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閱的眼楮跟嗜血的野獸似的，他看著她，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你要去找蒙錫越是嗎？我現在立刻就可以打電話給雷顯，哦，對了，你還不知道雷顯是做什麼的吧。♀他是混黑道的。我一通電話過去，五分鐘之內你就可以听到蒙錫越的死訊。他可能會死于醫療事故，他可能會死于流彈。如果你敢去找他，我就敢殺了他！秦宛宛，你可以試試！」
秦宛宛愣在那，幾秒鐘之後，她更加劇烈地反抗起來︰「宋閱，你不是人！你這個混蛋！」
「秦宛宛，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在戰場上打了一年多的仗，死在我手下的人很多，我不在乎那一個。」
「你不可以這麼對蒙錫越！他什麼都沒做！他是無辜的！」
無辜？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麼無辜？宋閱從來都知道這世界的游戲規則是由強者來制定的。如果手里有權有錢，想要做什麼，很少有落空。宋閱一度懷疑過自己從軍的經歷，不過現在，他還是覺得這是好的。至少，他手里又脅迫她的資本，他不用再眼睜睜看她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就算手段再卑劣又怎麼樣，他看中的從來都是結果。
秦宛宛哭了很久，宋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哭，等到她的動靜漸漸小下來，他才說︰「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去登記。」
沒有人能夠像他這麼殘忍了。
秦宛宛終于意識到這個，她知道他已經亮出了他的底線，他可以輕易地握著一個人的生死，不管是蒙錫越，還是她自己，或者是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根本就不能做什麼。
「宋閱，我不會再和蒙錫越有什麼了，就算哪一天你真的厭倦了我，我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了。我已經配不上蒙錫越了。他那麼好的人，我配不上他了。我和你發生了那樣的關系，我再也不可能和蒙錫越在一起了。你贏了，你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的生死，我還能做什麼？你贏了，宋閱。」
她的聲音里面有濃的化不開的絕望。♀好像是心愛的洋女圭女圭被人奪走，好像是黑夜中最後一點燭光都熄滅，好像是在漫長的嚴冬里失去最後一點火光。
宋閱啟動了車，他開口說︰「秦宛宛，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還債。不過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的身邊。」
車很快在民政局門口停下來，宋閱身份特殊，地位高，婚姻登記處特意開了綠色通道，讓他們免去了漫長的等待時間，直接照相填表格。
填表簽字的時候宋閱的速度很快，刷刷寫完，就看著秦宛宛寫。她寫的很慢，手指頭如果仔細地看，還會發現輕微的顫抖，寫出來的字筆畫都是歪斜的。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表哥，說︰「小姐，這里簽上你的名字。」
秦宛宛手懸在半空，就是沒有落下去，宋閱站在旁邊，什麼也不說。那工作人員等了半天，開玩笑地說︰「還猶豫呢，是不是不想嫁了？」
秦宛宛勉強笑笑，落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了沒多會，紅色的小本子就到了他們手上。宋閱先一步接過，然後把兩個本子都放在口袋里︰「好了，放我這保管吧。」
走出民政局，發現陽光刺眼，秦宛宛眯上眼，有片刻的暈眩。
從今開始，她就真的和宋閱結婚了。他們有了法律上的夫妻關系，甚至他們還有了夫妻之實。她再也沒有資格去想別的男人，她這一生，不管願意與否，都只能和宋閱捆在一起。再無掙月兌的機會了。
那就這樣吧，反正沒了蒙錫越，她也什麼都不在乎了。
對象不是蒙錫越，和誰結婚又有什麼區別呢？
宋閱往前走了好幾步，發現秦宛宛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見她站在太陽底下發呆。她是真小，個子不高，很瘦，太陽一曬，跟要蒸發了似的。整個人都變得透明起來。宋閱心里竟然有點慌，他怕她下一秒就真的蒸發掉。其實他剛才也是看著鎮定，簽字的時候，握筆都握不住，連腳趾頭都因為激動而在不住地扭動。♀他當時唯一的想法是，怎麼握這個筆，比握槍還難？
好在她最後還是簽了字。見證他們關系的本本就在他的口袋里面，滾燙都好像一團火，燙熱了他這麼多年冰冷掉的心。
她說她會恨他一輩子，也沒關系，只要是一輩子就行了。
回到家秦宛宛就進了衛生間，過了好久都沒出來。
宋閱听著里面嘩啦啦的水聲，看了眼表，她已經進去快一個小時了。
他坐了一會，就站起來，大力推開衛生間的門，她正坐在浴缸里面，眼楮紅通通的，好像是又哭了很久。她看到他，驚得立刻要站起來，隨即想到自己□□，又趕緊坐下去，拿毛巾擋著自己前面的風光，她怒道︰「你干什麼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
她沒事，還能精神百倍地罵人，宋閱就放心了。他說︰「我看你洗了這麼久。」
「你快點出去。」
宋閱沒听，他走到她跟前，一伸手就把她從水里撈出來，拿浴巾裹了︰「別洗了，已經夠干淨了。再洗該月兌皮了。」
「不要你管！你快點放我下來。」
掙扎是徒勞的。
宋閱把她放到床上，她的整個身體都因為長時間的泡澡而泛著誘人的粉紅，他身體的血脈都好像涌到了身體的一個部位。
秦宛宛害怕極了，生怕他會做什麼，往後退了幾步，一直靠著床頭櫃︰「你要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
「你答應我的，你答應不會逼著和我做那些事情的。」
她這樣說，把他當一個□□犯似的。宋閱在心里嘆氣，這似乎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不過還是算了吧，她都害怕成這個樣子了。在別的事情上，他還是有無限的忍耐的。宋閱按著心里那點心思，說︰「你放心，我不會逼你。你休息吧。」
他叫她休息，自己卻沒離開，反而抱著她一起躺下來，秦宛宛掙了幾下，沒掙開，反而被他抱的更緊。
「別動了，好好睡覺吧。」宋閱說，「再動，我可就什麼都不能保證了。」
秦宛宛立刻不敢動了。
宋閱滿意地閉上眼。鼻子間都是她沐浴之後的清香，比這世上任何一種催眠的藥物都還好用。
早上秦宛宛一醒來，就發現自己還在宋閱的懷里，她的睡相不算好，喜歡歪著身子睡，所以這會，兩條腿幾乎都搭上宋閱的大腿了。她羞憤難當，趕緊抽回腳，發覺自己的手被宋閱握著，幾乎都沒了知覺，又酸又麻。她試著動了動。
「行了？」
「嗯。」真是尷尬極了，在他的懷里面醒過來，秦宛宛低著頭，要收回自己的手。
宋閱動了一下，他這一動，秦宛宛明顯就感覺到了抵在她腰間的某一處堅硬的東西。那東西還帶著溫度，透過兩個人薄薄的睡衣傳來，秦宛宛臉一下子燙起來，她往後退了退，要遠離那令人面紅耳赤的根源。
他像看出她的企圖似的，她退後一點，他就靠近一點。最後把她壓在身下。
那處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毫無縫隙了。秦宛宛喘不過來氣，推著他說︰「你起開，我透不過氣了。」
宋閱神清氣爽，心情顯得很好，低下頭就親。親著親著明顯覺得不滿足了，嘴唇慢慢往下移。
這樣的親熱實在是太危險了，秦宛宛無力地要去推他︰「你起開，別、別。」
宋閱的手從她的睡衣里面探進去，輕柔地撫模或揉捏她的腰月復上的肉。他手上有老繭，同她細女敕的肌膚相踫，帶來別樣的觸感。秦宛宛有些吃不消，她說︰「你答應過我的。」
「我是答應過你，不做那些事情，不過福利總該有的。」宋閱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已經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
秦宛宛閉上眼，身體還是僵硬的。
宋閱手往上，蓋住她胸前的柔軟，本來其實也沒想做什麼，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緊閉著雙眼，臉紅難耐的模樣。結果這一模，倒讓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意志力最先崩潰了。他的手漸漸往下，伸進她的內褲，隔著內褲，或輕或重地揉壓她的那處。
先前第一次的經驗，她失去了清醒的意識，這個時候卻是再清醒不過的，所以秦宛宛可以再清晰不過地感覺到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而傳來的一陣陣悸動。那感覺太陌生，又太過強大，好像一**的潮水涌來，她夾緊雙腿，不住地喊︰「別動了。別動了。」
他竟然真的就停下來，只不過隨即就壓下來，他的那處滾燙的地方剛好就抵著她。啊
秦宛宛嚇壞了，身子扭動起來︰「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她都帶著哭腔了。
宋閱只好作罷，又柔聲安撫她說︰「我沒有動，好了，不哭了，我真的沒有動。」
她嚇得話都說不周全︰「你答應過不逼我的。」
「我這不是沒動了麼？好了，不哭了。我答應你，宛宛，不哭了。」
他柔聲細語的安慰，也許在別人看來是件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對于秦宛宛來說，她真的是怕死了這個人。她害怕他像昨天一樣，隨意就說出要置別人于死地的話來，他太可怕了。他就想是個冷面的閻羅，連帶著他的溫柔都變的可怕了。
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實在是難熬。宋閱有些後悔答應了她，不過也不忍心看她這樣驚恐，他只好從她身上下來，把她抱在懷里。她的身體還是顫抖地厲害，他說︰「別哭了，唉，我真的是怕了你了。秦宛宛，我真是怕了你了。」
他似乎還帶著嘆息。
秦宛宛什麼也沒听見，只是哭，哭到累了，又趴在他的胸前睡過去。
她淚痕未干，睫毛都是濕的，撲閃撲閃地上下抖動著，跟秋天里帶著露水的葉片似的。宋閱看了很久，伸手替她擦了淚。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麼多眼淚可以流，動輒哭得昏天暗地。宋閱矯情地想，紅樓夢里面林黛玉是棵報恩的絳珠仙草，為了報恩要為賈寶玉流光一生的眼淚，她這麼多的眼淚，是不是也和林黛玉一樣的？
他自嘲地笑笑。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死掉才好，要真有林黛玉那樣的深情倒好了。她的眼淚，簡直就是來折磨自己的。也不知道上輩子究竟是她欠了他的，所以他這一生來要債，還是他欠了她的，所以罰他備受折磨，令得他可以抱她，卻得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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