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田德軒驚呼一聲就要朝著魏紫菲撲了過來。♀
罟翼身形未動,霍海搶先一步攔在田德軒面前,似笑非笑的道︰「這是魏城主的家事,你拍馬屁也要找找時候,不要打擾了人家父女的樂子。」
緊接著,霍海身邊的幾位修士也非常明智的擋在了田德軒面前。這魏員九每次繳獸從不出現,功勞點卻總能遙遙領先,雖然大家都知道里面有貓膩,可大家對魏員九早就不服氣了。
「哈哈,看來今日老天有意幫我,我要讓你嘗嘗我娘親當日的痛苦。」當大家都趕來的時候魏紫菲心中是有些擔心的,可看眼下的情況,她心中得意起來,多年的仇恨一旦爆發,豈是一個狠字了得。
魏紫菲抓起綿軟無力的魏員九,拖著他就朝城主府地牢里走去。
城主府地牢有魏員九飼養的數頭妖獸,被魏員九生擒後囚禁在那里,不少得罪了魏員九的人都被魏員九扔進地牢,葬身獸腑。
魏紫菲拖著魏員九在地上劃出一條刺目的猩紅,罟翼,霍海等人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地牢內,有三四十頭妖獸,長久的囚禁和黑暗讓它們暴躁陰戾,不時的發出憤怒的嘶吼,龐大的身軀一下下撞在玄鐵煉制的籠子上,發出 的聲響。
「女兒!爹錯了,女兒!饒爹爹一命,以後你說什麼爹都听你的。」魏員九第一次感到妖獸的嘶吼听起來這麼恐怖,讓他禁不住抖若篩糠,身子也更加發軟,近乎站立不穩。
「哼!你說的好听,今日,你斷難逃一死!」魏紫菲听著魏員九的哀求只覺酐暢淋灕,絲毫沒有憐憫之意。她回頭看了罟翼一眼,捏著嗓音說道︰「翼哥哥,你來幫我一把。♀」
噗!翼哥哥!霍海忍不住笑了出來。滿臉同情的看了罟翼一眼。
罟翼臉上厲色一閃而過,但他仍舊走到魏紫菲身邊。他看的出來,這魏紫菲也是精疲力盡了,以她之力斷不能把魏員九拋進妖獸囚籠,況且,即便魏紫菲不求他,他也是要親手把魏員九仍舊囚籠的,不是他對魏員九有多深的仇。只是魏員九身上有樣東西,非常吸引他。
「罟翼,罟翼,我願意把城主之位讓給你!你幫我殺了魏紫菲可好!」魏員九哆嗦著想拽住罟翼的衣袖哀求。
罟翼面無表情的避開。他怎麼可能讓魏員九髒了自己的衣服?
罟翼一揮手,大家就見魏員九的肥胖身軀飛了起來,直直朝著妖獸囚籠飛了過去。
「等等!我有話說,我有個秘密要告訴大家!」飛到空中的魏員九忽然驚慌的叫道。
秘密?罟翼一頓,讓魏員九停留在空中。他相信魏員九當了遂暗城城主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些秘密的,現在听听又有何妨?
籠中的妖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空中肥胖的身軀,魏員九?遂暗城城主?雖然它們不知道人類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想起這些年在牢籠中所受的痛苦,頓時興奮起來。發出陣陣更加狂暴的嘶吼,目光陰森的昂首瞅著空中的魏員九,如一盞盞綠燈。
「放,先放我下來,我定有好處給你!」魏員九快嚇死了,妖獸的興奮讓他覺得頭皮發麻,不由慌張的叫道。
「翼哥哥,我知道我爹有個儲放寶藏的地庫。」魏紫菲忽然想起了什麼,就悄悄對罟翼說道,雖然她聲音很小,可霍海等人也听到了,不由都雙目一亮。
「罟兄,反正事已至此,還怕他跑了不成,不如就听听他說什麼。♀」霍海現在不用避諱和罟翼的關系了,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有些興奮的對罟翼勸道。
「也好。」罟翼應了聲,就將魏員九放在地上。
「你們,你們是一伙的?」魏員九恍然大悟,悔不當初,結結巴巴的瞪著二人問。
「自然是一伙的,你現在知道了又如何?」霍海誠心要氣魏員九,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翼哥哥,你?」魏紫菲也吃了一驚,同時心中感覺不妙,罟翼和霍海是一起的,能放過她麼?
「我會讓你活到報仇之後。」罟翼淡淡的瞥了魏紫菲一眼,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哈哈哈魏紫菲,這就是報應,你不照照鏡子,罟翼怎麼會看上你這不人不鬼的賤人。」魏員九听見罟翼這麼說,也有種大仇得報的爽快,就咬牙切齒的指著魏紫菲嘲諷起來。
「哼!即便是死,我也是死在你身後。」魏紫菲臉上一陣陰歷,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魏員九身上的肉一口口咬下來,把他生吞活剝。
「你要說的秘密呢?」罟翼無意看這父女二人打嘴仗,況且,他有意讓魏紫菲看著魏員九先死,魏紫菲那幾聲翼哥哥早就讓他動了殺心。
「我說了你可會放我一條生路?」魏員九面色一凜,緊張的盯著罟翼。
「放了你?放虎歸山麼?」魏紫菲在邊上插嘴說道,她也同樣緊張的盯著罟翼,生怕罟翼被寶藏所誘惑。
「那里,只有我的鮮血才可以打開。」魏員九猶豫片刻,緊緊的盯著罟翼開口說道。
罟翼冷笑一聲,手起刀落,手上已經有了一個盛滿魏員九鮮血的小瓶。
魏員九愣了愣,他沒想到罟翼出手這麼利索,接著,魏員九咬了咬牙,看了看霍海,才下了決心般對著罟翼嚶鳴一聲︰「那寶藏我只能告訴你。」
挑撥離間麼?罟翼發出一聲不屑的恥笑。
「怎麼?你不稀罕?那我就告訴霍海!」魏員九看向霍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霍海明顯一怔,很快也想到了魏員九在挑撥離間,因而身形也未動一動,只是把目光向罟翼掃了兩眼。
「哈哈想不到你們還挺兄弟情深。」魏員九見兩人都不為所動,居然發出一陣癲瘋的嘲笑來。
兄弟情深麼?罟翼和霍海對視一眼,呵呵,只是兩人誰都不願背那個黑鍋罷了。恐怕誰听了那個消息,以後都要性命憂堪了,能不能從這地牢走出去都是一回事。
「既然你們兄弟這麼情深意重」魏員九低下頭發出桀桀的笑聲,而後猛的抬起頭來,怒喝一聲︰「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不好!罟翼瞳孔驟然縮緊,這魏員九老滑頭原來在故意拖延時間,以他元嬰修為,軟骨散能捆他幾時?
念頭剛一閃過,一道掌風鋪天蓋地而來,罟翼和霍海連連後退幾步,整個地牢發出一陣呼嘯的陰風,那風劃在鐵籠上,擦出一篇金銀火花,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借著今日我們一起干掉他!否則他也不會放過大家!」霍海身未及地,就對一干遂暗城精英修士大聲說道。
「沒錯!我不會放過你們,因為你們今天都要死!」魏員九元嬰修士,在他眼里罟翼這些人就如螻蟻一樣,他怎麼能讓這些看見他不堪一面的螻蟻苟活于世?
魏員九一抬手就拍在離他最近,看著這巨變目瞪口呆的魏紫菲頭上,魏紫菲連申吟都沒來得及申吟一聲,就天靈蓋四濺,腦漿橫飛,兩眼圓整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魏員九赤身果.體,連儲物袋也不曾帶在身上,因此手里沒有法寶可使,不過以他元嬰修為,不用法寶照樣可以讓這些螻蟻死無葬身之地。
魏員九冷哼一聲,又是一道掌風凌厲的推了出去。
地牢之中空間有限,不能騰空,罟翼身形一晃,一柄鐮月彎刀持在手里,他往邊上一閃,礙著獸籠拉出一道殘影,舉起鐮刀對著虛空狠狠劈下。
霍海也是縱身一躍,只身跳到獸籠上方,靈猴一般蹲在籠子上,意念一動,一只白色靈猿伴著一聲嘶鳴躥了出來,這靈猿是霍海飼養的靈寵,兩米多高,一身皮肉堅硬如鐵,只見它兩手抓著獸籠柵欄嘰嘰喳喳一頓比劃,籠中妖獸居然安靜下來,似是洗耳恭听。
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懂獸語的不是霍海,而是霍海飼養的這只靈猿。
魏員九這一記掌風襲來,罟翼等幾位伸手靈活,站在前方的修士反而借機避開,而身後那些擠得密不透風的修士避無可避,紛紛被掌風扇的五髒顛覆,吐血不止。
整個地牢瞬間彌開了撲鼻的血腥之氣。
罟翼一鐮刀劈開襲擊自己的掌風,手持鐮刀接連幾個空翻閃至魏員九跟前,腳下一蹬,舉起鐮刀又是一勁猛劈。
魏員九不屑的發出一聲鼻音,空掌迎上,驀地,他面上大變。
罟翼的勁道怎麼那麼強猛,猛烈地他感到手掌被生生劃破,撕裂。
當初魏紫菲拿瓷片可以刺傷他,是因為他沒有靈氣護體,現在他元嬰護體,怎麼可能還被劃傷。
魏員九轉身面向罟翼,一記妖鷹鬼爪向著罟翼抓了過來。
綠色的大爪一米多長,巨刃般向著罟翼靠攏,罟翼鐮刀揮舞,砍在妖鷹鬼爪上發出清脆的乒乓聲響,其間還夾雜著厲嘯的鷹鳴。
想不到這罟翼居然能在妖鷹鬼爪之下做出抵抗,魏員九登時收了一些輕視,看待罟翼多了一些警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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