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不該騙你的,即使因為復仇,我也不該騙你的,因為你曾經是我最愛的少年呀!我愛過你,所以我不該騙你,我不愛你的,現在。少年,再見吧。
我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讓眼淚在眼眶中流干淨了一些,然後推開了付秉軒。
「怎麼了?」我沒有把付秉軒推的很遠,只是讓我從他的安撫中掙月兌。
我想我戴著一個黑色的大墨鏡,他也看不清我眼中滿滿的肯定決絕的色彩。
我決定了,我放棄了,我不願意讓像呂美美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赤身**被丟棄在房間的廚房間,頭發一半被剃光,變態行徑的放進了榨汁機里,還丟進了各色的水果,榨汁成了一種讓人作嘔的東西,竟然一半淋濕在她的身上,而另一半如同一個標志與魔咒放在干干淨淨的杯墊上。
呂美美,她那麼驕傲那麼以她的美貌為榮的人,我相信,如果她想象過死亡,也一定不是這樣子的,她應該是穿著華貴的衣服,安靜而舒適地死在寬大的定制名牌大床上。
可她死了,的確,向雨晴也死了,作為我報復的第一個人,她死了,和她關系密切的向華也死了,似乎我就是帶來死亡的人,所到之處,最後的終局都是一個措手不及的死亡。可向雨晴的死亡是因為生病,而呂美美或許就是因為我。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只知道我的感覺從重生以來就很準確,而這種感覺正在告訴我一切現象背後的事實,只是苦在它沒有語言,無法直接明了的告訴我。
可付秉軒,我放棄了,至少,我會放棄以欺騙你來完成我對你與付夢溪的報仇。我放棄了,因為我配不上你,不管是以前的向奕還是現在的楚月。亦或是那個讓人看上去很有魅力的ge。
「付秉軒,我們分手吧。你不要來找我了。不要了。」我幾乎冷漠地和他說,看著墨鏡中反射著一絲光線,一瞬間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如何。
「別鬧。」付秉軒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我沒有鬧。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為什麼?」付秉軒緩緩皺起了眉,似乎發現我很是認真地在說這個問題。「錯誤?不是錯誤,是命中注定。」
「什麼是命中注定?付秉軒,或者是你看錯我了。我和你絕對不會是什麼命中注定的,要是有。」我放低了音量,幾乎喃喃自語。「也是曾經的向奕。」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分手吧。」
「不。我不接受。」
「我是十分認真的,是認真的!付秉軒。我說我們分手吧。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你。」當我說完這一句。我的心中有一種東西轟然倒地,我突然想起夢中無數次出現的那個少年。高中的付秉軒,也有著長長卷卷的睫毛,黑寶石溫潤的眼眸。學校素白干淨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著春風吹拂醒萬物的美態,用美這個詞或許並不恰當,因為男人一美,往往給人覺得陰柔媚態,可付秉軒不是,他很干淨,干淨的像是塊水晶,他美的讓人仿佛走進中國古時的建築。映襯著中庸之道,講究均勻對稱,其中有飄逸的飛檐,流動的屋檐曲線,有正、倒、廂、耳、門、廳、廊、偏各房。有著灑月兌又不是狂傲的意境,而這種意境當初的我看著他的時候,便沉醉不知歸路。
如今各自安好才是對過去與未來所有的希望。
而原來,我所求的不過是希望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你,並不單單是因為付夢溪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你的高高在上,你的優秀讓我更加自卑與怯懦,偶爾的勇氣永遠都會消失在你溫柔的拒絕中。你承載著我年少最美好的愛情,而我應該感謝你從來沒有把這份真情摔碎,摔碎它的不是你,卻盡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而我總不能因為別人而遷怒于你。我講究公平,而這樣是不公平的。
「付秉軒,你不用開口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不是因為呂美美,當然也不是和她全沒有關系。是我真的已經通過這件事情明顯地看到如果再和你在一起,是我的沉淪與墮落。你就放了我吧。我們好聚好散。」我用手推了推墨鏡,在墨鏡中的世界,付秉軒已經變成單色系,看上去整個人呈現成一種頹唐的美態。他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我從高中就知道。
「別這樣。別這樣。楚月。我們好好談談。」付秉軒搖頭向我走來,希望抱住我,而我掙月兌開他的手,打落他揚起在半空的手。
「秉軒。我真的曾經很喜歡你。不,是真的很愛。我愛的你時候,是用我最純潔的愛。」我突然不自主地想起2年後的事情,那個時候向奕很快就應該發現自己患了艾滋,而在此之前,付秉軒會一直出現在夢中,即使在夢中,我也因此決定羞愧。
我是愛那個少年的。
我承認了。
「楚月,那就好啊,我也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們好好談談,不要說這些話好嘛?」付秉軒依舊輕柔地和我說,一邊說,一邊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觸踫我的臉頰。我別開臉。
「可是,我現在不愛了。」
「楚月,愛不是你說不愛就不愛的!楚月!你別因為這件事情。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會處理好的。」
「我說過了,我不是因為呂美美。」我一把甩開他升上來的手,眼色中有一些急躁。「我不是!我真的是因為我不愛你了!就這樣吧,我們分手吧。」
我說完這一個,轉身抬腳就走。我听到付秉軒也追在我的身後。我穿著平底跟的鞋,還是在街道上敲擊出一種聲音。「你別追了!」我沒有回頭,只是朝前說了一句。
「好,小心別崴著腳了。」付秉軒回答的很痛快,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就放棄了,索性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可我沒想到,他還是那麼溫柔與關心地和我說了一句,就因為我曾經穿著高跟鞋在他面前崴了一下。
其實,一旦我拋開我對他的仇恨,我發現我很難不去想他對我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這真的是一種愛,一種專屬于付秉軒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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