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嫣感到一陣濃郁的殺氣自頭頂傳來,心中冷哼一聲,右手短劍打旋飛舞成劍影圓盤,保護周身,左手卻短劍指向地面,用力一彈使自己飛身而起。
原本對納蘭雪嫣不利的局面瞬間變成了納蘭語蝶的死結,眼看她的雙手就要被納蘭雪嫣右手的劍影削碎成泥,納蘭雪嫣卻在空中猛然一個後翻,兩腳使力將長雲的身體踢歪,偏離了她手中的短劍。
不是納蘭雪嫣有心放納蘭語蝶一碼,而是她心里清楚,以菩提道人的性格,若她真殺死了納蘭語蝶,只怕她會馬上被菩提道人一掌拍死。
納蘭語蝶月兌離了雙手被廢的慘狀,身體也急速往外飛去,落地後,望向納蘭雪嫣的眼楮滿是驚恐,怎麼可能,明明她已經中了自己的軟骨散,並且自己連番幾掌直接攻擊她的內腑,此刻她應該是生命垂危,等著自己擊殺才對,怎麼會突然有了如此強悍的力量。
在納蘭語蝶發愣的同時,納蘭雪嫣乘勝追擊,若是凝氣決第一層只使她的身體強壯異于凡人,而凝氣決二層的她雖然不能使用法術,但她也可操縱體內靈氣自由運轉,再不是僅僅的體質超出凡胎,將真氣凝與雙腳,雖沒有御風訣那麼快速,但也是眨眼間就來到尚未緩過神來的納蘭語蝶身旁,手上兩柄紅綃短劍更是舞的讓人眼花繚亂。♀
納蘭雪嫣如同一道變化的幻影,頻頻旋轉在納蘭語蝶身側,手中的短劍不停的穿戳,橫刺,點撥,亂了方寸,靈氣枯竭的納蘭語蝶居然無法跟上納蘭雪嫣的步伐,好在她察覺到納蘭雪嫣對她並無殺心,才暗暗松了口氣。
納蘭雪嫣也揮舞著紅綃短劍以極快的時間完成了自己的動作,轉身後退瞬間,一柄短劍撫上納蘭語蝶頭頂,這才拉開了與納蘭語蝶的距離,眯了眯眼楮,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不能殺你,但讓你丟丟臉還是可以的,反正你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我更不會跟你假惺惺的扮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納蘭語蝶感到頭頂一涼,心中驚異的同時,伸手撫了過去,頓時花容失色,滿頭的烏發居然瞬間隨風飄散,只剩一個光禿禿的頭頂。
爆笑之聲轟然響起。
納蘭語蝶羞怒交加,再不敢留在台上,慌亂的抱著頭沖下抬去,然而她剛一轉身,爆笑之聲更加熱烈,只見她的衣服上有絲絲縷縷布條飄飄蕩蕩落了下來,而那些鏤空之處居然形成了一個大字︰丑!
「你!納蘭雪嫣!我殺了你!」納蘭語蝶咬牙切齒顯然亂了方寸,居然情急之中喊出了納蘭雪嫣的真名。♀
納蘭雪嫣也是心頭一驚,萬萬沒想到納蘭語蝶居然如此沒有腦子,若被人知道了她們姐妹身體互換之事,恐怕以後她們二人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這時,菩提道人冷哼一聲,厲聲喝道︰「還不上來,還顯丟人不夠麼?」
納蘭語蝶這次緩過一絲清醒神智,意思到自己方才失口,心中極為忐忑的對上菩提道人冷若寒霜的面孔,不敢再有任何動作,轉身跳下擂台,往凌霄峰的方向狼狽竄逃,緊接著,菩提道人攜溫婉兒也跟著追了過去,溫婉兒臨走時望向納蘭雪嫣,意味莫名。
這時,紫宸長老才從觀戰台上翩翩而下,落到擂台上一臉玩味,似笑非笑的眯眼望著納蘭雪嫣︰「你」
納蘭雪嫣心有領悟,抱拳施向紫宸長老︰「弟子不才,危在旦夕之際突破了。」
「那她為何叫你納蘭雪嫣?」紫宸長老雙眸精閃,似是直射納蘭雪嫣內心。
「那個,姐姐可能一時情急,不知所雲了。」納蘭雪嫣表情如常,沉靜如水的答道。
「想不到卓長老的弟子原來如此心志不堅。」紫宸長老搖了搖頭,對納蘭雪嫣的話沒有一點疑慮,不是氣糊涂了又是如何,反正絞盡腦汁,他們也想不到這兩姐妹是換體重生。
「甚好,甚好!」紫宸長老又對著納蘭雪嫣一連道出兩聲好,帶著滿臉的贊賞和些許的懊惱,早知今日,應該把這小丫頭收入自己門下的,如此一來,那菩提老兒只能跺腳了吧,紫宸長老幻想著納蘭雪嫣在自己門下和菩提道人爭斗的情形,再轉頭望向嘯天虎夫婦,甚覺欣慰,朗聲宣布︰「落霞峰和凌霄峰一戰,落霞峰納蘭語蝶勝出,落霞峰目前得分3分。」
紫宸長老話音剛落,納蘭雪嫣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如此,她們落霞峰總算不是墊底了,心里一松,卻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黑,噗通倒在了地上
凌霄峰頂菩提道人的庭院正廳內,納蘭語蝶戰戰兢兢跪在那里,眉眼低垂,睫毛微微抖簌,光亮的腦袋瓜上隱隱可見青筋凸兀,也由此可見她內心的羞怒已達極致。
溫婉兒和菩提道人端坐在椅子上,對這個徒弟她一向不喜歡,只不過礙于自身也是身陷泥沼,故而從來都只將納蘭語蝶當做路人甲,納蘭語蝶似乎也從來沒對她有多恭敬,只是礙著師母的身份裝裝樣子罷了,現在,溫婉兒見到納蘭語蝶禿頂跪在那里的模樣,只覺滑稽的很,便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許的紅暈。
菩提道人原本面若寒霜,雙眸直盯納蘭語蝶,似乎眸內的冰冷要將納蘭語蝶凍結一樣,現在听見溫婉兒笑聲傳來,拿眼橫了過去,然而見到溫婉兒面帶潮紅的樣子,上腦,對納蘭語蝶的怒氣也連帶消除了一些,便輕咳一聲不冷不熱的沖向納蘭語蝶︰「你不覺的應該給為師個解釋嗎?」
納蘭語蝶上一世以菩提道人女兒自居,與菩提道人朝夕相對,對菩提道人的性格也是了如指掌,現在菩提道人聲音不冷不熱傳來,納蘭語蝶只覺心中更冷,若菩提道人連火都懶得跟那個人發,那便說明這人在他心中已毫無地位,更別說什麼寵溺,師徒情義。
納蘭語蝶明白,她在這幻月宗的唯一依仗就是菩提道人弟子的身份,若失去了菩提道人的寵信,以現在納蘭雪嫣的身手來說,只怕她凶多吉少,于是,納蘭語蝶把心一橫,抬頭直視菩提道人︰「師父,有些事徒兒只能對您一個人講。」
自始至終,納蘭語蝶沒看溫婉兒一眼,溫婉兒卻也識趣,更重要的是她本就無心參與這師徒二人之事,一個看似道貌岸然,實卻暴戾恣睢,一個看似天真爛漫,實卻心如蛇蠍,早離了這二人的眼,她還覺得更加自在,于是,溫婉兒嘴角撇過一絲不屑,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溫婉兒走後,納蘭語蝶還未等菩提道人開口,便搶先月兌口而出︰「師父,師娘這一胎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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