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總裁請節制,第70章不準靠近她
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房間瞬息之間安靜下來。愛 玒
夜初夏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後背luo露,身上也被玻璃碎渣弄傷了幾處,很疼。
不止身上,還有心里。
曾經一向都自詡堅強的她,此時竟然覺得那樣的無助,被人羞辱,被人輕視,以及……傷害。
只是她活了十九年來的第一次,那樣徹底的不留痕跡的一次…崢…
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掉落下來,滴在地上,和紅色的酒融為一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初夏慢慢的站起身子,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整齊,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元奎吸著一支煙百無聊賴的等在那里,見夜初夏出來,眉眼微微蹙了蹙客。
「喂,臭丫頭,夠了啊,別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老子不吃那套,要不是老大讓老子送你回去,老子真想現在就把你結果了……」
夜初夏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向元奎,「對不起,給元先生添麻煩了!」
元奎原本已經做好了發火的準備,沒料到夜初夏竟然服軟,還道歉,一時之間氣還真的沒處撒,伸手將煙湮滅扔在了垃圾桶,順便唾了一口唾沫道,「知道了還不快點走?老子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在這瞎扯!」
夜初夏咬了咬唇便起身向著出口走去,照例是將她整個的拖出了舞池,手腕再次遭受二次摧殘不言而喻,不過總算出了俱樂部的門。
外面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有些微微濕掉的衣服被風一吹,混合著傷口,竟然也讓她寒顫了一下,可是空氣,明明是暖的。
上了車,元奎看到她手上的傷痕,暗暗罵了一句「靠!」接著啟動車子。
二十分鐘後,元奎下了車,將車門打開,冷冷的吼道,「下車!」
夜初夏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這是到了一家醫院門口,難不成元奎是帶她來處理傷口的?他會這麼好心?!
元奎被夜初夏的反應弄得有些尷尬,伸手便敲了幾下車門,怒聲道,「讓你下車你是聾子麼?別磨磨蹭蹭的,我看著煩!」
夜初夏咬了咬唇,起身下了車,剛出車門,一個淡然的男子聲音就悠悠飄來,「二元,你就不能對女孩子溫柔點麼?」
「難怪你快三十了還找不到老婆,都是自個兒作的!」
元奎眉頭一蹙,「靠,姜奕晨你胡說什麼,誰說我找不到老婆了,想爬上老子床的女人沒有一個營,也得有一個連吧!還有,別二元二元的叫,我好好的名字就被你這麼糟蹋了!」
夜初夏抬眼看向穿著白大褂的姜奕晨,還是如往昔的沉靜溫暖,和眼前的元奎比起來,真的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姜奕晨也不再和元奎理論,一個拳頭就砸在了元奎的胸上,打得並不重,元奎象征性的嗷叫幾聲也就罷了。
夜初夏只在旁邊笑而不語,待兩個人瘋夠了才扯出一個淡然的笑意道,「姜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夜初夏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所以表情有點局促,甚至覺得自己濡濕的衣服都是透明的似的,被姜奕晨看的很不舒服。
姜奕晨心知她現在這樣必然是拜冷炎楓所賜,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低聲囑咐道,「跟我來!」
元奎沒有跟上,抽出一支煙點上在那等著,還不忘朝著兩個人的背影叫著讓他們快點,其他的,倒也沒有說什麼。
姜奕晨攤開夜初夏的掌心,眉頭不由得蹙了蹙,「怎麼弄成這樣?炎楓是越來越過分了!」
姜奕晨的掌心很溫暖,夜初夏有點局促,想要收回手,姜奕晨卻已經率先放開她的手起身。
夜初夏看著他面色凝重的樣子,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坐在那里等著。
姜奕晨取來了消毒液和小鑷子,用棉球輕輕的清洗了一下傷口。
冰涼的觸覺觸動掌心的時候帶來奇妙的感覺,偶爾踫到傷口她的手會不自覺的一怔,那個時候姜奕晨的動作會明顯
的很輕。
而實際上,他原本就已經很輕了。
擦完消毒液,他又用小鑷子將那些玻璃渣片一點點的從皮肉里挑出來,整張臉都繃得緊緊的。
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夜初夏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姜奕晨的呼吸。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已經紅到不行,最後只能緊咬著牙關,一個字︰忍!
玻璃渣片取完,他又小心的給她上藥,直至包扎完畢,整個過程都異常的小心和溫柔。
待將紗布打上結,姜奕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原本緊繃的面色也微微的舒緩了一下,抬眉,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好了!」
這麼不其然的抬頭,夜初夏嚇了一跳。
溫熱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姜奕晨連忙站起身,清咳一聲囑咐道,「這幾天盡量不要沾水,夏天容易感染,還有,每天要換一次藥,這個邱叔就會,明天我會去別墅一趟,將需要的藥膏和紗布帶過去……」
「謝謝你,姜先生!」夜初夏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如此道謝。
從姜奕晨那里出來,元奎在車里都快睡著了,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夜初夏也有些不好意思。
走的時候又囑咐了幾句,元奎才啟動車子送夜初夏回去。
姜奕晨站在路邊,長長呼出一口氣,剛要回身,手機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人名,微微蹙了蹙眉,猶豫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按下了接听鍵。
「好了?」對方冰冷的話語幾乎沒有溫度,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而他要問的事情姜奕晨自然是知道的。
呼出一口氣,姜奕晨聳了聳肩道,「你來電話倒是挺及時,已經讓元奎送回去了!」
對方「嗯」了一聲就準備掛電話,卻被姜奕晨一下子叫住,微微凝眉,「怎麼了?」
姜奕晨嘴唇微微動了動,隨即才道,「說說,什麼時候是個頭?」
冷炎楓眯了眯眼楮,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厲色,「沒有什麼時候,或許有一天小洛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會考慮……放過她!」
姜奕晨咬唇,手指骨節微微的緊了緊,卻無法回話。
作為小洛的主治醫生,作為冷炎楓的兄弟和朋友,關于小洛的事情他最有發言權,卻也是最沒有發言權,因為小洛他沒有將他治好,讓他躺了八年之久。
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明白了!沒事我就掛了!」
「你心疼了?」聲音中略顯輕佻,甚至帶著挑釁。
姜奕晨微怔,「我只是不想讓你做出後悔的事情……」
「那就好,算是友情的警告,不準靠近她……」
最後的一句話字句咬的極重,這哪里是警告,分明就是威脅。
姜奕晨回身,伸了個懶腰道,「只要你別總將她弄傷,我也沒那個閑工夫和機會靠近她……」
反擊!
冷炎楓勾唇微笑,不動聲色的掛了電話。
姜奕晨微微蹙眉,有點兒微微的懊悔,希望自己說的這些話,別害了她。
冷炎楓掛完電話重新躺回到床上,點起一支煙吸上,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听到樓下的汽鳴聲以及邱管家的話,他湮滅掉吸了一半的第三支煙,動作微微滯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麼。
很快,樓梯傳來腳步聲,關門,開燈的聲音雖然不很真切,他卻也听得清楚明白。
手指骨節微微動了動,收回了手,掀開被子,閉上眼楮想要入眠,但是幾分鐘了,大腦依然清醒的厲害。
正待起身去沖個澡,房門卻在這時被輕輕叩響。
冷炎楓眯了眯眼楮,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淡笑,隨即听到外面細細碎碎的女子聲音悠悠傳來,「冷先生,你……睡了麼?」
站在門口的夜初夏有點局促,看他房間里的燈亮著,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他睡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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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經過今天的這一遭,她陡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冷炎楓雖然對他粗魯點,但至今為止還不曾像今天這般平白無故的羞辱折磨自己,所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剛才再回來的路上她就在反復思考,將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七七八八的串聯到一起,最然線索理得不甚清晰,但是她朦朧的好似覺得這其中隱涵了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想了想,還是決定來問問,否則她根本無法睡著。
要死,也得死個明白。
冷炎楓微微蹙了蹙眉,隨即口中冷冷吐出兩個字,「進來!」
得到許可的夜初夏輕輕的擰開-房門,此時的冷炎楓正靠在床頭,身上穿著的寬大浴袍露出他精悍劍眉的機理,夜初夏面上一紅,腳上的動作也跟著一滯。
「門關上!」冷炎楓聲冷冷的道,夜初夏愣了一下,關門?!
咬了咬唇,夜初夏鼓起勇氣,「冷先生,我只是想來問你一個問題,你會耽擱太多時間!」
冷炎楓眯了眯眼楮,薄唇扯動,一個完美的笑意,夜初夏身子一寒,有種想逃跑的沖動,她是真的怕他,可又固執的壓抑著這種害怕。
「夜初雨,如果我沒記錯,我在不久前剛剛告訴過你,對于我的要求,你沒有反抗的余地!」
夜初夏咬著唇,無奈,乖乖的關上門,自己現在還受著傷,他還不至于禽獸成什麼樣子!
「冷先生,我想問你,我們之間以前見過面麼?或者有過什麼過節麼?為什麼我總覺得……總覺得你……恨我!」
夜初夏站在床邊,盡量用商量的語氣說話。
在選擇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如果自己真的欠他的,她會還。
「恨你?」冷炎楓發出一絲冷笑,「為什麼?」
「可是如果你不恨我,你為什麼又這麼對我,我想不明白……」夜初夏有點急了,語速都變快了。
冷炎楓有點煩躁的點起一支煙,眼圈彌散中,他的整張臉都氤氳在霧氣當中。
半晌,才聲音冷冷的道,「夜初雨,別自作聰明,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在這里給我暖床,第二,馬上滾出去!」
夜初夏看出冷炎楓眼里的怒意,不再說話,轉身便走出了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覺得心跳的厲害。
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
雖然冷炎楓不願意說,但是從她剛才的觀察來看,她可以確定,自己和冷炎楓是有過節的,不然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將她禁錮在身邊。
聯系著之前的種種,想起他曾經問過她,記不記得他?記得他?!
腦子有點亂,夜初夏迅速回到自己房間,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事情總有一天會清楚明白的,她相信。
第二天一大早,夜初夏故意拖到冷炎楓離開後才起床。
她在下樓的時候看見邱管家在收拾東西,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邱叔,我又起來遲了!」
是有點遲,那個時候,大概有八點半鐘了,大夏天的,四五點多天可就大亮了,她這是典型的豬!
邱管家淡淡一笑,「夜小姐客氣了,對了夜小姐,剛才姜醫生來過,說您的手受傷了,讓我中午給您換一次藥……順便給了您一個邀請函,說是下個星期請您去姜小姐的學校看她演出……」
「演出?什麼演出?」夜初夏不解。
邱叔「呵呵」一笑,「夜小姐您不知道,姜小姐在學校參加了歡送畢業生的文藝匯演,听說還是領舞呢,所以請您去看看!」
說到學校,夜初夏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自己高中只上了一年就輟學了,如果堅持下去的話,現在也該和姜若葉一起讀大一了吧。
人和人的命運果真是不同,微微失笑,「知道了邱叔!」
「哎,夜小姐您坐一會兒,早餐馬上端來!」
邱管家說了一句就走了,夜初夏拿起請柬看了看,姜若葉果真搞怪,看著請柬應該是她自己設計的,因為封面上
海畫著一枚綠葉。
夜初夏的手沒兩天就好了,夜美琴的手術時間也在安排。
因為夜美琴最近精神狀態很好,是手術的最佳時機,醫生專家團門決定,手術定在下個月初。
能夠確定手術的日子,夜初夏心里自然高興,只要母親的病好了,其他的一切,她都無所謂。
冷炎楓最近又很少在家,看了報紙新聞上他最近好似有了新歡,是個電台主播,叫安瑜,長得漂亮身材好不說,更重要的是聲音甜美。
面對這些報道夜初夏只是微微失笑,雖然對冷炎楓這個人的背景不是有多了解,但是之後她也有意無意的通過網絡報紙了知道了一點。
這個男人,是b市商界的神話。
不止b市,甚至整個亞洲都不能將他小覷了,b市幾乎大部分的娛樂休閑都是炎皇集團名下,身價難以估量,而且更加難得的是。
他才二十五歲,那樣年輕的年紀,英姿不凡。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哪個女人不想借著他的力量往上爬,童夕,安瑜,其他很多有點臉蛋和身材的,哪個不是如此?!
但是自己,有什麼?至少和安瑜和童夕比起來,自己真的不算什麼。
夜初夏本來想著冷炎楓美人在懷,加上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她,估計她的臉也丟到喜馬拉雅山去了,所以自然是不會去注意她,卻不曾想到,他還真注意了。
夜初夏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確定沒問題了才走出房門,這次接她的是甄杰,還好不是那個莽漢。
甄杰看了夜初夏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蹙,隨即拉開車門,夜初夏不做言語,上了車。
今天冷炎楓讓夜初夏陪他參加一個簽約酬賓宴,說是酬賓宴,其實就是個酒會,只不過增加了自助餐,不止喝酒那麼簡單了。
夜初夏百無聊賴的望著車窗外面,陽光很好,光線有點迷離,也很溫暖,唇角不覺得勾起笑意。
甄杰從後視鏡里看到,微微抿唇,不做言語。
車子行駛了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便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夜初夏下車,看著酒店門口名車雲集,各種祝賀的條幅花籃全部擺滿,真是夠大氣,待看到條幅上寫的字跡後,夜初夏的眉頭一蹙,難怪冷炎楓會帶她來。
「冷總可能要吃點過來,夜小姐我們先進去吧!」甄杰在旁邊低聲恭敬的說道。
夜初夏點頭,既然已經來了,她也沒有躲著藏著的理由,去就去,她才不怕,思閉,跟著甄杰一同走進。
雖然早知道這個酬賓的宴會一定是奢華貴重的,進入宴會大廳,夜初夏還是微微愣了愣。
水晶的大吊燈璀璨的燈光下,衣香影,畫眉質感,大氣隆重。
各路名人齊聚一堂,閨秀家里珠光寶氣,果真是大世面。
「夜小姐,你到休息區坐一會兒,我有幾個認識的人需要去打個招呼!」
作為冷炎楓的助理,甄杰可以算的上是冷炎楓的左臂右膀。
冷炎楓身邊的人,元凱元奎主要是保障他的人身安全,而至于生意上的事情他們並不懂。
沈竹然和林若聯合這料理公司的雜事,冷炎楓只去決定意義的策略和決定,要做什麼,都是甄杰轉達意見和沈竹然等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