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那邊柳易芩走到琴桌前坐好開始彈曲。♀這邊項滿臉堆笑的給方延倒了杯酒遞到方延眼前。
方延接過酒慢慢飲著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子熟悉︰「姑娘芳名?」
「兒。」
「哦?是那個呢?」
「白日青天取明之意。」
「這名字到是大氣的很。」方延贊到。
項見方延酒見底主動拿氣酒壺幫他又滿上了一杯︰「公子拗攢了。」
方延端起酒慢慢飲下,眼楮微眯一下就瞄到項因長期練功手上磨出的繭子「兒姑娘還會武功?」
項心里微驚,表面卻不動聲色淡淡的道︰「略通一二罷了。」
方延邊喝酒邊在把眼前的人和每晚都見到的女子比較,雖然眼前的人舉止優雅談吐大方不象晚上遇到的那個那麼粗魯動不動就暴起打人,可是方延卻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就是每晚遇到的那個︰「那麼姑娘練的是那家的絕學?」
「一些野路子武功罷了上不的台面,因為是小姐的丫頭才被老爺送去學的。」項邊輕聲回答邊替方延夾著菜。
方延深深的看了一眼項便不再同言語獨自喝酒吃菜偶爾會應付梁棟和其他官員幾句,項在旁邊殷勤的給他布菜斟酒。飯桌對面彈琴的柳易芩看到項表現的如此乖巧也終于放下心來仔細听著這些官員的談話。可惜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項在給方延斟酒布菜之時從不同的指甲縫隙中悄悄彈出黑的、白的、黃的、藍的、綠的、紅的、紫的、無色透明的各種藥粉,藥粉混入酒菜中被方延盡數吃下。
夜晚……
幾夜沒睡好的項慵懶的躺倒在竹榻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獨自‘咯咯‘的笑了起來。
另一邊坐在書桌前正寫著什麼的柳易芩滿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事讓阿如此開心?」
「沒什麼啦。」項翻過身面對著柳易芩,笑的兩只鳳眼彎彎的,「阿芩,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柳易芩挑了挑眉毛,項很少會叫他‘阿芩‘一般都是‘柳書呆、柳老二、姓柳的‘像現在這麼叫他只能說明項的心情極好。難道……?
「哦?你給那個方公子下了什麼毒?」柳易芩語氣淡然裝作不經意的問。
「你怎麼知道我給他下毒了?」項一驚,她的手法那麼隱秘柳易芩怎麼發覺的?
柳易芩搖頭苦笑︰「你還真的下毒了?別毒死人啊!」
「姓柳的!你詐我?」項一下跳到柳易芩身邊揪住了柳易芩披散在身後的頭發。
柳易芩恍若未覺繼續低頭寫字︰「那個方延對于梁棟一黨應該是及其重要的人,現在就毒死了麻煩會很大的。」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毒死他?」項很認真的問。
柳易芩心里盤算了一下之後也很認真的回答︰「唔,還是等案子查清以後吧。」
(吐槽︰你們兩個是人麼!?)
「都不是劇毒了,而且分量很小。放心!」听到柳易芩這麼說項松開了他的頭發,掰著手指數著︰「白色的是痢疾粉、黃色的是巴豆面兒、藍色的吃完喉嚨沙啞、綠的會讓人全身無力、紅的讓人身體莫名瘙癢、紫的引起頭痛、無色透明會叫人噁心嘔吐,唔∼至于黑的會叫人脈象混亂造成滑珠(滑珠=懷孕)的假象。」
听完這些縱然淡定如柳易芩也不禁身體微顫,一個漆黑的墨點落在剛寫好的書信上面……
另一邊……
城北,驛館。
「哎呦∼∼阿寶!少爺我又肚子疼了快拿便桶來」方延扭曲著一張臉捂著肚子滿臉冷汗的用沙啞的聲音無力的喊道。
「快拿痰桶來我想吐!」
「啊∼後背好癢快來人幫我抓抓啊!」
「頭好疼,誰來給我揉揉!」
「哎呦∼」
「大夫啊,我家少爺到底怎麼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焦急的抓著對面大夫的袖子滿頭大汗的問題。自家少爺自從晚上吃了酒回來以後就上吐下瀉、渾身瘙癢、頭疼難忍、嗓子還越來越沙啞,之前請了三個大夫可是結論都是……
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夫一手替方延把脈一手輕捻胡須,眉頭緊皺,沉默半響才道︰「少爺脈象。脈象,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回旋前進之感。根據老夫幾十年的從醫經驗,應該……應該是……」
「是什麼您倒是快說啊!」管家滿臉焦急。
那廂方少爺仍然哎呦呀呦邊叫邊吐邊拉肚子。
「是妊娠之象已三月有余。」大夫咬咬牙肯定的說。
「呸!給我打出去!」管家暴跳而起,啐了大夫一頭一臉。一晚上連請四個醫生都說自家公子懷孕了,「這並州城怎麼全是庸醫?再去給我找大夫!!」
第二日,坊間傳聞昨夜驛館里有一男子被全城醫生確診為懷孕,男子食欲不振伴有嘔吐的顯現,據說已經懷孕三月有余。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清晨,寒梅居—遙雪苑。
美美睡了一晚的項精神氣爽的坐在梳妝鏡前,笑咪咪的梳著頭發,嘴里還哼著小曲。透過鏡子可以看到項臉色紅潤光澤白皙,沒有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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