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吃這個,就是買給你吃的。♀」絲毫不受阻攔的繼續往前走,安海咬著筷子看他走進房間開始思考待會兒等下的逃月兌路線。
果然不一會兒房間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安海!」
她坐在椅子上不吭聲,兩秒過後他拿著歌詞本從房里出來,「你是不是動我歌詞本了?」
「沒有啊。」蜷著腳趾低頭認真吃炒年糕,看他站在原地非要討個說法的樣子,癟起嘴放下筷子認錯,「是啦是啦是我翻得!還不小心燙了個洞。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越說越小聲,那人看來並不知道還被燙了個洞,翻著本子開始找是哪一頁,她小聲嘟囔著說是寫出軌歌詞的那一頁,那人一听表情有些慌亂迅速翻到那一頁,看到一個煙灰洞穿透過好幾張紙,還沒完成的歌詞被燙掉了一兩個音符。
將本子合上一臉憤怒的說,「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動這個東西!」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前面翻東西就看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啦我下次再也不會了」試著拉拉他的手卻被他甩開,明知自己翻他東西錯在自己卻還是壓不下脾氣的 嘴,「我在家寫歌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嘛,沒什麼的啊!我又不會偷你寫的歌!一個出軌的歌有什麼好偷看的,你還不是問我問出來的!」
「什麼出軌?!你亂說什麼!」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權志龍瞪著眼目光卻有些心虛的從她臉上轉開,移向其他地方。
兩人相處的時間怎麼也有一年多,不能說了如指掌,但對對方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看他表情不對安海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前段時間他問自己如果他出軌了怎麼辦?假如他出軌了怎麼辦?這個問題問過不止一次。
每次她回答說那就分手啊,他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說只是開玩笑而已,開玩笑?什麼玩笑不好開這種玩笑?那時候自己沒往心里去,現在看來,早就有破綻了。只是她被愛蒙蔽雙眼,連最基本的警覺都喪失。
「我沒亂說,你不是問我如果你出軌了怎麼辦嗎?我告訴你,我出軌了,你在日本看到的那個前男友來找我了他一直約我出去,我白天出去和他見面了,喝了咖啡牽了手還接了吻!我出軌了,你說你怎麼辦吧!」
「真的?!安海你別忘了你他媽還跟我在一起!」被她突如其來的口不擇言內容驚住,他竟氣紅了眼,手里的歌詞本被緊緊攥在手里變了形。
「真的。」起身與他對立,「他對我很好,可你卻只是因為我翻了你東西就跟我吵架,不止這一個,平時總是像小孩一樣無理取鬧,我真的受不了你。」
「受不了?」像是找到能扯平的事情一樣,權志龍心里居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他說,「剛好啊,我也出軌了!」
「真的?」
「真的,就是在日本的時候。」
安海站在餐桌前突然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的一片空白。
男人固有的佔有欲掌控欲,在她有意的刺激下道出真相,連她說出那麼沒邏輯性的假話都沒有時間去推敲懷疑,她苦笑一聲說出真相,「我騙你的。」
反應過來的人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隱情,張嘴就要解釋,「安海你听我說,那天晚上我和你吵架我真的很難受喝了很多酒」
腿腳有些發軟微張著嘴往後一退,站不太穩,權志龍下意識伸手想要扶她,她卻一把打開他的手,很大聲的吼道,「別踫我!」
「我真的喝得很醉」
「你別跟我說話行不行!我自己想想。♀」坐在椅子上,想到日本那天晚上他們倆因為tom的事情吵得很凶,她獨自一個人離開酒吧回了酒店,然後接到安城的電話便先回了韓國,期間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樸春也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當時真的喝得很醉,是那個女人一直勾引我,還帶我去開房間,當時你打電話來我一直想接可是我連接听鍵都摁不準,我當時真的喝得很醉,我還吐了,吐完以後清醒了一些就沒有再和那個女的繼續」
「沒有繼續?你舍得嘛你!」氣極反笑,她笑著反問一聲,「你喝的那麼醉你他媽還記得那女人主動勾引你你他媽還有力氣跟那女人上床?你他媽騙誰啊!誰,那女的是誰?!」
「我也不知道,酒吧里朋友叫來的,我」語無倫次的解釋在事實面前顯得那麼蒼白,那天因為和安海吵架自己心情真的很郁悶,後來teddy帶他去另一伙人里玩,里面有個女人也是一個晚上一直在灌酒,听別人說是剛分手。不知什麼等他上完廁所回來,那女人便坐在他旁邊一直灌他酒,後來的事情,都是第二天醒來
忐忑不安的接了安海的電話回到韓國,他真的不知如何面對,去她家找她的時候她哭得那麼傷心他真的不敢說,之後接二連三的事把他推到了另一個境地,前段時間他根本就沒那麼忙,實在是無法面對安海,才借口工作忙而躲避。,「我不想騙你,這段時間我真的很難受我每天都很不安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你會不安會覺得對不起?!從日本回來到現在都多久了!權志龍你真他媽的惡心!」拿起桌上還沾著甜辣醬的筷子朝他的臉砸了過去,沖到門口套上鞋門一甩沖了出去。
權志龍站在餐桌旁,筷子上沾著的甜辣醬好像甩進了眼里,他揉揉眼角,忽然覺得自己不再有資格追出去。
安海沖到樓下打了輛車,坐在車座上抹著眼楮,如果不是她無意翻歌詞本讓兩人吵起來是不是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權志龍,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他媽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是還說我是只屬于你的安海嗎?
出租車在紅綠燈下剎車停住,路邊一對正在鬧矛盾的情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別哭了」男人扶著正在哭泣的女人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她呆呆看了一會,想著為什麼有人安慰別人卻沒有人安慰自己,電話也不打人也不追出來,明明錯的人是他啊,我那麼相信的他啊,越想越委屈,終是忍不住,低頭捂住臉扯著嗓子大哭起來——
「叮咚——」
樸春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接過食品袋眯起眼楮笑,「怎麼這麼快?還以為要的等好久。」
剛才在家的時候接到安海的電話說過來找她,就讓她帶點宵夜上來。
「前面路過這附近,就想著可以順路來找你啊,打電話剛好你在家,直接在附近買了東西就上來了。」月兌掉鞋子跟她走進房間,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電視里正在播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兩人將食物收拾一番坐在地上邊看電視邊聊天。
「哇今天這頓吃下去都不知道我又要長膘多少,黃師傅知道的話我必死無疑。」嚼著熱氣騰騰的烤玉米口齒不清的說,「有時候還是挺懷念大學的日子,真是悠閑啊沒什麼壓力,有事沒事和對面那個美國女人吵架,哈哈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我們。」
「是啊。現在我們三個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很多,joker有她自己的家庭你當藝人也很忙」
「和志龍在一起你也很忙啊。」無心的玩笑卻出乎意外的沒有得到回應,將啃干淨的玉米梗扔進垃圾桶,如果此時她抬頭會發現安海的表情並不好看,「上次在酒吧遇到tom的事情我和joker說了。」
「你和她說了?!」
「是啊,她打電話給我問我是不是遇到tom了,我被嚇了一大跳,想著她怎麼會知道,就告訴她了。」
「那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也覺得奇怪的搖搖頭,那天joker在電話中詢問的語氣只不過像是在確認什麼東西一樣,之後沒有再詳細問什麼。拍掉手上的玉米粒撐著沙發站起走向衛生間。
上完廁所出來接到經紀人的電話,索性直接靠在陽台的窗戶上听他說話,摳著玻璃後隔絕蚊蟲的紗網回答,然後看到樓底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對男女正借著昏暗的燈光靠在一起,像是在接吻。
掛掉電話十分八卦的招手讓安海過來,那人看了看問「他們是不是在接吻?」
「好像是啊,嘻嘻嘻。」樸春捂著嘴巴嗤嗤笑著,怎料到身邊人一把拉開窗戶,探出半個身子朝路燈下的人大喊,「你們這對狗男女!」
路燈下的人听到聲音立馬回頭,樸春趕緊拽著安海蹲下,兩人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捂嘴狂笑,過了一會兒又手牽著手鬼鬼祟祟的從窗口探出腦袋,露出四只眼楮小心翼翼地往樓下看,那兩人居然還靠在一起,一點沒被打擾到的樣子。
安海更是長了膽子,扶著窗框迅速站起又朝他們喊,「你們這對狗男女!警察來啦!快跑!哈哈哈!」
女人終于發飆,轉身用尖利的聲音回應,「誰啊!有種再給我說一句!」
「我啊~!!」扒著窗戶撕心裂肺的喊,「是我啊!我是小!公!主!」
然後迅速坐回地上,樸春早笑的無法自控,一張臉憋紅扯著她的衣角嗓子都快笑啞了,「安海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那人捂著肚子也跟她張嘴一起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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