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間之中,楚飛狂把背上背著的暈了過去的燕流風放在了床上,然後幫他月兌了鞋襪,蓋好了被子。
傾城急忙在床邊坐下,為他診起脈來。
「師姐,怎麼樣?燕流風他沒事吧?」徐文軒雖說平時和他吵鬧地最歡,可是這種時候卻也是最先問道。
過了一會兒,傾城才是搖了搖頭,眼中也露出一抹安心的神色,然後道︰「沒事了。他只是因為這幾天都沒吃東西,又費心費力不眠不休地地破陣,身子有些虛弱,可能一下子出了陣,又見到了我們,所以才會暈了過去的。今晚先讓他休息一下吧。等他醒了過來,給他喝點粥什麼的暖暖胃,再慢慢地讓他多吃點東西,多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呼。那就好。不然可就沒人跟我吵嘴了。」徐文軒點點頭道。
傾城好笑地看他一眼,嗔怪道︰「說什麼呢?你師兄啊,運大著呢,這次雖然折騰地丟了半條命,可是得到的機緣也是不淺啊。他一向喜歡陣法之術,這一次,可是大賺了呢。」
徐文軒听了,只得撇了撇嘴,又聳了聳肩。
傾城又道︰「一會兒,我去煮個粥,然後今夜就在這里守著吧。你們要沒事也回去歇著吧。」
「不行。」這一次,卻是連希諾和徐文軒異口同聲地道了。
傾城奇怪地看向他們倆。
而一旁的楚飛狂也是站了出來道︰「師姐,你這兩天也夠操勞的了,你的身體可也是有些虛呢。流風這里,我估計他一時半會兒的也醒不過來,就不用守著了吧。再說,要守那也是我們守,哪里能讓你來呢。」
「對呀,師姐。」一直沒說話的蘇清遠也是應和道。
「可是,你們又不是大夫,又不懂醫術。沒辦法隨時幫他查看身體狀況啊。再說,他要是醒了,就該餓了。你們,又不會弄吃的,到時候怎麼辦?」傾城撇了撇嘴道。
徐文軒當即就上前道︰「怎麼會呢?師姐你忘了,我還給你做過三紅烏雞湯呢。給他煮個粥有什麼不會的。」他說這話時心里卻在暗自嘀咕著,那三紅烏雞湯可是他在伙房的婆子的指導下做了很久才弄出來的,這要在再讓他煮粥,他哪里會。大半夜的,他又到哪里去找個伙房婆子指導他。不過,這燕流風這會兒睡得這麼死,應該半夜不會醒吧,醒了也再說吧啊,先把師姐勸回去再說。
傾城遲疑了一會兒,看他們都不想讓自己呆在這里。她知道他們是心疼自己,卻也有些無奈,便還是點頭道︰「那好吧,那就交給你了,小師弟。不過,若是讓你一個人來守,也太累了些,你們在來一兩個人和小師弟換著來守吧。」
「我來。」連希諾上前道。
楚飛狂也道︰「我和清遠也一起吧,四個人換著來,這一夜也很快就過了,也就更輕松些。」
「恩。」蘇清遠應和地點了點頭。
「那我……」
傾城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楚飛狂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笑著說了句︰「師姐,你就別再說了,快回去休息吧。你明天早上來接班總可以了吧。」
傾城只好點點頭,然後被楚飛狂送回了房間。
清晨的氣息是清新淡雅的,太陽剛剛從山巔之後露出臉來,它最初的幾道陽光的溫暖與即將要消逝的夜的清涼交織在一起,讓人感到甜美舒心的愜意。
傾城一路向著燕流風的房間走去,看著路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地接受著晨光的洗禮。心情也是大好起來。
自從來到了這陸家莊,就總是遇到事情,讓她一刻也不得停歇。如今終于理清了那些事情,而所有的師兄弟們也都還好好的在一起。這真的是件很讓她感到開心的事情。
傾城走到了燕流風的房間時,卻見房門卻是開著的。她走了進去,看那燕流風還是躺在床上,便以為他還是睡著的。
她小心地走了過去,想要趁他還睡著再給他把一把脈。可不想,她才剛走到了床邊,那個原本緊閉著雙眼的男子卻是突然睜開了眼楮。而傾城看他那眼神,也並不像是剛剛睡醒,倒像是故意地閉著眼楮的。
「你醒啦?」
傾城問著,卻見燕流風突然把視線移向了傾城,然後便是盯著她一直看著,那眼神中,有些復雜。
「怎麼啦?是身體不舒服嗎?」傾城見他這般模樣,傾城有些擔心地問道。
燕流風還是沒有回答她,卻是突然坐了起來。因為身體有些無力,他坐起來時費了些力氣,不過後來有著傾城相扶,他倒也還是坐了起來了。
「你是有什麼要說的嗎?」傾城見他這個樣子,以為是他想要說什麼話,便問道。
燕流風這次搖了搖頭。
「那你是身子不舒服?」傾城又問道。
他又是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傾城皺著眉,正想再問他到底怎麼了。可是卻是突然被燕流風一把抱住了。她愣住了,那要說出來的話也是哽在了嗓子里,沒有說出來。
「流風?」傾城叫他,他卻是並沒有放開她。
只是,口中輕輕念叨了一句︰「對不起,傾城。」
傾城知道,平日里,就算他再怎麼跟自己開玩笑,那也是叫自己師姐的,如今卻是叫了自己的名字。
她察覺到有些不對,想要推開他,他卻突然以哀求的口氣說道︰「不要動,師姐。一下下,就一下下就好。我做了個惡夢,被嚇到了……」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淒涼,讓傾城也不忍再掙月兌他來,就這麼任他抱著。
其實,他說的惡夢,便是那陣法之中的夢境。夢中,他得到了伊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卻在最後,被他一件一件地舍棄,焚燒殆盡。就連這伊人,最後,亦因為他的選擇,在他面前一點一點,化為灰燼。倒不是他愛的不夠深,只是他當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知道了那不過是陣法搞得鬼,便猜測著,選了個有可能是正確答案的答案。而結果,他選對了。但是卻同樣是歷經了一種親眼見著心愛的人和敬重之人一點點在火中化為灰燼的痛苦。
雖然,他知道那只是個夢。但是那夢太真實,就算如今出來了。也還是止不住的能夠感受其中的歡愉與悲哀。當他見到了傾城時,更加地是心中感慨,便也不自覺地眼神復雜了。
門口,那原本因為早上燕流風醒來後,就到廚房中去弄了點清粥過來的連希諾看著屋內的這一幕,原本就細長的眼楮更是眯了起來,透著絲危險的氣息。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微微藏身,站在一個他們看不見他,他卻看得到他們的地方,一直抬著手中的清粥等著。一直到過了良久之後,燕流風才放開了額傾城,有些無力地倒坐在床上。
此時的燕流風,胡子拉碴,面色因為餓的有些微微發白,卻還是看向傾城溫柔地笑了笑。
連希諾見他們分開了,這才又走了進去。
「師姐,你來了?」身後傳來連希諾的聲音。
傾城趕緊整理了一下她的表情,然後這才轉了身道︰「恩。我來看看流風的身體怎麼樣了。」
她看到了連希諾手中抬著的清粥,道︰「原來你去拿吃的了啊。我說怎麼這房門會開著呢。」
「恩。流風醒了後,就說很餓。所以我就去廚房找了個人給他弄了點清粥。」連希諾面色正常道。仿佛剛剛在門口看到了那一幕,情緒有些波動的人不是他一般。
傾城點了點頭,道︰「恩。那希諾,這里就先交給你了啊。我先去莊里的藥房開兩副藥,給流風煎了拿來。食療和藥療一起來,這樣會好得快些。」
連希諾微微一笑道︰「恩。知道了。師姐你去吧。這里我來就好。對了,師姐,我來的路上陸康陸二爺還說是要來找你呢。不過他這會兒都還沒道,怕是找到你的住處去了。你一會兒得了空去找找他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傾城說著,便笑了笑,走出了房間。
心里卻想不知道陸康或是陸坤又要找她什麼事情了。
傾城到了藥房,開了個藥方子,抓了藥,又按分量配好了,配水煎上,又找了個藥房的小廝幫她看了,這才出去了。因為她之前為陸坤這陸夫人治病時候經常來這里,這里的人倒也都認得她了。而因為的了陸坤的特許,她在這藥房中的一切所需藥材,都被允許任意去用。所以,這一趟倒也順利。
而出了藥房之後,卻是發現,原來陸康早已等在門外了。她趕緊迎了上去,道︰「陸二爺,不知道您和陸莊主找我有什麼事情?」
陸康笑著朝她點頭行了個禮,才道︰「傾城姑娘,鑒于最近府中的事端都已經過去了,令師弟又是好端端的從天陣十九洞中出來了,而且還得了那天陣寶典。這些,可都是些大喜事。所以,我打個決定,明晚在莊中辦一個晚宴,慶祝一番。還望傾城姑娘和你的眾位師弟們商量,來參加這次宴會。」
傾城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是,愣了愣,也是笑著答應了他道︰「自然。我們自然不會辜負了陸莊主的一番好意。到時候晚宴在哪里舉行,我們絕對準時參加。」
今日的陸家莊注定是熱鬧的。
為了慶祝陸家莊莊主和夫人大病痊愈,莊中所有人都在這一日歡慶。其實就是陸莊主大擺了宴席,在一番整頓之後,接著這個名頭犒勞了下莊里的弟子或是下人。而同時的,也是為了能有機會和傾城他們師兄弟幾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一頓飯,打好感情基礎後,他將會向燕流風提出自己所想。
廳外,是莊中其他人的宴席。而廳內卻只有兩桌,一桌做的是莊中一些重要弟子和主事人物,而另一桌大圓桌上坐的就是陸莊主一家和傾城他們師兄弟及茶籮和阿蓮幾人了。
傾城看陸莊主這座位的安排,倒是看出了他把他們視作上賓的心思了。想來也是因為她救了他們夫婦倆的事情。可是,她又想到燕流風得了他們陸家莊的秘寶,可是陸莊主卻是到現在也沒說什麼。如果說他是不在意的,傾城可不相信,可若是說他在意,那這般只字不提的作態也太大方了些。想著,她也覺得,或許,他今天會趁著這宴會有所動靜吧。不禁也提起了精神,注意了起來。
「傾城姑娘。」傾城正一邊埋頭夾著菜,一邊想著,卻是听到了主位上的人叫了自己一聲。抬頭一看,卻是陸莊主舉杯站了起來,而他身旁陸夫人也是施施然站了起來。
「傾城姑娘。這次,可是多虧了你的醫術高超,才讓我和內子能夠撿回一條命來啊。您的大恩我們一定記在心里。感謝的話,我們也不多說了,只是這以後姑娘若是有什麼事情要幫忙的,也可以盡管來找我們陸家莊的人。我們定會竭盡所能地幫忙的。這一杯,我們夫婦倆敬你了。」
傾城見狀也是抬著酒杯站了起來,道︰「陸莊主客氣了。我們和令嬡相遇後,就已經是差不多成了朋友了,朋友家的事情,我們自然是要幫的。更何況醫者父母心,我作為醫者,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再說,這次來陸家莊,我們也是有事相求的。」
陸坤倒是沒想到原來她們也是有事要求的,哦了一聲道︰「哦。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盡管直說,只要我們能幫上的,便一定會幫。」
傾城笑了笑道︰「恩。那我就先謝謝了莊主了。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手燒傷了,傷勢有些重,若是要讓她的手恢復原狀,那所需藥材中我們還缺了一味藥。而正好的,我們听令嬡說,陸莊主也是個愛好醫術之人,而且正好就收藏有這一種藥材,所以,我們這才斗膽跟著雨兒和陸二爺來求藥的。」
陸坤听了,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陸康,這事兒,他卻是沒在陸康和陸雨兒口中听過。
陸康見狀,這才想起了這麼件事情,忙道︰「啊。對呀,大哥,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跟你說了。」
陸坤得到了確認,這才又轉頭向了傾城道︰「不知傾城姑娘缺的這藥,是什麼藥?」
「雪骨花。」傾城口中吐出了三個字。
「雪骨花……」陸坤低頭念叨了一陣,遲疑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道︰「恩。傾城姑娘,這雪骨花,我是確實有的。不過,最近我正實驗著要繁殖培養,而且花期也還沒到,恐怕一下子,還暫時不能夠給你。不過,你放心,只要這花的花期一到,我那邊的實驗又整理清楚了,我馬上就把它給你。」
「恩。那就謝謝莊主了。」傾城微笑著點頭道。
「應該的。」陸坤也朝著傾城點了點頭,然後他又轉向了眾人道︰「今天,除了慶祝我們兩夫婦身體康復,而莊中也終于徹底清查,除了奸細,重獲安寧。還要慶祝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陣法天才在我陸家莊被發現了。那就是燕流風燕公子。燕公子此次,卻是短時間內只身一人破了我陸家莊祖上一直傳了下來的天陣十九洞。這可不能不說是天資聰穎啊。那天陣十九洞,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能夠破解過,還曾經,要了莊中弟子的性命,可如今卻被燕公子所破。燕公子,可實在是驚才絕艷之輩啊。」他說著,還不時看向坐在桌邊的燕流風,溢美之詞總是月兌口而出。听得一向臉皮不算薄的燕流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陸坤又是說了一陣,見燕流風有些不自在了,他才又轉向了別人去說話。
席間,陸坤的視線總是在燕流風和陸雨兒之間打轉,期間還好幾次故意地讓陸雨兒去給燕流風敬酒。只是兩人之間也只是客客氣氣,倒也看不出來什麼喜歡或不喜歡之說。他也只能是再多觀察著了。
連希諾原本是因為之前在燕流風房間中撞見了那一幕而對燕流風有些介懷,所以也是不時地打量著燕流風。可是這一看,卻是讓他發現了陸坤總是流轉在陸雨兒和燕流風身上的視線。他在三人之間看了許久,待得確認了陸坤確實是故意地在打量兩人時,突然間,嘴角勾笑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徐文軒見他突然笑了,有些奇怪地問他道︰「三師兄,你笑什麼呢?」
連希諾轉過頭來,淡淡道︰「沒什麼。來,喝酒。」
燕流風開始只是應著別人的敬酒,淺淺地喝著酒。喝著喝著,卻是想起了那夢中的婚宴,當時,也是這般熱鬧,甚至比起現在來說,也還要熱鬧百分。只是,他當時是那般的開心,如今卻是只能啃著那些回憶悲戚。而且,再想到之後發生的那個選擇事件,他就更是覺得難過了。他的目光從傾城和幾個師兄弟的身上掃過,最終狠狠地灌進一杯酒。
燕流風不斷地給自己灌著酒,讓一旁的傾城看了也是有些奇怪起來,只是她勸了,他也是不听,然後卻是越喝越猛。而且,他自己喝也就算了,有時還到處去找別人喝。
到了酒席快要結束的時候,燕流風卻是已經爛醉如泥了。傾城正想去把他帶回房間,但是陸坤卻是走了過來,道︰「傾城姑娘,我有一事想要與你談一談。」
「什麼事情,莊主但說無妨。」傾城停下要走過去找和連希諾喝著酒的燕流風的腳步,轉向了向她走來的陸坤道。
陸坤看了一眼這周圍有些喧鬧的環境,道︰「傾城姑娘,我們還是到書房說吧。」
傾城皺了皺眉,想著他會是要說什麼事情,但是想了一陣,也沒想出來。只是看著他這般嚴肅的模樣,卻還是點了點頭。
卻還是說︰「你等等。」
然後,傾城走到了連希諾和燕流風身旁,叮囑了一下連希諾,讓他看著點燕流風,然後不要再喝太多,早點把他送回去。說完了這些,她這才又轉身走向了等著她的陸坤,跟著他去了書房之中。
這一次的書房卻是另外一間,不再是那之前有個密道通往石室的那一間了。傾城坐在桌前,隔著桌子與對面的陸坤相對而坐著。她看了看那桌上放著的一堆書籍,也知道了這個書房大概就是陸坤平時經常用的書房了。
傾城把視線再次投向了對面坐在太師椅上的陸坤,道︰「不知莊主找我來這里,是有何事?」
陸莊主開始有些嚴肅的臉色這會兒卻是淡了下來,反倒笑了起來,然後道︰「傾城姑娘,我請你來這里,是有一樁喜事要與你商量。」
「喜事?」傾城皺了皺眉,有些疑惑道。
陸坤依舊笑著,道︰「恩。喜事。是小女雨兒和傾城姑娘你師弟的喜事。我想著,你既然作為他的師姐,這件事情,在告訴他們之前自然是要先跟你商量一下的。所以,我就先請你過來商量一下了。」
「我師弟?我哪一個師弟?」傾城問道,不知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出。
「燕流風燕公子。」
听到這里,傾城倒是大概猜到了些。他突然這麼提出來這件事情,大概是跟燕流風這次破了天陣十九洞,然後得到了天陣寶典的事情有關的吧。
傾城接著又問道︰「不知莊主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提起這門親事呢?若是因為雨兒和流風兩情相悅,那我自然不會阻攔,不過,若是陸莊主提這件婚事還有別的理由,那麼,我希望您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陸坤倒沒想到傾城會這麼快猜到,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後道︰「恩。我提這門親事,卻是不是因為雨兒和燕公子來跟我說他們想要成親,不過,卻是因為我覺得,他們兩很是合適。」
「合適?只是這樣?」傾城依舊面色不變地問道。
陸坤遲疑了一下,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然後嚴肅了面色道︰「好吧。既然如此,我還是跟傾城姑娘說實話吧。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事兒讓你知道清楚,也是需要的。」
「洗耳恭听。」
陸坤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是因為燕公子現在身上的天陣寶典。傾城姑娘也是知道的,那天陣寶典,對于我陸家莊意義非凡,雖然說,這些年了,莊里也沒有人能夠讓它再認主。但是卻始終是我莊中的鎮莊之寶。如今燕公子無意間便得了那寶典,還讓它認了主。不是說這個事是他錯了,只是,若是就這麼讓燕公子把這天陣寶典帶出了陸家莊,那麼,一來我是對不起祖宗先輩,二來,我也是擔心著天陣寶典再次出現,若是運用不當,這天下局勢將會因此而受到影響。所以,既然燕公子得到了這天陣寶典,那麼,就必然不能是外人,要不就是讓他一直留在我陸家莊,要不,也是要讓他成為我陸家莊的人才行。只是,你們對我陸家莊是有大恩的,我們又怎麼能勉強恩人,囚禁恩人。所以,我和莊中知道此事的一些人商量了一下此事,我們決定,將小女許配給燕公子,讓燕公子成為我陸家莊的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