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府里倒是誰都沒再提起過丟東西的事情,也不知陸堔使了什麼手段,把這件事情過渡的無聲無息,仿佛它從來都沒發生過的。♀采伊得空便來看看婉蜜,不時也給她帶些女子用的東西,雖說她是暫時住在陸堔的房里,什麼都不缺,但男女差別,還是不同的,他的房里布置的簡單,明了,有王爺該有的架子,卻又不奢華,走進去一看,就知道是個男子的房間,姑娘家的東西一件也沒有,所以也只好是由采伊帶過來。通過這陣子禮貌又不做作的接觸,采伊倒是越來越喜歡婉蜜這種性子了。沉穩,安靜,這幾點倒是和她有幾分像的。
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到房里她們身上,婉蜜垂落腰際的黑發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光,她專心的坐在桌子旁繡著手里的香囊,她和采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她手里繡的紋式是一個代表祝福,平安的芸香花。♀此時她安靜的神情,倒像是一個閨閣小姐,她低斂下雙眼,抿著嘴,誰都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倒是采伊,先打破了這看似平靜的僵局。
「婉蜜,你真的對以後沒打算嗎?」她質疑的問道,她不知道喬家和瑞王在上一輩的恩怨,也不知道陸夫人和陸堔為什麼都對她這個弱女子都是仇視的態度,在采伊看來,她或許只是陸堔在哪里尋來的可憐人,也許是她的性格不討喜,所以他們才對她不好。但是婉蜜的回答卻讓她對這個美麗的女子另眼相看。明明和她一樣都是瑞王的女人但她自己卻從來不承認,她甚至連想要嫁給陸堔的這基本的心願都沒有。女子生來就是無根的草,能堂堂正正嫁給一個自己愛的男人便能得到依靠,要不然就是一生都要飄在這世上,就連死後也沒有一個墳頭。她真的是不懂她了,看著婉蜜那淡然的神情,她又忍不住勸道
「妹妹是想在這世上一輩子都孤苦伶仃嗎?」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半天都沒得到回應
婉蜜稍稍放松了手上的針線活,她仰起頭面向那個透出光亮的窗子,淡淡的說「已死之人,就算身子是安定的,靈魂也是流離
農女的錦繡田莊5200
失所。」
采伊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明明是大活人,卻硬要把自己說成已死,她猜不懂婉蜜的心思。
「姐姐懷著身子,想來不日便能當王妃,更是要好好養著才是」她不帶感情,輕輕的說道
提到這,采伊下意識的模著自己尚還算平坦的小月復。這讓她想到前不久婉蜜那剛足三月的孩兒,她做母親的,就算還未見到,也該會心痛,但是婉蜜卻好像把那個孩子的存在給抹掉了。
她心上的痛誰能知道,還記得在自己昏昏沉沉的時候,隱約有听見有個男人在她耳邊說「你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我,就連月復中的孩兒,也一並是」她很想睜開眼,看清他的樣子,可是沉重的眼楮卻讓她睜不開,滿身的痛不斷的消磨她的意識,她沒有力氣控制自己,她甚至覺得自己像個遲暮的老人,身體在慢慢變得虛弱,意識變得模糊。但是不管那個孩子是那個男人的還是陸堔的,在她月復中只呆了三月,還未見面的孩兒確是沒有了。
一聲嬌滴,把婉蜜的沉思打斷了。只見門外一個美艷的女子珊珊而來,她倒是落落大方的也坐下來。
「喲,姐姐,這麼巧,你也在這呢?」她揮著手帕笑著說道
她們都沒答話,她明明就是打听好的,所以才跟著過來,現在卻在這大言不慚的。
「哎呀,都說王爺屋里藏著一個美人,起初我還在想,王爺有姐姐了哪還有空會找別人,如今這一看倒是我沒理了」她故意的挑撥她們的關系
她不知道,婉蜜根本就無心在這上面。
接著,她又說「王爺如今有了這女子,又有了采伊姐姐的孩兒,哪里還顧得上我們這些小妾」說著就擦著還在眼里的淚
「碧月,王爺不會不顧念的,不然也不會把我們都接過來團圓。」她看她那樣子,忍不住就開口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還是三個頗有才識的女人了。她們閑閑的在房里叨叨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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