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雖然不知道馬美蓮具體想什麼,但大概還是能猜到的,馬美蓮總喜歡把她和堂姐郁小思相比。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要去相親呢。
她還臭美地抹了點粉色唇彩,郁清猜測是郁小思的,她轉頭朝郁小思的衣服店鋪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正一臉羨慕嫉妒地盯著她……的車,不由覺得好笑。她朝郁小思打了個招呼,郁小思卻只是抿唇一笑,轉身進了屋。
去往j市的路上,馬美蓮一直都在夸贊郁清的車如何如何好,還一個勁問長問短,主要是詢問她哪里來這麼多錢。于是郁清又將自己中獎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將數目縮小了。她說自己中獎的錢全部用來買房買車了,也暗中告訴馬美蓮她手邊沒有閑錢,別想在她身上打錢的主意。
馬美蓮也不知听進去沒有,很快就將話題轉到她買的別墅上去,那副歆羨的神情讓郁清搖了搖頭。
等到達市醫院時,已經下午一點多了,醫生們看見曾秀雲和郁遠山的慘狀時都不由皺眉,還責怪郁清現在才將人送來。
檢查完後,確定郁遠山需要重新手術,曾秀雲則比較幸運,真的只是皮外傷,好好養傷就行了。等郁遠山做完手術已經下午五點,郁清給眾人買了清淡的晚飯帶來,暫且不提。
讓人欣慰的是,郁遠山就醫的時間不算太晚,否則真的會瘸。思及此,郁清對那幫小混混的恨意又深了一分。本來打算第二天回去報仇的心思,硬生生被她提前了這天晚上!
月黑風高,正是作案的好時機,郁清等所有人都睡著,才悄悄駕車回了安平鄉。
雖然不常在老家,但那群混混的住所她還是知道的,可以說整個安平鄉就沒人不知道,畢竟他們是那樣讓人痛恨!但知道歸知道,卻沒人敢反抗,那群混混都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普通老百姓哪里敢與之為敵?
郁清就敢!但這也是建立在她有實力的基礎上,換做以前,恐怕也只有忍氣吞聲。♀
凌晨一點,她準時到達安平鄉,她將車停在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害怕驚動周圍人。接著又套上新買的一身黑色夜行衣,蒙上黑色面紗,才悄悄去往那幫混混的住處。
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對方知道她的身份,否則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確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會暴露身份,她才一腳踹開了混混的房門!
「踫!」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里尤為刺耳,木板門應聲而倒,中間還開了個大洞,可見這一腳的威力。
「是誰!」房間里的所有混混都被驚動了。雖說這幫混子一共有四十多個,但住在這里的只有二十來人,其余的分布在街道各處。
她這一腳,幾乎讓二十多個混混立刻驚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來。
明亮的月光照進房間,將郁清的影子拉得老長,她就像一個忽然出現的黑夜殺手,冷冷站在門口,等待收割眾人的生命。
「踫。」房間的燈忽然被她用茶杯砸碎,晚一步按上開關的混混直了眼楮。
他們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找茬,但怎麼也想不明白,誰會這麼大膽,竟敢孤身一人獨自前來!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很快,二十多個混子就從不同房間跑到了客廳,他們各自的臥室都亮起燈,照亮了眾人的臉。郁清卻一直隱在黑暗里,只能模模糊糊看清身影。
「你們是單挑還是群挑?」郁清冷哼一聲,故意捏粗了嗓子,以免被人听出來。透過燈光,她能看見那些混混臉上的震驚與不屑,震驚自然是驚訝半夜三更有人挑釁,不屑則是見郁清只有一人,認為她是送死的。
「小子,別太張狂,不知道我們是誰嗎?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否則讓你躺著出去!」一個染著黃頭發的混子囂張地指著郁清,混子果著上身,脖子上掛著條小指粗的鏈子,在燈光下閃著亮光,俗不可耐。
他胳膊上紋著一只虎頭紋身,腰間六塊月復肌,倒是鍛煉的不錯。
郁清認出了他,正是這群混子的頭,也是撞了父親的人!
「好,很好,我第一個就讓你躺著出去!」郁清怒意上涌,好不容易保持的冷靜頓時煙消雲散,一看見黃毛,就想到父親躺在床上的場景。這種人渣,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沒煉過武術,但渾身堅硬似鐵,動作更是快若風。只見她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扇在黃毛臉上,黃毛頓時慘叫一聲,身子直接飛了出去,跟隨他一起飛得還有他的牙齒。
「踫踫!」黃毛落地的位置十分不好,竟是壓在了木頭椅子上,椅子都被他壓塌了。黃毛躺在地上嗚嗚叫喚,臉上浮起五個手指印,快要滲出血來。
其余混子都驚呆了,他們老大的實力十分出眾,可這個瘦小的黑衣人竟將他一巴掌扇飛,這怎麼可能?
郁清卻不給他們思索的機會,又是一巴掌揚起,另一個混子又被扇飛。剩下的人終于反應過來,立刻一擁而上,郁清冷哼一聲,雙手雙腳同時開工,被扇中與被踹中的人紛紛倒地,疼得叫苦連天。
眾混子目露驚恐,後面的人竟開始倒退,不敢上前了。
他們不上前,郁清就主動上前,她出手從不會落空,必有一人倒下。而對于那些倒地還想反抗的人,她會不遺余力補上一腳,讓他們徹底動彈不得。
這是一場施暴,由郁清一個人主導的施暴,偶爾她也會被混子擊中,但喊痛的卻是混子。郁清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不往那些致命的地方打,專門打肉厚最容易疼痛的地方。一時間,整個客廳都傳來慘叫,竟是沒一個人站得起來。
「這就是你們作惡多端的報應,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為非作歹,一定見一次打一次。不,每天晚上都打你們一次,讓你們行動都困難。記住了沒有!」她厲聲斥責,知道不放幾句狠話,這群人是不會听的。
對于這種人,你要比他更強大,他們才會服氣。
黃毛躲在角落,瑟縮道︰「記住了記住了,求好漢饒命,我們以後一定循規蹈矩,不會再欺負別人了。」那模樣看上去竟是有幾分楚楚可憐,郁清卻只覺得好笑。
這群人擺明了欺軟怕硬,真是惡劣。
「哼,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一定每天晚上教訓你們一次!」她目光在眾人臉上逡巡一圈,所有被她掃過的人都開始發抖,甚至腳底心開始發涼。
這個黑衣人太恐怖了,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氣居然那麼大。一個人在幾分鐘內就擺平了他們所有人,而且半點不見氣喘。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郁清轉身欲走,卻听黃毛急切地說︰「好漢留步!好漢能否告訴我們尊姓大名,我們願意跟著好漢。」
「怎麼,你們是想知道我的名字,然後報復嗎?」郁清停下腳步,側了側頭。
「不敢不敢,我們真的太佩服好漢了,真的想跟著你。」黃毛立刻焦急地辯解著,生怕郁清生氣,再揍他一頓。
他也是打過無數大架小架的人,否則也不會成為這群人的頭,卻從未遇到過像郁清一樣厲害的高手,讓他心服口服。
郁清望了望空中的圓月,道︰「不用了,我不收跟班,你們好自為之吧。」
等黃毛等人追出去,郁清早已經駕車離開。
第二天,昨夜被驚醒的居民紛紛傳頌黑衣人的事跡,稱黑衣人多麼厲害多麼英勇,此事自此成為安平鄉一個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