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經紀人的女友,昨晚公司聚會她和經紀人一起把爛醉的自己送回家,想到安海今天肯定還會在樓下堵自己,便讓他們留下過夜幫忙演今早的這出戲。他了解安海的脾性,沒有見到能讓自己絕望的真是事物前,她絕不會放棄。
權志龍上前把女人拉到身後一臉保護者的姿態,「我已經和你分手了,你現在這樣做有什麼意思?!」
「那你呢!這個女人是誰?!」
「你管不著。」
「怎麼,難道又是喝醉到不知道對方是誰的程度了?!沒關系,我會原諒你的!反正我賤嘛,已經原諒一次了也不會在乎第二次了!」說著沖上來扯住女人的頭發就往外拖,女人吃痛的尖叫起來。
經紀人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趕緊跑過來拉住安海,擋在兩人中間拼命阻止她,邊勸邊試圖掰開她的手,「安海安海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放手!南國哥我和他的事情不用別人插手!」安海用力拽著手里最後幾根女人的頭發罵罵咧咧的不肯放手。
「安海,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不要再鬧了行不行!」最後是權志龍護著女人掰開了她的手,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氣喘吁吁的安海說,「我很累,真的很累。我不會再跟你吵了,你看到了我不是非你不可。走吧。不要讓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毀于一旦。」
如果仔細看安海此時的表情,大概就能明白當駱駝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時的表情是什麼樣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姿態多麼難看,皺起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她咬牙恨恨的說,「權志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說過你愛我的。騙子,騙子。」
「再見,照顧好你自己。」
「再見。」她吸吸鼻子不服輸般的挑挑眉,「你也是,照顧好自己。」
然後決絕的轉身離去,背影傲如梅。
騙子,他也希望自己是個騙子。
與安海分手後意料中的和樸春關系也變淡了,中間隔了一個對他們而言都那麼重要的人,他傷害了她,作為朋友的樸春自然怎麼可能會給好臉色看。需要合作舞台時,樸春也是表演完便直接走,不會再向以前一樣留下來聊天打鬧。
偶爾一次很難得的機會,兩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心。
「我看過安海的手機,沒有一條和你發過的短信,沒有通話記錄,沒有和你私下拍的任何一張照片,連你的手機號碼都沒有備注。」樸春撥弄著手表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韓國的天氣她到現在都還有些不適應,不知道在異國他鄉的安海過的是否還好,「她比你還擔心被人發現後,你的處境。」
他一怔,說,「我知道在你們看來我們分手是沒有理由的。」
「我試著理解。」出人意料的樸春扭頭朝他眨眨眼,,「tablo哥告訴我了,他告訴我是他說讓你趁早放手的。他還問我他那樣做是不是錯了?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怎麼回答的?」
「我說,沒錯,你做的沒錯。你和安海在一起確實不合適。」釋懷般笑笑,「志龍,我們都是公眾人物,我能理解你為安海考慮的那些事。」
「是啊,讓她待在我身旁也只不過是一個束縛罷了。安海不應該過得那麼委屈。」
「很早我就知道了真相,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對你擺臭臉。不僅僅只是因為安海,還因為我自己。我好害怕以後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在我身上。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放她走,我給不了愛人一個準確的未來,那麼我寧願為他人做嫁衣。讓她美美出嫁。」
「我比誰都希望她過得好。」
「是啊,只是志龍,你有沒有想過,新郎不是你的話她是否願意披上婚紗?」
「願不願意,我都已經放她走了。听tablo哥說她過得還不錯不是嗎?」只是,沒人願意告訴他她的去處,他只知道她不在國內。于是從此山水不相逢。
無論後悔與否,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沒有他,她必定過得更加輕松。他沒有與她握手風雨同舟的勇氣,也不願意她遭受風雨的侵蝕。光是那段吸毒事件時就夠了,他看著安海不僅要忙工作室的事還得把所有閑暇時間擠出來陪他,有次一個anti,甚至把那樣的」禮物」寄到了她手里。
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內容時,安海的臉色真的可以用面如死灰形容。他這輩子,都不舍得那樣驚恐的表情再次出現在她臉上。
回憶就到這,權志龍翻身伸手關掉了投影儀。
bigbang的新專輯出來後反響很不錯,連續蟬聯音樂榜單,甚至登上了美國格萊美獎官方網站首頁,不僅登載了「koreanboybandbigbanggoboom」的消息,還上傳了他們組合成員的照片,並且介紹了kpop的火爆人氣。
要知道,這是作為韓國歌手第一次榮登格萊美網站首頁。
有人這樣形容他們,用音樂實力說話的組合,咸魚翻身都翻得比別人漂亮一百倍。
目前正在進行世巡,半個過程下來積攢了不少人氣,沒去過的國家也去了,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自己的個人迷你專輯擠出時間緊鑼密鼓的在制作,總之,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進行著。
而今天,明明很勞累明明應該在呼呼大睡的時間段自己為何醒來?模到還在床頭充電的手機解鎖,亮光刺激的他立馬眯起了眼。凌晨五點半,現在這個時間繼續睡太遲,起床又太早,今天與一個幫忙feat的歌手約好了八點在公司見面。
沉吟一聲,下了決心般的翻身起床。
光腳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把刷完的牙刷放進漱口杯里,手邊整齊擺放著另一套洗漱用品,大概很久沒用的樣子,牙刷已經干透了。又用手接了捧水潑在臉上用掌心用力抹了抹,額前略長的短發沾濕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他不太在意的換了身衣服反戴好帽子下了樓。
到小區附近的體育館在塑膠跑道上跑步,時間尚早,來晨練的人很少。跑完步後在樓下熙熙攘攘的早餐攤上買了早點拎回家。開門,扶著牆在玄關換鞋。房間的陳設,與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她離開韓國時賣掉的這所房子,他托人買了下來。
想她的時候就過來坐坐,調出他們看過的所有片子,整夜整夜的播放,枕上有屬于她的女人香,閉上眼好似她還躺在自己身邊般。只是這屋子里,屬于她的氣味已慢慢淡去。
踩著拖鞋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木質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在這寧靜的清晨听來突兀而又刺耳。他摘掉帽子,洗臉時沾濕的短發被帽子壓得變了形,他甩甩頭發低頭打開牛女乃盒,仰頭喝光。
以前和安海住在一起時,她讓自己多喝牛女乃。他卻總是扭頭拒絕那一杯杯溫熱的牛女乃,如今,她不在,他卻養成了每天喝一杯牛女乃的習慣。
開車到公司,今天約的歌手是組合紫林雨的主唱金潤雅,錄制迷你專輯里的歌曲minssingyou。歌曲開始是混著一段復古口哨聲切入,俏皮中帶著一絲情調,整首歌的內容是表達分手後戀人之間的相互思念。
「志龍啊,我特地把我們組合的人都叫來加油咯~」金潤雅走出錄音棚,笑眯眯的用手介紹著自己組合成員後,拍拍他的肩說,「不用這麼拘束的,雖然年齡是前輩,但是音樂上還是想和志龍多多合作的。」
「真的很謝謝您的幫助,哦對了姐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簽個名?」男人有些害羞的笑笑,拿起桌上準備好的紙筆遞給她。
金潤雅接過紙和筆行雲流水的寫下名字,問,「寫送給志龍嗎?」
「不是,是toann。」
她說過她喜歡金潤雅哀而不傷的嗓音,喜歡她仿佛與生俱來的溫潤暗雅的個人氣質,喜歡她獨立堅定的性格。
收好簽名,權志龍坐回錄音棚前听著歌曲出了神。
「痛苦分手後你在哪里或許和別人在一起?我想你了偶爾我也想開懷大笑,但身邊卻空無一人mayi