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生緣,傾城難寵 兩生緣,傾城難寵 第4144章 風起雲涌2

作者 ︰ 巴宰

她又開始想自己弟弟這棘手的問題了。今天她特意探了探陸堔的口風,很顯然他不肯幫忙,而顧亦宸又不適合幫這個忙,洛澤雖然說會幫自己,但是他卻只有一個人,不像陸堔和顧亦宸,手里還握著軍權。自己該怎麼辦呢?對了,她有兵符,但是。這個兵符到底是控制哪里的軍隊的呢?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讓她覺犯難,其實陸堔說的沒錯。如果自己手里的這個兵符真的那麼有用的話當初的舜朝就不會敗了,她的父親肯定就想到要拿出來解決問題了!可是那畢竟是父母親給她的,不管有用沒用她都是不能扔掉的,但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頓時她又犯了難。

天色漸黑,此時正值吃大家晚飯的時候,而陸堔也不例外,他和陸夫人林諾兒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晚飯,燈火輝煌的殿堂上空彌漫著香噴噴的飯菜味道。

他吃飯吃得很快,其實說是吃飯,也只不過是來聚一聚培養一下親人之間的情感而已,飯吃到一半,林諾兒說是頭痛,便先回房間里去了,外頭只留下陸家母子,他們倒也沒有受林諾兒中場離開的影響,畢竟是母子,他們總還是聊的開的。

林諾兒回到自己的房里,她沒有點燈,漆黑的殿堂里她就一個人那麼靜靜地坐著,因為對于她來說房里有沒有點燈和點了多少盞燈,意義都不大,因為她看不見,正因為看不見所以才難過,她把伺候的丫頭全部都趕了出去。

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就煩躁,明明太醫都來了,是可以幫她換眼楮的,但陸堔卻沒有那樣做,他是真的不愛自己了嗎?還是說他對自己的愛早就已經變了,其實不用說她也知道,現在陸堔對自己的態度真的是淡了很多,無論她怎麼樣去爭取,去討他歡心好像都是無濟于事。時間的距離就真的是一個難以邁過去的大檻嗎?她林諾兒就注定要一輩子當瞎子嗎?命運怎麼會如此不公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夫人終于停下了筷子。

「諾兒怎麼還沒過來,不會是身體真的不舒服吧!堔兒你怎麼也不過去看看。」陸夫人埋怨道。

她做母親的總是要教教兒子疼疼女人,畢竟她從小就與他分離了,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對小時候的陸堔交代,所以現在她能教的都會不避諱的跟他說,況且這里只有他們母子,又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呢?

「我是見母親還在吃,那我過去看看。」他起身往外頭走去。

林諾兒的房里黑漆漆的看不見一絲光亮,但她不介意,因為她看不見。

「林諾兒,原來你在這。」黑暗中響起一聲男人的聲音。

「誰?」林諾兒雙手在空中亂模,她試圖可以踫到什麼東西,只可惜她的手只能觸及一片虛無,她的心里除了在恐懼之下還能問這個毫無意義得話之外,她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問什麼了

「你要挖別人的眼楮來治你自己的病你說要是給衛王知道了他會怎麼想?」那個黑影雙手環胸抱住了自己的手。

「你是…。你是洛澤。」林諾兒雖然眼楮不行了,但是听力倒是敏銳了許多。

「哼,王的目的你是知道的,是你自己沒有按要求做到,所以現在我是奉命來解決你的。」黑暗中響起了刀尖出鞘的尖銳聲響。

林諾兒一听見這個聲音,立刻她全身的寒毛都戰栗了起來,她只感覺自己的大限就要來了!

「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就能把那個賤人殺掉的,我會拿到兵符的。」她被嚇得一**摔下凳子,趴在地上連連求饒。

「恩?殺掉?」洛澤心里一驚原來衛王要她回來當細作的,她是要拿兵符殺掉喬婉蜜的,這分明是一招借刀殺人,不過這會林諾兒怎麼會這麼听他的話?洛澤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這洛澤也是鬼精鬼精的,他剛剛不過是在詐她,現在他才不是幫衛王做事呢!他不過是來幫婉蜜報仇的,卻沒想這個林諾兒會有這麼好騙,自己什麼都還沒說,只是誆騙了她一下,她就什麼都說了,不過婉蜜看起來才是真正危險啊!明的敵人暗的敵人一大堆,人人都是沖著她的兵符去的。

「不不。不不是不是我肯定會把賤人抓回去給王享用,你快去轉告王,我會…不對。我肯定會做到的。」林諾兒的話吞吞吐吐,但她意識到了自己話里的錯誤,于是她連忙改正,她生怕洛澤的刀尖一不留神就割開自己細女敕的脖子。

享用?不是殺掉?這衛王他到底想要對婉蜜干什麼?還沒等洛澤細想明白時,敏銳的他感覺到了窗外的一絲異動,于是他下意識就看了一眼窗外,勾唇一笑,立馬就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你快些,我還要回去復命!」他把刀收回刀鞘里頭。

林諾兒松了一口氣,就在洛澤準備要走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門卻突然讓人給推開了!林諾兒雖然看不見,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回頭一看,洛澤不過匆匆看了一眼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黑漆漆的房間里看不見任何,四周都不見有人影,但卻能听見男人那鏗鏘有力的說話聲音。

雖然沒有看見來人但是林諾兒卻對陸堔的聲音熟悉的很,就在來人剛一開口,她就認出了他,對于他的種種,林諾兒簡直比自己都還了解,她可以昂起頭非常自信的說,這世界上肯定沒有人會比她還要了解陸堔的,但是現在卻不是夸贊她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從剛坐穩的椅子上滑下去,她泣不成聲但是又不敢跟陸堔喊冤枉,因為她也不知道陸堔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剛才她和洛澤的對話,他到底又听到了多少?所以她只是一味的哭,她想要博取陸堔的同情,因為她很明白陸堔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了解陸堔是最害怕女人哭的,女人只要是一哭任他是天大的王爺將軍都沒轍,她的小手不斷的擦著從眼楮里嘩嘩流出來的眼淚,那眼楮雖然是失明了,但是卻也像一汪永遠流不干的泉水一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準確了。

「你就不想為自己說些什麼嗎?」陸堔攥緊拳頭,這可是他將要發怒的前兆,他心里氣啊!為什麼在這世上他不會討厭的女人為什麼都要背叛他,從前喬婉蜜是這樣,現在就連跟了自己這麼久的林諾兒也是這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他難道真的是這麼不好嗎?不過還好已經死去的采伊是永遠對自己忠誠的,他突然就想到了很多以前采伊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關懷,只可惜當時的自己雖然對她不壞,可是也是不冷不熱的,還好她還給了自己一個孩子,日後對自己的兒子好一點就當給采伊的一個補償了吧!從采伊的身上陸堔終于找到了自己在心靈上的安慰。

「王爺,我是真的愛你的,一切都是衛王和洛澤逼我的,我是不能不做啊!」林諾兒聲嘶力竭為自己辯護,她所做的一切為的就是能重新得到陸堔的愛,她不能失去自己愛了那麼久的男人,那可是她的天啊!

「諾兒,枉費我們這麼多年的相處,太久的時間果然會改變一個人的心,算我陸堔看錯你了!」他痛心疾首的說道。

陸堔是真的心里難過,想到過去和她在一起的那麼多年時間,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原來都是自己錯付了!在她們的眼里他到底算什麼?他的心都痛的揪了起來,或許他是從前真的愛過林諾兒吧!所以他才會這樣的難過,這樣的對林諾兒感到失望,作為一個男人,他的女人都對他不忠誠,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啊!

「王爺,王爺。我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真的。我跟衛王不是一伙的,我從來都沒有害過天啟。」林諾兒听到陸堔那失望的話,把她嚇得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她害怕陸堔會不要她,她是王妃啊!是他的瑞王妃啊!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陸堔一個深呼吸,從鼻子里呼出來一口氣,像是壓抑,又像是尋求解月兌。

「諾兒,自從你回來我就覺得你變了,你真應該學學采伊。」陸堔對林諾兒說話顯得異常平靜,只不過誰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難過,也許難過,又或許不很難過。

采伊?他怎麼會突然提到采伊,難道他是要自己學采伊的去死嗎?還是說要學她從一而終,不對她根本就不是從一而終。

「王爺,采伊她…。她她。」林諾兒的心里正在思量著此話到底要不要說出來,但是她又十分矛盾,因為她感覺此話有點說不出口。

「諾兒,你就在這里思過吧!」陸堔沒有回頭,他也沒太注意林諾兒的話,大概是被氣壞了吧!畢竟一個相伴了自己那麼久的女人竟然是別國的細作,他…哎他這個王爺當得也太失敗了,他突然感覺自己除了會打仗之外,別的都不是很懂,特別是這女人的心,說變也就變了。

「王爺,王爺,你不能就這麼扔下我啊!我是諾兒啊!你的諾兒啊!」她趴在地上,雙手向前探取,希望可以抓住他的腳,可是,陸堔根本就沒有給她那個機會,因為此時陸堔是站在門口的。

「諾兒你好好靜思吧!有空我再來看你。哎。」他關上了門。

人這一生最怕的就是國破家亡,妻離子散了,可巧不巧,人最怕踫見的竟然都讓陸堔給踫見了,小時候他就是國家滅亡了,從太子一下子就跌落為人人追殺的連平民都不如的人,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登上了這麼一個位置,等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又踫巧找到了一個還順眼的人,現在卻告訴他說這個人是衛王派來的人,還可能是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他不得不懷疑身邊的所有人,他感覺每個人都是那麼的不了信任,那麼的容易背叛,果然還是只能靠自己。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直到他都喝暈了,甚至他還忘記了,自己坐在哪里,在寢殿里?在高堂上?還是在哪個房門前的石階上,他也搞不清楚,他緩緩的睜開模糊的雙眼,把酒倒在杯子里,一仰頭,卻發現自己剛倒滿的杯子里竟然是空的,他生氣的一下子就把杯子砸了,直接嘴對著瓶子仰頭就喝。

現在的他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難過。卻什麼都不能說,記得從前他也這樣一次喝醉過,不過那一次是母親和林諾兒同時被人擼走的時候,他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親人,他是有苦不能言啊!不過記得從前的這個時候洛澤是一把就搶過了自己的酒杯,恨聲叫自己不要再喝了,對!就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他看著面前這個搶過自己酒杯的模模糊糊影子,自己果然是醉了,這里竟然出現了叛徒洛澤?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臉上還出現了微微的笑意。

洛澤無奈的看著那個坐在那里爛醉如泥的他,他一把扔掉了從他手里搶過來的酒杯,他把陸堔從石階上扶起來,雖然之前自己在做這個幫婉蜜報仇計劃的時候就想到過會讓陸堔想到很多從前難過的事,可是他只要一想到那個林諾兒多少次想要挖婉蜜的眼楮他就為婉蜜不平,他不過只想讓陸堔狠狠地懲罰林諾兒讓她學乖罷了,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陸堔竟然什麼都沒對她做,卻在這里把自己灌的爛醉,他這是要懲罰誰?最後還不是作弄了他自己嗎?呵他真是自己難為自己啊!

洛澤扶著搖搖晃晃的他,一腳就把他寢殿的門踹開了,就像很久以前什麼都還沒發生過時那樣。

在房間里的婉蜜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她聞聲而來,看見是洛澤她才放下心來。

「他怎麼了?」婉蜜指了指他。

洛澤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把他扔到了床上。

「你怎麼還在這,趕緊跟我走。」他伸手就要拉過婉蜜的手腕。

「下午的事跟他還沒說清楚,你先走吧!」婉蜜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他喝多了,喝多了懂嗎?一個喝醉的人你還指望能跟他說清楚什麼?」洛澤覺得婉蜜的做法簡直就不可理喻。

「沒事,我想我能跟他說明白的,是關于我弟弟的事情我想清楚了。」婉蜜坐在床邊,看著他。

「你就是個瘋女人。」洛澤搖了搖頭從門口走了出去。

是吧!自己就是別人眼里的那個瘋女人,永遠都不會被人理解,在別人的眼里都是一個異類,可是沒有關系她只需要做她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就好了!別的她不在乎,當然也從不奢求。

婉蜜听到洛澤把門轟的一聲關上了以後房里突然就靜了下去,突然她只感覺到很安全,很有那種與愛人窩在一起的貼心感,只是…她看了一眼倒在床上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陸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又到底是怎麼了?記得從前他最喜歡喝茶,偶爾也喝酒,可是從來都不會像這樣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他不是最不喜歡喝醉然後就受人擺布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麼,婉蜜不得而知。

「王爺?王爺?」婉蜜試著叫喚了他兩句,但事實早已擺定,肯定是沒人回應她的。

出奇意料的今天她竟然這樣耐心的就撐著手肘坐在床邊上看著沉睡中的他,一動不動,她連眼楮都沒眨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陸堔的手里捏著她和她弟弟的性命吧!這次不管如何她都要求陸堔幫忙,不然,這救弟弟的事情她和洛澤必輸無疑,她需要他的幫助,非常的需要。

沒過一會她就倒了一杯茶來,婉蜜是希望可以讓他醒酒,于是她一把扶起陸堔,又喂他喝完了那杯茶,只不過,效果甚微,他依然睡得死死的,完全就沒有要醒的跡象。難道自己今天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就要這樣泡湯了嗎?這好不容易的見面機會也要被她浪費掉,如果是這樣算的話,下一次他們的見面就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雖然這樣說的確是有些傷感,但事實確實是如此。因為陸堔不想見自己,現在離上一次見面都已經有二十多天了,呀!這樣一算,時間還真是過得快啊!

「王爺?你怎麼了?」婉蜜又推了推他。

這時的陸堔的酒意好像是清醒了一點點,他慵懶的眯著眼,反手一抬在無意識之下就勾住了婉蜜那光滑的脖子。

婉蜜顯然就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招,她的頭不受控制的一下就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那力度讓她的頭磕得生疼。她想要起來,陸堔卻是死沉死沉的,他還就是不放手了,婉蜜沒轍,她索性就趴在他的胸前,聆听他有力的心跳聲,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陸堔無意識架在她身上的手婉蜜費點力還是可以拿掉的,但是她沒有那樣做,而是選擇了順從。

房間里真的好安靜啊!如果時間可以就這樣靜止該有多好,這是婉蜜的第一個感覺,因為這樣安靜的場景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美好了,讓她感覺有點不可相信自己。是錯覺嗎?可是回繞在自己耳邊的又卻是是那真實的心跳,她感覺自己有點分不清真假。

「王爺。我。」突然之間婉蜜只感覺自己的肚子里好像什麼動了一下,她攤開雙手,仔細的盯著自己的肚子,一時間緊張的得都不敢說話。

沒過多久,她又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里什麼動了一下,這次她終于明白了,這真是一個值得高興,並且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她顧不得旁邊還有沉睡的陸堔了,一把就撩開自己的衣服,她趕緊把裹在自己肚子上的帶子解開,終于為自己松了綁。她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肚子,那認真的樣子就像要透過肚皮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孩子一樣。

可是等了好久她都沒有再感覺到有任何的動靜,終于她死心了,她放棄了。不過她還是好開心,自己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這個孩子,他是事實存在的,是自己努力保護了這麼久的人,同樣,他也是暫時和自己是一體的。

難道是因為有陸堔在這里的原因嗎?她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他,那麼毫無防備,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的。

「王爺,孩子剛才動了一下」她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是跟她自己說還是跟旁邊醉的不省人事的陸堔說。

接著她就和衣躺在了陸堔的身邊。他們兩個人這麼久以來頭一次這麼和諧無害的躺在了一起。

半夜,陸堔在迷迷糊糊中就醒了,他的頭也因為宿醉的原因現在痛的厲害,況且他的心里也在拼命的在叫囂著渴望清涼水的到來,于是他下意識就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他自己干燥的口唇,他模著黑想要爬下去,結果卻撞到了什麼,他奇怪的又模了模,怎麼這麼像誰的手臂呢?他又繼續往里面模去,突然就模到了什麼高隆起來的光滑,睡夢中的人兒嚶嚀了一聲,婉蜜就從夢中驚醒。她想要推開那個放在自己肚子上還熱乎乎的東西,沒想到觸踫過去,竟然是他的手,于是她像觸電一樣又縮了回來,她的心里一下子就感覺是羞愧難安,這大概是他們父子第一次這樣接觸吧!但是婉蜜為什麼卻感覺自己會這麼不好意思呢!

黑暗中雖然沒走看清人的臉,但是他們相互好像都認出了彼此。

陸堔眯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剛剛模到的是女人的胸部,于是便不以為意。

「你在這里做什麼?」他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回想,不管怎麼樣看,他還是一副沒有完全醒的樣子,于是陸堔干脆就坐在婉蜜的身旁。

這時婉蜜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連忙用手擋住了解開束帶的肚子,突然她就想到在這這麼烏漆馬黑的的地方,人眼肯定是看不見什麼的,于是她才放心的又松開手來。

「王爺醉了!」她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柔。也許這就是黑夜的獨特魅力吧!正是因為看不見彼此,腦海中暫時忘記了對方曾經的臉,所以他們才會在無形中就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黑暗中陸堔懶洋洋的閉上眼,沒過多久又緩緩的睜開。

「嗯!」他沒精力跟她說廢話,沒坐上多久,支持不住的他就又倒在床榻上。

婉蜜見他又睡著了她也跟著躺下,這喝醉的人在半夜是時常都有醒來又馬上接著睡過去的時候,這些都不足為奇,所以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誰知婉蜜剛躺下,陸堔就抱住了她,原來他騙她,原來他根本就沒睡著。她在他的懷里掙扎著,但卻又不敢太大的動作,這種糾結又矛盾的心態讓婉蜜十分煎熬,但是這種感覺一下就被她濃濃的睡意給打消了。

陸堔揚嘴一笑,她還真是好騙!自己隨便耍點小花招就把她騙了。雖然現在他也是頭痛的厲害,但是正是因為酒精劇烈的作用,他的腦子才變得不是那麼的清醒,才會那麼容易就把剛剛被林諾兒欺騙自己的事暫時忘到九霄雲外去。

他揚起頭,把臉湊在了婉蜜的脖子邊。

「你怎麼還在我這里,恩?」他故意湊那麼近就是在跟她咬耳朵,從他嘴里噴出的還帶著酒氣的氣體讓還沒睡著的婉蜜臉蹭的一下子就燒紅了,從他嘴里噴出來的帶有誘惑的氣體就像婉蜜身上的一根熾熱的導火索,迅速就點燃了她全身的全部熱源。

婉蜜可是連著好幾天都沒睡過覺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睡,她都要困死了,于是她的下意識就是要遠離他,因為她要睡覺。她在里邊給他挪了一個好大的位置,她獨自睡在了床沿,她只希望可以不被打擾,因為那種感覺真的真的讓人很煩。

陸堔見婉蜜不理他,更是心癢難耐,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的身旁就躺著這麼一個美人他就開始興奮,但是這只不過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表現而已,大概所有的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樣睡不著的吧!其實他自己也沒有睡醒,只不過就是突然的玩心大起單純不想讓她安心睡覺而已,他像個小孩一樣不斷的擺弄著她的胳膊。

「你干嘛!困死了。」婉蜜打了一個哈欠沒好氣的問道,她的心里直喊救命,自己都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她要睡覺,但卻被人一直這樣擺弄,就算是再好的心情也會被人弄糟的。

婉蜜的話讓陸堔覺得自己的臉面上受了侮辱,她的話就好像是間接說他不行似的,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身邊躺著的這個女人卻無視了自己,躺在自己的身邊呼呼大睡,這不是對他能力的另一種侮辱嗎?不行,這怎麼可以被容許呢。

他閉上了自己發澀的眼楮,把嘴湊了上去開始胡亂的親吻她,同時他的手也一刻都不閑著,在她滑溜溜的光滑肌膚上搓動。

終于睡不成的婉蜜氣惱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嘟著嘴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他弄上去的亮晶晶的液體,一把掀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去,他真煩,她要回去睡覺,婉蜜現在不想理他了,原來好幾天沒有睡覺竟然是這樣一覺睡的起來的感覺,那就是沒睡的時候不會想要睡,但是頭一旦踫到了枕頭便再也不想起來了,人就是這樣有饑餓才會知道飽足的感覺,飽足的幸福就是來的那麼突然,古有言︰世上痛苦和幸福本來就沒有根本的界限,其實,幸福也只不過是一個抽象的名詞,事實上它也是根本不存在的,人之一生,唯有痛苦是永恆的,它像是涓涓流水,不斷的滲入在我們生活的每個角落,所以也可以說,幸福,即是痛苦的避免,在痛苦不存在時之狀態,無以名之,便曰之幸福,是故人生之目標,不在幸福之追求,而在痛苦的避免。

陸堔雖然也因為酒的後勁到現在依舊還是迷迷糊糊的,但是他哪里會那麼容易就讓她走掉呢!他默默就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這里,因為相互拉扯的力量太大,婉蜜一下就反彈撞到了他的懷里,但是婉蜜卻只想要逃開,因為他的懷里曾經抱過太多太多的女人,她不願意也去那里,弄不好反而還會惹得一身騷。

他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一邊親吻她光滑的脖頸還一邊撕扯著自己身上那多余的衣服。

婉蜜明白了他的意圖,此時她被他嚇得睡意全無,同時她又害怕他會對自己亂來,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弄傷了自己那就難辦了,她只能用手拼命的推著他沉重的身體,但是他竟然是紋絲不動。就在這時,婉蜜卻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

「王爺幫我救人我就答應你。」她把頭瞥向一邊,看向那個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自己脖子間的他。

「好」婉蜜的話,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的口中也許因為正忙所以說話都還含糊不清。

婉蜜心中竊喜,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真是枉費自己之前那麼的求他,男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什麼都不如這一招來的有用。不過他已經答應了自己救人那就沒什麼了。婉蜜從他緊貼著自己的身體下面出來,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又被他摟了回去,她害怕自己肚子會被他壓到于是她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還沒過一會兒,房里發出了細細的申吟聲,不用看也知道,房里肯定是就春光無限,當然了,外頭的美好景致也是被濃重的夜嚴嚴實實的蓋住了,黑夜無邊。

------題外話------

哭。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的問題,昨天的章節掉了兩千多個字,于是我就補到這個章節里了,親們不好意思了。瘋了…。從兩點傳文到現在都沒發出去了我現在在鼓浪嶼,玩都玩不安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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