律青霎時臉色緋紅,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事實上,上次在馬場,夏冰凌一襲紅衣,站在那靈獸身上,衣袍獵獵飛揚的樣子給了他極大的震撼,還有之後火海之中,她不顧自己安危惦記著小狗,也讓他受了震撼。所以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心思已經轉變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時被那張開的大嘴嘲笑,讓耶律青手足無措。
「花苞開花,是說明他說了謊話?」徐老夫子一臉愕然地道,隨後他看著真言草,「我姓徐。」
真言草轉過頭,閉上了嘴。
「我剛剛喝了酒。」
真言草張開嘴,綠睫搖動幾下,突然猛地伸出,險些咬到了徐老夫子的指頭。
問些這麼沒意思的問題,有毛病嗎老頭子!蘇浙看到那真言草,腦補了這樣的話。他緩緩搖頭,心中對這奇葩植物充滿了好奇,打算回去之後好好詢問一下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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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6月1號上架啦,有保底粉紅票給青衫留著嗎?差不多也要走大事件路線了,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