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人。『**言*情**』我失敗了。」含笑單膝跪在黑衣男人的面前,低著頭賠罪。
她的手中拿著一柄精致的匕,並雙手承載黑衣男人的面前,說道︰「請大人責罰。」
此時黑衣男人正坐在桌邊與夜未下棋,他見到含笑如此,也並不說話,只是對著棋盤呆,並催促道︰「夜未,你落棋可越來越慢了。」
「大人……」夜未于心不忍看著跪在地上的含笑,便忍不住開口想要為她求情,然而黑衣男人卻擺了擺手,聲音里有點笑意。
「緊張什麼?」黑衣男人說著,抬起頭來看了看屋外的太陽,已經斗轉星移,從屋頂的一邊移到了另外一邊了。
似乎是坐的有些久了變得很累,黑衣男人便起身走了兩步,活動了一下自己全身的筋骨,而後居高臨下的對跪在地上的含笑說︰「跪了大半天了,罰的差不多了,起來吧。」
含笑的身體明顯一震,而後她更深的低下了頭,說道︰「含笑犯了大錯,辜負了大人的信任,含笑理應受罰。」
黑衣男人似乎對含笑的固執很沒有辦法,他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有點好笑,然後拍了拍含笑的肩膀。
「這麼久沒見,含笑你還是這麼的緊張。真不知道你人前是怎麼做到的。」黑衣男人如此感嘆道。
夜未似乎明白了黑衣男人的心思,他從棋盤上放下了一顆棋子,而後說︰「大人還不知道?含笑見了大人,哪回不是這樣的?」
黑衣男人無奈的聳聳肩,卻收起了笑意,低來扶含笑,並說︰「我早就知道,你這一次,很有可能不會成功。」
「不過,你先起來,然後具體說說,是怎麼一個不成功法?」黑衣男人扶起含笑,並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凳子,示意含笑坐過去。
听到黑衣男人這樣說,含笑的臉上出現了復雜的表情。一方面她對自己失誤的愧疚而降低了,另一方面她卻為大人並沒有對她有太高的期待而感到憂愁。
一直以來,含笑都為自己的優秀而感到驕傲。
如今,那一個女人卻打敗了她唯一的驕傲。
在含笑此前的職業生涯中,她從來都沒有失敗過,但是這一次,她失敗了。
「我順利的潛入了她的房間,當時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在睡覺,我覺得沒有問題,卻被一陣藍光彈開了。」含笑說。
黑衣男人對含笑所說的藍光非常感興趣,他端起來茶盞而後問道︰「什麼樣的藍光?」
「非常堅硬的光,每當我對她產生了傷害的念頭的時候,那藍光就會出現。」含笑補充道。
「我還想再試一次的時候,她卻突然醒了,我沒有辦法,所以就離開了。」含笑說到這里,語氣中出現了濃濃的愧疚感。
「這不是你的錯,不過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黑衣男人的心情不錯,他揮了揮手說︰「看樣子,我也要出了啊。你們幾個人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和我在白翼城匯合。」
「大人要去白翼城?」一听說黑衣男人要去白翼城,含笑整個人看起來都緊張了起來,她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楮問。
「別這麼緊張。去逛逛又怎麼了。」黑衣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撫平了袖口的紋路,然後說︰「我也要去準備一下了,走了。」
說罷,黑衣男人便像一陣風一樣的走了。
話說另一邊,卿盞幾個人也做好了出的準備。
在砍東風的幫助下,幾個人已經準備好了行走的馬車,而他們的目標,不約而同,也是白翼城。
從鳴音城前往白翼城可以直接行走陸路,大概要在路上行走半個月左右,就算有奇跡之力的加持,也仍舊需要十幾天的時間。
這一次前往白翼城,卿盞也是受到了佔星的邀請。
佔星已經知道了卿盞已經收集到了幾份力量的事情,但是如今莫扎克大陸上岌岌可危,卿盞再在外面行走,免不得遇到戰爭。
要知道戰爭是最無情的武器,無論卿盞的身份到底有多麼的特殊,一旦遇到戰爭,也會在其中受到傷害。
于是在征詢了湯宋羅的意見之後,幾個人便向著白翼城的方向去了。
如今卿盞已經收集到了杜月白、燕茹和寒煙身上散落的力量了,其余還有一個宋姓女子的力量,卿盞還不知道她在哪里。
另外,便是失去記載的幾個人了。
這個時候,卿盞需要佔星的幫助。
「啊,終于要出了。」馬車在鳴音城的路上咕嚕嚕的行走著,卿盞趴在窗口上看著窗外閃爍過的風景,才確信自己真的要離開這座城了。
正在卿盞呆看風景的時候,卻有一個男人直接攔住了幾個人的車輛。
他笑眯眯的走上前來,對著卿盞打招呼,說道︰「姑娘,原來是你啊。小兄弟也在這兒?事情解決了沒有?」
這個人正是唐賦。
唐賦的第一句是對卿盞說的,另外一句卻是對著伊麟說的。
卿盞想到自己曾在伊麟的身體里和唐賦踫見過幾次,便覺得有些尷尬起來,于是她扯了扯伊麟的袖子,拉著他一起和唐賦打招呼。
注意到了卿盞幾個人的馬車,唐賦眯著眼楮笑了笑,問︰「你們這是要離開鳴音城了麼?要去哪里?」
「是啊,我們要去白翼城。」卿盞想都沒有想,就這樣回答了。
「真巧,我也正要去都城呢。」唐賦卻如此回答。
卿盞這才注意到,唐賦的身上背著幾個不大的包袱,儼然也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妹妹出嫁,我總要先去瞧瞧。」不等卿盞問什麼,唐賦便先這樣坦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先恭喜啦。」卿盞笑眯眯的說。
原本對于卿盞這種沒頭腦說出來的行徑,湯宋羅還是非常不滿意的,不過他現這個少年也是沒大腦的樣子,于是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說不定我們在白翼城還能再見面呢。」卿盞心情不錯,于是多嘴了一句。
「那可不行了,我到現在還沒找到馬匹,不知道怎麼回事,城里的馬匹都被買走了,估計我是追不上你們咯。」唐賦這樣惋惜。
卿盞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城中的馬匹實則都是被他們和砍東風買走的,這樣一來,唐賦沒有找到可用的馬匹也是正常的了。
听到這兩個人的對話,湯宋羅便說︰「如果不嫌棄,閣下跟著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也是順路。」
「這樣真的可以麼?」唐賦似乎有些吃驚的樣子。
「當然啦,上來吧。」卿盞見湯宋羅松口,自然也是歡迎的,畢竟眼前的這個少年也曾經幫助過她兩次,怎麼說都是有好感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唐賦客套一句,行了一個禮,便上了馬車。
帶上了這個新的成員之後,一行人終于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鳴音城,想著白翼城再次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