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管家,突然之間又被挨了一板磚,頓時被打懵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一看,正有一雙猩紅的眼楮正凶狠的瞪著他,那雙眼楮的主人手里舉著一只碩大的板磚,惡狠狠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罵我小雜種,老子是有名有姓的!如果再讓我听到你說過類似的話,就別管我弄死你!」
旁邊那婦人一看是大驚失色,趕緊過來拉住蕭然的胳膊,「狗剩,不要再打了,他是二管家啊!」
蕭然一把推開那婦人的手臂,雖然心里知道這婦人是自己的娘,但是嘴上卻是不好意思叫,只是說道︰「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對他們軟弱,你越是懦弱,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你閃開,我看他還敢囂張!」
蕭然說著,手中的板磚又高高舉起,蕭然在很久以前用這轉頭拍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想當年在街頭混時,蕭然手持一塊板磚硬是撂倒了一卡車人,今天用來拍一個半老頭子,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二管家抬頭,看見蕭然齜牙咧嘴,眼中爆射出那凶狠的目光,那股凶狠,竟然使一貫囂張跋扈的二管家有了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當時他就慫了,腿一軟,膝蓋一彎,竟然一下跪在了蕭然的面前。
「蕭少爺,是奴才的不對,您就饒了奴才吧。」
被蕭然那凶狠的目光一嚇,那張九娘也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只見蕭然冷冷的一笑,手中的板磚輕輕一揮,語氣中的味道更是冰冷。
「以後若是還敢欺負我們母子,我就打死你個丫的!」
「是,老奴以後不敢了!」那二管家腦門流血,身上流汗,竟然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逃走了。
張九娘如同不認識一般看著蕭然︰「狗剩,你……」
蕭然隨手扔了那板磚,回頭一笑︰「那個,老媽。啊,不對,娘,你不用害怕,那個惡奴該打!孩兒我早就應該教訓教訓他們了!」
「孩子,你沒事吧?你今天,好像什麼地方有點不一樣啊!」張九娘驚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那淒亮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驚疑,但是更多的卻是對孩子的擔心。
這眼神有些讓蕭然感動,蕭然勉強咧開嘴對張九娘一笑,說道︰「娘,您不必擔心,孩兒我已經長大了。你不是經常教育我說,要我做爹那樣的人嘛,你放心,以後有我保護著你,再沒有人敢傷害你的!」
這幾句話听得張九娘一陣心酸,哽咽了兩聲,說道︰「孩子,你真的是長大了,等娘再多做點針線活,攢點錢,就送你去讀私塾,長大了有了出息也能早點回到你爹的身邊。」張九娘說完,眼圈一紅,竟然落下了眼淚。
看著那擦淚的粗糙的手,蕭然的心里不可抑制的一陣觸動。從那狗剩的記憶里蕭然得知,是他的母親,通過沒日沒夜的做針線活,來攢錢養活自己,並且還期望著自己能上個私塾,以後有些本事了還能回到爹的身邊。
這個婦人,看年紀不過才三十幾歲的樣子,可是再看這雙手,即使是蕭然這種不知道眼淚為何物的鐵石心腸也禁不住的紅了眼圈。
這是怎樣的一雙手啊。
只見這雙手上布滿了老繭,皮膚粗糙不堪,那是長久以來做活留下的印記,那飽經風霜的臉龐,已經不復往日的嬌女敕。
蕭然還知道,自己是有一個便宜爹的,只不過,這個爹現在只不過是這張九娘心中的一個盼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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