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是因為連希諾還在和師兄弟們打斗間,突然就看到了傾城離開了,這才劍招未收就沖了過來,把劍架在了阿蓮的脖子上的。♀
連希諾冷哼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劍,也不顧她被氣成什麼樣,只冷著臉道︰「你把師姐叫去哪了?」
「你說你這人,明明是問別人問題來的,怎麼這麼個態度。還拿劍架在我脖子上,算什麼嘛。」阿蓮嘟著小嘴嗔怪道。
「到哪去了?」連希諾又眯起了他狹長的雙眼,斜睨著她,那眼神竟讓阿蓮覺得像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注視著她一般,讓她覺得危險。
阿蓮咽了咽口水,支吾道︰「聖女和草婆婆說,說有事找她,就讓她去聖樹底下去了。」
她才剛說完,連希諾就飛一般地也朝著那個方向里去了。
之後眾人在發覺了連希諾和傾城的離開後也紛紛地向阿蓮問清了他們的去向,也向著聖樹去了。
阿蓮看著離開的眾人,撇撇嘴道︰「咦,這些大男人怎麼這樣啊,明明都這麼大了,不就師姐離開了一會兒嗎,也緊張地跟個什麼一樣,跟些個孩子似的。」
白天的聖樹,搖曳著枝葉,綠得依舊發亮。草婆婆在樹下盤腿坐著,面前是幾枚小石子和一片從面前的聖樹下掉落下來的葉子。♀那片葉子已微有些發黃,放在中間,幾顆小石子錯落有致地放在四周。草婆婆口中念念有詞著,像是在算著什麼。
茶籮站在她的身旁,看著,神色也是略有些緊張。
片刻之後,草婆婆睜開了眼楮,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這時,傾城也正好從木梯口走了上來。
「傾城姐姐。」茶籮一邊扶住站起身來的草婆婆,將手中的木杖遞給了她,一邊看到了走了上來的傾城,就叫著她,向她笑著招手道。
草婆婆聞聲,也是抬頭看向來人。待得傾城走到了他們身旁,朝她們頷首點了點頭,草婆婆才開口道︰「傾城姑娘來的正好。今日,我為族中佔卜了一番,可卻覺得卦象甚是紛亂,我苗疆的運勢也是不再像之前你們剛來之時那麼明朗了。我請傾城姑娘過來,是想讓姑娘再為我們族中佔卜一番,看是因為老身已是大限技藝不精才無法勘測,還是我族真的要經歷什麼紛亂之事了?」
傾城聞言,也看了看地上的那葉七葉樹的樹葉和幾顆錯落有致的石子,想來,在她來之前,草婆婆就已經佔卜過不止一遍了。
「是啊是啊,傾城姐姐,我也佔卜過了,可我的佔卜之術可比不上婆婆,直接是什麼都測不到。所以啊,才想到讓姐姐來替我們看看的。姐姐和聖樹這麼親近,在這里佔卜起來應該會很得心應手的吧。」茶籮也眨巴著她水靈的大眼楮,一臉天真的樣子道。
傾城點了點頭,也在剛剛草婆婆坐過的那個草墊上坐了下來,開始擺弄那幾枚石子。只是,這次,她換了另一片葉子。
又過了好一會兒,傾城還是沒有站起身來。而之後聞訊而來的連希諾也已經到了,但見傾城在佔卜,也只是靜靜站在一邊。
良久,傾城在他們期待的眼光中站了起來。
「傾城姑娘,怎麼樣?」
「婆婆你沒錯,這是個亂卦。紛擾雜亂,看不清勢頭。不過我又細卜了一下,發現卻是明中有暗,暗中有明。而紛亂之日就在最近。苗疆,怕是要有什麼事發生了。」傾城皺眉向草婆婆說著。
「什麼?」草婆婆沙啞的聲音更加嘶啞了,有些不可置信道︰「可是,明明前幾日,都還是一片明朗之象,怎麼會?」
茶籮也是一臉震驚。
而不待他們再問,整片樹屋上空卻是響起一陣接一陣的北噪鴉的聲音,那聲音刺耳尖銳,一陣一陣在上空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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