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憋在心里閉口不談啊,這件事我有很大部分的責任。♀」joker不無歉意的說道。
安海舌忝舌忝干澀的嘴唇苦笑一聲,用哭啞了的嗓子平靜說,「joker這真的跟你無關。他的背叛是他自己做出選擇的,就算沒有你,那以後呢?是不是以後每次跟他吵完架我就要接受他和別人睡一覺?以後還有無數別有用心的女人在他身邊,那我要怎麼辦?一次次原諒,我做不到。」
「oh,girl」心疼的將她攬進懷里,知道她所說的話只屬理智那一方面,無關感情,于是擺了個很man很strang的姿勢說,「允許我的肩膀借你哭一哭。」
「謝謝。」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依靠般,「joker,真的很謝謝你和樸春能在我難過的時候陪在我身邊。我現在又困又累,我只想睡個天昏地暗。你來跟我一起睡或在這看看電視,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想我還沒有做好要跟你睡一覺的準備。」看她無心談及此事,joker也不好再說什麼,開著玩笑松開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去睡吧,我要出去一趟,我來韓國雖然主要是來看你們的,但是我還是要順便去工作,去見見那些欠揍的工作伙伴。」
「去他媽的工作吧。」送joker出門後,安海回到房間沒有閑情翻出那些衣服,昨晚根本睡不著,今天早上又說了分手,她現在真的覺得非常累,非常累,就像剛和三十多個人打完一架似的。
可惜沒被打死,最後只能拖著一身血殘廢的回來。
大概是說了分手的原因,知道現在什麼事情都不再于自己有關,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再去想。所以盡管眼角被咸度很高的淚水浸泡的發疼,她也無心去在意,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將空調溫度又往下調了幾度,空調遙控器隨手一扔,整個人埋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涂著亮色指甲油的手指摘下墨鏡跟著負責接待的幾個工作人員踏上樓梯,樓梯轉角處正在播放mv的大型led五顏六色的燈通過大理石反射到她的眼角,她皺著眉站在樓梯上看了會兒,工作人員用流利的英文介紹說這是他們公司旗下藝人的mv。
她問,現在在放的這個mv是誰的?
哦,他們就是您這次要一起合作的藝人,是我們公司的一個男子組合。
我要和一整個組合的人合作?
不,你主要和他們的隊長合作,因為他是他們組合歌曲的主要音樂制作人之一。現在我們就要去錄音室見他們。
權志龍的腿直直的撐在地板上,掛掉依舊沒人接的電話又低頭發完一條短信後,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錄音棚。房間里還坐著teddy和公司其他幾個音樂制作人,cl和dara肩並肩靠在沙發上一起等待。
從樸春家離開後他原本想跑到安海家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社長昨天特意和自己交待過今天邀請了個國外挺有名氣的音樂制作人,讓他多學習學習,這個人這次會在韓國待上半個月多月,能一起合作錄首歌是最好的,就算現在沒有之後還可以在線上合作。
幾個人正討論經常去的那家紋身店到底有沒有黑他們錢時,門被敲了兩聲然後推開,權志龍抬頭看著工作人員領進一個女人。女人身材很好,膚色是健康黑,進入房間後看到沙發上的人居然很小女生很粉絲捂著嘴喊了聲,oh,god!
被她突然的叫聲所嚇倒,他們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左顧右盼的尋找原因時女人已經踩著黑色高跟鞋快步走到沙發前,伸手擁抱dara,放手後一臉滿足的說,「我是你的粉絲,天啊你居然一點都沒變老。♀」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站直身子朝房間里的人說,「我是joker,你們的臨時工作伙伴。」
「hello。」作為幾人里頭輩分最大的人,teddy首先與她握手。
輪到權志龍,他把手中的手機塞進口袋,雖然知道對方並不是韓國人並不在意那些所謂的禮節,依舊微微彎腰和她握手。
幾人一起討論歌曲討論到傍晚,他們說公司為了迎接她特意準備了一個party,joker想著家里估計還在睡覺的人,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權志龍,才勾著嘴角答應下來。結果在party上時卻沒看到他的身影,問別人,別人說他還在公司,在完善這次要合作的歌曲。
在公司?
安海睜開眼,房間昏暗一片,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她摁亮床頭燈靠在枕頭上扶著頭,睡得太久頭都睡疼了。下了很大的決心起床,拉開窗簾看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點支煙慢慢走到客廳,開燈看時間是晚上八點,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看來今晚又是睡不著。看到牆角放著的行李箱想起joker的到來,睡前她說有工作要出去一趟,現在這麼遲還不回來?剛想掏出手機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才想起自己手機昨晚光榮殉職了。
嘆口氣慢吞吞的洗漱一番,拿好錢包打算去樓下吃個飯然後去附近的手機店買個手機,拎著垃圾袋打開門,看到門邊的牆上描著一個陰影。
說在公司的人此時坐在地上抬頭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短發顯得面色有些憔悴,他扶著牆站起就要開口說話。安海冷著臉關上門,他一急伸手就用手掌卡住門,可是沒關門人的速度快,手指被防盜門用力夾了一下叫了一聲,卻沒有收手。
听到叫聲安海被嚇了一跳立馬松開門把,門被他打開,下巴上的胡子到現在都沒時間刮掉,他齜牙咧嘴的抓著門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門里的人卻說,放手。
「安海,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誤會,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談談。」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打電話讓保安上來把你扔出去。」
「為什麼換了門的密碼?」
「防賊。」一字一句一板一眼的說,「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拜托了,不要讓我更討厭你。」
然後當做沒看到他的手一樣,狠下心用力關上門,那人下意識的把手抽回,門 的一聲關上。權志龍摁了兩下門鈴沒听到房里的人反應,干脆死皮賴臉的坐在門口,他知道安海知道他肯定會等在門口,出不出來就看她的選擇,他在等。
壓低帽子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煙,直到最後被鄰居懷疑是蹲點的恐怖分子真的被保安抓到,他解釋說,我是來找人的。
保安說你找誰。
他說我就找這個住戶。
她不給你開門說明她不認識你。
她認識我,我們真的認識,不信你自己問她。
于是保安摁下門鈴,過了很久門才被打開,她身上還帶著牙膏薄荷冰涼的味道。保安問你認識這人嗎,她掃了一眼保安身邊的人,搖搖頭說我不認識,麻煩您帶走他。然後門又一次被關起。
于是被拖出小區,在小區外,他與保安起了爭執,被揍了一拳,打在肚子上,很痛。
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卻依舊是關機,他捂著肚子差點就要哭出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的那個眼神,那個陌生的眼神對自己說,她不認識自己。
之後的幾天安海都窩在家,困了就睡,餓了就吃,跟joker說些黃段子逗樂,一天啃兩根冰棒,白天睡覺晚上打游戲打到差不多凌晨三點左右,點盞台燈開始寫歌,一直寫到早上五六點便到附近體育場跑個三四圈,滿身大汗的買早餐給joker吃,然後再洗個澡倒頭就睡。
只是偶爾刷牙時會咬著牙刷頭腦放空的發一會兒呆,是真的放空,無念無想。
直到有天跑步時被特地早起的joker抓住,正當她跑到第二圈時迎面就來了個大巴掌。她被打的兩眼冒金星,整個人往後一退一坐在塑膠跑道上。joker穿著她花五塊錢在夜市上給權志龍買的大碼塑料男士拖鞋說,安海你他媽有完沒完!難受你不會說嘛!你以為你是超人嗎!這樣做給誰看!
她卻只是坐在地上模著火辣辣的臉看著她的腳趾說,joker你腳趾甲的指甲油真好看。
被氣的直翻白眼,joker穿著牛仔短褲盤著腿坐在她旁邊,卷發沒打理散著披在肩上,用力拍拍安海的背說,「你現在這樣折磨你自己舒服嗎,會開心嗎?」
強身健體你不懂。安海縮著腿小小聲的嘟噥。
「失戀而已嘛,又不是沒失過!」拉著她兩人一起躺在跑道上,無比豪邁的朝天喊了聲,「欠老娘錢不還的人都去死吧!」
「讓老娘免費加班的男人都他媽得梅毒!」
「說老娘生完小孩是大媽的女人都欠操!」
現在是凌晨五點多一些,鍛煉的人還不算多,空曠的跑道上空回蕩著joker雄厚的聲音。
安海看著她,雙手貼在嘴邊做了個喇叭狀,學著她朝還不算亮的天空吼,權志龍你他媽去死吧!老娘詛咒你
尾音在體育場上空回蕩,卻沒了下文,安海模糊著雙眼發現她不舍得詛咒他任何東西,她比誰都希望他能好好的,她做不到那麼灑月兌她做不到那麼說放就放,做不到一覺醒來就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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