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府一間下人房里
「大祭司,我已經找到聖女了。♀」月光恭敬地跪在地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水晶球。
如果此刻蘇沫在這里一定會尖叫起來。因為水晶球內部模糊的顯現出一個人影,顯然月光正在跟這個人說話。這一切看上去如此玄幻,但是卻有真實發生著。
「那你為什麼不把聖女帶回來。」水晶傳出了沙啞的聲音。
「聖女她不跟我走。」月光將蘇沫講的話一一敘述給水晶球里的人听。
「聖笛居然也出現了,看來天助我族啊。」水晶球里的人一聲長嘆。
「既然聖女不願跟你回來,你就先呆在聖女身邊吧。」水晶球那頭的人思考良久說道,「我會盡快趕過來的。」
「大祭司您要來?」听到水晶球里的話,月光大吃一驚,要知道大祭司可是很少出村子的,特別是近幾年都沒有出過村子。
「那位很急,她不會給我們更多的時間。」
听到水晶球里人的話月光沉默了,確實以那個人雷厲風行的手段,確實不會再給太多時間了。
「好了,月光你也不要多想,你先呆在聖女身邊保護好聖女,等著我的到來就好。」
「是,大祭司。」
……
「好無聊啊,好無聊……」
初夏時節,陽光明媚,溫度適宜,正是出游的好時節,可是她蘇沫卻被困在這院子里做個宅女啊。♀
「我的大好青春就要這麼被虛度了嘛……」
蘇沫托著腮坐在王府的某涼亭里,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啊。
你說她以前不是宅女嗎,怎麼這麼耐不住寂寞。以前在現代她確實是宅女,可是有電腦啊!電腦是萬能的啊!可是你看看這個時空,有什麼娛樂活動啊,她都快閑出病了。
「不行,我要走動走動,不能再死坐在這里了。」
蘇沫走出了涼亭,開始了她的軒王府探險之旅。
「這里是廚房。」
「你們不要這麼驚恐地看著我啦,我只是路過不是來做菜的啦。」
「哇,王府里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這花開的真美~」
「哇,這麼大的竹林啊……」
「咦,這里……」
出現在蘇沫面前的是一個幽靜的院子,它位于王府西南的一個角落里,掩映在一片竹林中,要不是蘇沫走進了竹林深處,根本發現不了這座院子。
「落語閣?」蘇沫抬頭看著門口的牌匾上寫著落語閣。
「這個院子怎麼會在這里,有沒有人住啊?」
「有人嗎,有人嗎?」蘇沫大聲向院子里喊。
院子里沒有人回應她,「看來是沒有人住的,要不我進去看看?」
忍不住好奇心蘇沫輕輕推來了院子的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但是很精致,院子的中央有一顆蘇沫叫不出名字的樹。
「咦,似乎是兩棵樹纏在了一起。」走近看蘇沫才發現那不是一棵樹,而是兩棵糾纏在一起的樹。
「居然是連理樹啊。」蘇沫感嘆道。
蘇沫觀察了院子一周,看著禁閉的房門,糾結著要不要推開門進去看看。她是很好奇,可是她又覺得沒經過同意進去有點不好,她站在那里猶豫不決。
「誰同意你進這個院子的。」正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蘇沫身後響起。
蘇沫大吃一驚,回頭便看見楚逸軒臉色冰冷的站在院子的門口。
「是誰同意你進這個院子的。」楚逸軒一字一頓的重復。
蘇沫看著臉色冰冷的楚逸軒,一下子不知道回答什麼。不同于平時的冷漠,楚逸軒現在的表情告訴蘇沫這個男人現在很生氣。
看到蘇沫默不作聲,楚逸軒沖進院子,一把抓住蘇沫的手,將她拖出了這個院子。
「你干什麼,放手!」被楚逸軒抓住手腕的蘇沫表情痛苦,蘇沫使勁掙月兌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你在生什麼氣啊,你放開我!」楚逸軒拖著蘇沫一路走,路上的僕人看到這一幕都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終于在將蘇沫拖到一個池塘邊,楚逸軒放開了蘇沫的手。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蘇沫一臉怒容,她看著自己已經淤青的手腕,心里一把火不停的往上躥。這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自己拖到這里。
「是誰同意你進那個院子的。」楚逸軒面沉如水的問。
「你就是因為我進了那個院子所以才生氣!你就是因為我進了那個院子就拽著我的手把我拖到這里!」再次听到這句話,蘇沫覺得自己快氣爆了,不由得拔高的音調。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生氣啊。」
「你有跟我說過那里不可以去嗎?你沒有!」
「既然你沒有說過你現在憑什麼這樣對我生氣!我根本就不知道不可以進那個院子!」
听到蘇沫的大聲質問,楚逸軒默不作聲,被蘇沫這樣一說,他已經開始冷靜下來了。知道自己剛才確實過分了,當時他的腦子里什麼都想不到,看到這個女人在院子里就覺得怒氣沖天。果然自己還是放不下嗎……
「我告訴你,我是沒有什麼話語權,我只是一個和親來的物品,對于你來說可有可無。」
「但是我也是個人,我不是沒有感覺的物品,你生氣你就拿我撒氣啊,我是出氣筒嗎我。」
說著說著,蘇沫的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啊,逛個故宮就被一個奇怪的老婆婆迷暈醒來之後就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什麼都是陌生的,沒有父母,沒有朋友。
終于自己接受了相國府小姐的身份,準備先這麼過著,然後試著尋找回去的方法,卻不料一紙聖旨讓她的計劃破滅,她遠嫁他國。更甚者嫁的還是個煞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三個月。好在這個大冰山跟自己做了交易,讓蘇沫又看到了希望。本想這麼听天由命,相安無事的度過這三個月。卻沒想到現在還要遭受這樣的待遇,被人當撒氣桶。憑什麼啊,憑什麼這樣對自己啊,她又沒做錯什麼。越想蘇沫覺得越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看到越哭越凶的蘇沫,楚逸軒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安慰。平時他不會這樣失去冷靜的,可是只要一關于那個人,他的頭腦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楚逸軒拿出一塊手帕遞給蘇沫。
「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蘇沫一把拍掉楚逸軒遞過來的手帕。
「你不要哭了,今天是我做的不對,我確實沒有跟你說清楚。」楚逸軒低沉的說,再一次把手帕遞給蘇沫。對于他來說這種道歉已經是極限了。
「哼!」這次蘇沫並沒有拒絕,接過了手帕,胡亂的磨掉了眼淚。
良久,蘇沫終于停止了眼淚,楚逸軒則一直默默站在旁邊。
停下之後的蘇沫覺得有點難堪,剛剛自己居然在這個男人面前嚎啕大哭,想想就覺得難為情啊,蘇沫老臉一紅。
「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走。」就這麼兩個人站了許久,蘇沫忍不住說。
「你走吧。」楚逸軒低聲說道。
「隨便你。」蘇沫撇撇嘴轉身走了。
「雖然今天確實是我的錯,但是以後不準再去那個院子。」楚逸軒對著蘇沫的背影說道。
誰還會再去啊,她才不想再無故承受冰山男的怒火。「知道了,除非我又神經病,不然我不會再踏進那個院子一步。」
……
「落語,我想你了……」楚逸軒的話飄散在風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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