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嘿嘿笑了兩句,有些得意道︰「幽雲谷的量沙先生。只要有他幫我改善了體內的功法,然後再配合了傾城姑娘你的治療之法,那我的病就一定有救的。」
傾城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有信心,雖然這方法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誰知道他說的那個量沙先生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量沙先生?那是什麼人?」傾城看著對面滿臉激動的血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一個能夠幫人改善功法的人,可不會是個簡單的人。不過,傾城倒是不奇怪自己會不知道這麼個不簡單的人,因為畢竟他們也就不是這穹翼大陸上本土的人。
不過卻不想的是血狂卻是一點也不奇怪傾城他們不知道這麼個厲害的人,卻是說道︰「恩。你們不知道這麼個人倒也不奇怪。畢竟他是個隱士高人。要不是我以前曾經受過他的恩惠,也是不會去關注他這麼個人,更加不會知道他的事情的。」
听他這麼說,傾城和楚飛狂卻是好奇心更重了起來。然後便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解釋著。
然而,正當血狂要說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插了進來道︰「傾城姑娘,我想,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三人齊齊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轉過了頭,卻見那個方向,卻是方恆昂首闊步走了過來。
雖然奇怪為什麼方恆要堅持進屋再說,但是傾城想著,這多半也是和血狂口中要說的有關于那個什麼量沙先生的事情有關的吧。所以,傾城倒也沒有堅持,也是叫著楚飛狂和血狂就進了屋。
進屋後,幾人在桌邊坐了下來。
血狂因為之前被方恆打斷了話,所以坐下來之後,也是沒有立即就說話。
方恆看了看那血狂,又是看了看傾城他們,卻是當先說道︰「血狂,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量沙先生的事情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量沙先生的事情到處亂說。」
血狂听了他這句話,又是想到了方恆是五華台的人,也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而傾城和楚飛狂卻是听得一頭霧水。
「方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飛狂也是疑惑地問了方恆道。
方恆卻是沒有立即回答,沉吟了一會兒,才是道︰「哎,其實,這事,我原本是不該與你們說的。不過,我信得過楚兄弟和傾城姑娘的為人,而血狂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那說了也就說了吧。」
血狂見他要自己說出這件事情,也是松了口氣一般。然後也是沒有說話。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後又才接著道︰「那量沙先生,和我們五華台倒是有點關系,算是我們五華台隱匿一派的掛名長老。不過,他雖說是掛名,卻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的。因為他有一項才能,那便是,如血狂所說的,改善功法。」
說到這里,傾城和楚飛狂都是听得一驚。雖然之前听著血狂那麼說的,他們就是知道了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個逆天地可以完善功法的人。但是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一個人,就算能夠自創功法,但是要他去完善別人的功法,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將其發展成為一種能力,不僅僅是能夠完善特定的功法,而儼然一副怎麼樣的功法都沒問題的樣子。這樣的能力可就是十分地不簡單了。這樣的人,該是武功有多好,才能夠一眼道破別的功法里的破綻,來完善別的功法呢?
方恆像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又是接著說道︰「不過,這量沙先生卻並不是如你們所想一樣,武功有多麼的高強。其實,他是什麼武功都不會,只不過是一介柔弱書生罷了。但是這麼說好像又有些不對。因為他雖然不會施展武功,但是腦子里卻是有著千百般的功夫。所以,也才會能夠修改功法。但是他的這項能力太過驚世駭俗,而且,若是被這天下大多數人知道了,必定是要在這亂石的泥潭里激起一番波浪的。所以,自他隱居山林了的那天起,我們五華台也就肩負起了保護他的安危的作用。一邊是情義使然,一邊也是因為要保證他不被有心人利用,因為這一項才能而給天下帶來了大亂。」
傾城听著,也是對他們的做法暗自點頭,這樣的做法,卻是是對的。不過,照著他這麼說,那麼這個量沙先生的存在應該算是他們內部保密的事情才是,為什麼血狂又會知道呢?
「我可不是那些有心探听量沙先生的事情,而心懷不軌的人。」血狂急忙道。
然後又接著說道︰「我只是,因為小的時候受過量沙先生的恩惠,所以才會去了解他。至于我怎麼知道他會在幽雲谷。那也只是因為我上次路過那里的時候,不小心再次看到了他。雖然因為生了這病,沒有臉出來見他,但是知道了恩人的消息,自然也是令我感到榮幸的。這次的事情,我原本是放棄了的。但是昨天情緒有些低落的時候,就又是突然想起了他來。想著曾經在小道消息里听到過有著能夠改善功法的能力,所以也就燃起了希望,想找傾城姑娘來商量的。」
「改善功法?這能耐倒是大了。」傾城又是道。
方恆和血狂兩人也是點點頭。可以看得出來兩人對于這個所謂的量沙先生是很是崇敬的。
雖然血狂沒有將他和量沙先生之間的事說清楚。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那量沙先生必定是對血狂有著重要意義的人。
「這麼說來,血狂所說的,只要讓這個量沙先生能夠幫他改善一**內所運行的功法,那麼他這走火入魔之癥倒是也真的好治了。」傾城想了想,又是說道、
血狂听了一陣激動,因為這其實也就是他的想法。但是那對面的方恆卻是搖了搖頭道︰「那恐怕是不行的。量沙先生雖然說能耐了得,卻是也是一個人。他這能力,可是禁不住有心人的覬覦的。所以,他自從隱居之後,也是很少出來。而是從來不會答應誰,要幫誰改善功法什麼的。」
血狂听他這麼一說倒是皺起了眉頭,畢竟他也只是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病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治療。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有把握讓量沙先生會幫他。
雖然很久以前,量沙先生也是曾經幫過他的。當時他還是個剛剛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便是被江湖所打擊。再一次遇到了盜匪的時候,血狂被搶,還差點丟了性命,而那時他正好就遇上了量沙。量沙救了他,還將他帶回去,治療他的傷勢,更加教導了他這個少年人一些道理。
那時,他雖然沒能留在他的身邊,卻是將那量沙先生牢牢記在了心里。
之後再在江湖上闖蕩也是多多留心起來了他的消息。就算是之後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之後,也是曾經試圖去找過他。畢竟他算是自己的一個精神支柱。只是,他又有些害怕,害怕他的恩人因為他這般向妥協,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會看不起他。
而現在之所以再次想起他來,也同樣是因為精神寄托,再說,現在他正是在改邪歸正的途中,自然也是比起以前來說,說起要見他多了幾份的底氣了。
方恆又是看向了血狂,然後對他道︰「你說的量沙曾經幫過你的事情,我信。因為他向來了就是個心善之人。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腦子也是挺好使的,也能做不少事情。但是若是你以為就這麼一面之緣就能讓他一改自己的原則來幫你,恐怕就是不會了。」
「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才能嗎?」傾城大概猜中了是為了什麼,便是問了出來。
方恆點了點頭,道︰「恩。是這樣的。」
傾城再看向桌邊的血狂,卻見他原本眼里跳著的興奮的火苗頓時熄了一半。傾城想了想,卻是叫了他一句道︰「血狂。」
血狂听到傾城叫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頓時抬起頭來。便是看向了傾城。
「你若是真的想要治好你的病,做一個正常人的話。那麼,就不要管這些。勇敢地去努力就好。只要那量沙先生能夠答應你幫你改功法,那我自然隨時都會幫你進行後續的治療。」
方恆見傾城如是說,也知道傾城的意思是有些鼓勵他去找量沙的了。微微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傾城。
傾城卻是笑了笑,又是接著對那血狂道︰「既然是經了我的手的病人,那我就不能看著你就這麼一直病下去。既然有了方法,那就要勇敢去試,又何必瞻前顧後。」
血狂听著這話,微微怔了怔,然後微微有些感動傾城居然會說這麼一番話。
「傾城姑娘。」方恆微微皺眉叫了她一聲道。
傾城卻是微微笑著,然後說道︰「方大哥,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既然那個量沙先生如你所說是個心善之人,那麼,他應該就不會對血狂見死不救。更何況是一個曾經救過一次的生命呢?再者,若是擔心他能力的泄露,那也是大可不必的。一來,我和飛狂是肯定不會泄露這件事情的。而血狂,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他對于那量沙先生可是一副很是崇拜的樣子,怕是就算你不說,他也會好好地替他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