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總裁請節制,第304章幫我!
她咬著唇,眼淚掉下來,熱熱的,但是臉已經被風吹的沒有了直覺,整顆心都是涼的,特別涼。愛睍蓴璩
可是仔細想想,她該悲傷什麼?那個男人心底有個人,很正常,那個男人對自己諸多隱瞞,怕自己想起過去的事情,也是正常。
記得曾經他對自己說過,如果她回憶起了過去,發現他給她的傷害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她會怎麼辦?
夜初夏擰著眉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
愛情都是自私的,他感覺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愛,愛的濃烈,愛的讓她難以招架,可是這份沉重的愛讓她有些難以承受,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讓自己靜一靜,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膈。
她需要知道自己未來該怎麼辦?相信自己身邊的丈夫自欺欺人的幸福下去?
還是努力找回過去的記憶,用一個真實的自我去面對所有的一切?!
其實其實,現在的不安穩,最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心底不安吧脂。
最初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和冷炎楓不是一路人,冷炎楓那樣的高高在上,身邊的美女無數,比自己好的,比自己漂亮溫順的,多的數不勝數,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自己好上千倍萬倍。
但是為什麼他偏偏就挑中了自己?
而且自己無依無靠,沒有父母家人,表哥是假的,姐姐不知何去何從,身邊的一切都帶著虛假的質地,讓她不敢去觸模,只能遠遠的觀望。
以至于,她只能這麼瑟縮著將自己困在最中央,和周圍的一切都避開距離。
她用自己有些軟軟的殼包裹住自己,但是那樣太脆弱了,就如同她身邊脆弱的美麗世界一樣。
冷炎楓沒有理由這樣愛她,沒有理由的,她憑什麼那麼愛自己?
自己身上缺點一籮筐,優點根本找不出幾個?!
就算當初如冷炎楓所說的她救了她一命,但是那一命需要他用婚姻愛情去償還嗎?她一個黃毛小丫頭何德何能?
明明心底有自己想珍惜的人,卻又偏偏霸著她不放,她真的想不明白,包括那個失去的孩子怎麼失去的,她也想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她很不堅強,想著想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能夠依靠的人是誰?她不知道。
墨如陽對自己好,可也被冷炎楓制服,姜若葉對自己好,但一心向著她的炎哥哥,姜奕晨對自己好,但一切還是以冷炎楓為中心……
她的人生,被強迫的圈在一個只有冷炎楓的世界里,逃不開,也逃不掉……
「砰——」的一聲,是鐵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初夏——」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焦急,疑惑,以及惶恐不安。
夜初夏愣了一下,轉過身來,便看到氣喘吁吁走上來的冷炎楓,沒有驚詫,沒有疑惑,因為她知道,遲早還是會被找到的。
這個很正常,這個男人無所不能,她自然能夠找到自己,隔了兩個小時才才找來,已經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躲得很好了。
她轉過身,沒有看男人,一雙紅腫的眼楮毫無焦距的看向遠處。
天空,已經昏暗下來的,陽光也不見了半點蹤影,這個城市的燈火,漸次亮了起來。
冷炎楓輕喘著粗氣,幾個大跨步上前,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夜初夏抱起來,帶著失而復得的激動心情,他低低的呼喚她的名字,一字一頓,磁性好听中夾雜著一絲沉痛。
「初夏……初夏,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知道嗎……」
夜初夏被他抱著,心里毫無波瀾是不可能,她不動,也不說話,更沒有任何的表情,只任著這個男人抱著自己。
很多的腳步聲傳來,夜初夏擰著眉眼,感覺到很多的臉一張張的出現,腳步聲很紊亂,弄得她大腦哄哄作響,她伸手推拒男人,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起來,但是手上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初夏,初夏……」
冷炎楓是真的嚇壞了,看著懷里面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夜初夏,他不但心是不可能的,看著夜初夏孱弱的樣子,他心里一疼,接
著攔腰將夜初夏整個的抱了起來。
夜初夏愛昏迷前看到天上閃過一顆不太亮的星星,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唯有那顆星星亮的透明,干淨
冷炎楓抱著夜初夏急沖沖的去了臥室,姜奕晨已經準備好藥箱等候在那里。
眾人都被推拒出去,房間里只留下冷炎楓和姜奕晨兩個人,元凱元奎急的直撓心,沈竹然首先邁開步子下了樓,林若被元凱勸了回來後一直端坐在客廳里,心是沉著的。
「林若,你真的沒有對小嫂子說什麼話嗎?」
在客廳里等了很久不見消息,元奎還是忍不住的咕噥了一句,元凱想拉著,但是沒有拉住,擰起了眉頭,知道事情不妙,自己之前的一番話都是白說了。
果然,林若不可置信的看著元奎,一顆心瞬間冷了下來,沉了一口氣,她咬著唇道,「元二,你覺得我跟她說了什麼?我還能跟她說些什麼?或者說,我有資格跟她說些什麼?」
元奎擰著眉頭,也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問,但是當初听到林若害死冷炎楓孩子的事情之後,他對林若心底總有介懷,一時之間,的確是沒忍住。
「林若,元二說話不長心,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元凱說了句。
林若一听笑了,「元凱,你別為他說話,其實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是那麼想的,覺得我一定是對夜初夏說了什麼才讓她變成這樣,我不怪你們,因為就算是我,那樣巧合的時間,我也會覺得,一定是和我有關,我自己都無法說服我自己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呼出一口氣,林若拎起自己的包,轉身走出了門外,元凱想追上,卻被沈竹然制止,「讓她安靜一下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夜小姐沒事……林若會慢慢的想通的!」
「未必!」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甄杰插了句話,沈竹然凝眉,元凱元奎也望向她,甄杰沒有說話,只是沉著聲道,「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女人的心不是我們這些男人能夠看得懂的,我去看看林若吧,反正我呆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處!」
林若的腳步很快,眼里壓抑著淚水掉下來,一顆心已經冷的快要結冰。路上遇到幾個僕人,看見她的面色不太好,都退到一邊不敢說話。
跨出大門的那一刻,一陣冷風灌來,林若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冷宅這條路上卻是燈火通明,林若來的時候坐的沈竹然的車,自己沒有開車。
她深呼一口氣,抬起步子,一步步的走著,整顆心其實都是顫抖的。
手里模著手機,一點點的擦過那光滑的觸感,最終將手機拿出來,找到通訊錄,一個個的翻找著手機上的號碼。
其實很少,她的私人手機上能夠存檔進去的號碼,不足三十個,所以很快就翻找到那個號碼,許久許久沒有撥起過的號碼,號碼上顯示的名字︰陳官月。
林若擰著眉頭,對著那個號碼,按下了綠色的按鍵,將電-話放在耳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車燈伴隨著一陣汽鳴聲在耳邊響起,林若擰著眉眼,手指一顫,按下了掛機鍵,而那輛車子已經滑到她的面前。
車窗搖開,林若見是甄杰,眼眸暗了暗,甄杰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記得你沒有開車過來,送你一程吧!」
林若頓了頓,沒有說話,轉了個身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一輛出租車從兩個人的很扁駛了過去。
車內坐著的姜若葉眉眼正好掃過林若的身影,正想呼喊,看到駕駛座上一閃而過甄杰的側臉,想要喊出的話,梗在喉嚨,再也發不出……
林若坐進車子,沒有看甄杰一眼,目光轉向別處。
甄杰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問林若要去哪里,只是安靜的開著車。
街燈通亮,加上冷宅所在的別墅群內別墅甚少,但是道路卻修的極其的寬廣,所以車輛也不多。
這麼看著,覺得這樣的道路突然之間有些寥落了。
「甄杰,你心里怎麼想我的?你也覺得,是我跟夜初夏說了些什麼才讓她變成
現在這個樣子的嗎?」林若突然開口。
甄杰眯了眯眼楮,目光轉了一下道,「清者至清,而且,毫無根據的事情,我不會去揣測一些,除非,自己親眼看到!」
林若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親眼看到?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我?還是說,只是懷疑?苦于沒有證據,所以現在的狀態是……半信半疑?」
「那麼,你覺得我們都不相信你,排擠你,防範你,不也都是心底的揣測麼?還是說,和我一樣的半信半疑?」
甄杰依舊沒有看她,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林若有些發怔。
「林若,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傾心相信的人不多,就像冷總對夜小姐那樣好,她在心底都不能做到完全相信他,我們這群人在一起這麼多年,有過完全相信的時候,可是這種相信也依舊是脆弱的……」
「我一直試圖去維持這種脆弱的信任感,不僅是我,而是我們每個人都在維持著……」
「還是那句話,清者至清,就算現在大家誤解你,不理解你,會說出一些話傷害你,但是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且相信我,不會很久……」
林若咬著唇,看著甄杰的側臉,手指骨節一點點的收緊,隨即呼出一口氣,淡笑道,「說的沒錯,清者自清!我……等著那一天!」
甄杰唇角抿了抿,沒有說話,林若勾起一抹笑,再次望向外面街燈的時候,眼神柔和了許多
夜初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全身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眼神恍然間,看到一個男人的臉,不清晰。
她閉上眼楮,再次睜開,目光清明後,總算看清了坐在自己床邊的是誰,其實大腦現在也有點兒清明了,就算看不清,也該猜到此時此刻的這個男人是誰……
「初夏,你醒了,感覺好點兒沒有?」
男人溫熱的大掌撫向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粗糙,弄得她臉上有些疼。
「我……我怎麼了?」
事情其實心底上還記得,但是大致的印象就是自己心底傷心難過,跑到樓頂上暗自神傷,後來冷炎楓出現了,再後來她就記不清了。
「初夏,你發燒了,不過現在燒已經退了……」
說著,冷炎楓的眼眸暗了暗,伸手將她的小身子整個的抱進懷里。
「小傻瓜,下次別再做這種傻事了,我和小曄曄都需要你!」
夜初夏一听,眼淚立馬彌散在了眼角,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冷炎楓察覺,放開她,伸手撫向她的眼角,夜初夏低垂著眉眼,咬著唇,不說話。
「初夏,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我說你心底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底,一定要告訴我,弄清楚,別自己胡亂猜想,你都忘記了是不是?」
夜初夏咬著唇,小手糾結的扯著自己的衣角,只是哭,就是不說話。
「初夏,你說過,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要相親相愛,相互信任,或許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
「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有想要傷害你,你和小曄曄對我來說比我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你可知道,初夏?」
冷炎楓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沙啞,魅惑之中又有一絲蠱惑,勾起一些曾經她和冷炎楓之間的美好回憶,讓她有瞬間的迷失。
冷炎楓說的對,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是夫妻,是一家人,這麼一年多以來,他幾乎用盡了力氣的給她他認為最好的,對他使足了耐性,可是她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心底就是難以安定下來。
一點點小小的波折在她這里都能掀起驚濤駭浪。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底上對失去的那部分記憶的排斥或者其他,總覺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紙船,明明是飄著的,但又有隨時可能沉下去的可能。
不能負載一點點的重量,脆弱的樣子讓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她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俊挺優秀的男人,這個寵她至深愛她至
深的男人,明明高高在上猶如神祗,可是在她面前總是那樣惶惑和小心翼翼。
明明看起來刀槍不入任是誰都不能傷他一分一毫,可是在她面前卻脆弱的猶如一張白紙。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守了她多久,但是她卻看到了男人眼里的血絲已經蒼白憔悴的臉孔。
「老公,幫我找回過去的記憶吧,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不想再惹老公傷心難過,也不想讓自己生活在惶惶不安中……老公,求你幫我!」
夜初夏咬著唇,伸手撫向男人的臉,指月復滑過男人蒼白的嘴唇,一雙眼楮再次沁出透明溫熱的淚。
冷炎楓喉結滾了滾,沒有說話,伸手將夜初夏整個的攬入懷中,夜初夏回抱他,緊緊的回抱她,用足了力氣的將這個男人抱緊。
對于未來,她害怕,對于過去,她更害怕,但是她相信,只要身邊有這個男人,有這個叫做冷炎楓的男人陪著自己,她就什麼都不怕。
夜初夏的這一病,一直在床上躺了兩天,身體才稍微好轉,冷炎楓暫時沒有告訴她太多過去的事情,但是卻說了她過去的脾氣和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