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後放牛娃 第四十五節︰蠱惑人的游戲

作者 ︰ 鏃卿

硬幣在空中來回翻轉,嘉英眼楮死死的盯著硬幣,在硬幣下滑的時候,他閉上眼楮了,嘉琪在旁邊笑了,目的達到了,因為嘉英的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李季浦睜大眼楮看著上升的硬幣,然後握緊拳頭,僵硬的坐在床上,李季江故意把掉下來的硬幣握在手里,問道弟弟︰「剛才硬幣在空中的時候,你想它是正的還是反的啊?」

「哥,我想的是……」李季浦不敢說出來。

季江慫恿他快點說,「快點啊,看看你想的和結果是不是一樣的啊。」

「我想的是梅洛,哥,對不起。」

季江打開手中的硬幣,反面。

季浦哭了,難道這就是天意嗎?他深愛的嘉英,最終還是被上天無情的推開了。可是,心海深處的梅洛,那個只有七天之戀的梅洛,經歷了這麼多,卻像紫藤花一樣給了季浦一個重重的選擇,依依的思念,這就是紫藤花的花語。幾個月了,身在縣城的季浦多少個夜晚夢中醒來,卻看不到夢中的那個梅洛,他夢見和梅洛一起出去游玩,一起寫作業看書,一起做他們想做的事情。可是,快樂短暫的比流星還要瞬間,美好的東西為什麼會是永恆的回憶。

「不管怎樣,季浦,今天這只是個測驗,先把嘉英哄好吧,她對你你是知道的。」李季江提醒弟弟季浦要分清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學習啊,不要因為感情耽誤了學習。

回到侯家的屋子里,在嘉英的房間。嘉琪看著掉下來的硬幣,連忙用手擋住。她先問嘉英︰「剛才你眼楮閉起來的時候在想什麼,先告訴我。」

「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話,就隨他們去吧。♀」嘉英含著淚說道。

嘉琪安慰妹妹道︰「你們從小就一起玩到大,你舍得嗎?他很優秀的。」

「才子多情的,姐姐,李季浦再好,如果他不喜歡我,我又不能怎樣。我能夠接受他放棄我,他和梅洛時患難的朋友,我們什麼都不是。」嘉英這樣說,嘉琪心里更加的難受,她看著妹妹這麼小就要受到這樣艱難的選擇,實在不忍心。

「那好吧,妹妹,如果硬幣的結果和你的不一樣的話,你一定要相信上天的安排,相信季浦不會回到過去的。好嗎?」嘉琪想要手中最後的希望能夠挽救妹妹絕望的心。

「好的,姐姐,我相信上天會公平安排我們的。」嘉英幼小的心靈稍微的被撫慰了下。

翻開來,是正面。

「就按先前的約定,你們繼續做好朋友吧。」嘉琪強作歡笑說道。

姐妹兩個拍手訂約。

又要上自習了。嘉琪在學校的門口見到了季江,他們心靈感應的說起今天的事情。嘉琪不怎麼說話,只是季江再說︰「真是想不懂今天這麼多事情啊。」

「是的啊,可是我們才知道。」

「那些混混,條子被抓了,孫賢和梅洛應該安全了。」

「可是,嘉英她……」

「怎麼啦?」

「噢,沒事的。可能有心事吧!」

「季浦也是,他和梅洛那些事情……」

「哎呀,都過去啦,不提了。」

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教室。

季浦同樣在校門口見到嘉英,嘉英明顯不像以前那樣活躍,她走在前面,季浦跟上來和她打招呼。

「好巧啊,你也剛來啊。」

「嗯,還要寫作業的,今天玩的累得,作業沒來得及寫。」

「呵呵,我也是額……」

「那快點吧,不然下自習會寫不完的。」

就這樣,他們別扭的過了幾天,每天相見簡單的寒暄幾句。關系比起以往,淡了許多。季浦又是也會罵自己,真是夠賤的,竟然心里想著兩個女孩子。

入冬的校園寒意催人,女孩們裹上過冬的衣服,見不到一絲露骨的風味。男生們被形容成愛鑣不穿棉,凍死不可憐,好多人還是簡單的穿著單衣。老師會提醒他們,冬天到了,他們只會接到,春天還會遠嗎?!

要考試了,或者說要放假了,冬天很快侵襲的校園終于躲不過考試的命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才是體驗人的性格耐力的最佳時期。老師們一如既往的上著他們的課,學生們不知道有幾個人的魂飄到了了哪里去了,俗話說,人在教室心在外。

白瞞和穆孜然經常見面,他們討論著為什麼孫賢一直沒有出現。從那天在五島公園離開之後,校園里就沒有見到孫賢。听人說他回了趟鄉下,說是為了哥哥孫智的事情找家里問個理由。後來,鎮上傳出消息,孫賢放棄了繼承族譜的事,他的父親孫陽頂替了爺爺孫鐸的道德,鎮上傳聞是孫陽為了找到更適合繼承族譜的人放棄了孫智,所以孫智就成了無辜者。

但是一連兩周,仍然見不到孫賢的下落,他班上的同學說見不到孫賢的。班主任還專門去易興孫家登門拜訪,結果撲了一場空。

就在孫賢失去消息以後,梅洛突然也不見蹤影了。季浦知道的時候,抓狂了。「時間長了,是不是就會淡了,可是為什麼在我將要忘記你的時候你卻突然給了我一個驚喜了,在我決定將要繼續我們可憐的七日之戀時,你又選擇了消失。這樣捉弄我真的有意思嗎?你在哪里,是不是當初的你就是一場謊言,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候,消失的又恰到好處了。」

朋友們都放在心上,嘉英想去問問沈逸,或許只有沈逸能知道孫賢在哪里。但是沈逸這樣的小混混,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晃蕩著。周末的早上,侯嘉英塞上耳機出發,他想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孫賢,因為只有孫賢能夠救回她心中的他。

「我願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耳機里傳來這樣熟悉的聲音,百听不厭。曾經嘉英問過李季浦︰「這首歌好听嗎,為什麼喜歡他啊?」

「喜歡不需要理由。」就這樣回答,嘉英深刻的記在了心里。

見到梅洛的時候,是那天早上在公園的大門口,也同樣是塞著耳機的她听著同樣的歌曲。記得當時季浦說過︰「嘉英,《童話》真好听,你要听哦。」

那時的嘉英不知道李季浦的意思,傻傻的听著,然後傻傻的問他︰「為什麼啊?」

「因為里面有思念的味道,有喜歡的感覺。」當嘉英這樣問梅洛時,梅洛也同樣的說道這樣的話。

童話到底還是童話,童年的趣味當不成少年的輕狂,更擋不住青春的朝秦暮楚。走在大街上,耳機里出傳過的音樂,再也沒有那種思念的感覺,听上去似乎是諷刺,似乎是不值得。大踏步的走在街上,人潮洶涌,都是上班的人群。

「他會起的這麼早嗎?像他這樣懶散的人怎麼會起的那麼早。」嘉英在心里嘀咕著,早起的鳥兒捉蟲多,早起的鳥兒有飯吃。不知不覺的指針停在了九點,在城南的夜市里,閑雜人等眾多,這里是吃喝嫖賭的好地方,一般學生是不敢靠近的。城南夜市,就是這一片燈紅酒綠的誘惑之地,斷送了多少上進之心,了結了多少前世冤仇。

站在夜市的門口,巨型的海報上,一個身著內衣的女人朝著門口的人笑著。她後面就是游戲廳和網吧,就是ktv和酒吧,就是人心墮落的煙柳之地。要不要進去呢,算了,還是進去看看吧,說不定就在里面呢。

剛走到門口,里面傳過一陣極其熟悉的聲音,那不是李季浦嗎?嘉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是真的,肯定是幻覺。這里煙霧繚繞,嘈雜異常,說不定是一場夢呢。嘉英拍了拍自己,原來還在人間游離啊。她循著聲音來到室內,搜索著聲音的來源,接著就是各種失望。她轉過身,想要離開。

門口已經被堵上,「小姑娘一個人啊,大清早的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閑逛啊,要不要找個哥哥來陪你啊。」不好遇上無賴了,這兒真是不安全,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在這里踏上了不歸路呢。

嘉英故作鎮定,說道︰「不是的啊,我朋友在里面玩呢,我出來給他們買水。」

「好啊,看看誰是你朋友啊,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啊。」那個混混模樣的人黃嘴獠牙好一副欠揍的惹人厭。

嘉英不想理他們,她想離開這里了。里面坐著的正是他不想看見的人,白瞞和季浦。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季浦怎麼也來這種泯滅心智的地方,他還要上學的。嘉英不想再多呆一分鐘,她指著後面說道︰「逸哥啊。」

帶頭的混混臉色突變,就在他轉頭的不經意間,嘉英撒腿就跑。「快給我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不出二十米,嘉英就被揪了回來。帶頭的混混不知道,在他的後面,沈逸、白瞞和季浦一字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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