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遙遠的將來有人問我一生當中最大的成就是什麼時,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是與你共度一生、互相關愛、時常擁抱你、陪伴在你身邊的時光。♀」
「你就是我心中揮之不去的回音,我會幫你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夢想和幸福我愛你」
安海坐在賓客席里听著李善雄和姜惠貞兩人互相朗讀寫給對方的婚約書內容,他們沒有邀請任何證婚人,沒有神父,沒有大排場,婚禮不對外開放,20分鐘內結束,簡單而又溫馨。低頭撫撫眼角,她很佩服姜惠貞,在娛樂圈里這樣毫不避諱的舉行婚禮真的很不容易,當初兩人拍拖的時候也從未特意去遮遮掩掩。
她就這樣,笑著告訴世人,我愛這個男人。于是,披一身潔白的婚紗,向他走來,從此約定下半生。
另一頭,權志龍正緊鑼密鼓的為年底個人演唱會拍攝短片,拍攝片場伴著老ど勝利的搞怪歡笑連連,短片拍攝獲得很多人幫助,開拍的前幾天打電話問勝利願不願來幫忙拍攝兩人的生活探究短片,真的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2ne1的cl、dara、敏智也來客串,最近為綜藝忙的腳不沾地的大成還特地燙好頭發趕來拍攝,著名的搞笑mc申鳳善則是扮演相親對象。好友太陽的鼓勵不用說,昨晚甚至還很難得的接到正在片場拍攝的老崔那通所謂的演技指導電話。
其實他懂的,他都懂,從八月中旬音源公開至今依舊未平息的風波,雖然沒人特意說什麼那些那些安慰的話,但大家不是一直都在小心翼翼擔心自己嗎?事情剛出的時候,七哥和太陽就約他去海邊玩,還「很巧合」的與漂亮的模特聯誼。
大家全都在自己身邊,是怕自己的情緒不好吧?那自己又何必一直這樣較勁下去?沒做過的事情不需要去羞愧,沒做過的事情不需要耗費太多心思。當前把年底的演唱會做好才是最重要的,甩甩因感冒有些發昏的腦袋,投身下一場拍攝中。♀
拍攝短片,挑選服裝,排練舞蹈,和導演溝通,彩排,事無巨細的參與一切,一定,一定要做到最好。
安海彎腰放下一束百合,看看照片里那張陌生卻與自己有些相似的笑臉,低嘆一口氣起身。
母親在自己還沒什麼記憶的時候便去世,母女很少有過親密接觸。小時候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有媽媽自己沒有,于是安慰自己,我沒有媽媽但是我有一個大明星爸爸,這是自己的秘密,無法言說的秘密。
于是她揣著這個秘密長大。
幼稚園時,是家里的阿姨幫她戴好胸前的班牌;小學的時候,是自己整理好書包定好鬧鐘上學;初中的時候是自己咬著筆頭定下中考志願;高中的時候是自己選擇的文理科。父母的存在,對自己早就毫無意義。
旁邊墓堆前一家人穿著黑衣哭得不成樣子,紅腫著雙眼一聲聲喚逝者之名。駐足看了會兒,又看看自己面前的墓碑,終是轉身離去。
一轉身,看見幾米開外站著一人,身著黑裳捧著一束花。兩人站在綠化做得很好的墓園中,隔著幾個墓碑,安海淺淺笑了笑開口喚道,「貞娜。」
「貞娜,這幾年你都來看我母親麼。」離開墓地兩人乘車回到首爾,坐在咖啡廳里聊天。
「恩,比你還孝順。」抿了口眼前的咖啡,將碎發挽到耳後,乖巧且溫柔。「我女乃女乃也是在那個墓園,原來不是陪你去過一次嗎,所以每次去墓園看女乃女乃的時候會順便過去問候一下,偶爾會想可能會遇到你。」
「我四五年都沒去了,今天差點在墓地迷了路。」
「真是不孝女啊。」金貞娜嬌嗔一聲,想到兩人這幾年的聯系少之又少,便問,「安海,你很忙嗎?郵件很少回呢。」
「恩,挺忙的。」把玩著手里攪拌咖啡的小勺子,其實不是不想回郵件,畢竟太忙了。剛去的第一年沒錢買電腦,等第二年買了電腦看到郵箱里的郵件時又不知該從何開口。于是溝通越來越少,最後兩人心知肚明的不再聯系。
氣氛被她不經腦子的一句話勾的有些尷尬,此時咖啡廳里換了首歌,熟悉的聲音,thislove。
september19th你的生日獨自一個人
alonei-mafallinluvshady
記起來了嗎
在你門前的夜里
都走了
等著你的我的心很低落
拿著一束玫瑰花心理已經浮起來
跟期待的不一樣的你沒來卻下起了雨
現在才整理我的心(在你心里)
在你心里應該有別人安慰我吧(對不起)
也沒弄清楚就讓你驚慌(對嗎)
再一次我成了一個人
「不後悔嗎。」良久,直至一首歌要結束,安海開了口,撐著下巴問著對面的人。
「後悔什麼?」
「錯過一個這樣深愛你的男人啊。」
「哦,你說志龍啊?」像是組織語言該怎麼開口,「恩,怎麼可能不後悔,後悔的要死呢!可是卻還是沒有想要和他戀愛的沖動」
「」
「命中注定吧,注定他會為我著迷,可是注定我也會為他人著迷。他身邊也一定會有愛他的人,雖然覺得抱歉,但是這是年輕時總會犯的錯啊不對啊,奇怪,這五年你不是都在國外嗎?怎麼還記著他?當年你還因為他的事跟別人吵架,啊對了,你不辭而別會不會是因為我忘記給他打電話讓他別等」
「你想太多了!最近到處都在放他的歌啊想起來是必然的啊,你說是吧」
「算什麼解釋啊?」金貞娜擰著眉毛根本不相信,看看安海鎮定自若的表情不好再說什麼,「算了算了,聊他干嘛,對了你以後都會在韓國嗎?」
「可能吧,反正目前沒有其他打算。」
話音剛落貞娜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略微抱歉地打完電話,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安海,「舞團那邊讓我回去,我先走了。既然在韓國以後常見面吧,有空出來喝一杯,記得打名片上的電話給我!」
「好,你自己在路上小心。」
出了咖啡廳安海沒有直接坐車回家,難得有閑情的步行到附近的公園,盤著腿坐在河邊的堤壩上吹風。腦子挺亂,忽而想起當年樓道口那人的剪影,忽而想起課堂里坐在自己身邊總是被老師罰站的貞娜。
「不對啊,奇怪,這五年你不是都在國外嗎?怎麼還記著他?」
貞娜的話在耳畔揮之不去,是啊,明明在國外,如果頭兩年是因為愧疚而記著,可是之後呢三年的時間,有時候忙的都快忘了自己是誰,卻還是會想,他過得可好?
居然把一個人惦記在心里,五年。
「艾西!」
被一聲咒罵拉回現實,她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抱著吉他的孩子,終于恍然大悟。就說奇了怪,明明只是來公園溜達溜達,怎麼坐那兒就一個勁的想權志龍,感情都是這熊孩子!從她來的時候就在那彈吉他,一直彈憂傷的曲子!
「有什麼事嗎?」抱著吉他的少年抬頭,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開口。這女人坐在那邊的堤壩上好久,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他怕萬一是想不開的失足青年特意坐在這里看著,沒想到這人突然起身向自己走來。
「你剛才彈得是綠柚子吧,怎麼,掃弦掃不過去嗎?」在他身邊坐下,安海探頭看看小孩懷中的吉他問,「lakewood?」
「恩?對」他身邊一眼認出吉他的人少之又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
「小孩,你多少歲了?」
「什麼小孩,我年紀13」
「呵,年紀十三?真是個微妙的年紀啊。」右手撐在地上側身挑挑眉饒有興致的說,「13,彈首听听。」
「不要。」對她對自己的稱呼感到不滿,一把將吉塞她懷里,稚女敕的聲音帶著淡淡地挑戰「說的好像很熟悉吉他似的,你來一首。」
「呀,什麼你,要叫姐姐。」抱好吉他,安海側著脖子調調角度,閉著眼撥動第一根尼龍弦。在berkleecollegeofmusic學習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至少要精通一種樂器,而她最擅長的就是古典吉他。
「這個是?」從第一個音符響起時他便認真听,曲子听來萬分耳熟,卻無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個孩子待曲子結束便急急地問,「這是什麼曲子?」
「你難道不在大韓民國生活嗎?」輕輕敲了下他的腦袋,「heartbreaker啊。」
「heartbreaker?!」恍然大悟般,「那不是首快歌嘛,我知道,權志龍唱的,怎麼適合古典吉他呢」
「不合適嗎?」把吉他還給他,起身,「不管什麼樂器,只要想要彈奏什麼歌,沒什麼不合適的,而吉他會賜予它完全不同,只屬于你自己的味道。」
「呀」身後的人慌慌張張地叫住她「姐姐,我叫鄭成河,你,你叫什麼」
「成河?」笑著回頭,「你是河,我是海,我叫安海。」
「切,什麼海呀」把吉他放在一旁站起身,單薄的身子在風中挺拔,「安海,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
「還想跟我再見面?」撇嘴想了想,「好好努力吧,等你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會見面的,到時候我一定送把更好地琴給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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